<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和絕大多數的神經纖維瘤病患者一樣,他也是顱內、脊柱、全身只要是神經分布的區域都長了瘤子。</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初次接觸他,是放療科發的會診,黒瘦的小伙子面無表情,皮包骨頭,因為之前已經跑了好多家醫院,意見都是沒法治了,他實在不甘心,用他的話說,劇烈的腰骶部疼痛好像接下來就要癱瘓一樣,雖然做了全腦全脊髓的放療,但疼痛沒有緩解,似乎反而加重了。</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看著擺在面前的片子,骶尾部的腫瘤已經長得很大,不僅向前突入了盆腔,向后已經侵蝕了骨質,所以那種脹疼和神經刺激疼痛是難以想象的。而他期盼的眼神,坐在旁邊像一個等待審判的犯人,默默地等著結果。</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可以試試,把椎管內的腫瘤切除掉,這樣神經壓迫減壓后,疼痛應該能緩解,但這么多瘤子,真的沒有什么好的辦法……他的眼神里突然閃現了一絲明亮:那我什么時候轉過去手術……</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第二天,就迫不及待地轉了過來,術前再次完善了檢查,比我們想象的更加復雜,術前討論時也對他的情況爭論不休,最后老大拍板定音,不可能全切,減壓止痛即可。</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但是一直很奇怪,包括術前簽字都是他本人一個人簽的,當時問他,只是說父母年齡大了,不方便,直到臨近手術的前一天,自己雇了一個護工照顧自己。</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術中和想象地一樣,顯微鏡下還是盡可能地做到了絕大部分的切除,侵蝕剩余的骨質也復了位。術后效果不錯,那種難忍的疼痛消失了。他也似乎話語稍稍地多了起來……</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他們家地處西北高原地區,家鄉貧瘠,母親因弱智不能自理,近幾年又出現了心臟的問題,成天地離不開氧氣,七十多歲的年邁的父親一步也不能離開,自己只能是邊打工邊治病……</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稍微能下地后,他就辭退了護工,自己一個人獨自待著,我們也特意交代了一下,盡可能地幫幫,同時也給申請了貧困補助。</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終于,告一段落,走的時候,他留了我的電話,商量著下一步什么時候再來手術,因為自己感覺兩個上肢也開始間斷地出現麻木了。 </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我知道,頸部的那幾個瘤子開始作妖了……</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spa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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