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雜記

柘面閑人

五月初四，母親來電，欲養雞。妻邀平嫂，往東門購雛苗。余下班，忽聞唧叫，而怨妻：小雞何提室內？ 妻笑，非也！今端午六一活動，校園貿易節，墨兒競購小雞。傍晚，放學歸，提雞籃，見剛孵出殼，唧聲鳴叫，哭笑不得。 晚七時，飯后始發，驅車歸返。小雞半日未食，仕陽中途，內弟接泊侄兒。八時，至柘面，母親門口候等，見吾等歸，欣喜不已。 五月初五，乙巳端午，霧水大，天候冷，如春寒。余早起，頓覺寒意，乃披長袖大衣，循村渠散步。 逢周六，仕陽集市，母親騎車，往客店，采購祭祖祀品。九時，余與妻及墨兒，往下排，岳母邀約過端午。見時早，乃往后山，閑走漫步。 時日已出，已暖陽。后山茶園已墾，盡露黃土田地。行走間，亦遺數畦，茶樹漫綠，有清香。沿上走，茶廠過，入山中，遠眺山林。天高云淡，置其中，以為美境，影攝數張。 此時，山空無一人，但聞蟲唧鳥鳴，偶有風起，忽遠有物竄飛，視乃山雞也。半途，下山，入村中，稻田之畦，已葺一新，田中蓄水，待耕種。 旁有秧田，二農人，凳坐水中，拔秧、洗泥、捆縛。歸至，已午餐。眾人齊坐，品農家菜肴，飲自釀白酒臘，綿軟好上口，多而醉暈。?? 午后，返回柘面，酒勁上涌，言語多，妻囑言，臥床休息。平嫂羅陽歸，采購菜品，烹美食，設三桌，叔伯兄弟齊聚，同過端午晚餐。? 入夜，內弟接世侄，邀弟妹飲酒小敘。遇梨芳叔等，再行小座，飲酒品茶。?眾皆酒后復飲，有醉意。談古論今，言敘故事，歡笑之聲映山村，至凌晨，方罷。 五月初六，天仍寒涼，家中休養。門首今春植桔，雜草叢生，遂乃鋤之。往田園，看糯米山藥。去冬，文成游玩，購種苗，今僅一株出長，心有疑，何謂也。 父親淡然曰：“今春育已出芽，心勿急，且待時日，可長也！”夜下，四人往龜洋，探望姑母。表嫂身不適，妻等相伴聊敘。 余坐門首，與堂兄，樹下乘涼，入夜無風，悶熱不已。兄坐等不及，朋者力邀，往鄰里麻將。四刻，余等徒步而歸。 五月初七，天氣轉暖，悶熱更甚。晨起，母言屋旁田園，雜草已除，可翻松土地，播種花生。聞言，持鋤松土。地雖不大，然久疏農事，僅數鋤，汗浹背，疲憊不堪，遂暫歇。妻以為海夸，笑而不語。 三刻，土松畢，整畦打坑。墨兒剝殼播種，母親覆以山灰，再掩薄土，播種乃成。余謂墨兒曰：“今已播種，待暑期放假歸來，花生苗當長至寸許矣！” 諸事皆畢，收拾物件，辭別父母，驅車往下排。岳父欲挖土，栽植蕃薯。?奈天熱體乏，竟至眩暈。小叔遇之，疾攙扶歸臥，片刻方緩。 妻與內弟見狀，氣憤不已，嗔怪岳父不顧年邁體弱，過度操勞，屢致眩暈，累及家人。午飯后，見岳父體適，心漸寬，余等啟程，返歸羅陽。關車門，不慎傷及侄之耳，血絲現，微腫。余心疼，急取藥敷之。 甥女邀晚餐，牛肉、牛骨、莧菜、臘兔等，美食數肴，皆為余之所好。同桌者，除妻與甥女外，尚有樓上鄰里二女子，青春妙齡。 眾人共飲黔貴白酒，醬香四溢。三斤酒盡，眾人面不改色。余恐再飲致醉，遂急撤席。閑人聞知，而笑曰：“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三日小假，至此終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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