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深切緬懷京劇表演藝術家方榮翔先生</p><p class="ql-block">作者 劉守義</p> <p class="ql-block">方榮翔，北京市人，中國京劇表演藝術家，工花臉。曾當選為第七屆全國人大代表、中國劇協第四屆理事、山東分會副主席、山東省文聯名譽主席。1988年被授予山東省勞動模范稱號。1989年4月22日，方榮翔因心臟病復發在濟南逝世，享年63歲。他創出的遒媚舒朗、氣大聲宏的裘派唱腔，被觀眾譽為“方氏裘韻”。被盛譽為“裘派天下第一人”“裘盛戎弟子之魁”“裘派藝術卓越繼承人”。</p> <p class="ql-block">1964年毛主席觀看京劇《奇襲白虎團》后，接見劇團并與方榮翔先生親切握手。</p> <p class="ql-block">一、結識方師 </p><p class="ql-block">上世紀80年代的第一個春天，中央臺召集我們部分地方臺的文藝編輯在濟南召開“全國優秀青年京劇演員唱腔展播”籌備會。我作為遼寧臺的代表出席會議。會議期間，應山東省京劇團方榮翔先生邀請，中央臺文藝部孫以森老師與山東、遼寧、湖北等部分省臺的文藝編輯赴方先生家中做客。</p><p class="ql-block">提起方榮翔，那可是京劇界人人敬佩的著名表演藝術家。方榮翔在現代京劇《奇襲白虎團》中成功塑造中國人民志愿軍王團長的光輝形象，大氣磅礴、韻味濃郁的演唱傾倒了億萬觀眾。結識這位久仰的藝術大家，這是我求之不得，盼望已久的愿望！</p><p class="ql-block">那天，夜幕徐徐降臨，我們隨同中央臺孫以森老師來到方榮翔先生的住所。這是濟南市內的一處普通民宅，方先生提前就在門前迎候客人，我們眼前的這位年近花甲老人，一雙慈眉善目、和藹可親，沒有絲毫的名人架子。身材雖不高大，卻精神挺拔。與他在舞臺上的高大形象形成極大的反差。室內的陳設整潔、典雅，墻壁掛滿方先生不同藝術形象的彩照與他親手繪制的京劇臉譜。一股濃郁的傳統文化氣息撲面而來，讓人賞心悅目，賓至如歸！晚宴是由方夫人烹調的幾道拿手家常菜，葷素搭配，濃淡可口。在方先生的座位前，特擺一小碟鹽水腌制的青蘿卜條。方夫人忙向客人解釋：“大家不要挑理，這是我家老方每頓飯離不開的小菜。”我被安排在方先生的旁座，真有點受寵若驚！晚宴正式開始，方先生首先舉杯致辭：“感謝新聞界的各位朋友多年來對京劇界的輿論支持與對我的厚愛！……”說著，方先生禮儀性地喝了一口白酒。接著，在孫以森老師的陪同下，方先生走向每位客人面前一一的敬謝！當方先生向我敬酒時, 孫以森老師熱情為我引薦：“守義是遼寧臺的文藝編輯，戲校畢業生，也是科班出身。”方先生高興的說：“好哇！咱們是同行啊！以前我曾在沈陽工作與生活幾年，我對遼寧很熟悉，很有好感。沈陽是我的第二故鄉！以后我要故地重游，想方設法回沈陽，為遼寧的觀眾演出。”他接著又問我：“遼寧戲校的全盛福先生還好嗎？他曾經是我的啟蒙老師啊！”我驚奇地問道：“全老師是教丑角的，您怎么能向他學戲？”方先生微笑的回答：“我原在科班不是學花臉的，我向全老師學過《黃金臺》戲中的丑角哪！”后來我聽說方先生1980年來遼寧戲校時，還特意拜見全盛福老師，并向全老師恭敬地深鞠一躬時，許多小同學們感到十分驚訝與敬佩：這位大名鼎鼎的藝術家竟如此的謙和與感恩戴德啊！</p><p class="ql-block">我與方先生初次見面,真有一見如故與相識恨晚的感覺。從此，我們成了忘年之交，始終保持友好的書信往來。</p> <p class="ql-block">方榮翔先生與劉守義促膝談心！</p> <p class="ql-block">二、書信傳情</p><p class="ql-block">幾十年來，我一直珍藏著方先生數封的來信。每當我翻閱方先生的重溫方先生對我的關愛，總有一股幸福的暖流在涌動。讓我在深切感悟他那在那密密麻麻的字里行間，方先生把京劇藝術視為生命，始終堅守“戲比天大、觀眾至上”的精神！有的來信我是眼含熱淚讀完的，方先生那一封封的來信經常在繁忙的演出之余，拖著疲倦的身體，嘔心瀝血來完成的。甚至在他心臟手術未愈和生命的最后一刻，還在奮筆疾書給我來信。這是多么崇高的思想境界，多么深厚的友情啊！這一封封來信感染了我，教育了我，這是方先生給我們留下的一筆珍貴的文化遺產與精神財富。</p><p class="ql-block">這是方先生1981年4月16日的一封來信：</p><p class="ql-block">“守義同志：</p><p class="ql-block">劇照《將相和》留念！</p><p class="ql-block">您好！從去年我到南京、上海演出后，就忙于赴日、新加坡演出，又兩次去京演出，春節前，又應邀去京，春節錄音、錄相。后來病倒幾個月至今。參加團的承包隊到縣里去演出．每到一處均客滿，買不到票。一兩千人劇場火熱之情感人！為此，省人民代表大會我請假，不能參加。因為農民觀眾熱情歡迎，演員無非是好好多多演戲，為人民服務。五一前趕到河北吳橋演出，我是帶病出來的，這個 隊62人，大部是出國人員，文武戲都有。我的劇目《姚期》《大探二》《鍘美案》《遇后.打龍袍》《將相和》，在排《鐵面無私清官譜》不久將公演。中央臺要我錄些有關向“裘師”學藝心得，以及再錄些唱段。看來我的任務還是不輕啊！可就是我的身體太不好了！長期周身無力．精神不振。就是演戲這伙（會）兒還有點精神。去年在上海演出全部《鍘美案》，臺下效果非常好！上海彩色錄像，不知您電視臺復（錄）了一份沒有？如有關系，建議復一份，向遼寧觀眾見見面，也是我的希望。因為想來為這里人民演出，愿望總不能實現。這個錄相比北京《遇后.龍袍》好。去年，我去京參加紀念譚（鑫培）先生，和馬長禮．譚元壽合演，北京臺都有錄音。如果我排練《鐵面無私清官譜》時，在濟（南）演出。我建議山東臺復（錄）一份寄給您，如有演出錄相也寄給您。我的身體不好，看來，來遼寧困難了！……”</p><p class="ql-block">方先生對遼寧觀眾懷有深厚的感情，他把重返遼寧舞臺視為晚年的夙愿。他在1982年2月7日的來信中寫道：“沈陽，我在舊社會待過幾年，我對這里很有好感，等我有機會一定前往演出。1980年我曾給遼寧戲校幾個學生排了一出《姚期》，以后我將想法來沈陽，老地重游，他是我第二故鄉。”</p><p class="ql-block">1982年盛夏，由遼寧臺選送的部分優秀青年京劇演員的演唱錄音，在中央人民廣播電臺播出之后，受到方先生極大的關切與鼓勵。方先生于8月6日給我來信，欣喜的寫道：“昨天我聽中央臺介紹了各省的青年京劇演員，其中遼寧戲校青年教師于龍的《碰碑》唱得不錯，胡琴是誰伴奏的啊？他的手里既沖又有味兒、大有前途！也是青年嗎？” 方先生當年贊賞的琴師，就是后來的遼寧藝術學校校長、沈陽師大戲劇學院的院長、國家一級琴師李剛。方先生真是一位慧眼識珠，具有遠見卓識的京劇藝術大師。</p><p class="ql-block">方先生在信中的字里行間,充滿他對青年演員的厚愛,接著,他又在信中回復我為同學拜師求藝之事：“關于您的朋友學習之事并不難，待我在濟南時，他有空可來找我。讓他住在我團里，也不用花旅館費用。只是學戲，不用拜師，拜了師，局限就大了。拜了師，就只能向一個人學戲了。是不是局限性很大啊！我們可以作為朋友之交，有您介紹，教者誠心，保君滿意就是。” 方先生的裘派表演藝術爐火純青，贏得了廣大青年演員的仰慕與渴望。郭鴻斌是我的一位戲校老同學，他的嗓音條件不錯，就是投師無門。他求藝心切，再三地懇求、托付我，為他搭橋向方先生拜師求藝。我與方先生相識不久，實在是難以開口。出于同學的情面，我斗膽地給方先生寫信求助，不料方先生很快給我回了信，并為我的學友給予熱情而周到的安排，實在是令人感動！方先生真是德高望重,對青年演員是多么的理解和關愛呀 ！</p> <p class="ql-block">三、不忘恩師</p><p class="ql-block">方榮翔打小就跟著京劇界的扛把子裘盛戎老師學藝，專攻裘派的花臉唱腔。他上過臺的戲碼多了去了，像《失空斬》《法門寺》《捉放曹》這些經典，還有《珠簾寨》《霸王別姬》這種耳熟能詳的，再加上《一捧雪》《戰長沙》《盤絲洞》這些聽起來就帶勁的，連《盜御馬》《赤桑鎮》《將相和》這些好戲他也都唱過，演得那叫一個精彩絕倫！方榮翔啊，那可真是把“裘派”的精髓學到家了，演起《鍘美案》里的包公來，那叫一個活靈活現，簡直就像包龍圖親自上陣似的，大家伙兒都夸他是“站得穩、立得住的包青天”。裘盛戎雖然只比方榮翔年長十歲，但在方榮翔眼里“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即使事業有了長足的進步,但方榮翔對恩師裘盛戎的感恩之心絲毫未減。裘先生臨終說的還是戲，除了把自己的行頭送了方先生，還把一塊手表鄭重戴在方先生腕上。在裘老去世后,他一直以省吃儉用的方式,定期匯寄生活費給獨居的師母,直到她也離世。他在演出之余，不辭辛勞整理編寫出了《裘盛戎唱腔選》這本書。而當這本書出版時，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讓出版社將所有稿費寄給裘師母。可出版社說稿費只能作者本人領取，也就是誰寫誰領稿費。為此方榮翔專門跟出版社簽訂了稿費轉讓說明。許多專家與觀眾認為，方榮翔的唱念做表與其聲樂的表現酷似其師，他忠實繼承和發展了“裘派”藝術。但是，每當我們采訪方榮翔先生時，他總是飲水思源，不忘師恩。他說：“還是多多宣傳我的裘老師吧，是他為我們創造了裘派藝術。” 方先生每當講述他在各地演出的盛況時，都念念不忘裘盛戎先生的師恩。他把取得的一切藝術成果歸功于恩師裘盛戎先生。每次演出寫海報時，他堅持不讓加“著名京劇表演藝術家”的頭銜，他說他喜歡裘派傳人這幾個字。1981年元旦期間，方先生參加由天津、北京、山東聯合舉辦的裘派藝術專場演出，他在2月7日的來信寫道：“兩千多人的劇場，三天的票一售而光，盛況空前。好極啦！連日來，電臺不斷轉播演出實況，不知遼臺搞到實況節目了嗎？我想可以搞一部分節目，山東臺在春節期間連日播出效果很好。” 同年春季，方先生率山東省京劇團赴華東地區的幾個城市巡回演出，再次引起了轟動。4月14日他在南京演出時的來信中寫道：“3月29日我從濟南到徐州演出十天后，又到了南京。在這里演到19日，再去上海勞動劇場演出20天。這些地方的‘裘迷’相當多，戲票非常緊張，每張票價八角，但是到演出時，劇場門口的飛票高達五至十元啦，這是真的。而且演出效果強烈得很哪！觀眾不僅是鼓掌，而且是喊聲四起。像我們這些人，是沾了裘先生在天之靈的光啦！‘裘字’旗號威力大！作為自己來說水平低、確實有限哪！”</p> <p class="ql-block">四、戲比天大</p><p class="ql-block">方先生的排練與演出任務非常繁忙，許多城市的劇場與觀眾紛紛邀請他去演出。各大宣傳媒體爭先采訪和錄制他的節目。晚年的方先生心臟不好，他經常是帶病堅持演出。用方先生的話講：“我的身體太不好了！長期周身無力，精神不振。就是演戲這伙（會）兒還有點精神。” 為了演出，甚至不惜代價，不顧生命安危。因為在方先生的心目中——“戲比天大”！下面是方先生10月19日的一封來信，他剛剛做完心臟手術不久，在醫務人員的監護下，仍然活躍在京劇舞臺上，實在是令人感動！</p><p class="ql-block">“守義同志及部的同志：你好：您府上好！</p><p class="ql-block">我于九月二十日開始正式內部審看演出，到十月十日共演出了五場戲《赤桑鎮》二次，《將相和》選場、《鍘美案》《大保國》各一次。省電臺、電視臺全部錄了實況，包括在后臺勾臉，接受來訪，試唱、背戲，后護為我心帶監護儀器和我的手術痕記，演出時，醫護人員臺下監測儀監測。觀眾的熱情情況以及外賓的感情全都錄下來了。一陣陣的掌、彩聲，不僅是鼓舞我，而同時也是對醫學成就的歡慶。美國猶他那醫學院院長（就是為我專程來做手術的納爾遜、答森博士的學院）夫婦高興地觀看演出，喜悅之極！連劇場樓梯都不得不加上了觀眾。我演出心儀器反映心功能正常，無不良變化。現省領導要求我再住段醫院、不忙于出院，再觀查鞏固一段，也是怕我出院應酬太累。恢復一段再排戲演出。一定在濟南站住腳，再外出。前兩天演出時，正好（沈陽）楊大中同志來看了演出。目前京、津、沈、滬不斷長途來人、來信，要我去演出。現在省里不能放我出去。給您寄張報，一閱就放心了。當然我即使出院，也將一步一個腳印的前進，業務一點、一點來加。不急于求成。再過幾天將排全部《創判（官）》和《牧虎關》《雪花飄》等戲。好消息告訴咱們的朋友們放心！祝福！第九期戲劇報封底有我彩照《盜御馬》請尋閱！</p><p class="ql-block">榮翔。10月19日于省醫附院。”</p><p class="ql-block">方先生多次在信中寄托著他對故土遼寧與觀眾朋友的眷戀,為能來遼寧演出，他寧可放棄難得的出國演出的機會，表現出老藝術家濃厚的家國情懷。他在來信中寫道：“聽說去日（本）回來，還要有一次出國。不過我對出國毫無興趣！我們的祖國這么大，我還服務不過來呢！文戲出國演唱一定會吃力，何況我心臟不好，我盡力推辭。”“我想八三年，在適當的時候，來沈陽，撫順，營口，大連，轉上兩個月。那時咱們就可相逢了。這不過是個設想，實現了，還要經過許多聯系。等我辦出眉目來，再給您信。”方先生經過一番的努力，贏得了山東省文化廳的支持，終于在1983年秋季如愿以償，由他領銜主演的山東省京劇團來沈陽演出。在此之前，先生來信通知我：“守義同志：您好！我一直身體不好，顧上演出．顧不了其他。所以到現在才給您來信。情況我來沈再見去細談。我們十四號到，您下班后，晚上到沈陽大戲院后臺宿舍來找我好嗎？……演出太累了，我不能多寫了。您可與沈陽大戲院先接觸，等我十四號來了，再面談。我想在來時去您臺拜望。我十五日可能安排在省、市各部去拜訪。十五日晚《鍘美案》，我人老了， 真覺太累了！失禮之處，千萬別怪。祝您和同志們好！ 禮。榮翔。”</p><p class="ql-block">可偏偏在此時，我卻因患急性黃疸型肝炎住進了醫院。當我從報紙、廣播電視報道中收看到方先生率團來沈演出的盛況時，更是急不可待，恨不能一步跑到劇場拜見我盼望已久的方先生，親眼目睹他那精美的裘派藝術。為了早日康復，我積極配合醫生的治療。忽然有一天上午，單位領導打來電話，說是方先生要來醫院探望我，并希望我能在當天晚上去劇場觀摩他的告別演出。”我急忙拜托單位領導：千萬不要讓方先生來醫院，這是個傳染病醫院。老人家的身體健康關系到億萬觀眾呀！ 當天下午，方先生安排他的弟子王福義攜帶營養品來到醫院探望我，讓我感動不已！方老哇！您這位大藝術家在演出如此繁忙的情況下，還在關心我這個普通的新聞工作者。感謝呀，感謝！您的深情厚誼，我將永生難忘！這是我能與方先生會面的最后一次機會，我再也不能錯過！于是，我鼓足了勇氣，再次請求醫生批準我暫時出院看戲。善解人意的主治醫生被方榮翔先生的盛情所感動。鑒于我的病情趨于好轉，醫生破例批準了我的請假要求，高興的我當時幾乎跳了起來！</p><p class="ql-block">當天晚上，沈陽大舞臺劇場門前排滿了等候入場的觀眾，討票聲，談笑聲，好評如潮！。還有一些沒有買到票的觀眾提前跑出一站地“釣魚”討票，我的戲票差點被人搶了去。這是我親身體驗到沈陽京劇觀眾的“裘迷”熱度！劇場里更是熱浪滾滾，掌聲、喝彩聲，此起彼伏！方先生告別演出的劇目是《赤桑鎮》，聽他那銅鐘大呂的嗓音，酣暢淋漓的行腔與濃郁的裘派韻味，真是美好的藝術享受。劇中的包拯規勸嫂娘時，有一段精彩的對唱。兩位演員感情投入，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具有強烈的感染力，生動地塑造了包拯清正廉明、大義凜然的藝術形象。臺下的觀眾為其精湛的演出，不時爆發陣陣熱烈的掌聲。演出結束后，在經久不息的掌聲中，觀眾紛紛走上舞臺向方先生與演員們獻花，自發地舉行獻旗儀式。觀眾代表的講話熱情洋溢，首先感謝山東省京劇團為遼寧的觀眾送來了好戲，高度贊揚方榮翔先生的“裘派”演唱藝術。方先生與全體演員在熱烈掌聲中一次次謝幕，整個劇場沸騰啦！觀眾們戀戀不舍，仍不肯離去。方先生不顧勞累與疲倦又先后返場，演唱了三個京劇選段，以答謝熱情的遼寧觀眾朋友。帷幕徐徐降落之后，我急忙跑到后臺看望我盼望已久的方榮翔老師，方老像久別的親人與我握手、擁抱，并合影留念。此時此刻，我的心情難以平靜；此情此景，讓我終生難以忘懷！</p> <p class="ql-block">大病初愈的作者劉守義與久別重逢的方榮翔先生會面。</p> <p class="ql-block">方榮翔先生雖然離開了我們，但是他的德高望重、他的人格魅力與他的藝術價值，在中國京劇藝術史冊上留下了濃重的一筆。今年是方榮翔先生100周年誕辰，方榮翔先生用一生踐行了對藝術的忠誠和對觀眾的尊重，他的"戲比天大、觀眾至上"的崇高藝德和不懈追求，將激勵廣大文藝工作者堅守陣地，忠實履行"以文化人、以藝通心"的光榮使命。</p> <p class="ql-block">作者劉守義書法作品。</p> <p class="ql-block">編制 趙澄江(靜如練)</p><p class="ql-block">2025-6-5 於沈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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