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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高考

徐建華

<p class="ql-block">每當一年一度的高考開始的時候,我的心情總不能平靜。四十多年前我兩次參加高考的情景歷歷在目。</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1977年8月4日至8日,國務院在北京召開了“科學與教育工作座談會”。會議期間,教育部決定維持“文革”中推薦上大學的辦法,遭到與會者的反對,紛紛揭露這種辦法的弊端,并主張立即恢復高考。這些意見得到鄧小平的支持。1977年8月13日到9月25日,教育部再次召開高等學校招生工作會議。會議中對1971年毛主席同意的《全國教育工作會議紀要》進行調查,解釋了《紀要》是姚文元、張春橋定稿的,從而再次否定“推薦”上學方式的可行性。</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br></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1977年8月教育工作會議鄧小平講話(網絡照片)</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恢復高考中央主要領導批示(網絡照片)</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國務院批轉教育部《關于1977年高等學校招生工作的意見》(國發〔1977〕112號)</p> <p class="ql-block">1977年10月12日,國務院正式宣布當年立即恢復高考。1977年冬和1978年夏的中國,迎來了世界歷史上規模最大的考試,報考總人數達到1160萬人。我有幸分別參加了這兩年的理工科和文科的高考,而且分數都在錄取線之上。其中1978年的文科高考獲得355分(同年某高層領導在我們鄰省文科考了365分,被北大錄取),為當年玉山縣文科高考高分之一。但在體檢時又全被刷下,真是令人扼腕嘆息。它是一片值得珍藏的歷史,是一段歷久彌新的記憶,也是我個人歷史上的傳奇。</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1977年10月12日,國務院批轉教育部《關于1977年高等學校招生工作的意見》(國發〔1977〕112號,以下簡稱《意見》),決定恢復高考制度。《意見》規定,1977年高等學校招生工作貫徹德智體全面衡量、擇優錄取的原則;實行自愿報名,統一考試,地市初選,學校錄取,省、市、自治區批準的辦法。招生對象包括工人、農民、上山下鄉和回鄉知識青年(含按政策留城而尚未分配工作的)、復員軍人、干部和應屆高中畢業生,年齡20歲左右,不超過25周歲,未婚。招生條件是政治歷史清楚,擁護中國共產黨,熱愛社會主義,熱愛勞動,遵守革命紀律,決心為革命學習;具有高中畢業或相當于高中畢業的文化水平(在校的高中學生,成績特別優良,可自己申請,由學校介紹,參加報考);身體健康。此外,對實踐經驗比較豐富并鉆研有成績或確有專長的,年齡可放寬到30歲,婚否不限。同時強調要注意招收1966、1967兩屆高中畢業生,注意招收女學生。</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1977年10月21日,中央人民廣播電臺等媒體以頭條新聞發布了恢復高考的消息,這個振奮人心的消息很快傳遍了全國各地。不久中央文件和省市文件就下發到基層單位。</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江西省的報名時間為11月10日至20日。共大總校、江西大學、景德鎮陶瓷學院、江西冶金學院、江西工學院、江西醫學院、江西中醫學院、贛南醫學專科學校、江西師范學院(包括上饒、九江、宜春、撫州、井岡山、南昌六所分院)、贛南師范專科學校等省內10所高等學校和省外88所高等學校同時在江西省進行招生。</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那一年,我在南昌鐵路局玉山采石場(水泥廠)采石領工區任普通工,已經是鐵路正式職工。報名開始的時候對要不要報考心中還是沒有主意。高考的報名也就那么幾天,機會稍縱即逝。那時候我住在單位的單人宿舍,晚上沒有什么事會串串門。那天我去了場技術室工程師何文秀的房間串門,他是畢業于唐山鐵道學院(現西南交大)的高材生,先后在南昌鐵路局玉山采石場(水泥廠)任子弟學校老師、技術室(科)工程師、技術室主任、水泥廠總工程師等職。八十年代后期我們還在水泥廠一個班子里共事。在聊到高考的時候,我說我還沒有決定報不報考。何文秀語重心長地告訴我,人生有機會就要去試一下,如果試過了還是不行,以后也不會后悔。他的話促使我下了參加高考的決心,第二天我就去場人事室領了報名表格報了名,經場領導批準,準備參加當年的理工科高考。當時全場的職工、家屬和待業青年有幾十人報名參加高考,加上下放在各地的子弟,大概有一百多人報名參加當年的高考。江西省的高考時間定在1977年12月3日-12月4日開考,此時距離高考不到一個月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經歷過11年的中斷,誰都不知道真正的高考會是什么樣。雖然大家明白各高校招生人數不多,但沒有人知道確實的招生數字,誰都覺得自己有可能考上,誰都覺得自己不見得考得上。當時絕大多數人確實都是抱著“一顆紅心,兩種準備”的心情進入考場的。1977年的高考報名填寫報名登記表時就要填報志愿,招生院校和專業都在報紙上公開刊登。一個考生只能填報四個志愿,不分重點與非重點。各個招生學校和專業、招生人數等都登在報紙上,人人皆知。那個時候填報志愿也是五花八門,有些人也是“膽大包天”,直接就填寫“清華”、“北大”等一流名校。我因為是在采石場工作,都是繁重體力勞動,一心就是想如何實現采石機械化,減輕工人的勞動強度。所以就填了有“礦山自動化”專業的院校,倒不敢填“清華”、“北大”等名校,現在想想也是感覺當年真是太單純了。實際上那年的高考錄取時間緊,各大專院校準備時間很短,沒有規則,有些混亂。錄取時聽說是各個高校在招生辦“搶”檔案,誰搶到算誰的,除了少數成績特別優秀的給一流名校錄取走了,其余的基本上沒有按照志愿來錄取。因為大家都填了“服從調劑分配”,誰敢填“不服從”呀。本地的學校可能近水樓臺先得月,招生辦也給方便,就把一些好的考生給搶了。如江西師范學院上饒分院(上饒師院)就在上饒地區各縣市錄取了不少高考成績比較優秀的考生,所以他們出了很多人才。到了1978年高考,分了重點與一般院校,志愿也是在通知考生體檢以后填寫,基本上按分數來錄取了。</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1977年高考報刊上公布的招生院校和專業(網絡照片)</p> <p class="ql-block">當年,參加高考的人幾乎都是在國家決定恢復高考后不到兩個月的時間里倉促上陣的。因為恢復高考的消息在1977年10月21日才登報,離開考期只有一個多月。真正得到高考的確鑿消息也就是40天,報完名也就剩20來天,要想好好復習已經沒有多少時間。加上當時沒有復習資料,考試要全憑平時知識的積累。當時的心情真是五味陳雜,“高興有之,興奮有之,但是也有恐慌和不安,因為我們的知識太少。”我是74屆高中畢業的,我們這一屆是“不幸中幸運”的一批人。我們高中入學在1972年,當時鄧小平回來當副總理,出現了一段時間的所謂“修正主義教育路線回潮”。而且我就讀的高中是玉山縣五七中學,就是現在的玉山一中,是歷史老校和名校,雖然也是受文化大革命的影響,但學校對課程教學還是比較重視的,我們正好處在這個階段,還是學到了一點東西,基礎打得還可以。更值得慶幸的是,我高中上學時的課本保存完整無缺,當許多人為找不到復習課本而發愁時,我已經開始看書復習了,就是白天還得照常上班。</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離考試前一個星期,即11月25日,我終于領到了《準考證》,如獲至寶。考試時間定于12月3日、4日兩天,考試科目安排:3日上午政治,下午語文。4日上午數學,下午理化(物理、化學合卷)。全縣考點設置兩個,我在玉山中學考點考試,另一個考點不知道設置在什么地方。</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1977年高考江西省理工科準考證(網絡照片)</p> <p class="ql-block">1977年的12月3日、4日分別是星期六和星期天,那個時候每周是休一天的,星期六要上班。場領導對我們要參加考試的職工非常關照,采取了幾條措施:第一,考試的當天算上班;第二,單位離玉山縣城有十多公里,場里安排了交通車接送;第三,如果晚上不愿意回來可以免費住場里設在玉山火車站的招待所。不要小看這幾條措施,它解決了我們參考職工的大問題,與那些農村青年和下放知青自行解決交通、住宿和考試時間參加高考相比,我們真是太幸福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當年的高考有幾個特點。其一是第一次在冬天考試。其二就是1977年的高考不是由全國統一負責出題的,而是把命題權放到了各個省。江西省理工科高考數理化題目總體都不太難,都是一些基本知識,但是范圍還是比較廣的。理工科高考語文題目也只有兩題:一是翻譯一篇《矛和盾》的古文,二是寫一篇作文,作文題目《難忘的時刻》。說實在的,如果放在現在,一個合格的高中畢業生都可以考個不錯的成績。但是,對于1966至1969屆高中畢業生來說,除1966屆學生學完了全部學制課程,文化知識卻已經荒廢了十年之久;對其他的三屆學生來說,基本上沒有完成全部的學制教育。而后面的歷屆高中畢業生大部分人更是在“5、2、2”的學制中,在一片革命的氛圍中畢業的,并非他們智力不足,確實是沒有學到什么。所以對于當時的許多青年人來說,這種考試卻無疑是難度極高的事情。記得當年文科考試的歷史地理科目有一道題目是在中國地圖周邊的空格里填上相鄰國家名稱,我聽說有些考生的答案也是牛頭不對馬嘴,什么美國、加拿大等都有,令人捧腹,不可想象。第三就是當時高考絕無今日這種如臨大敵般的緊張氣氛,大家都比較輕松,考場也無公安特警的巡邏站崗。開考前,考場外面熱鬧非凡,道路也沒有封鎖,人來人往,場面就像趕集。我當時還想再翻翻帶去的書“臨陣磨槍”,結果遇到同學,只好聊了好些與考試不相干的事。開考半個小時的時限一到,就有考生交了白卷,然后揚長而去。</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1977年的高考考場(網絡照片)</p> <p class="ql-block">兩天考試下來,自我感覺還湊合,四門功課估計差不多有三百分左右,具體多少也不清楚。當時考試不公布標準答案,考試成績不通知本人,錄取線也不公布(現據資料顯示,當年江西文理科分數線都是290分),由招生委員會根據全省考試成績和招生計劃確定初選名單,被初選者參加體檢,體檢合格者再由學校擇優錄取。</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考試結束了考生都回各自的單位和崗位等通知,我則在場里繼續上班,由于當年高考成績屬于國家機密不予公布,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考了多少分。當時還有一個說法,就是這次考試成績只是做參考,不管考多少分最后錄取還是要單位推薦的。如果要靠推薦,那里面學問就大了,所以我就基本上不報什么希望的。</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過了1978年元旦,我收到了體檢通知。在玉山縣參加高考的我們場里的幾十個職工、家屬、待業青年和下鄉知青就我一個人收到體檢通知,還是感覺有些幸運。體檢在玉山縣人民醫院,和我一起參加體檢的還有玉山縣巖瑞公社的幾個考生。其中有一個是上饒鐵中下放的知青,姓王,在我們南昌鐵路局玉山采石場家屬區旁邊的巖瑞公社中學當代課老師,我們經常見面,互相認識。后來他被江西醫學院錄取,又讀了研究生,分配在上海某醫院工作,成為一名名醫教授。體檢其他科都很順利,到了內科也是最后一科給我檢查的是一個毛姓醫生,此人是玉山縣高考招生體檢內科主檢醫生之一,聽說后來去了八都(仙巖)衛生院當院長。他拿聽診器給我聽了一下心臟,就說有三級雜音,是二尖瓣或三尖瓣問題,不能通過。我和他好說歹說就是不同意放行。在我再三要求下他給我開了個心電圖檢查單要我再做個心電圖檢查,結果心電圖檢查無異常,胸部X射線檢查也無異常,但他還是不放行,說心電圖和胸部X射線檢查只是做參考,以聽診為準。他還給我做工作,說你已經有工作了,去不去讀大學無所謂,你如果不去上大學,那些沒有工作的或下鄉知青就可以多走一個人。真是荒謬透頂的理由。我找他磨了近一個小時,他堅決不松口,并把我轟了出去。后來想想我已經有工作了,再磨也沒有用,無奈之下只好作罷。走出醫院的時候,巖瑞公社中學的王老師惋惜的對我說,太可惜了,你應該想想其他辦法呀。也真是,誰能想到呢!</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這次高考,全國考生570萬人,共錄取27.3萬人,錄取率為4.48% 。類似于我這樣被“刷”的全國估計也沒有幾人,毛估估所有上線人員應該在4.5%以內,總人數不會超過30萬人,我則榮幸的是在三十萬分之一。當年我靠實力擠過高考獨木橋,可是臨到對岸的橋頭,又被人擠下了橋。后來我經常和別人說,如果那年我體檢通過了,大概率是和巖瑞公社中學的王老師一樣被江西醫學院錄取,或許也和他一樣成為了一名名醫教授。</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高考體檢被刷,沒有被錄取,只好回去上班。那個年代能夠通過高考上線,絕對相當于古時考秀才、中舉人一樣,而我在“臨門一腳”被人卡了,全場職工家屬、包括我在玉山中學的老師同學和附近巖瑞公社相識的干部和知青、社員無不為我感到惋惜。</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相隔幾個月,1978年高考又啟。此次高考改為秋季招生,由教育部統一命題,全國統一考試。學歷、年齡要求與1977年高考相同。也就是說繼續對所有想參加高考的人員進行開放,所以當年的考場,師生、夫妻同場共考大有人在,蔚為奇觀,形成一道特殊的風景線。到了1979年,高考就開始進行年齡限制了,應考人員年齡不得超過25周歲,許多前兩年觀望未考的“老三屆”和落榜的大齡青年就被拒之門外了。而從2001年開始,高考取消了考生“未婚、年齡不超過25歲”的限制,這給無數大齡考生以驚喜和機會。據說可以考到80歲了。對許多人來說,大學畢竟是一個美麗的夢,而這個夢,并不只屬于年輕人。</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1978年5月,當年的高考報名工作開始。得到消息以后,我又躍躍欲試,場里同事也鼓勵我再試一試。我考慮再三,認為理工科可能對身體的要求較高,那我就報文科吧,我自以為文科的底子還是有的。教育部文件確定當年高考正式科目為五門,總分500分。對非英語專業考生來說,英語為五門以外的參考科目,不計入總分,不作為錄取依據。于是,我改弦易轍,報考了文科,重新拾起歷史地理等文科書籍,英語就扔了吧,能考多少就考多少。場里當年報名參加高考人數少了一些,一些自感差距較大的人沒有參加報名,只是下鄉知青倒是大部分堅持繼續報考。</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照舊白天堅持上班,中午、晚上看書學習,場里一些即將參加高考的職工子女、同事、同學有時也會找我共同探討復習。</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高考前一周左右,我領到了準考證,高考時間為7月20日至22日,“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和去年冬天參加高考一樣,場里繼續給予了極大支持。我和場里參加高考的幾個青年職工商議了一下,由于天氣炎熱,我們考試期間就不每天跑了,就住在場里設在玉山火車站的招待所,招待所有電風扇,可以比較好的休息。吃飯到玉山鐵路食堂買飯票就餐即可。招待所管理員老戚師傅,自己沒有什么文化,但對讀書人非常看重,專門給我們幾個人空出了一間房間,不安排其他人入住,以免被打擾影響我們幾人的看書和休息。</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justify;"><br></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1978年高考江西省文科準考證(網絡照片)</p> <p class="ql-block">這一年的高考考場和周邊環境基本照舊,各項組織工作比上一年冬天準備充分了一點。考場外面依然熱鬧非凡,人來人往,但也秩序井然,考場大門口也有警察立崗。三天的考試結束了,我感覺比去年冬天理工科考試不差,該拿分的基本都拿得到,心里有點底。</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justify;">到了8月份,高考放榜了,并通知上榜人員體檢和填報志愿。我們場里職工就我和吳舟(后任上海鐵路局玉山水泥廠黨委副書記、上海鐵路局鎮江水泥廠、鎮江工務段、鐵道部無錫培訓中心黨委書記等職)榜上有名,他是理工科,我是文科。我弟弟徐國華在玉山農村下鄉插隊,也參加了當年的高考,理工科考了340多分上榜了。沒想到整個南昌鐵路局玉山采石場在玉山的幾十名考生就三個人上線,我家竟占兩個。父母親和哥哥姐姐還有親友們的高興自然不用說,而我連續兩年高考上榜也再次在全場和周邊單位引起轟動。我的高考總分355分(不含英語成績),為當年玉山縣高考文科高分之一。語文、政治、地理、歷史四門功課即過320分,平均分到了80分。數學就差比較多。后來有人用公式(不知什么依據)給我總分換算為現在的568分,如果可信,這個成績放在當下也是可以的,妥妥的一本。當年文科本科錄取分數線320分,重點線是340分,據傳某高層領導1978年在我們鄰省的文科高考成績是365分,比我多10分,被北大錄取,可見我當年的分數不低。填報志愿的時候重點大學的志愿現在已無印象。我記得省外大學我填了西安公路學院(現長安大學),本省大學填了江西大學。本世紀初江西省某副省長就是我們上饒地區某縣1978年考入江西大學中文系的文科生。</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1977-1982年各省高考錄取分數線(部分)</p> <p class="ql-block">雖然收到了體檢通知,但體檢醫院還是玉山縣人民醫院。我一想到去年上線后體檢被刷的遭遇,就暗中告誡自己,是要想想辦法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四舅是上饒市立醫院的資深內科醫生,也是上饒市“選飛”、參軍、招工、高考的體檢內科主檢醫生之一。我上次在玉山體檢被刷后他曾經給我檢查了一下,認為我心臟雖然有雜音,但也沒有那么嚴重,有些專業應該可以錄取。這次我收到體檢通知后,我馬上去找了我四舅咨詢。我四舅說體檢那天他陪我去玉山縣人民醫院,玉山縣人民醫院內科有個陳醫生,也是體檢的內科主檢醫生之一,他們認識,業務上有過聯系交流,看看能不能解釋一下過關。</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體檢那天,我四舅和四舅母專程從上饒趕過來了,到醫院和陳醫生打了照面。前面體檢各關我照例一路綠燈通過,到了內科時,看見陳醫生和那個毛姓醫生兩張辦公桌面對面坐在一起,中間放著考生的體檢表,一人一份地拿起來叫名字進行體檢。我心中祈禱千萬不要被毛姓醫生拿到我的體檢表。也是我的運氣實在太差,冤家路窄,結果還是被毛姓醫生這個冤家拿到了我的體檢表。、</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那個毛姓醫生拿起體檢表一看,對我說“又是你呀!你怎么又來了?”我說“今年我又考取了,來體檢”。毛姓醫生拿起聽診器一聽,馬上說還是不行。陳醫生連忙介紹說我是上饒邱醫生的外甥,邱醫生也來了。我四舅連忙上前向毛姓醫生打了招呼,解釋我心臟雜音的情況,認為至多是個二級雜音,不影響一些專業的錄取。誰知道毛姓醫生一點面子也不給,打起官腔說我四舅“要不你來簽字”,搞得我和四舅面面相覷,一點脾氣也沒有。估計毛姓醫生平常在醫院就有淫威,陳醫生在邊上根本不敢多說話。不管我四舅和我怎么說,包括我四舅提出進行會診的要求,毛姓醫生就是不同意。這次連要我進一步檢查都不做了,直接把我的體檢表放到邊上就招呼下一個考生了。萬般無奈,我們只有打道回府,掃興而歸。</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1978年全國參加高考610萬人,錄取40.2萬人,錄取率6.60%。由于毛姓醫生再次作梗,我也再次與高考錄取失之交臂。</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若干年后我在媒體上多次看到有考生被他人冒名頂替上學的事例,不禁也懷疑過當年我的入學資格是不是也被人冒名頂替了,毛姓醫生是否在里面充當了重要角色?按理說體檢醫生對我的身體狀況有疑問,應該通過一定的程序來認定吧,應該進行會診吧,不能由毛姓醫生一個人說了算吧。在那個年代,制度和法規都不太完善,高招工作人員掌握著一定人為操作的空間,違法違紀的情況可能會出現。但我沒有證據,也沒有去深究,此事也就不了了之。實際上無論是在1977年的高考體檢后還是1978年的高考體檢后,我要是直接去找一下玉山縣委書記等縣里主要領導或去上饒地區和江西省招生辦反映申述,可能情況就會不一樣。</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1977年和1978年的高考,是錄取率極低的高考。所有進入錄取線的群體都是一個歷經艱辛終于得到改變命運機會的幸運的群體,是一個經歷了歷史上最激烈的高考競爭后脫穎而出的群體,是一個大浪淘沙后特色鮮明的群體。 恢復高考后的1977年和1978年入學的大學生,系十年人才斷裂層后高考第一代,畢業后倍受珍惜重用,他們分別在各個系統領域大顯身手、各顯神通,迎來了蓬勃發展,事業勛顯者比比皆是。我因身體體檢未過而未被大學錄取,使我與改革開放后首波人才培養使用大潮擦肩而過,至今引為人生巨憾。每想到此便痛徹心扉,對毛姓醫生也是切齒痛恨。</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后來一直會想,假如我的錄取指標被人冒名頂替而上學;或者當年我沒有被錄取而延順遞補上來被錄取的兩個人因為我的下橋擠上了高考錄取的獨木橋,從而改變了他們的人生。或許他們已成為了某個領域的專家學者,或許他們已成為了某個級別領導。他們是否知道這里面的一切?為這,我除了感慨自己的遭遇外,也時常為自己的兩次高考上線后體檢被刷而感到莫大的不公……</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高考的公平公正,應是這個社會的底線。有識之士不會質疑高考這一形式本身,它不是一場普通的選拔考試,它承載著社會正義和社會公平,它給無數人以天道酬勤的信仰,它讓無數人實現了自己的夢想。如今只要是高考這天,考場附近工地停工,考場校門警察立崗,道路封鎖,汽車也不能鳴笛,愛心志愿者熱情提供各類服務。高考那幾天就連大媽們都不跳廣場舞了,整個社會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向考生釋放善意和尊重。高考,無時無刻不在牽動著整個社會的神經,畢竟,這是當今范圍最廣,參加人數最多,也是最公平公正的選拔考試。并且,誰家還沒有參加高考的親人呢?給考生方便就是給自己或自己親人方便。</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們不可否認當年的高考錄取中出現的混亂、馬虎和個別人的任意妄為情況。但反過來說,這種個別特殊的情況也是對高考制度不斷完善和進步的助推劑。可以說沒有當年的混亂、馬虎和個別人的任意妄為,也就沒有今天的嚴謹、規范。從高考體檢標準和制度來說,以后高考體檢制度逐步的進一步細化與標準的放寬更是使高考的公平公正的精神得到了完美的詮釋。個別人就能隨意決定一個考生命運前途的事情再也不可能發生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經歷2次高考后,我就有了一段不平凡的人生經歷,高考也改變了我的命運。因為有連續兩年高考文理科分別達到錄取分數線的光輝“戰績”,1978年8月底,廠領導就把我調到子弟學校當老師了(是年南昌鐵路局玉山采石場更名為南昌鐵路局玉山采石水泥廠)。1979年10月,調到廠材料室(科)工作。1980年7月被選送參加全路統考,入鐵道部天津物資管理干部學院脫產三年完成學歷教育(理工科),1989年9月再入中共中央黨校函授學院經濟管理學院函授取得第二學歷(文科),我終于以這種形式實現了我的大學夢想。</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justify;"><br></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我的鐵道部天津物資管理干部學院畢業文憑</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我的中共中央黨校函授學院畢業證書</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文中標記為“網絡照片”的圖片均取之于網絡,如有侵權請聯系刪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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