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見燕子飛

天道酬勤

端午節，楊梅發紫，桃子泛紅，我拎上小籃子前往后山摘點新鮮紅熟的水果。剛到山麓，見到了一群活潑的鳥兒在飛翔，仔細端詳，原來是20多只燕子，熟悉的外形，熟番的聲音，令我驚喜不已，我已經有40多年沒有看見這么歡快又溫馨的畫面了。 　　“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來這里”……，這是兒時年代傳唱很廣的兒歌《小燕子》，當年春耕來臨前夕，田野里最多見的是小燕子，叫聲最好聽的也是小燕子，我們這代人對燕子有著特獨的情感，這與我們身處的環境、所受的教育有著很大的關系。有關燕子的生存規律以及所見所聞，早已鑲嵌在我記憶的深處，讓我難以忘懷。 　　經我觀察和尋覓，現在的農村，很難得見到當年燕子滿天飛翔、與人為伴的場景了。據說，燕子的減少有多方面的因素。有環境的因素，這么多年來，農藥的品種和使用越來越廣，很多燕子因為筑巢時用嘴叼上沾有農藥的泥土，或者食用毒死的昆蟲，時常中毒而死亡。有居住的因素，當年農村的房子多是土磚結構，有木質橫梁，燕子進入農家筑巢比較方便，現在就不同了，都是水泥結構，燕子很難筑好燕巢；有食料的因素，燕子一直以昆蟲等為食，農技的飛速進步，所有害蟲消滅得很快，燕子的主食來路大大減少。 氣溫的因素，以前每年四季分明，燕子生活很有規律，現在氣候反常，經常時冷時熱，甚至常有一月或一周有四季的反常現象，而燕子的一般適宜在20度左右的氣候下生活，超冷超熱，燕子很容易凍死或熱死……。所以，因素還有很多，但燕子的減少也是客觀事實。現在的田間地頭，尤其是春耕大忙季節，較少見到燕子的蹤影，這次在自家的后山成群出現，令我驚喜萬分，但更多的懷念燕子，還有懷念與燕子互動的歲月。 　　燕子是益鳥。因為燕子的主食是飛蛾、蒼蠅、蚊子等昆蟲，本來就是天生保護糧食作物的，而且它們不偷吃稻谷麥子，讀小學的時候，老師們就反復教育我們要保護燕子，保護益鳥。記得兒時年代，我們有玩彈弓的習慣，我們攻擊的對象是麻雀、白頭翁等鳥兒，因為它們時常要偷吃糧食，也要啄食菜葉子，我們進攻麻雀等鳥兒，既是保護糧食作物，又能作為菜肴改善伙食，但我們從來不會用彈弓去打屬于益鳥的燕子。有時候，時常發現貓咪有偷襲燕子的企圖，我們會很堅定地嚇退貓咪。 　　燕子很勤快。燕子一般在天氣趨暖、大地回春的時候，就絡續從南方飛回來了，燕子天生勤快，更是筑巢的高手，它們用唾液與叼來的泥巴、枯草等構筑成的燕巢，很是結實，我在農村的日子，從沒見到燕巢掉下來的場景。接著就是生蛋、孵小燕子等生活規律，燕子總是忙忙碌碌的，給人有種樂此不疲之感。 　　燕子受青睞。我們農村有種說法，燕子不但是益鳥，更是吉鳥，燕子進入農家筑巢繁育，意味著家和業旺。我們家里年年都有一對一?一雄的燕子飛入，也就是燕爸燕媽吧，它們先是在木梁上筑巢，接著就是生蛋、孵化。燕子的繁育期一般是4-7月份，每窩有4-6個蛋，燕子半個月左右就能孵出小燕子，小燕子出殼后20天左右就能飛翔了。孵化期間，似乎多是燕媽守家，燕爸在外覓食來喂養的，一旦小燕子出殼，燕爸燕媽常常是輪流式地外出覓食，含辛茹苦地養育小燕子成長，直到小燕子能夠飛翔，能夠自已覓食，這是的燕爸燕媽就稱為老燕子了。 直到每年秋天，氣溫下降，燕子就會成群結隊地南飛過冬，據奶奶說，燕子是飛往南邊的海南島等溫暖的區域過冬，它們一路南飛，要路過長江、珠江等大江大河，老燕子因為年老體弱，大多都會墜入江河之中，第二年回來的就是當年的小燕子，所以熟門熟路，周而復始地重復著燕子的一生軌跡。我奶奶曾說過，燕子很有靈性，也懂禮貌，每次南飛前，總會從鳥巢里丟下一個蛋殼，說是燕子給我們的房租，這蛋殼具有止咳化痰、降血脂等功效，當年我的確每年都揸到蛋壺，并收藏好，只是其功效到底怎樣，其實我們也沒去使用過。只是在奶奶的敘說時，聽到老燕子過大江、越大河，因為體力不支而紛紛墜落淹死時，總感覺特別傷感。 　　觸景生情，感慨萬千。我確實很多年沒有見到燕子了，也曾經懷疑燕子是否已經消失絕種，今日得見，不是一只，而是一群，說明燕子尚在，只是比以前見得少了，它們還沒有到達絕種的地步。但我始終懷念兒時年代與我們朝夕相處的燕子。它們那種熟練的筑巢本領，代代的傳帶風格，特別是那種為人類除害蟲、促糧食豐收的精神值得我們好好地學習，更是值得敬佩。 燕子的減少，這是客觀事實，也許這是社會發展的必然規律，但我喜歡燕子，懷念燕子，更是感謝燕子，感謝當年的燕子陪伴我們度過的美好的兒時年代，給我們留下了永遠難忘的回懷。衷心祝愿年態環境進一步優化，保護舉措層出不窮，讓燕子不斷繁殖，數量越來越多，就象兒時年代那樣，在藍天白云之下到處飛翔，隨時可見，那該多好，那是一幅多么美妙的畫卷啊。我期待，我企盼…… （部分圖片來自網絡，感謝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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