夾裹著童年記憶的粽香

孫伶

童年的記憶總是在不經意間出現，或是味道、或是觸景生情、亦或是不經意中的一句話，總是能撥動內心中記憶的琴弦。端午節包粽子的記憶，是停留在外婆在的那個時段，母親是不會包的。那時候，在北方包粽子，找到適合的粽葉都很難，外婆就讓我們去劈蘆葦葉，葦葉很窄，但難不倒我那能干的外婆，她拿幾片葦葉合在一起將糯米包入，放上幾粒紅棗，用馬蘭草捆綁住，漂亮的粽子就包好了。母親說，她小時候在老家過端午節，大人們喝雄黃酒，小孩子則要將母親縫制的香包掛在身上，有驅除蚊蟲的作用。香包要縫出五毒以及笤竹、簸箕的形狀，里面裝上從藥店買的驅蟲香料，縫在一起，掛在小孩子的身上。一串串的香包，飽含了母親們對自家孩子的關愛，也悄然地比拼著各家母親的縫制手藝，展現出各家所長。江南水鄉，蛇蟲很多，家家都在端午時，將雄黃酒灑在房屋周圍，起到避蛇驅蟲的作用。因此，端午節在江南吃粽子是次要的，重要的是驅蟲辟邪，保佑家人安康、順遂。在我的記憶深處，端午節時闔家圍坐、包粽話家常的溫馨場景，宛如一幅永不褪色的畫卷，永遠定格在外婆尚在的那段美好時光。有段時間，我家住一層，地基很矮的那種房子，屋中時常會出現些小蟲子。有一年端午節，我突然想起來母親說的驅蟲辟邪，就在家中噴灑了滅蟲藥，夜里睡覺時突然感覺臉上有異物在動，順手一摸，是一個長條的硬物，嚇得我順手扔到了地上，開燈一看，是一條兩三公分長的蟲子，當時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從此，再也不敢噴藥了。自覺這是得罪了蟲大仙兒了。??阿彌陀佛。對兒童節的記憶要更多些，最想回憶的是每年六一在頤和園舉辦的游園會。頤和園中分好幾個會場，國花臺是最大的會場，其余的會場都安排在各個院子中，記得我們在玉蘭堂會場有過兩三次，國花臺有過一次，都是文藝團體的演員為孩子們演出，還有孩子們自己的演出，感覺那時的兒童節才是真正意義上被重視的節日，孩子們自豪的笑容抑不住綻放在臉上。記憶的閘門打開就剎不住地涌出，回不去的童年，回不去的青春啊！端午安康！想對朋友說，日子過過來，剩下的就是回憶，珍惜當下，認真生活，過好每一端午，過好每一個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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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