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八十年代初,我在湖南師范讀書,經常利用寒暑假到湖南省東北部尋訪荊楚故事。得知汨羅是偉大愛國主義詩人屈原晚年生活、寫作、以身殉國的地方,所以汨羅有眾多紀念屈原的名勝古跡。為紀念屈原,汨羅江畔端午節一般會從農歷五月初一開始到十五日止,除辦盛宴、吃粽子、插艾掛菖、喝雄黃酒、賽龍舟外,雕龍頭、偷神木等都有神秘的儀式和獨特的文化,被列為非物質文化遺產。我在此讀書期間,深刻領會惟楚有才之要義。</p><p class="ql-block"> 站在汨羅江邊的山頂面向郢都,想起公元前的二七八年五月初五黎明,屈原被楚頃襄王革職,并不準在郢都居住。屈原出郢都龍門人長湖,再沿長江東下,一直到達湖南汨羅,屈大夫不忍國破家亡的屈辱,懷抱沙石縱身跳進了滔滔的汨羅江。江水承載了屈大夫偉大的情懷,日夜向東流,喚醒民眾追思故國。從此,楚地為了紀念屈原,每年五月初五日端陽節都要再現當年打撈屈原的情景。年長日久,這些活動逐漸演變為現在龍舟競渡及包粽子習俗。</p><p class="ql-block"> 在湘四年,只要是端午節,我必定到寨子造訪。當看到全國各地的龍舟漸漸駛入航道,唯獨屈原號最后進場,全場觀眾站立起來,向汨羅江致敬。頃刻,鞭炮齊鳴;歡聲雷動。</p><p class="ql-block"> 在觀看龍舟大賽的過程中,家住津市的學長告訴我:屈原投汨羅江后,漁民們在汨羅江打撈了幾天,仍不見屈原,就從汨羅江順著流水到沅江一直到洞庭湖,不停地打撈,有的壓抑不住心中的悲痛,喊出了劃槳協調的號子:“屈大夫,您在哪里?”有的為了招來更多的人打撈,還一邊劃槳打撈,一邊“咚咚鏘,咚咚鏘”地敲起鑼鼓。這樣一來,洞庭湖里打撈的船越來越多,成千上萬,喊聲震天,鼓聲如雷,湖水激蕩,把洞庭湖鬧得象開了鍋似的。洞庭龍君急忙招來蝦兵蟹將追問:“江面為何殺聲震天,是何方妖怪作亂?”龜丞相答曰:“不是妖怪,是三湘五岳民眾在江面上尋找屈大夫魂魄。”于是,水族決定尋回屈原尸首,送回原籍。在汨羅江與湘江交界的水底下找到屈大夫尸體后,金色鯉魚把屈原尸首馱載,由洞庭湖進入荊江,往屈原故里歸州游去。把屈原馱到歸州城東的一個回水灣,繞游三周,便緩緩靠岸。歸州的鄉鄰十里相望,站在西陵峽兩岸,歡呼著迎接屈原。</p><p class="ql-block"> 這時,歸州已被秦國占領。神魚知道歸州百姓愛屈原,更知屈原愛楚國,但怕將他的尸首留在歸州受凌辱,就張開大口噴出幾丈高的水柱,將屈原的衣冠送到了歸州城東的一座魚形山脊一。然后乘著回流又把屈原的尸首馱到汨羅江去。至今玉笥山上有巍峨的墓冢,碑上刻著“故楚三閭大夫屈原之墓”。</p><p class="ql-block"> 歸州百姓紛紛瞻仰、憑吊屈原,秦國州官就想前去挖開衣冠冢。百姓們連夜造了七七四十九座假冢,州官卻要調兵全部毀掉。百姓們無計可施,就秘密找到屈原的姐姐女媭商量。女媭說:“眾鄉鄰來的正好,我弟弟托夢給我,生前不殺賊,死后要把秦國趕出去。”他們在墳地遍栽菖蒲,用艾草扎些老虎放置在周圍。第二天,州官調集軍隊去挖冢時,很遠看到<span style="font-size:18px;">冢</span>插滿了一簇簇綠色的“寶劍",走進一看,原來是一叢叢的菖蒲,就命令士兵們拔菖蒲,毀壞墳塋。幾士兵剛一伸手,就立刻被割了指頭,挫傷腳趾,頓時亂成一鍋粥。又看到草叢中顯影的艾虎,誤以為真老虎現身,老百姓一邊被鑼打鼓,一邊大聲喊到:老虎下山了……那州官嚇糊涂了,也忙爬上馬車往城里跑。</p><p class="ql-block"> 此后,“蒲劍”割手指,女果”驅秦兵的事在楚國廣泛地傳開了。因此,每到農歷五月初五端午節,百姓們都在家門前掛起菖蒲和艾蒿扎的老虎,來紀念屈原,大人們教孩子唱到:五月五日午,屈公騎艾虎;手持菖蒲劍,驅魔歸地府……以后每年的端午節都開展這些活動,相沿成為一種習俗。最后還發展到佩香袋、搗大蒜、灑雄黃水、飲雄黃酒、掛鐘馗畫像,給小孩子掛五色絲線長命鎖、穿虎頭鞋和畫五毒等,以辟邪驅惡,除害滅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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