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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母親的備忘錄(二)

冰消水猶寒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2025年5月28日 星期三 小雨</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補錄</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今天,是母親離開的第十九天,我想把《關于母親的備忘錄》之后三年的內容補全,以簡單粗淺的文字,為母親艱辛曲折的一生做一個備忘。如果今后的某一天,我們的身體遺忘了關于母親的一切,至少還有這些文字,可以為她的人生作注。</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2022年春節后,開始雇請半天保姆(陶),負責在早餐后陪護母親到體育館進行鍛煉。</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2022年4月起,母親已完全無法獨立行走,在家由人攙扶可勉強在客廳到臥室或衛生間之間往返,外出必須依靠輪椅。保姆每天早餐后用輪椅推她外出兩個小時左右。晚飯后,我和姐攙扶她在家附近短距離行走半小時左右。</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2022年8月17日,因和孩子們到龍肘山看日落歸來在外吃宵夜,母親晚間獨自在家準備從客廳走到臥室就寢時摔倒在地,掙扎良久也沒能起來。我近十一點回家發現才把她拖起來送回床上。雖然幸運沒有摔傷,但我們都知道,為母親請一個全天候的陪護迫在眉睫。</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2022年9月23日,開始雇請全天候保姆(陶,2022年11月王)。仍然延續早餐后保姆推母親出門玩耍,午飯后午睡一小時左右,晚飯后保姆陪她走路鍛煉(保姆在前面幫忙掌握輪椅方向,母親推著輪椅往前走)。</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2023年1月4日,母親在西河邊由保姆陪著走路的時候摔倒,磕破了頭,帶她到中醫藥做了CT檢查,并進行包扎,幸好沒傷到顱內。之后,母親每天的鍛煉都是我們跟保姆一起陪同(一人在前面幫忙掌握輪椅方向,一人在后面攙扶她幫助掌握平衡,母親推著輪椅往前走)</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2023年1月8日,因王姓保姆耽擱太多,嚴重影響了工作,辭退,到春節期間均是我和姐自己照顧。</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2023年2月28日(正月初七)起,雇請周姓保姆,上半年,母親基本延續了之前生活規律,只是行動能力越來越差,下午走路的時候越來越困難。走的距離越來越短,抬腳邁步越來越艱難。</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2023年11月19日晚飯后,姐到攀枝花婦幼保健院住院準備做卵巢囊腫切除手術,后因術中發現囊腫癌變,開始了漫長的治療。因攙扶走路人手不足,母親自此徹底停止了所有自主行動。在家從客廳到臥室或衛生間均需使用小輪椅輔助。</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2024年起,母親的吞咽和咀嚼功能退化嚴重,上半年,飲食以半流食為主。語言障礙也越來越明顯,說話很艱難,且越來越模糊不清。</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2024年4月左右,堅持了好幾年的每周一次的按摩理療因為母親無法承受長時間的趴臥而終止。</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2024年5月16日,周姓保姆因為家里有事請辭,雇請彭姓保姆。母親開始全輪椅時間,在家或外出都坐在輪椅上。早晨和傍晚外出的主要地點是瀛洲公園。</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2024年9月左右,母親臀縫里出現被撕裂的細小傷口。后自愈結痂脫落。后不久又有新的傷口,且面積慢慢擴大,傷口周圍的皮膚顏色逐漸加深。因當時缺乏經驗,不知道是褥瘡的初始,未及時到醫院就診。</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2025年1月中下旬,褥瘡漸漸變大變深,帶母親到市人民醫院傷口造口科定時換藥,效果較好。但沒嚴格遵醫囑讓她臥床或定時改變坐(臥)姿勢,只給她換上了柔軟的乳膠床墊,沒有嚴格遵醫囑跟進護理。</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2025年2月4日,在人民醫院老院區最后一次換藥,因醫院即將遷往新院區,我們前往醫院太遠,在醫生的建議下,我們決定嘗試自己在家給母親定時更換紗布,涂抹皮膚生長因子和燒傷藥膏。</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2025年春節后,彭姓保姆應我們的再三懇求,勉強答應繼續照顧母親,但因為母親夜里起床上廁所越來越困難,遂決定全天候穿紙尿褲。母親仍然沒有臥床,沒有定時改變體位和無法保持褥瘡部位的干燥,致使褥瘡加速發展。母親基本上已經不能開口說話。</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2025年2月至3月8日,我們在家給母親換藥,褥瘡因為尿液浸泡和污染,肉開始腐爛,滲液增多,且開始發臭。</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2025年3月9日至28日,帶母親在離家相對較近的中醫院傷口造口科換藥,每周三次。但因為尿液污染無法避免,褥瘡傷口的惡化進一步加劇,腐爛已經侵蝕到尾椎骨。</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2025年3月29日,為了徹底解決尿液污染褥瘡的問題,帶母親到市人民醫院泌尿科做了尿管插入手術,并在該院傷口造口科換藥,造口科醫生告知褥瘡已非常嚴重,必須要臥床定時翻身。自此,母親開始臥床,只在一日三餐時坐在輪椅上進食。</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2025年3月30日下半天,尿管開始大量滲漏,以為是尿管的插入有問題,帶母親到中醫院泌尿科檢查,并重新植入尿管。醫生告知有可能是因為母親所患的腦梗和帕金森癥引起括約肌失能導致尿管失效。</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至4月4日,母親一直帶著尿管臥床在家,但尿管幾乎沒什么用,每次翻身和搬動,都會引起大量滲漏,我和姐一天三次給母親更換紗布,仍然無法阻止尿液浸染褥瘡。</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經咨詢市人民醫院相關科室醫生,建議母親住院做膀胱造瘺手術,先解決漏尿的問題,并請傷口造口科同步跟進給褥瘡換藥。</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2025年4月5日,入院,住泌尿外科33床。上午做了一系列術前檢查,各項指標基本正常。下午,進行了膀胱造瘺手術。</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至4月29日,一直在泌尿外科住院,經歷了造瘺傷口漫長的恢復期,期間,因為帕金森引起膀胱高度痙攣,尿液仍無法從造瘺管正常引出,而是不間斷從造瘺口周圍的皮膚縫隙滲出,護理很困難,也不利于傷口的恢復。后經和泌尿科醫生反復商討,并請教自貢支醫醫生和攀枝花赴會理考察指導的醫生后,決定用膀胱造口袋引流從肚子上和引流管滲出的尿液。同時,因為造口科醫生定期給褥瘡清創和換藥,褥瘡下部肉眼可見的深洞逐漸長出新肉,但因為前期椎骨部位壓壞嚴重,肉眼看不見的空腔仍然很大,且骨膜的腐壞仍在繼續,傷口的滲液依然很多,腐臭味有所減輕。</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住院期間,雇請李姓護工進行照護,母親得到了特別細致的照顧。我們早中晚三次給母親送飯。中午、下午、周末都親自給她喂飯,盡量陪伴她。</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4月15日,母親在病房里度過了她的70歲生日。我給她買了花籃,姐給她買了小蛋糕。因為在醫院,沒有給她買新衣服,也沒有一年一度的家庭聚餐。</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4月25日,姐到華西入院做輸尿管修復手術。母親狀況穩定。</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4月29日下午,因為快要接近住院的時間上限,跟主治醫生溝通后,為母親辦理了出院手續。母親拔掉了輸尿管,帶著造口引流袋回家。繼續臥床。我每天給母親的褥瘡更換紗布,新雇請的張姓保姆定時給她翻身,擦洗。</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5月1日,永仁的老鄰居李大爹一家來看望母親。母親情緒激動,進食減少。</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5月3日,我值班。早上發現母親身體有些發燙,用體溫槍測量,37.5°,我以為一天數次為母親擦洗,可能受涼,便找了一包氨酚烷胺顆粒請保姆和著早餐一起喂。中午回家,沒燒了,但母親已經無法張嘴,基本上沒吃下東西。因為二姨和表妹一家來看望母親,我們下午在外吃飯。保姆在家照顧她,只吃了不到不到一百毫升的酸奶。晚七點多,給母親翻身的時候,發現護理墊上有稀狀的大便。再次給她測體溫,仍然是37°多一點。我推測可能是消化不良或者是酸奶引起拉肚子,便在母親晚上睡前吃的藕粉里加了一袋小兒七星茶顆粒,她大約吃下三分之二。</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5月4日,早上起床,保姆告訴我母親在凌晨一點多又拉了一次大便。我立即準備給母親收拾換藥,一碰到她,就發現她全身滾燙,且手抖得厲害。我意識到,母親發高燒了。</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趕緊通知了飛先森和女兒,決定送母親到醫院。因為大院門口的巷子還未鋪好,我們只能打120。</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10點左右,母親被送進了人民醫院急診室。輸上了第一組退燒藥,接著進行了肺部CT檢查。檢查未發現肺部大面積的新發感染,醫生一時無法判斷發燒的原因。經過急診室醫生的反復協調,母親又住進了泌尿外科,這一次是26床。一整天,輸了很多組抗生素和3組退燒藥,母親的體溫一直在40°以上居高不下。期間,醫院的神經科、感染科、重癥醫學科等對母親進行了多學科會診,仍然沒有明確發燒的原因。但王映霞醫生來換藥的時候跟我們說,多半是褥瘡導致的骨髓炎已經引起了上行感染。晚上十點多,泌尿外科醫生要求我們將母親轉入ICU。再一次帶母親做了尾骶部和腹部CT后,母親被送進了ICU,8床。(一整天未進食)</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5月5日,預感到母親已至彌留,我在大姑、小姑和幺舅母的陪同下,為母親買好了老衣老被,做了遺像。下午3:30的探視時間,我見到了母親。她的體溫仍然沒有降下來,喉嚨像裝了一個風箱,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呼吸特別困難。醫生征求我的意見,建議送她到攀枝花的醫院治療,我跟一同前去看她的二舅、幺舅、大姑、王叔,大家都覺得她不一定經得起折騰,遂放棄了這個建議。醫生問是否給她插管幫助呼吸,在得知不會增加她新的傷口的情況下,我同意了。從醫院回家,我流著淚,收拾了她平時喜歡穿的衣服、鞋襪、床上用品,裝了滿滿的兩大編織袋(長輩告訴我,母親平時喜歡穿的衣物可在她去世時燒一部分給她)。當天,因輸營養液反流,幾乎未進食。</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5月6日,探視的時候,醫生告訴我,體溫降下來了,在37°左右,基本正常。但因為她已經無法進食,蛋白太低,可以輸人血白蛋白,需要我簽字。我毫不猶豫地簽了字,拜托醫生竭盡全力救治。我的心里又升起了希望。輸入少量營養液。</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5月7日,探視時,母親緊閉雙眼,護士說為了緩解她的抽搐和疼痛,給她用了鎮靜的藥,并告訴我,母親大便失禁了,體溫又回到了38°以上。我知道,母親的生命,真正開始進入倒計時了。全天未進食。</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5月8日,妍趕回來看母親。探視的時候,母親仍然緊閉著雙眼,妍喊她,都沒什么反應。醫生說,母親已經無法排尿,可能開始腎衰了。全天未進食。</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5月9日,妍上午又去看了母親。中午在小姑家吃飯時,我接到醫生的電話,說母親已經腎衰了,兩天排不出尿,建議做透析。我問,透析的結果會怎樣?醫生說,一種可能是在透析的過程中,母親就因無法承受而去世;另一種是透析成功,暫時把尿排出來,可以多拖一兩天時間。跟家人商量,還是選擇放棄,真的不想再增加母親的傷口和痛苦了。飛先森聯系了可以為喪葬提供一條龍服務的人,我們為母親的后事做好了最后的準備。全天未進食。</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下午探視,母親半睜著眼睛,我翻開她的眼瞼,瞳孔里已經蓄滿了渾濁的白色積液。我告訴母親,再堅持一天姐就可以回來看她了,又說,如果實在太痛苦就不用堅持了。</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醫生再一次詢問了我們是否選擇做透析,要我確認放棄并簽字。我請求醫生,再讓母親多堅持一天,讓姐趕回來見她最后一面。醫生坦言,以母親的狀態,可能堅持不到第二天了。并就母親最后搶救的細節做了溝通,我決定放棄心肺復蘇等任何有可能再損傷母親身體的搶救手段。醫生告訴我,等母親心跳停止了會給我打電話。</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5月10日凌晨00:38分,醫生打來電話,說母親可能快堅持不住了。我和飛先森決定馬上趕到醫院去。</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00:43分,我們還未出發,醫生再次打來電話,說母親的心跳停止了。</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1:08,我們趕到醫院的時候,醫生跟我說的第一句話是:“已經落氣了?!?0:45,是醫院出具的母親的死亡時間。</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站在病床前,母親的身體還有一絲余溫。我親手拔掉了還插在母親嘴里的管,親手合上了她沒有閉上的眼睛。至此,母親艱辛苦痛遠遠多于喜樂安康的一生畫上句號。享年70歲零25天。</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5月10日晚八點多,姐從成都趕回,終究沒能見到母親的最后一面。</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5月13日9:06,我們在殯儀館跟母親做了最后的告別。母親被推進了焚化爐。11:56,母親的骨灰在獅子山公墓入土安葬。</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從此,我們再也沒有母親,再也沒有那個愿意為之舍棄一切的家了。</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母親兩次住院期間,她的兄弟姊妹和侄兒侄女,以及很多親友都探望了她。在殯儀館停柩期間,得到消息的親友悉數到場,跟她做了最后的告別。</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母親的一生,經歷了太多的艱辛苦痛,留下了太多的遺憾。在人生的最后幾年,病痛的折磨一點點地蠶食了她對生活的期望,她變得悲觀、抑郁,特別是無法清楚地表達自己的想法之后,眼淚就成了她表達情緒的唯一方式。母親又是如此的堅強和勇敢,即使在后期褥瘡發展到無法控制,手術后傷口的漫長恢復期里,她也一直咬牙忍受著錐心的疼痛,只在實在無法抑制的時候,偶爾發出幾聲低吟。彌留之際的痛苦和煎熬,可能讓她用對徹底解脫的渴求戰勝了對生的留戀和對死的恐懼,母親走得平靜安詳。</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活著的我們,也有很多的遺憾和悲傷,但我們必須繼續往前走,帶著母親的愛和期待,好好地活下去。我們只能默默地為她祈禱和祝福,愿在天堂的母親,福壽康寧,無悲無懼,萬事無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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