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首先,我對號入座,我呢也就是王彬彬老師在文章中談到的“視‘文壇’為凈土、視文學家為不食人間煙火的圣潔之士,大概只有深山老林中的文學少女”。所以,以我這樣的“文學少女”,對于此刻斗膽敲下這篇文字,我也覺得有些“力小而任重,智小而謀大”之嫌,但仍忍不住閑言幾句,至于從中涉及到的一些大咖,若有冒犯之處,還請見諒。當然我無意去指責任何人,我也沒有那個能耐。自己幾斤幾兩還是有個數的。</p><p class="ql-block">王彬彬老師是著名的文學批評家、文學史家和 南京大學文學院 教授、博士生導師。他現任 教育部人文社會科學重點研究基地 南京大學中國現代文學研究中心 常務副主任,中國當代文學研究會理事、中國魯迅學會理事,并擔任江蘇省當代文學研究會會長?。他的作品《在功利與唯美之間》、《魯迅晚年情懷》、《為批評正名》、《文壇三戶》、《城墻下的夜游者》和《風高放火與振翅灑水》等?。他的作品常常折射出時代的痕跡,展現出深刻的洞察力和獨特的文學風格?。</p><p class="ql-block">文章伊始,王老師首先肯定了當下 “ 誠實、敏銳而又富有學養的批評家還是有的,令人雙目一亮的批評文章也還是偶爾能讀到的?!?因此,王老師雖然對當代文壇的批評感到無聊,但他并沒有一棍子打死。接著他就例舉了“李建軍近年的一系列文章,諸如對賈平凹、對池莉的批評等等,就不無振聾發聵的意味。再例如,吳俊和李靜對王安憶的批評,也給人以鑿破混沌之感?!?可惜,“但這樣的批評家、這樣的批評文章,并不是批評界的主流 ” 。而真正讓他感到無聊的則是那些構成主流的 “批評家” 。</p><p class="ql-block">這里我想插進一個小插曲,是關于李建軍老師的,之前讀過 “ 李建軍VS莫言:武夷山交鋒記 ”。莫言是誰呀?稍稍有點文學常識的人都知道他。那么能對這位斬獲諾獎的莫言老師的提出質疑批評的李建軍老師,那絕對絕對也是有兩把刷子的,所以可以這樣說,鄙人只要看到有“李建軍”三個字的作品,必然一睹為快,不好意思,成了“李建軍”迷了。盡管莫老師說李老師是有狗性的狗魚批評家,但李老師由衷地是 “ 為了糾正某家扮演仲裁者角色的報紙妄下雌黃時提供的錯誤判斷、傳遞的可疑信息!”堅守著!只可惜他那種犀利,直接,霸氣,鋒芒畢露的文風學不來。</p><p class="ql-block">言歸正傳,既然王彬彬老師感到無聊,那他自然會陳述自己的感到無聊的理由,我認為最核心的有三點。</p><p class="ql-block">其一,他說,“ 所謂“文壇”者,或許自古就是名利場。自從有了一個‘壇’,就免不了眾人在上面爭名逐利。” 其實,人都是利益性的動物。人際關系中,利益始終占主導地位。這獎,那獎,不正是批評家賜于創作家的嗎?所以,這里又得聲明一下,廣義的批評包括肯定和否定,而狹義的批評則僅指否定。關于這一點,王老師也在文中作了說明。那么,既然這件事批評家參與進來了,那批評家當然也是文壇的一部分呀!他們也有自己的名利追求呀,出于生存原則,出于人的本性,他們肯做“志愿者”?“義務工 ” ?他們肯定要分一杯羹,分一塊蛋糕,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啊,他們的勞動自然而然要和名利掛鉤。批評有何用?王老師說,“在文壇上的名利分配中,批評起著不可或缺的作用?!?至于分多分少,自有他們的邏輯研究與分析,所以在這個名利場上,批評家要徹底泯滅他們的名利之心也是不合邏輯,不合情理的。所以,他強調了“一個弄批評的人,他對名利的追求應該是在不喪失批評的本性的前提下進行的?!?lt;/p><p class="ql-block">其二,各行各業都有自己的“職業倫理”。作為批評家應該遵守批評家的“職業倫理”。但是,關于這一點,王老師看到的,跟我們大多數人看到的我想大概應該一致。因為群眾的眼睛總是雪亮的。那么王老師之所以會感到無聊,他究竟看到了什么呢?他說,“ 如今一些號稱“批評家”的人,看來看去,除了看到他們‘堅守’著對名利的追求,實在看不出他們還有別的‘堅守’?!?,“在這些人那里,批評已完全被當作獵取名利的手段。這樣,批評,也就成了一種純技術性的‘操守’。在進行這種以’利益最大化’為目標的‘操作’時,‘操守’二字是從不會在他們的意識里冒頭的。” 這便是讓王老師感到無聊的現狀。不錯。在很多地方,很多活動,他們“強強”聯手,協力爭取,“ 批評家們呼朋引類、拉幫結派。遠遠望去,文壇上的一個個山頭隱然可見。在這些山頭安營扎寨者,當然并不全是批評家,也有一些創作家,也有些報紙雜志。——這道理也很簡單,文壇上‘利益集團’的形成,僅有批評家當然是不夠的。” 試問,這樣強大的利益集團能讓我們的王老師以及千千萬萬,萬萬千千的人民大眾感到不無聊嗎?!</p><p class="ql-block">所以每個行業都會有潛規則,暗操縱,并不是空穴來風!無中生有!</p><p class="ql-block">王老師說,“ 如今的批評界,有幾人是有著鮮明的批評個性的?他們的‘路數’都差不多。雖然十分活躍,文壇上到處都有他們的身影,各種活動中都能見到他們的名字,但他們的面目卻是模糊的。一些面目模糊的人組成的‘山頭’,面目必然也是模糊的。他們本就不是因為對某種文學理想的‘堅守’而攜手。他們‘嘯聚’在一起的目的,本就是扎堆兒‘操作’各種活動:評獎、編書、開研討會等等。說他們是文壇上的‘黑惡勢力’或許言重。但說他們‘山頭主義’、壟斷資源、欺行霸市、欺世盜名(利),總還有幾分道理?!?lt;/p><p class="ql-block">嗚呼哀哉!王老師感到的無聊,應該是很多人都有同感了。我們唏噓感慨于一幕活生生的現象敗在眾口鑠金之下的悲愴。</p><p class="ql-block">誠然,不是所有的作品都能成為他們研究的對象,大多數作品必然只是過眼云煙,它們來去均悄無聲息。只有極少數作品能夠進入批評家的視野并讓批評家產生評說的沖動。從總體上說,“一個時代的文學批評有一項基本功能,即為文學史進行第一輪篩選?!?lt;/p><p class="ql-block">而作為“一個負責任的批評家,一個不失’操守’的批評家,一個有起碼的‘職業倫理’的批評家,他選擇什么作品予以評說,總應該大體上是基于文學本身的理由?!边@是王老師所希望的,也是我們文學愛好者所憧憬的。</p><p class="ql-block">其三,既然文壇即名利場,那么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其中就涌現了大家熟知的“人情批評”和“關系批評”兩個新名詞。而且還是比較突出存在的現象。有人好辦事,這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道理。所以創作家們將批評視作“恩惠”,“恩寵”,批評家們樂得將其當作個人的名利“投資”。于是,又一大批的 “ ‘ 跟屁蟲’ 式的 ‘ 表揚家 ’,有意無意地認定,創作家的一切創作都是合理的存在,無論怎么寫都有充足的理由,而‘批評’的使命就是極力去尋找創作的合理性,就是跟在創作家后面為其提供‘理論根據’?!?lt;/p><p class="ql-block">然而。他們那夸出天際的彩虹屁真的是“理論根據”嗎!依我看,不見得。“因為一開始就把‘批評’當作廣結善緣的手段,久而久之,對創作家的‘跟屁’就成了一種自然而然的、近乎本能的反應?!?這只是“將‘批評’當作名利‘投資’的心態使然”。王老師說,魯迅曾說,做文人做到這個地步,與婊子有什么差別?我不是魯迅,他只敢問:做“批評家”做到這個地步,與乞丐有什么差別?妙哉!好一個“乞丐”!不是嗎?他們的作品先是大刊大報搶著發了,然而再套項目出書,且還要鋪天蓋地的宣傳,再搞個xx創作基金扶持,再開這會那會,又是什么獎什么獎,再拍什么電影電視劇……</p><p class="ql-block">每個人心中都有一杠稱,檢驗一個時代的批評有多大的含金量,王老師說取決了創作界對批評界有怎樣的態度。成功的批評家自然能贏得創作家的敬重和敬畏,但今天二者關系如何,且聽王老師說 ,“ 放眼望去,那可是親密到甜膩的程度,仿佛在度著永遠也度不完的蜜月?!?顯然,眾條腿都穿進一個褲衩了。王老師說,“作家感到被侍候得十分舒服。于是他們與批評家之間也就親如兄弟,情同手足。他們會對批評家有真實的感謝,他們有時甚至公開稱那種把自己侍候得最舒服的人為最優秀的批評家,但要讓他們發自內心地對這樣的批評家敬重、敬畏,那可就難了。我敢說,如今的創作家對批評家最普遍的真實心態,是“瞧不起”,別看他們與批評家酒桌上相互灌酒,牌桌上相互打趣,但內心深處,他們往往覺得這些吃批評飯的人一錢不值。”</p><p class="ql-block">當然,形式也并非一片如此糟糕,大千世界,蕓蕓眾生,從不“批評”的“批評家”還是有的,這類批評家就是這個藝術內部的“仆人”、“傭人”。</p><p class="ql-block">最后王老師說,“至于批評家們在評獎中的寡廉鮮恥,在那些所謂的“學會”改選中的丑態百出,在某類創作家面前的“跪式服務”,我就不說了?!敝劣谕趵蠋煵徽f的緣由,是因為編輯給定的字數是4000,所以只能長話短說,就此打住,其中應該也能猜到一些,有待我們去發揮想象了。</p><p class="ql-block">無獨有偶,鄙人前不久集結了一本文學作品集,其中包括散文,詩歌,小說。用我們老百姓的話來說是大雜燴,說實話,我出它的初衷僅僅是給自己最近兩年來的心血作個記錄,做個階段性的紀念,如此而已。我非職業作家,寫作于我來說純粹就是偶爾的消遣。我知道一方面藝不養家,另一方面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我不可能依靠寫作來生活或是什么升官發財之類的??捎腥司谷桓艺f,我是吃飽了撐的,電子信息化,有誰還看紙質的。明知道賺不了錢,為什么還花錢去出版?而且頭發胡子一把抓,搞那么個大雜鍋,吃下去會不會不舒服,等等之類的,我一時無語,我非專業人才,也就是興趣愛好而已,我沒有專一的寫作體裁,就想都嘗試一下,也非欲望化寫作,不用那么較真啦!</p><p class="ql-block">人生在世,除了被人評說,自己也不是偶爾也說一下別人嗎?說人也好,作品也罷。我想,以平常心面對就好,孔范今把“與人為善,心懷悲憫”視為做人的第一準則。我們為什么不向他學習呢?一個人如果沒有對人文精神的深刻理解,沒有對生命的直觀體驗,是一定做不好人文研究的。創作,批評也是一樣的道理!</p><p class="ql-block">做自己喜歡的事總是愉悅的,不要因為別人的幾句閑言碎語,就刷走了我們的快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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