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時光荏苒,光陰似箭。歲月匆匆讓我們留下了一路的屐痕,我們沒有太多的遺憾,我們有的是我們經歷了別人一輩子也經歷不到的東西,我們算是那場戰爭中的幸運兒,很多戰友在我們身邊倒下了,很多戰友為了理想把生命永遠的定格在十八二十歲之間,最后我們幸運的收獲了暫時的榮譽。上戰場之前我們很多想法都是一樣的,我們總以為自己拿生命一定能換回屬于我們的未來,可是當我們不再是軍人的時候,地方上那些父母官是怎樣對我們的,他們把人分為等級,城市戶口就可以安排工作,農村戶口只能回去種地,這就是我們期盼的結果,我們無論生死永遠改變不了命運。依舊是沉甸甸的回憶,充滿了情感中永不褪去的一筆色素,在潔白的紙上,寫出的永遠是熟悉的字眼,"凄涼"讓憂傷時常在快樂中,不經意的開出了記憶的花朵吧!</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一一題記</p> <p class="ql-block">連長命令:"向后傳,準備戰斗"。</p><p class="ql-block"> 我們的神經高度緊張,總感覺自己的兩條腿不聽使喚。一個營的部隊沒有發出一點聲響,仿佛時間停止了,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殺氣,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想用深呼吸來調整自己恐懼的情緒。</p><p class="ql-block"> 在前面的小山上,根據偵察連報告有一個排的越南人,我們的目的就是占領這里,堵住這里的越南人后撒道路,其實我們任務非常輕,一個排的敵人我們用了一個營的兵力,即使兄弟部隊戰斗打響了,向我們這里敗退的殘兵也不會有多少,而且后面還有我們的追兵,我們沒有理由打不勝,可是就是被這戰前的寧靜嚇的。排長一邊悄悄的安慰我們:" 大家不要緊張,等炮火一停我們就往上沖,一定要利用好地形地物,一鼓作氣拿下山頂。"這時營長一聲槍響,整個營的炮彈同時向這個不大的小山頂飛去,頓時火光沖天哭爹喊娘,越南人被炮彈炸懵了。炮火剛停四連不知道什么時候在我們前面,已經向山上沖鋒,我緊了緊頭盔的帶子,打開了沖鋒槍的保險,跟著部隊向山頂沖去。本來敵人還擊的槍聲很稀,部隊沒有受到有力阻擊,當部隊快到山頂的時候,有幾個暗堡同時向我們掃射。</p><p class="ql-block"> 來不及躲避的戰士倒下了,說時遲那時快,只見十幾發四O火箭彈同時射向幾個暗堡,敵人的機槍啞巴了,跑在最前面的四連第一個登上山頂。</p><p class="ql-block"> 一場戰斗用了不到一個小時,敵人就被全殲,幾十具越南人的尸體呈現在眼前,她們被炸的面目全非,但我們還是一眼就能看出她們都是女人,很多人還是光著腳(后來一個戰地記者告訴我,越南軍隊每年只發一雙鞋子)所以她們經常赤腳行軍,她們的腳掌有厚厚的老繭。清理了戰場,我們也有十幾個戰友睡在了擔架上,他們是生是死我不知道,我們連只有六班長負了點輕傷,經過衛生員的處理已經沒事。</p><p class="ql-block"> 我們這里的槍聲停止了,遠處的槍聲卻非常激烈,想象得到兄弟部隊打的很艱難。又過了一個小時左右,敵人向我們這里撤退了,營長讓我們把敵人放近了再打,我們耐心的等著,五百米,四百米,三百米,一百五拾米,首先是營長槍響了,我們的子彈向黃蟲一般飛向敵人,越南被這突如其來的阻擊打暈了,他們本來就亂了,現在是更加亂了,四下逃串,已經組織不起來反擊了,連長讓我們節省子彈,不要亂開槍,瞄準了再打</p><p class="ql-block"> 第一次參戰就打了個勝仗,我們每個人都很開心,但開心的背后很容易驕傲。</p><p class="ql-block"> 天漸漸的黑了下來,剛剛打掃完戰場,很多尸體還沒有來得及掩埋,蒼蠅總是比我們更勤勞,冒著硝煙的彌漫來享受它們的盛宴,我們班的人,我和班長都檢查過,并且囑咐他們保持高度戒備,夜晚不允許任何人抽煙,咳嗽也要捂住嘴,一切安排妥當我找個樹樁靠著休息,腦子卻想著剛剛發生過的一切,那二十個越南人的尸體還在那里放著,還有擔架抬走的十幾個戰友,他們是生還是死?我無法知道。</p><p class="ql-block"> 我是個天性善良的人,我總是會站在別人的角度想問題,就像那二十幾個越南女兵,或許她們年齡還小,或許她們已經結婚,或許她們某一個人還有孩子,但她們必定有父母雙親,如果說我以前對戰爭沒有思考過,就在此時此刻我知道了,戰爭是人類走向滅亡的階梯,無論戰爭勝敗,都是人類自我毀滅。</p><p class="ql-block"> 迷迷糊糊的就這樣睡著了,一陣急促的槍聲把我驚醒,我迅速做好戰斗準備,觀察了一會兒,槍聲停止了,但有一隊人影向我們走來,他們把手舉過頭頂,剛才的槍聲就是沖著他們,他們是來收尸的老百姓,經過搜身允許他們把尸體帶走,他們每個人背著尸體迅速離開了。</p><p class="ql-block"> 天亮了,山林中彌漫著薄薄的淡霧,給這神秘的地方又蒙上了神秘的面紗。我沒有驚醒正在熟睡的戰友,我輕輕地伸了個懶腰,幾天來的奔波勞累提心吊膽,讓身心更加憔悴,我從挎包里摸出一塊壓縮餅干放在嘴里嚼著,又拿起水壺想喝點水,可是水壺是空的,無奈又把水壺放回去。我們的嘴唇已經起泡了,破了就流血,沒有吃的,這一個多星期以來都在吃壓縮餅干,早就吃厭倦了,多想痛痛快快的吃上一頓米飯,喝上一碗湯。</p><p class="ql-block"> 我正在糾結呢,班長來到我身邊,把他的水壺遞到我面前,此時我的眼淚快掉下來了,我深情的看著班長一句話也沒有說,接過水壺慢慢的喝了一小口,又從新還給班長。天正式的大亮了,昨天嚇跑了的小鳥又回來了,它們在樹稍上歡快的跳躍歌唱,我們沒有打擾它們的游戲,只是享受這異國他鄉的風情。</p><p class="ql-block"> 連部通信員把我們排長叫去了,過了半小時排長回來了,排長讓我們班去師后勤領批罐頭回來,現在就出發,并交代清楚了一路上應該注意什么?我和班長愉快的接受了任務。從這里到師部有十幾華里的路程,而且都是山路,一路上的困難是難免的。</p><p class="ql-block"> "副班長,我們倆分個工,我在前帶路,你在后面斷后,無論出現什么意外我們都必須保持冷靜。" 班長在分工,我答應著班長,然后和班長一起檢查我們班每個人的裝備。我們只帶了武器和水,其余東西都由戰友們代管,班長向排長敬禮告別,排長還禮囑咐路上小心,我們出發了</p><p class="ql-block"> 走在以前走過的路上,雖然還是陌生,但路上有我們砍刀砍過的痕跡,我們順著痕跡小心翼翼的前進著,時間已經過去一個小時,我們大概行走了四五里路程,到師部還有一大半的路要走,"同志們,我們加快下腳步,現在我們是輕裝行動,等回來的時候我們會更累,現在我們抓緊點時間,回來可以多歇歇腳,大家說好不好?"</p><p class="ql-block"> "好~"我們異口同聲的回答,我們的腳下也加快了。突然我們聽到了炮彈的嘯叫聲,還沒有讓我們多想炮彈就爆炸了,炸彈威力真大,氣浪把我們掀翻,飛沙走石像下石頭雨,頭盔被落下的石頭砸的咚咚響,我下意識的摸摸自己的身體,看有沒有受傷,感覺好像還可以,沒有那里不舒服,我立刻想到我們班里其他人,我沒有來得及拍去塵土,先找他們</p><p class="ql-block"> "喂!大家都沒事吧?有沒有人負傷啊?"我正叫喚我的戰友,班長走過來了,班長說:"大家看看有沒有少了誰?" 周林報告:"班長,張忠輝不見了,"我和班長聽說有人不見了嚇了一身汗,班長說:"我們趕緊找,"</p><p class="ql-block"> "張忠輝你在哪里?聽到快回答,"我們四處尋找,終于聽到山坡上有人呻吟,我們趕緊過去,就是張忠輝,身上幾處向外流血,我們嚇壞了。班長和我上前檢查了傷口,我們也不知道傷有多重,只能幫他把傷口包扎好,然后班長用步話機向連部匯報,連長指示立刻送傷員去師部醫院。</p><p class="ql-block"> 一路上張忠輝像殺豬一樣的喊疼,豆大的汗珠從臉上往下滾,我們每個人輪流背著他,向師醫院而去。</p><p class="ql-block"> 到了師醫院,軍醫立刻做了檢查,發現有三處傷,最嚴重的是肋骨部的傷口,可能彈片進入肺里,醫院只能清洗一下傷口,給傷員打了鎮靜劑,等待汽車把傷員一起運回國內治療(戰后我們得知張忠輝被救活了,那個最厲害的彈片從肋骨進入肺部三毫米)</p><p class="ql-block"> 我們領罐頭的地方就在師部醫院附近,留下了張忠輝,我們去師后勤領了罐頭原路返回連隊,走到半路上我們看到幾個背著背簍的越南婦女,俞愛明舉槍就準備射擊,我一下子阻止了。</p><p class="ql-block"> 我阻止了俞愛明魯莽,"副班長你帶人去看看,"班長讓我帶人過去搜身,(搜身是為了怕她們在我們背后開槍),他自己高度戒備著,我帶上四個人,包括我自己一共五人向幾個越南婦女走去,當我們走近她們的時候,她的一句話讓我們所有在場的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一一未完待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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