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樂古巴游之一：哈瓦那（上）Lei <h1>2025年3月15日，我們一行12位驢友終于踏上了期待已久的前往古巴的旅程。此前我們和從未打過交道專做古巴中國團游的佰游國旅從2024年7月開始接觸，自年底起磋商行程兩個月，直到簽了合同還在反復商討修訂。踏上行程了，大家還是覺得有諸多不確定因素，一邊充滿期待，一邊心懷惴惴，感覺這次旅程懸念太多。</h1> <h1>但是在古巴12天玩兒下來，加上后來的巴拿馬和哥斯達黎加兩國游，我們快樂滿滿，收獲多多，對佰游國旅那些從未謀面的工作人員好感爆棚。</h1> <h1>古巴對中國游客免簽，但前提是游客必須從中國直飛古巴。若是從任何第三國出發到古巴，則還是需要簽證。為此，我們選擇了國航北京直飛哈瓦那的航班。這個航班是2024年5月17日恢復的，目前也是中國和古巴之間唯一的航線，每周只有兩班。</h1> <h1>3月15日是個周六。起飛時間是早7點。這就意味著我們必須凌晨從家走，在5點以前到機場。這個點兒的確容易造成生物鐘紊亂，不過踏上雖然充滿未知卻是久已向往的旅程，大家還是興高采烈。</h1> <h1>國航飛古巴的航班都要經停馬德里，行李直掛，乘客卻都要下機。這一段飛了11個多小時，飛行近9400公里，還是滿辛苦的。馬德里的中轉時間不到一個小時，緊緊張張，卻也還夠用。</h1> <h1>從馬德里又經過9小時50分鐘的飛行，飛行將近7700公里，我們在暮色蒼茫中終于降落在古巴首都哈瓦那的何塞·馬蒂國際機場。</h1> <h1>在機場辦理移民局入境手續的確很簡便，我們可以說是長驅直入。</h1> <h1>但入境之后的安檢卻卡住了我們。大群的人擁擠在安檢入口，半天都動不了。原來他們只開了一個通道，過后才開了兩個，完全不夠用。</h1> <h1>好不容易過了安檢，取了行李，與來接我們的地導小孫接上頭。這才知道古巴正在全國停電兩天中，哈瓦那到處一片漆黑。機場當然必須有自己的發電設備。大酒店也有，所以我們擔心的摸黑入住、沒有電梯上樓的情況并不存在。</h1> <h1>酒店就在海邊。風景不錯。但因為這一段海灘都是亂石，所以沒有什么人在此游泳。</h1> <h1>有驢友家人希望看到我們酒店的餐食，我們就拍了一些自助早餐的菜品，看上去還蠻豐盛，尤其奶酪品種似乎不少。</h1> <h1>然而作為盛產水果的國家，感覺早餐水果的品種太單調了一些。</h1> <h1>我們在哈瓦那也是整個古巴的游覽從色彩斑斕的福斯特小鎮Fusterlandia開始。這個小鎮也叫陶瓷小鎮、童話小鎮，位于哈瓦那西郊，原是個破敗的漁村，叫賈曼尼塔斯（Jaimanitas）。一位叫何塞·羅德里格斯·福斯特（Jose Rodriguez Fuster）的古巴當代藝術家從1975年開始用彩陶片拼出各種現代派繪畫藝術圖案，重新裝扮這個破舊的街區。</h1> <h1>福斯特1946年出生，1960年代中期就讀于古巴藝術學校，畢業后又去歐洲游學，深受高迪、畢加索等現代派藝術家影響。回古巴后，他在這片街區買了一棟木屋安家，并開始對其進行藝術包裝。之后他將小鎮的孩子都動員起來，和他一起用彩陶片在墻上拼貼現代派繪畫圖案，裝扮小鎮的房屋，使其成為一個著名的旅游打卡地。</h1> <h1>小鎮的一個酒吧，老板熱情邀我們登上他的屋頂看小鎮風光，盡管我們沒有任何消費。</h1> <h1>在樓頂，小孫指點我們看福斯特的家。那里現在就像個藝術畫廊，游客花一美元門票，可以入內隨意參觀。</h1> <h1>在福斯特畫廊里，我們很驚異地遇到來自美國的游客湯米夫婦。湯米說，美國人來古巴也沒什么難的，就是有很多“paper work ”——要走繁文縟節的程序。</h1> <h1>福斯特的藝術風格，也為他贏得了“加勒比的畢加索”的稱號。</h1> <h1>不過他盡管追隨畢加索、高迪，人們認為他的馬賽克畫也深受加勒比文化、歷史和人文的影響。</h1> <h1>離開福斯特小鎮，小孫先帶我們去看了百年榕樹綠地和第五大道。哈瓦那的榕樹很多。我們看到的榕樹，樹齡肯定都很老了，垂下來的須根眾多，長成的也很多，每一顆都成了一個小小樹林。</h1> <h1>還可以這樣蕩秋千。</h1> <h1>穿過榕樹林，就上了第五大道（Fifth Avenue）。這條大道被認為是古巴最美的大馬路，建于1920年代，原來叫美國大道。大道中央有寬闊的步道，步道兩側是綠化區，再旁邊才是車道。</h1> <h1>車道旁邊是各種很講究的建筑，有當年富人的豪宅，古巴革命勝利后收歸國有，一部分給了一些革命的有功之臣。他們的后人有些將這些房產或賣或租，有的成了民宿。這里也有不少國家駐古巴的大使館。</h1> <h1>還有教堂。</h1> <h1>這里還立著印度圣雄甘地像，紀念他曾支持古巴獨立。</h1> <h1>哈瓦那老城連同老城的四個城堡一起，在1982年被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列為世界文化遺產。這是我們在古巴看的第一個世遺。</h1> <h1>說起來，古巴一共有9個世遺，遠比不上咱們中國59個世遺的數量。可是想一想啊，咱是960萬平方公里的國土面積，平均下來是16.27萬平方公里一個世遺，古巴國土面積10.99萬平方公里，平均1.2萬平方公里一個世遺。更何況古巴還沒有啥古老文明。同在拉美的墨西哥有瑪雅文明，有35個世遺，其國土面積196.44萬平方公里，平均是5.6萬平方公里一個，另一個擁有印加文明的秘魯12個世遺，國土面積128.52萬平方公里，平均下來10.7萬平方公里一個，都不及古巴的世遺密度。就這點而言，古巴挺神奇的。</h1> <h1>同樣神奇的還有古巴國旗。古巴國旗左側是一個紅色等邊三角形，內有一顆白色五角星，三角形外邊是藍白相間的橫條，三藍兩白。我過去一直以為古巴國旗是1959年古巴革命勝利后的產物，這次才知道古巴國旗是19世紀的古巴愛國者設計的，從1902年一直沿用至今。</h1> <h1>游覽老城，我們最先看到的是聳立在海邊的莫羅城堡（Castillo del Morro），扼守著哈瓦那灣的進出口。莫羅是西班牙語巖石的意思，因為城堡是建在巨大的巖石上。即使今天它已經失去了原來的軍事意義，它還是哈瓦那一個壯觀的地標。</h1><div><h1>莫羅城堡的修建，起因于被英國伊麗莎白女王封為爵士的海盜弗蘭西斯·德雷克（Francis Drake，1540-1596）對進出哈瓦那灣的西班牙船只的掠奪。西班牙國王1586年下令修建，城堡1589年動工，1640年建成。</h1><h1>1845年建的燈塔早已與莫羅城堡融為一體，吸引著游客的目光。</h1></div> <h1>與莫羅城堡在哈瓦那灣隔岸相望的，是和它同時期1590年動工興建的圣薩爾瓦多·德拉蓬塔要塞（San Salvador de la Punta Fortress），以更好地保衛哈瓦那港口。當時的安排是它與莫羅城堡配套使用，每晚兩個設施一起放一道道鐵鏈在哈瓦那灣里，防止敵艦進入。</h1> <h1>德拉蓬塔要塞現在還陳列著一些守城的槍炮。</h1> <h1>我們在要塞邊漫步，卻難以想象當年的鐵鏈是如何阻擋敵艦的。</h1> <h1>四個城堡中最早建的一個是皇家衛隊城堡（Castle of the Royal Army），1558年動工，1577年建成，是整個南北美洲現存最早的西班牙殖民時期的軍事要塞。它位于老城武器廣場附近的海邊，是在1555年在被法國海盜放火燒毀的一個城堡原址重建的。建成后200年一直是西班牙總督的官邸。</h1> <h1>四個城堡中最年輕的一個是卡瓦尼亞圣卡洛斯要塞（Fortress of San Carlos de la Cabania），一般稱卡瓦尼亞要塞。它在莫羅城堡后面的一個小山頂上，扼守著哈瓦那灣的一個制高點，是南北美洲第三大城堡。這是1762年英軍短暫攻陷哈瓦那之后建的，雖然英國人兩星期之后就跟西班牙人簽了和約把哈瓦那還給了西班牙人，但是西班牙國王卡洛斯三世還是很不爽，意識到其防守體系的弱點，于是下令建這個城堡加強防御。1763年動工，1774年建成。不過據說建成以后就沒怎么用上。</h1> <h1>卡瓦尼亞要塞與其他三個城堡的不同之處，就是每晚9點都要在這里上演關城門儀式。自西班牙人在1519年利用哈瓦那灣的天然良港建立了哈瓦那這個城市，哈瓦那就成了歐洲大陸與北美之間的一個貿易和交通樞紐。為了保護城市安全，西班牙統治者每晚9點關閉城門，并鳴炮示意公眾。</h1> <h1>如今哈瓦那18世紀的城墻只剩下一個遺址，也沒有城門可關了。</h1> <h1>但是鳴炮的儀式卻保留了下來。每晚9點，身穿當年西班牙士兵裝束的演員都要在這里表演程式化的關城門儀式，放炮一響，吸引很多游客觀看。</h1> <h1>我們當晚也去看了，既看了西洋景，也算夜游了要塞。這是要塞的大門。</h1> <h1>這是要塞里面。</h1> <h1>看哈瓦那老城除了看這四個城堡，主要還看四個廣場，也都是西班牙殖民時期的產物。我們先看教堂廣場（Cathedral Square，Plaza de la Catedral），因廣場邊的圣克里斯托弗教堂（Cathedral of San Cristobal）而得名。這個廣場建于18世紀，是老城四個廣場中建得最晚的一個，之前這里是一大片沼澤，所以它也曾名為沼澤廣場（Swamp Square）。后來排了水，鋪了磚地，建了教堂，這里成了富人區。滄海桑田，漫步廣場，完全無法想象它當年一片沼澤的景象。</h1><h1>圣克里斯托弗教堂也叫哈瓦那大教堂，是古巴11大天主教堂之一。它最知名的是哥倫布的遺骸曾一直停放在這里到19世紀末，才移回塞維利亞。</h1> <h1>教堂廣場附近有一條安靜的街巷，小巷進去有一個很熱鬧的酒館，這就是美國作家海明威（Ernest Hemingway，1899-1961）旅居古巴時最常去的一個小酒館，La Bodeguita del Medio，中國人稱“五分酒館”，也有譯作“半街酒館”的，反正應該就是很小的意思吧。</h1> <h1>酒館內有掛著很多海明威的照片和畫像。</h1> <h1>并且至今還保留著海明威親筆簽名的題詞：“My mojito in La Bodeguita，my daiquiri in El Floridita”——“我在半街酒館的莫吉托，我在弗羅里達酒館的代基里”——代基里也是一種雞尾酒。</h1> <h1>慕名而來的游客都要點一杯“莫吉托”，一種由朗姆酒加薄荷葉加檸檬加糖做的雞尾酒，據說是古巴哈瓦那原產的最古老的一種雞尾酒，也是海明威的最愛。我們也未能免俗，品嘗了一杯莫吉托，感覺很好喝。清涼甘甜舒爽，略微有一點酒味卻不上頭。不過后來在別處喝的莫吉托，有的就比較沖了。</h1> <h1>接下來走到武器廣場（Arms Square, Plaza de Armas），它建于1519年，是四廣場中最老的一個。這里有原來的總督府，現在是博物館，但是不開門。我們只能在它寬大門廊拍拍照。</h1> <h1>廣場中央是19世紀古巴革命英雄、有古巴國父之稱的塞斯佩德斯（Carlos Manuel de Cespedes，1819-1874）的像。</h1> <h1>廣場一角還有一個希臘風格的新古典主義小神廟，說是西班牙人1519年建哈瓦那的時候，沒有做禮拜的地方，他們就在這個地方祈禱，然后就建了這么個神廟。</h1> <h1>神廟旁邊是哈瓦那最老的酒店。</h1> <h1>小孫帶著我們從武器廣場又走了幾條老街，看到一條街口的一棟五層桔紅色樓房，很漂亮。這就是另一處因海明威而聞名的網紅打卡地，Hotel Ambos Mundos，兩個世界飯店。它建于1920年代，也是百年老店了。1928年海明威第一次到古巴就住在這里，以后他1932年到1939年期間每次來也都住這家酒店，酒店的511客房成了他的專用房間。</h1> <h1>酒店空空蕩蕩，不見客人，卻還開著門。想上五樓看看，卻不讓上去了。不過一樓大廳可以隨便看，有很多海明威的照片。</h1> <h1>還有他的簽名。</h1> <h1>有趣的藝術作品隨處可見。</h1> <h1>圣弗朗西斯科廣場（San Francisco Square，Plaza de San Francisco de Asis）建于1628年，是老城第二老的廣場，因它旁邊的圣弗朗西斯科修道院得名。</h1> <h1>這個廣場不算大，但是曾經很熱鬧。市政廳、郵局、警察局、監獄等都在這里，海關、商品交易大樓現在還在用。這是正在修繕的海關大樓。</h1> <h1>商品交易大樓。</h1> <h1>老廣場（Old Square，Plaza Vieja）是位于武器廣場和圣弗朗西斯科廣場之后第三老的廣場。小孫告訴我們，這個廣場當年是奴隸市場，從非洲販運來的奴隸放在廣場上，買主們在廣場周邊建筑的二樓看“貨”。</h1> <h1>這個長方形的廣場據說特別有西班牙風格。</h1> <h1>我們這一天的高潮是坐老爺車游哈瓦那。</h1> <h1>老爺車是哈瓦那一景。從20世紀初開始，古巴一直大量進口美國汽車，進口了50多年，到1959年古巴革命勝利后，美國對古巴封鎖禁運，古巴就沒法進口美國車了，連汽車零部件也進不來。古巴改進口蘇聯的拉達、伏爾加等。但是古巴人還把那些美國車盡可能好地維持著，實在需要換零配件，就拼拼湊湊，甚至也有把蘇聯車拼上去的。總之這些車現在就成了哈瓦那非常拉風的旅游觀光車。</h1> <h1>老車車分敞篷和不敞篷的。不敞篷的主要是用于出租車，敞篷的就是游客觀光用，有固定的線路和價格，客人可按自己的需要定時間和線路。</h1> <h1>大多數老爺車的路線都會走第五大道，然后去哈瓦那森林（Havana Forest，El Bosque de La Habana），在森林公園里停留一下，然后繼續開到海濱大道（Malecon）。</h1> <h1>哈瓦那森林面積有3300公頃，是拉丁美洲地區最大的城市森林。</h1> <h1>大概是在西班牙殖民時期就把這個地方作為哈瓦那的水源涵養地，所以雖然在19世紀初有過采伐和農墾，但是1938年當時的古巴政府就宣布哈瓦那森林為國家自然保護區，現在看來一直保護的很好，仍然是哈瓦那非常重要的綠肺。</h1> <h1>不過走到海濱大道上，看到被2019年颶風引發的海嘯摧毀的建筑，很是令人痛心。</h1> <h1>當時海水漫過海濱大道，巨浪把海底的巨石卷上來撞壞了很多樓房。大概政府財政拮據，這些斷垣殘壁至今還沒有得到修整。</h1> <h1>海濱大道。</h1> <h1>老爺車游的終點，是卡瓦尼亞要塞下面的一個餐館。</h1> <h1>我們在古巴的第一頓晚餐是豬排米飯，很美味。</h1> <div></div> <h1>大家一邊晚餐，一邊欣賞落日，真是太愜意了！</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