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的長江龍須茶

點石齋(范全)

文: 范全 　　嶺南茶飲出新秀，長江龍須顯神奇。 粵北韶關市的產茶歷史，由來已久。唐朝陸羽所著《茶經》（四庫全書，下同）卷上“一茶之源”記載：“茶者，南方之嘉木也……其名一曰茶，二曰槚，三曰蔎，四曰茗，五曰荈。”卷下“八茶之出”記載：“嶺南：生福州、建州、韶州、象州……往往得之，其味極佳。”“八茶之出”中說的是，嶺南一帶的茶產于福州、建州、韶州、象州……常常能夠得到一些茶葉，味道非常好。 明嘉靖三十六年（1557年）《仁化縣志》（卷二）土產記載：“茶類：有青茶、苦茶、黃茶、甜茶。”民國二十年（1931年）《仁化縣志》（卷五）記載：“物產：藥屬，茶有白毛、黃茶二種；貨屬，茶餅出長江。”則把韶關轄屬仁化縣的茶葉種類、產品形式及出產地等記述得更為具體了。 近些年來，我從閱讀有關史料和經典中收獲了這樣的心得：仁化產茶歷史悠久，仁化茶葉味道極佳，長江茶餅史有記載。 　　欣聞，地處粵北高寒山區的韶關市仁化縣長江鎮，一種深藏于崇山峻嶺中的野生茶——龍須茶，通過移植栽種，漸成規模；通過改進制茶，品質提升，茶品已注冊商標，茶客也遠至京城、大灣區等地，龍須茶已從過去的默默無聞到走出了大山，成了嶺南茶飲的一枝新秀。 　　小龍之年（2025年）的初春，我與幾位文友慕名前往位于長江鎮塘洞村委會芒樟村的龍須茶新園探訪。那天是3月13日，因處驚蟄時節，高寒山區天氣回暖較慢，在茶園，我們雖然只是看到少量剛剛抽發的新茶芽，卻巧遇梨花盛開和紅豆杉舒展新綠，心里留下了美好的記憶。不到兩個月后，我又兩次走進茶園，同行的分別是來自大灣區的客人和兩位念高中時的老同學，為的是能觀賞到綠滿茶園的美景和層巒疊翠的無限風光，能感受到“龍須茶”的獨特神韻和風采。 　　5月11日，天空放晴。早晨7時許，當我第三次來到茶園，也就是與兩位老同學爬陡坡，穿竹林，登上百畝茶園的最高處時，只見朝陽照耀了群山，灑滿了茶園。遠眺，山峰連綿，綠浪起伏，竹海茫茫；近觀，新芽嫩葉，翠綠欲滴，茶香飄逸，深山大地呈現出多彩的畫圖。伴隨著清脆的山鳥鳴叫，把握著茶葉飽含甘露的時機，循著采茶女們的歡聲笑語，我們穿梭于山間梯園，定格了《群山晨曦現彩畫》《高山茶園閃金光》《東風徐來生紫氣》《竹翠茶香滿山鄉》等一幅幅美圖。眼前的情景，引來了老同學的嘖嘖稱贊：真沒想到，大山的清晨這么美，高山的茶園這么靚。 多次的探訪游覽使我得知，在塘洞村域，海拔千米以上的高山就有萬時山、帽子峰、天光腦、風打傘4座。其中的萬時山，海拔1559米，一峰可覽粵、湘、贛三省，是仁化縣的第一高峰。這里，山高林密，云霧繚繞，氣候溫潤。大山深處自然生長著一種藤本植物——龍須茶（學名叫顯齒蛇葡萄；民間稱定壺茶）。而茶園栽種的茶種，正是從萬時山下、大山深處的野生龍須茶采集而來的。而且，茶園的座位朝東向陽，可謂既得地利，又得天時，眼前的茶園就是散生各處的龍須茶的綠色新家園、美麗新村莊啊！ 　　新葉生機勃勃，茶帶紫光熒熒。貼近盆景般的茶樹，只見：曲折交織的枝干，如空中舞動的飛龍；新出的芽葉，長著一對對金絲般的“龍須”。當時，我在猜想，龍須茶的名字莫非就是由此而來？再細看，從嫩芽連著幾籜嫩葉整體來看，又像一只只從天而降的鳳凰，隨風飄動，栩栩如生。細觀中，我仿佛覺得眼前的芽葉忽然變成了銀白色的“絲絮”，繼而又變成了金黃色的“花蕊”，在淡淡的黃色茶湯中上下飄動，而且嘴里也仿佛有了甜滋滋的感覺……而當我緩過神來時，才知道這是幻覺來的。直觀和幻覺，很自然地讓我把“龍”與“鳳”，“銀”與“金”等字聯系了起來，驚嘆，這龍須茶名字的寓意空間真是太大了。 老同學見我如此著迷，就問龍須茶有什么特別之處。于是，我向同學談起了自己的所觀、所幻和所想，也聊起了龍須茶的特點和功效。說，龍須茶形如龍須，色如白銀，茶湯清亮，香氣奇特，微苦回甘，從它生長的土壤、嫩葉的顏色和葉面的形態等來看，可稱得上為上等茶。古書有記載，茶對“發燒口渴、胸悶、頭疼、眼澀、四肢無力和各個關節不暢”等癥狀均有藥用功效，這是各種茶葉的共性。而長江出產的龍須茶，由于生長在獨特的土壤、優越的環境和特有的元素含量結構，特別是在D黃酮、二氫楊梅素、硒等元素的含量方面占有領先優勢，對腹部脹痛、大小便秘和“三高”（高血壓、高血脂、高血糖）等都有很好的療效。而且不含讓人興奮的咖啡堿，喝了不影響睡眠，十分適合女士們飲用。老同學聽后，連連夸道，沒想到，家鄉還有一種這么好的茶。 　　午后，我們沒有立即返回縣城，而是去探訪了一個叫東前埯的小山村，探訪中，我們了解到，當地村民，祖祖輩輩都有采摘野生茶和制茶、飲茶的習慣，還在兩戶農家品嘗到了村民采制的野生苦茶和龍須茶。走出深山來到長江鎮，我們不僅看到了一家村民手工制作龍須茶餅，還在另一位老同學家與幾位多年未見面的老同學相見，喝的是老同學沏的龍須茶。大家相聚在一起，品味著家鄉的龍須茶，談起50年前一起度過念高中時的那段珍貴歲月，談起早年家里采制或飲用龍須茶的情景，心情顯得格外舒暢。 幾次走進長江龍須茶園，讓我領略了古茶新園的迷人風貌，感受了茶飲新秀的神奇，聽聞了“很久以前，塘洞村有一村婦在簡易茶亭中擺賣龍須茶，方便來往行人解渴”和“上世紀70年代，長江墟一個外出上海工作多年的游子，返鄉探親的第一件事，就是尋找記憶中的‘定壺茶餅’”等傳說。又獲悉茶園園主—— 一對“外來媳婦本地郎”返鄉開公司，辟茶園，闖市場的奮斗故事，可謂是收獲滿滿。而且，我還時不時地思考著這樣一個問題，龍須茶滋味甘甜，是不是嘉靖年間所記載的那種“甜茶”呢？所見所聞所思，讓我萌生了這樣的想法，就是要在家中常備一些龍須茶，想喝茶時，就會想起長江的龍須茶；品飲龍須茶時，就會想到在家鄉生活、讀書和勞動的那些難忘歲月；接待親朋戚友時，則敬上一杯清亮甘甜的龍須茶，讓他們品嘗后，想喝茶就喝充滿神奇的長江龍須茶。 　　啟程回縣城了，坐在車上的我，腦海里忽然浮現出一棵大桐樹花開滿樹的情景。據說，茶園里的雜草雜樹一般都需要清理，只有桐樹可以保留。這是因為桐樹本性與茶樹相宜，可相依相伴，同生共長。由此我在想，今年的芒樟村茶園又將是一個豐收之年，如果自己能多觀賞茶園、多學習茶道、多品味茶湯，興許就會發現和體驗到龍須茶的更多奧妙…… 　　（注：1、圖片提供：范全、劉平昌、黃垂江、劉斌和韶關市優農品農業發展有限公司等；2、聯系方式：藍少玲女士，手機號碼，15812960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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