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我尊敬的那個人走了》</p><p class="ql-block">文/千里楊</p><p class="ql-block">我在醫(yī)院工作了一輩子的知心同學(xué)曾對我說,他幾乎每天都要面對生命的消亡,太動感情就沒法工作了,對此我深以為然。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喜怒哀樂,只有當(dāng)厄運降臨你的頭上時,你才會有自己的深切感慨之痛。</p><p class="ql-block">大我六歲的姐夫在五月假期的最后一天黃昏七時走了,歿年七十有三而已。他在病中度過了最后一個五一勞動節(jié),是在昏迷中走的,是在病魔纏身的苦痛中走的。從前那么健壯挺板的一個漢子到后來竟然駝著后背頭髏低垂呈侏儒一樣的狀態(tài),然后就走了。姐姐來電告知時,我兀自一個人在家里大聲哭吼了數(shù)聲,然后才匆匆趕往醫(yī)院處理后事。因為我知道這一天已離我不遠(yuǎn)。</p><p class="ql-block">他病重的時候,弟弟電話曾告我說姐夫快不行了,問我是否能去臨汾看望一次,我?guī)捉?jīng)躊躇最后決定不去。不去是因為我覺得無力救他,如果去看他我無言以對徒惹傷悲,遂決定轉(zhuǎn)錢給外甥,讓姐夫想吃啥就吃點啥吧,在殘酷的自然面前,誰也不能違抗我亦如是。</p><p class="ql-block">通常人們對逝者的態(tài)度是寬容的態(tài)度褒多于貶,除非極惡之人。有些事情可能是避諱不言,我對姐夫的認(rèn)知卻是真褒而無貶,因為我也不是一個趨炎附勢的主,否則也能弄個“師長玈長的干干”,我只記得他早年有倆當(dāng)工人時期的好友,后來可能因為人海茫茫世事滄桑,再不見那倆位老兄,值此我衷心祝愿他們安好。而后再不見他與誰過份親熱也不見與誰交惡,真正的與人為善君子之風(fēng)。</p><p class="ql-block">因為姐夫家在農(nóng)村他在青少年時代就融入了我家,從此我們彼此就是一家人沒有陌生沒有間隔。他的秉性我是了解的,不善言語卻心懷善念,我從沒有見他發(fā)過一次火,他文才頗具卻從沒有在人前賣弄炫耀過一次,記得某一次單位有人無理取鬧煽動家屬來家里找麻煩,他才無奈告知我,我雖然“能文能武”卻明辨事理,待弄清事因后釋演全武行,對方才知難而退并道歉完事。</p><p class="ql-block">面對病魔纏身之痛,他從不表露卻積極配合,表現(xiàn)出對生命和后人的無限深情。在他病故后姐姐告訴我,他極思念下化家鄉(xiāng)的親人,每每聽說小輩要來探視便憑窗而立久久不去,對家鄉(xiāng)和親人的眷戀這一刻才油然而生一顯無余。</p><p class="ql-block">姐夫?qū)λ募彝ナ钦J(rèn)真負(fù)責(zé)的,對我的兄弟姐妹也是極寬容的,我的弟弟結(jié)婚時尚無自己的住所,就一直住在姐夫家的院子里多年,直到有了自己的住房才搬出,幾個孩子對他們的姑姑姑父也毫無違和一直親如一家。如今他去了,好在我的倆個外甥女及一個外甥都已分別成家立業(yè),家庭安好并各自都有子嗣延續(xù),這對他來說應(yīng)該是一個最好的安慰了。</p><p class="ql-block">逝者長已矣,生者常戚戚,昨天他已入土為安長眠于下化家鄉(xiāng)的土地上,背靠呂梁面對黃河,大風(fēng)起時神魂飛蕩,既然不能起死回生,那就讓他的在天之靈化羽而升,去追求靈魂的自由吧。寫完這段文字時,適逢窗外鞭炮聲起,想必又有一對新人喜結(jié)連理,不久之后,一個新的生命又會誕生,活著的人們,好好的珍惜活著的每一刻吧,因為終有一天我們也會逝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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