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神秘的浙江,或說是之江,曲折蜿蜒,其中段為富春江。我往富春江流經富陽的桐洲島那里去,通過Al查了一下路線,還挺遠,地鐵公交。從杭州過去,地鐵倒還好,半小時,但剩下的路途要靠公交完成。公交車是一小時,到地方還要走路,在那個沙洲形成的地方走。可以看到有村莊,田地的利用率很高,江邊泵站,路面硬化,戶成式的樓房二層或三層,已是新農村概念的格局,甚至還有一個古廟。油菜花已經開了,景色怡人,江邊還有可供燒烤的地處,如果只是過來游玩,這里的條件算是不錯。環島的江岸線有八公里,適合開車游覽,但是單純靠走就有些誤事,尤其對于過來拍照的人。拍照講究光線,可在中午,那是個頂光,頂光的條件下又能拍個什么呢?在我的印象里,頂光是給犯人拍照用的,是個損而又損的法子。拍風景照你也不能有太多指望,江上有船,江對岸是巖壁,那枯木衰草看不出一點春天的跡象。照片拍好,回來后再用手機的“濾鏡”功能處理一下,看后連我自己都笑了,這有點像袁松年的《富春煙雨》:</p> <p class="ql-block"> 袁松年這人是清末版,早年就讀于上海圣約翰大學,學習西洋畫,受當時梁啟超等人變法思潮的影響,提出國畫合理化的主張。他的國畫創作,融入西畫技法,畫作《富春煙雨》里面是有焦點透視的。</p><p class="ql-block"> 這是我拍的照片:</p> <p class="ql-block"> 局部與色調,這是說在色調方面有點像。我寫出一段文字,啟動美篇自帶的Al功能,圖標轉一轉后,那上面出現修改后的內容:冬日的江邊,樹木已經失去往日的繁盛,枯黃的樹葉在風中搖曳,江面上的船只依舊忙碌……它們承載著生活的希望,也承載著人們對于未來的憧憬……都讓我們心生向往。</p><p class="ql-block"> 這段Al文字是根據照片來的,有評論有想象,也有富含積極意義的文字引導。但它不是個完成態,照片不行,Al也只能是空說,就像人在一個空蕩蕩的房間里,找來找去找不到一個可以坐下來的地方。我于是想,也許等幾天樹間染綠,有了更為明確的那種叫做春和景明的氣象,情況會好一些。</p><p class="ql-block"> 這是第二次去:</p> <p class="ql-block"> 桐州島是沙洲島,有橋梁與陸上連通,這回的照片以橋為依托,第一張站橋上拍,第三張是遠景中的橋梁,是放大照。中間一張是在橋下,是個勞動場面,這樣的場景現在很難遇到。</p><p class="ql-block"> 這回的照片,意思在那里了,看上去要好一些。但是我們這些人,我說的是退休之人,時間不缺,知道拍照這門手藝對地點、條件什么的都是有要求的,尤其是境界,還有紀實性。好的照片在圖文作品中不可或缺。我曾在中牟大橋那一帶,看到過路邊廣告牌上有“富春山居,煙雨桐洲”的字樣,我對“煙雨桐洲”這幾個字很有感覺,認為這就是在富陽拍照,比如說江照,在意境方面提出的一個要求。為此我也做過一些努力。那是在去年,我往七梓關去,本來也是充滿期待,只是很可惜,那里的江面太寬,江中還有小片沙洲,大小船只不少,航道卻是在江對岸的遠處,總之也是條件受限。所以到今年我便改變了出行方向,兩次往桐洲島去,這也是在網上受到啟發,是大數字推上來的。我希望能有所突破,這種希望與期待也包括了公交車上的叮叮哐哐,這趟車的沿江線路很長,站點有二十多個,在長山弄、石馬塢、程墳、凌家、蛇浦這一帶的站點,我也有過一番觀察:</p> <p class="ql-block"> 這一張照片是在長山弄下車后拍的,沿江,有油菜花,有黃褐色的土地,田間小路是故意留出來的。這是在沿江的農村,背景有山,時間為上午九點半,光線要差一些。在這個時間段,既使有陽光,江面情況也未必會好,會出現反光。如果把鏡頭放平,去拍田間的油菜花田,油菜花大片開放那種效果必然會消弱江上的內容。所以說,照片中的一些事,有時也反映出一個人的審美要求。</p><p class="ql-block"> 余華在《十八歲出門遠行》中說,柏油馬路起伏不止,主人公走在山區公路上,感覺自己像一條船。剩下的五六站路,我也是靠走,一直走到蛇浦。我在網上翻看他人作品,看到有人提到在浙江建德市的下涯村,說新安江在那個地方做“之”字型轉彎,江水流動緩慢,每當夏季,由于從新安江水庫流出的水比較涼,與江面空氣形成溫差,會產生濃霧順流而下,拍出的照片云霧繚繞,會很仙。這樣一個地方讓人想入非非,不過網上也有提示,最好是在七到九月間過去,效果會更好。那還是個攝影愛好者的拍攝基地,上海與杭州,有條件的人們高鐵或者自駕都要過去一展身手,照片入展,我在之江文化中心見到過有關作品。有時坐于窗前,通過高層樓房的窗戶望向遠方,遠處有山,我有時寫東西也會看上幾眼。四月二十二日晩上下過雨,我起得比往日早,窗前喝茶,那時天剛開始放亮。忽然就感覺需要往外走,而且說走就走。趕上第一班地鐵,在富陽的桂花西路出站,出E口,上2115路公交車,一氣坐到蛇浦。下車后才七點半,下到江邊,用手機拍下幾張。當時光線很好,照片也好看,但不是我要的那種。我這次過來目的性很明確,有山有水有云,這是個最低要求。</p><p class="ql-block"> 所以又回到下車的站點,往回坐了三站,下來后是在有江橋那個地方,大概是程墳。路的北邊有房子有山,山間騰起云霧,想象中這地方會有個濕漉漉的小鎮。江邊站看,然后又開始往回走,一站路后,江邊出現步道,地面還是濕的,雜林樹木間透出泥土的芳香。這樣走著,曲坡彎路,江中不斷有船經過,堤岸邊建有望臺。我望向江的對岸,立刻就感受到了那種吸睛的效果,我暗自驚訝,慶幸自己這回算是找對地方了:</p> <p class="ql-block"> 這三張照片中,第一張最好,有江有橋,船是行走的,感覺應當讓它定格在那個位置上。谷雨時節的夜雨,早上斜向逆來、帶有夾角的陽光,江水又東,應該說,一張照片,它已經表達出很多東西。</p><p class="ql-block"> 我是在回來后,看看停停地看著一部電視劇在整理這個作品。1979年,劇中的韓冰在山城市香橙鎮的鎮街板房里準備了幾個菜,杯子里倒上葡萄酒,在等鄭耀先。做為有著神密身份的“影子”,她知道她已經暴露了,同樣,她也已經知道,在當年有著軍統六哥身份的鄭耀先,是一名共產黨人。這中間的年代,那些歷史風云,曲折與復雜,經過劇集幾十,來到了《風箏》這部電視劇的第四十六集上。她唯一希望的,是鄭耀先或說是周志乾,能夠一個人進門。她這樣想的時候,像是有著事先的約定,門就被敲響。于是我們也有了一種隨劇情而來的心理預期,那些碎片化的東西,開始向一個方向凝聚。通過劇中畫面,我們知道鄭耀先是從青海的一個寺廟中來,他在那個地方看上去還好,每天掃掃地,是被保護起來了。在這一敘事過程中,這邊的韓冰已辦好退休手續,拿到了補發工資,并提出一個要求,要組織方面給她開一封結婚介紹信,跟周志亁結婚,她跟鄭耀先,在香橙鎮一起生活過幾年,是被監督改造。她相信這個人還活著。</p><p class="ql-block"> 寫到這里,連我自己都在猶豫,韓冰、鄭耀先,或說是風箏,還有影子——圖文作品的敘事規則到底該如何界定?韓冰知道鄭耀先一定會來,或者某個清晨,或者某個傍晚,所以她每頓飯都會多擺上一副碗筷。也許是心靈感應,她覺察到就是今天這個日子,于是多炒了兩個菜,從壇子里撈出些泡菜還開了一瓶紅葡萄酒。“干咱們這行的,什么都可以是假的,只有得不到,那才是真的。”在鄭耀進門前,韓冰坐那里自言自語,然后門被敲響。他們之間有過對話,鄭耀先說,你了解我的來意,我也知道你的打算,有些話對你我來說,不需要說出口,“這個世上,沒有比我們倆更針尖對麥芒,我們倆誰都繞不開誰”。有點奇怪的是,《風箏》這部劇,我這是第二次看,從一開始,我仍舊隨著劇情在問,誰是“影子”,誰是“風箏”?吃飯時,鄭耀先說,“我的胃壞了,不能貪涼,你把菜熱熱吧。”韓冰說:“嗯。”鄭:“你終于像個女人了。”韓冰笑一下說:“遇見你我是沒有僥幸的。”</p><p class="ql-block"> 他們都已經老了,頭發花白,步履蹣跚。我們也已經老了。如果把劇中的時間移一移,我們算是同一代人。</p><p class="ql-block"> (感謝欣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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