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 去年7月8日,一紙借調通知,仿佛可以將我從南方的夏日熱浪中拯救出來而開啟一段去往北京的交流工作之旅。彼時的家鄉,蟬鳴聒噪,暑熱難耐,這突如其來的工作變動,帶給我意外的驚喜,于我而言,仿佛是一陣能吹散炎熱的絲絲涼風。我自幼生長在南方,潛意識里,我篤定北京作為準北方城市,夏季必定會清涼許多,卻未曾料到,這座城市的夏天,遠比想象中更加獨特與復雜,甚至可以說還有那么點小怪。</b></p><p class="ql-block"><b> 初到北京,北方夏天獨有的“熱情”便撲面而來,瞬間就讓我覺得滿臉“汗顏”。印象里,南方夏天熱得雖是高溫但也多雨,雨,有時候一下就連續兩、三天,也是常事,特別是常遇到風暴天氣,暴風驟雨說來就來,恣意灑脫得很,讓人猝不及防。所以,南方夏季多是洪澇災害頻發的季節,南方夏天的熱是濕熱,雨水一來,對暑熱降溫也多有益處。而北京的熱,卻是干燥且熾烈的。陽光毫無保留地照射下來,大馬路上,瀝青在高溫下似乎都要融化,蒸騰起陣陣熱浪。走在街上,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吞吐著滾燙的空氣,鼻腔也被炙烤得生疼。所以,有些不適應北方干燥天氣的南方人,在北方稍微多待些時日,往往便會出現流鼻血的狀況。原以為北方的夏天會是涼爽宜人,卻不想比南方的“桑拿”天氣更讓人難以招架。</b></p> <p class="ql-block"><b> 北京的夏天,雨水總是顯得格外吝嗇,這里的雨總是來得匆匆忙忙,走得也悄無聲息。有時,天空突然烏云密布,狂風大作,讓人滿心期待一場酣暢淋漓的大雨來驅散暑氣,可雨絲往往只是象征性地飄落幾下,還沒等地面完全濕潤,便消失得無影無蹤,還沒等人回過神來,轉眼又是烈日當空。</b></p><p class="ql-block"><b> 雖說在這樣干旱少雨的氣候條件下,但北京的橋確實很多,就像蔡國慶在同名歌曲里唱的那樣,多得你“怎么數也數不過來”,雖然說是有橋,橋下卻不一定有河,即便有河,河里也不見得就有水的蹤影。多數情況下,只見干涸的河床、裸露的石塊,在陽光下靜默著,似乎在訴說著這座城市對未來的情深一往和對雨水的渴盼向往。</b></p><p class="ql-block"><b> 今年的5月13日和16日,已是立夏后的第八天和第十一天,北京竟還會出現了兩場冰雹天氣,這著實讓我驚訝不已。在我南方的家鄉,早有老輩人代代相傳“清明斷雪、谷雨斷霜”的農諺,也就是說:過了清明時節,本年度內就再也不會有雪了,過了谷雨時節,本年度內就再也不會有霜了。可在北京,初夏時節的天空卻能突然降下冰雹,最大有鵝蛋般大小的冰雹噼里啪啦地砸向地面,砸在車窗上、屋頂上,發出清脆的聲響。那場景,仿佛是老天爺在和人們開一場不合時宜的玩笑,但也總算能夠讓人在炎炎夏日里感受到一絲涼意。</b></p> <p class="ql-block"><b> 除了反常的天氣,北京夏天的飛絮也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白天,柳絮在街道上若隱若現,不太引人注意。可一到晚上,當汽車大燈亮起,眼前的景象令人震撼。無數柳絮在燈光的映照下漫天飛舞,宛如冬日里的雪花,紛紛揚揚,無孔不入。為了抵御這惱人的飛絮,我出行時不得不戴上口罩,即便悶熱難耐,也不敢輕易摘下。每一次呼吸,都要透過口罩的阻隔,既得忍受著夏日的高溫,又要防止柳絮吸入鼻腔而帶來不適。聽三哥說:還曾有人發抖音或微信邀請朋友、同學或家人來北方看柳絮飛揚,我聽后,竟暗自笑出了聲,說這也太離譜了吧?我都唯恐避之不及,誰又會來欣賞這樣的“風景”呢?</b></p><p class="ql-block"><b> 北京與南方在晝夜變化上也有著明顯差異。本來緯度較高,北方夏季晝長夜短應該不會比南方明顯,但這里的夏天,白天光照時間格外長。清晨,當南方還沉浸在黎明前的黑暗中時,北京的天空早已泛起魚肚白,太陽早早地升起,將金色的陽光灑向大地。而到了傍晚,當南方的太陽已經西沉,夜幕逐漸降臨,北京的天空依然明亮,太陽遲遲不愿落下,仿佛在眷戀著這座城市的繁華。這種漫長的白晝,讓我在工作之余,有了更多感受北京夏日風情的難忘時光。</b></p> <p class="ql-block"><b> 晝夜溫差大,也是北京夏天的一大特點。高溫比南方高,低溫比南方低。北方日溫差20℃左右,南方日溫差10℃左右。白天,在太陽的炙烤下,氣溫常常飆升到近四十度,走在戶外,仿佛置身于蒸籠之中。可一到夜晚,隨著太陽的落下,氣溫便迅速下降,涼風習習,讓人倍感愜意。這種巨大的溫差,也給穿衣帶來了不少困擾。每天出門前,我都要仔細查看天氣預報,根據溫度變化精心搭配衣物,生怕因為穿得太多或太少而著涼或受熱,而在南方,則無需過多考慮這些不必要的環節。</b></p><p class="ql-block"><b> 在北京,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可能是干旱少雨的原因吧?靜電現象特別明顯,對于我這個對靜電特別敏感的人來說,近乎恐怖,讓我異常緊張。凡是有金屬的地方,如:門把手、水龍頭、水杯、鐵門等,都能讓我望而卻步,有時為了躲避有鐵拉手的防火門,我寧愿繞道而多走些路,但還總會有避之不及的情況發生。有同事教我用帶塑料的鑰匙先碰觸一下物體上的金屬,以消除靜電,但我還總是會“中招”被電到,常常讓我不寒而栗而頗為驚恐。 </b></p> <p class="ql-block"><b> 在這炎熱又充滿“怪象”的夏天里,我逐漸熟悉了北京的工作節奏,也慢慢融入了這座城市的生活。工作之余,我會漫步在胡同里,感受老北京的韻味;我會登上景山,俯瞰中軸線上故宮的雄偉和壯麗;我會穿梭在繁華的商業街,體驗現代都市的活力。盡管北京的夏天炎熱又多變,但在這里度過的每一天,都充滿了新鮮與驚喜。</b></p><p class="ql-block"><b> 對于我而言,當記憶開始重疊,也就到了我啟程回鄉的季節。當北京的夏天達到最熱的頂點時,我的借調交流工作也期滿了。我也該收拾行囊,打點行裝,整理好心情,準備回到南方的家鄉,每當此時,心中竟不免涌起絲絲不舍。回首這段在北京工作和生活的點滴時光,那炎熱的夏天、短暫的春天,還有金色的秋天和寒冷的冬天,特別是那些突如其來的冰雹、漫天飛舞的柳絮,都成為我難以忘懷的記憶。無論何時,我都會想起在北京度過的每一段美好時光,想起那個有點怪卻又令人著迷的北京夏天,也永遠記得并懷念我在北京交流工作生活的每一個兩地鄉思的三餐四季!</b></p> <p class="ql-block"><b>文中圖片均來自于網絡。特致謝!</b></p> <p class="ql-block"><b>作 者 簡 介</b></p><p class="ql-block"><b>吳金火,男,一個60后的文學愛好者,江西樂平人,現居江西浮梁,供職于中國農業銀行景德鎮分行,中國金融作家協會會員,中國農業銀行作家協會會員,《神州文藝》簽約詩人、作家,美篇認證“文學領域優質作者”。近年,有多篇詩歌、散文見于《金融文壇》《文化農行ABC》《神州文藝》《書香神州》《湛江日報》《中山日報》《瓷都晚報》《景德鎮文藝》《景德鎮金融》《景德鎮銀行業》等刊物及多個新媒體網絡平臺,并有多篇獲獎文學作品入選《當代散文詩歌精品選》和《青春的回眸》文集,出版個人詩歌散文集《趟過光陰的河》。</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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