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是個文學愛好者。大學也學的是漢語言文學專業。</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大學畢業后我沒有選擇讀研,我認為那樣會耽誤我寫作。畢業前我已出版了《青青草》中篇小說。畢業后的四年里,我又完成了中篇小說《紫云》、短篇小說集《呼喚》、詩集《碎花》的出版發行。</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的作品出版自然少不了要和文化主管部門、出版社打交道。</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這天,青云出版社副總編,海臨市文化局副局長,還有幾個大學同學聚會。一通互敬之后,作東的我自然要向大家表示表示。一巡下來,我有些暈乎,伏在桌子上……</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恍惚中,我來到一處很幽靜的地方。單行道柏油路,路上并不見車輛行人。路旁的兩行行道樹筆直挺立,灑下一片濃陰,如歡迎我的儀仗隊。路邊不遠處的小村莊飲煙裊裊……只是奇怪沒有一絲聲響,寂靜得有點可怕。</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此情此景似乎在哪見過,我努力回憶著。我漫無目的地信步往前。</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忽然,前面有人叫我:“莫靜,才來啊,我已等您有時了。” “誰?等我?她怎么知道我會來?”一腦子的疑問。我朝聲音的方向走去,近前,才看清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位身材婀娜的年輕女子。約摸二十七八歲,長發柔順地披在身后,清秀的面容上明眸含情。凹凸有致的曲線勾勒出她漫妙的身材。我的視線被她牢牢鎖住。</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你是誰?我不認識你?”我有些警覺。我對她貿然叫我的名字心里有些不快。她嫣然一笑,“我叫紫云,是您的崇拜者。” “紫云”?“你叫紫云?怎么這么巧,我的第二部小說也叫《紫云》。”哦,原來是我的一位熱心讀者,這層關系一下就拉近了我們之間的距離。“六年前,我就拜讀了您的《青青草》,現在還在讀。我已記不清讀了幾遍了,每讀一遍都有新的感受。”</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你是怎么知道我的?” “嗬,您是貴人好忘事呀,六年前,您的《青青草》簽售會上,排隊站在第一個待簽的那個小姑娘就是我呀,你難道忘了?” “噢,對不起,那天實在是人太多,確實記不清了。”她聽我這么說,滿臉燦爛的陽光立時被云霧蒙住。見此,我不忍傷害她對我的熱情,道,“真的可惜,錯失了結識您美好的六年時光。您看我應該怎樣補償你才好?” “先生,您言重了,今天能再次相遇見您就已經是最好的補償了。”她臉上的陽光再現。</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們邊走邊說,不知不覺己走了很遠。她的腳步輕盈,裊裊婷婷,似一朵云彩在我眼前飄曳,我被她深深吸引。</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讀大學時,就有好幾個女孩追求我。但我一邊顧及繁重的功課,一邊正忙于寫作中篇小說《青青草》和一個詩集《碎花》。拿畢業證和寫作這兩件事我都必須在這四年內完成。否則,畢業了,干什么工作,什么樣的環境,由此影響下,我是什么樣的心境都未可知,影響我寫作的不確定因素可能很多。所以,完成大學學業和小說的寫作是兩件都不能拖延的事。我沒有時間和精力去談戀愛,對所有追求我的女孩一律冷處理,告訴他們,我的心已被一位女神占據,完全沒有了他人的空間。如此這般,使這些女同學都對我不抱任何幻想了。這正是我希望的。只有這樣,我才能在毫無干擾的情況下去完成我的兩項緊要任務。</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事實也正如我計劃的那樣,既以比較滿意的成績順利拿到了大學畢業證書,也如期完成《碎花》和《青青草》的寫作、出版。紫云所說的簽售會就是指的那次。至今,我的作品簽售會也僅那一次。</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們邊走邊聊,不覺來到紫云的寓所。她住的是座獨棟別墅,不大,顯得小巧而精致。屋內的布局陳設具有現代青年所喜歡的那種歐式格調。書房里的陳設很簡約,正面墻上有一幅名為《浴后》的油畫,不大的書桌右邊,一個碩大的擺滿書籍的書架立刻吸引了我的注意。我所有已出版的作品這里都有,《青青草》、《碎花》、《呼喚》、巜紫云》等,就放在書架最顯眼的位置上,還有一本比《青青草》更早點的詩集《菊瓣》也擺在一起,那還是我讀高中時期的作品。隨手翻開《青青草》,扉頁上果然有我的簽名,在這陌生的地方竟然還有著我的一位熱心讀者,她熱愛我的作品,關注我,不免使我心里涌起一股暖流。</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紫云站在我的左側,能感覺到她呼吸的氣息。她靜靜地注視著我,眼眸清澈得如同兩潭碧水。她大概有些熱,隨手脫去了外套,齊胸的短襯衫,露出了一抹細膩、瑩潤如玉的酥胸。脫衣時弄亂的一綹長發垂在胸前,隨著她的嬌喘而起伏……</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猛然意識到自已有些失態,朝她歉意地笑了笑,說:“您說《青青草》您已讀過多遍,一定是很喜歡它啰?”我問這純粹是為了掩飾我的尷尬。不想她卻隨口吟誦道:“落日漸漸西沉,將最后一抹余暉傾撒在彼此的肩頭。遠處的歸帆披著霞光輕輕搖曳,海鷗振翅的剪影劃破了橙紅的云層。海面波光粼粼,她靠在他肩上,看著那輪渾圓的落日緩緩沉入海平線。天幕如同暈染開的水彩,從琥珀色漸變成藕荷紫,又悄悄然蒙上一層黛藍色的薄紗。余暉為他們的輪廊鍍上一道金邊,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只余兩顆熾熱的心跳交織,共赴這場溫柔的黃昏之約……這一段文字所描述的場景恢宏,從天空到地面,從風景到人物,情景交融,有動有靜,渾然一體,細膩形象,如詩如畫,讓我常常為之陶醉。《青青草》里與之類似的描述還有很多……” 我有些吃驚而又為之感動,她竟能大段地背誦我的文章,且是那樣的流暢。她這無異是在向我做情感表達,我已有了清晰的感覺。我有點感動,但也覺得她有些唐突,因為我對她的了解仍是寥寥。</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她侃侃而談,從歐洲的文藝復興談到我國文學鼎盛時期的兩宋,從唐宋詩詞文章談到當今文學現狀,特別是她對我文章的評價既有廣度,又有深度,輪到我對她只有贊賞和欽佩的余地了,深感遇到了一位知音,很有些相見恨晚的感覺。</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就像兩個久別重逢的的老朋友,談話隨便而直率。直到這時,她才意識到我們一直都是站著在說話。她歉意地朝我笑了笑,“你看,我只顧說話,都沒讓坐,完全沒了待客之道,”說著,連忙給我搬來椅子。</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看著那椅子,我有些吃驚。還有那書桌、床,我有著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是在哪兒見過呢?我努力回憶著。對,冥俱店!我立刻汗毛倒豎。再次掃視那些家俱,這次,我肯定了我的記憶。同時我也注意到紫云在注視著我,大概她也發現了我表情的異樣,神色黯淡下來,眼神也有些飄忽,我的第一個反應便是要趕緊離開這個令人驚悚而又不可思議的地方。我心不在焉地說:“啊,我得回去了。你看,這么一聊就是半天,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去處理呢,”我撒了一個不太高明的謊。她木愣地站在那里,說:“抱歉,耽誤了您寶貴的時間。”我轉身跨出了大門,走出幾步,又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這一看不要緊,差點沒把我的靈魂嚇出了竅,身后哪有什么別墅,只有一塊孤零零的墓碑矗在那兒,上面霍然寫著“愛女紫云之墓”。我嚇得尖叫,驚出了一身冷汗。一腳蹬掉了被子,爬起來才發現我原來還在旅店里<span style="font-size:22px;">……</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距離我寓所不到一公里的地方有一座公園。有山有水,環境十分優美。沿著濱湖步道環湖一周將近五公里。平日里,我通常在晚飯后都要來這里散步,借此幽靜的環境構思我的作品,回去再錄入電腦。</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路上遇到與我同公寓樓的朱晗。他在報社工作,工作輕閑,我們常常來這里一道散步。</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把昨天酒醉后做的那個奇怪的夢原原本本地告訴了他。他聽后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說:“你小子艷福不淺啦,平時就不缺少美女佳媛追隨左右,連夢里也有這等艷遇,你小子做人不枉,不枉做人啦。” “說正經點,這有什么預兆嗎?” 我有點不耐煩地問。“預兆不預兆的我倒不懂,可肯定的一點是幸虧你還有點君子心性,要是你當時做出了什么風流韻事來,恐怕我這時一定是在抱著你哭得天昏地暗呢。”</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是嗎?”我愕然……</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內容純屬虛構,僅作娛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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