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句故事會】平凡母親（2）高雅厚德-春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生活在江南小縣城的秦蘭，與丈夫結婚以后，小日子過的平凡而樸實。她在一家服裝廠上班，一天，做服裝時不小心手被針扎出血，疼得她直咧嘴。這時候，胃也翻江倒海地難受，不由自主嘔吐起來。車間主管見狀，立即帶她上醫院。經化驗檢查，醫生告訴她懷孕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民間有句俗語：“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秦蘭的丈夫見修公路建樓房需要大量山土碎石，就與幾個好朋友商量一下去政府有關部門辦個手續挖山土碎石賣錢。因經驗不足，底下土石掏空造成山體滑坡，幾個正在作業的人被土埋上了，秦蘭的丈夫趕忙扒土施救，轟轟隆第二次山體滑坡來襲他也被埋，等趕來的人們把他們挖出來時，都已失去了生命跡象。</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秦蘭聽到丈夫被山體滑坡所埋不幸去世的噩耗哭得死去活來，她怨老天不公讓恩愛的夫妻倆陰陽兩隔，秦蘭在親戚朋友的幫助下辦理了丈夫的后事。這幾天，秦蘭吃不下飯，睡不著覺，臉色蒼白，眼睛紅腫，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她怔怔地望著陰沉沉的天，聽著怒吼的風，手扶摸著肚子自言自語道：“孩子未出生沒爹了，怎么辦啊？”</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公婆家世代單傳，丈夫是他們唯一的兒子，白發人送黑發人這殘酷的事令兩位老人病了住進醫院。秦蘭的心如刀割似的難受，忍著痛去醫院伺候公婆。她想：“孝順有三無后為大，我要把丈夫唯一的血脈生下來，延續香火。”這時，秦蘭妊娠反應又嘔吐起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婆婆出院后，秦蘭迫于生活所需拖著虛弱的身體上班了。中午吃飯時，好朋友安樂夾了塊肉放到秦蘭碗里說：“你吃補補，這些天熬廋了。”秦蘭放到嘴里剛咀嚼了幾下就條件反射般惡心，她趕緊跑去衛生間嘔吐。安樂追過來心疼地說：“孩子是個脫油瓶，你將來還得嫁人，要想找好人家孩子打掉。”</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秦蘭接過安樂遞過來的衛生巾擦了擦嘴說：“這是一條生命啊，我不能做劊子手殺死自己的孩子，我無論如何都要替丈夫留下這個根為家族延續血脈。”“好好，你堅強偉大，咱繼續吃飯干活。”秦蘭勉強吃了點素食休息一會兒又開始了工作。轉眼秦蘭已懷孕八個多月了，她挺著個大肚子繼續上班。</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晚上，秦蘭躺到床上輕輕地撫摸著肚皮說：“孩子！你好調皮啊，總在那手舞足蹈的，害得媽媽肚皮這起個包那凸起個圓的，你弄疼媽媽了。孩子，聽媽媽給你唱歌吧。”孩子成了秦蘭說話的對象，一有時間她就和肚子里的孩子親切交談，為了更好的胎教，秦蘭總放輕松愉快的音樂。她知道適當的運動助于母子身體健康，生孩子時也能順產，于是，她就走路去離家不遠的單位上班。</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天淅淅瀝瀝下著雨，秦蘭打著傘小心翼翼地靠路邊前行。可她踩上了積水下的綠苔蘚，腳下一滑摔倒了，頓時腹部疼痛難忍，血水流了出來浸濕了褲子，她拼命呼喊：“救救我，救我。”路過的好心人看到趕緊把她送往醫院。孩子早產了，因送的及時，母子平安，秦蘭生個胖小子，秦蘭公婆知道后高興地伺候媳婦月子。</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女人生孩子就像過趟鬼門關，當聽護士說生的是男孩時，秦蘭暫時忘記了撕心裂肺的疼，她歪過頭看向孩子，臉上露出了勝利者的微笑。婆婆看著大孫子樂得合不攏嘴，趕緊把剛煮熟的雞蛋剝去皮遞給兒媳，同時還有熱氣騰騰的小米粥放在她面前。秦蘭經過這番慘烈的折騰餓了，她津津有味吃飯。</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婆婆精心伺候媳婦坐月子，樂呵呵地為孫子換尿不濕。秦蘭奶水好，孩子長得很快，吃得白白胖胖的。滿月這天，婆婆抱著孩子邊仔細地端詳邊自言自語說：“和他爸小時候長得一模一樣，若他爸活著一家人團團圓圓多幸福啊。”“給孩子起個啥名呢？”“就叫趙秦佳吧，父母姓都帶上了。”</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婆婆幫照看孩子，秦蘭繼續去服裝廠上班。孩子三歲時，一不小心感冒了，那天晚上高燒不退。秦蘭摸著兒子發燙的前額，趕緊給他穿好衣服，背起兒子急沖沖地向醫院跑去。醫生試體溫高燒39度，邊開藥讓護士打退燒針邊說：“來得及時，若不然會燒成肺炎的。”秦蘭這才松下緊繃的神經。</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秦蘭在醫院陪孩子輸液，等輸完時天已大亮，她請婆婆照看孩子，為了生活又去上班了。中午吃完飯，秦蘭疲憊的身子蜷縮在一角靠著墻睡著了，同事安樂脫下衣服給她蓋上。“開工了…”秦蘭聽見喊聲馬上起來繼續不停地干活。下班后秦蘭去商店買了水果，回家洗干凈先拿給公婆吃，然后遞給孩子。</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一天，孩子哭鬧著找媽媽，奶奶帶他去村囗接，順手拿了捉蜻蜓網兜讓趙秦佳玩。奶奶和村里的人閑聊，沒有注意這時的孩子追著蜻蜓已到河邊，蜻蜓落在蘆葦尖上，孩子目不轉睛地望著蜻蜓，一步步向前逼近，可他并未發現再走一步就會掉進河里。孩子迅速向前移動使勁一抄蜻蜓，人掉進了河里。</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此時，下班的母親正急沖沖地往家趕，離很遠就看到了孩子在河邊捉蜻蜓。秦蘭邊跑邊大聲呼喊：“離河遠點，危險…”話音未落孩子撲通一聲掉進了河里。秦佳拚命在水中掙扎。秦蘭到了河邊不顧一切地跳進水里，用手托起孩子，腳胡亂地蹬著。秦蘭不會游泳，她憑著母親的本能用頭頂起孩子。</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秦蘭一點點沉入水中，可她的頭使勁頂起兒子，岸上孩子的奶奶聲嘶力竭地喊救命。在這生死存亡之際，會游泳的李明澤剛好路過跳進水里救出了母子倆。孩子清醒無礙，只是秦蘭多喝點了水處于昏迷狀態，李明澤替她做心肺復蘇。巧得很，他恰巧是秦蘭的同學，曾經熱烈地追求過秦蘭，被拒。</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奶奶脫下外衣給孫子穿上，然后緊緊地把他摟在懷里說：“不能到河邊玩，怪奶奶沒看好你。”這時，秦蘭喝進肚子里的水一點點吐了出來，眼晴慢慢睜開她虛弱地說：“孩子，孩子！”“媽媽！”秦蘭聽到兒子的聲音痛苦的表情不見了。120急救車在好心人的通知下已到現場，去醫院檢查無礙。</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女性柔弱，為母則剛。秦蘭不會游泳，為了救孩子她對生死置之不理。李明澤說：“明知不會水還往河里跳咋想的啊，救不上來人還搭一個。”"只想為孩子爭取獲救的時間，哪怕創造出一分鐘生還的希望，謝謝你救了我們娘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文/高雅厚德：春</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圖片/七寶農夫</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