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15px;">一一沁水“樹理小鎮”及周邊景點游覽拾翠</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蹭著王蒙老師剛剛在我的老家、趙樹理的故土——山西沁水縣尉遲村開辦文學講座的溫度,我邀約并到鄰縣陽城接上一位文友,在當地幾位戰友陪伴下同游“樹理小鎮”。車出陽城開過潤城,在沁河一個拐彎的地方,一處古村落的屋脊撐起一蓬勃勃生氣。尉遲村的老槐樹抖落細碎的花瓣,像撒向村中青石板上的墨點,為我們幾位遲來的旅人寫下了看不見的序章。</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推開趙家老宅的木門,粗布門簾卷著陽光斜斜地鋪在炕桌上。半開的《小二黑結婚》手稿泛著微黃,恍惚瞥見一位中年農人握筆的手在紙上游走,墨痕里浸著“山藥蛋”的土腥氣與“煤油燈”的暖光。展覽館的玻璃柜中,鋼筆尖蹭出的褶皺讓我想起父親犁過的田壟。那些深淺不一的字痕,原來也是另一種耕作,每一個字都是栽在太行山黃土地的一株小苗。</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三河口的柳絲蘸著粼粼的波光在贊揚沁東初夏的風光。對岸大戲臺上飄來的上黨梆子腔,竟與《李有才板話》里的快板書交疊成奇妙的韻腳。幾位老鄉在玻璃棧道后面的花園給草木澆水,穿紅布衫蒙個面罩的婦女在廊橋邊上哼著"清粼粼的水來,藍格瑩瑩的天",尾音掠過水面,湖中倒影里走過的一對戀人,猶若半個多世紀前那一“幕”的婉然再現。</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湘峪古城堡的磚縫里滲出正午的酷陽。箭垛上蹲著的兩只麻雀已把斑駁的炮口當了新巢。這里早已沒有了當年李自成的兵馬攻打城堡時的刀光劍影,守城將士的吶喊化作涼亭下的朗朗書聲。穿校服的少年捧著一本《三里灣》,腳邊放著幾株剛抽穗的狗尾巴草。太陽漫過城墻,我竟分不清哪是藏兵洞的出口,哪是學校的校門。</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胡家掌十六院的磚雕在苔痕里呼吸。據傳當年康熙帝曾親訪此地,如今門簪上“耕讀傳家”的匾額被歲月磨礪得愈發清晰。我仿佛還能看見當年穿著長衫的一位先生踩著晨露去私塾,粗布包袱里裹著《詩經》與谷的種子。走進一個小院,門庭的水池里養著數條活蹦亂跳的魚,天井下晾曬的玉米與窗臺上的盆栽文竹相映成趣。原來呀,沁河河畔的土地最喜歡生長碧綠的“平仄”。</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竇莊古鎮的巷陌飄著小米飯的香味。文昌閣飛檐下穿紅衣服的女娃正踮腳探摸檐角的銅鈴,書包里露出《趙樹理全集》的邊角。我忽然悟到,這里雕花的窗欞為何總嵌著書卷的紋飾——原來這片山水是臥躺在泛黃紙頁里的,今天每個歸來的游子都是被書香浸透的標點。</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汽車行走在回家途中,我腦海里反復縈繞著南宋大家朱熹《觀書有感》的詩句。此刻,一臺運煤大卡上飄落的煤屑與田里的莊稼、書中的文字親密相遇,生成回味無窮的書香。“問渠那得清如許?”舉目望去,一河清波緩緩南流,縷縷書香傳遍沁河兩岸,回旋在三晉大地。</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張榜奎 2025年05月17日制作于山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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