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有經驗的行者會告訴你,到新疆旅行,記住兩點,北疆看風景,南疆看風情。也有人會告訴你說:“不到喀什就不算到新疆”。</h1><h1>這話是沒有錯的。喀什這座中亞坐標上赫赫有名的歷史古城,歷經2000多年的風霜雨雪,被譽為“最后的西域,活著的化石”。</h1><h1><br></h1><h1><br></h1>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古代這里是喀拉汗王朝的所在地。這里曾產生了新疆燦爛的古代文化。《突厥大詞典》《福樂智慧》《十二木卡姆》的作者都出生于此地。</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隨著歲月的流逝和時代的變遷,西域三十六國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唯有喀什還依然較好地保存著古老的風情和歷史文化。</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喀什有一種特殊的韻味,不僅古樸莊重,具有厚重的歷史感,而且還具有靈動的色彩和濃郁的中亞風情。四十多年前,我曾在喀什小住過,記得《參考消息》報登載過一個外國人的文章,他是這樣描述喀什的,除了廣場上那座毛澤東的塑像,你會以為自己進入了阿拉伯國家。</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當時我站在暮色的廣場上,看著穿著袷袢的男人和蒙著頭巾的女人匆匆地穿越行走,真的疑惑自己到了異國他鄉。</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晨光漫過帕米爾高原的棱線時,我站在艾提尕爾清真寺的月臺前。鴿子掠過穹頂上那彎新月,翅膀劃開千年光陰的薄紗,露出喀什噶爾最原始的肌理。這座沒有圍墻的城池,正以夯土的溫度與葡萄藤的觸須,將每個闖入者編織進它永不停歇的史詩。</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巷陌如葉脈般在土黃色建筑群間舒展,赭紅磚墻是攤開的史書,裂紋里游走著粟特商隊的駝鈴、波斯詩人的琴弦與漢家將士的劍鞘。鐵匠鋪的捶打聲里,我觸摸到《突厥語大詞典》某個泛黃的注腳——淬火的刃口映出喀喇汗王朝的月亮,火星濺落在十二木卡姆的曲譜上,燒灼出絲綢古道最初的音符。銅器店老者用砂紙打磨時光包漿,烏茲別克花帽的彩線正繡著阿曼尼莎汗的詩句,每根絲線都通向某個未被翻譯的黃昏。</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高臺民居的斷壁像凝固的海浪,夯土墻里嵌著十二世紀的陶片與二十一世紀的礦泉水瓶。穿艾德萊斯綢的少女抱著馕餅跑過,裙裾掃過佛窟壁畫剝落的飛天,驚起一窩在懸巢土屋筑夢的雨燕。轉過三道雕花門廊,突然跌進疏勒國都的市井:馕鋪門口的鐵鍋里翻滾著張騫錯過的羊雜碎,維吾爾大叔的銀茶壺正傾倒出馬可波羅日記里的香氣,戴白帽的老者用薩帕依枝條敲打節拍,讓班超的箭鏃與電商快遞單在十二木卡姆的旋律里和解。</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黃昏在百年茶館的藻井間沉降,塔吉克鷹笛聲穿過漏窗,把老城切割成明暗交織的經卷。孩子們追著足球跑過班超雕像的陰影,彩陶碎片在他們腳下閃爍,像散落的時光密碼。當暮色浸透阿熱亞路的拱門,我忽然讀懂那些刻意歪斜的院墻——這不是被現代性赦免的標本,而是拒絕被時間風化的、倔強的生長。月光漫過喀什噶爾的脊梁時,所有坍圮與新生都在土陶燈盞里獲得了永恒的形狀。</spa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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