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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樹葉”的故事

健康平安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樹葉”不是樹葉,而是一個人的小名。這個人是我的初中同學,名叫趙國勤,是個長相一般、活潑開朗的女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趙國勤的名字,在我以前的《美篇》文章里多次提到過。她不單跟我是一個姓,也是跟我很要好的朋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趙國勤出生在秋末的上海,是父母親的第一個孩子。出生那天,趙國勤的奶奶站在“紡二”醫院的大門內躊躇不前。這個重男輕女的老太婆正賭著氣想往家走,又不知道往哪里去坐公交車回去。有心想問問路人,也說不清楚詳細的家庭地址。回產房吧,又怕媳婦親家笑話。</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奶奶恨恨連聲,這時候風比較大,樹上的落葉一片片吹落下來,也落在了奶奶的頭上、身上……據說,“樹葉”這個名字就是奶奶一氣之下叫出來的。后來,就演變成了趙國勤的小名。</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每當懂事了的趙國勤問爸爸媽媽,別人家的小囡都是“花呀草呀”的叫著小名,為什么我叫“樹葉”呢?一點兒也不好聽,是不是你們不喜歡我?爸爸媽媽只好苦笑著搖搖頭,緊緊地摟住了幼小的女兒。因為爸爸媽媽都知道,女兒出生的時候,親奶奶就想把她像樹葉那樣隨風飄蕩,飄的越遠越好。</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引翔港也不是港而是一個地名。</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引翔港位于楊浦區的東北角,靠近雙陽路,在六十年代,這里還是個城鄉結合部。以長陽路為界,長陽路以南,高樓林立,商店一個接一個,是個熱鬧的所在;長陽路以北,路邊雖有店鋪大樓,繼續往北走去便顯得市面逐漸蕭條起來。等過了雙陽路,低矮的房屋以及大片的土地展現在你的眼前,讓你有一種從城市來到農村的感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引翔港就在雙陽路那邊一百多米以外的位置。</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在我讀初中一年級那年蠶豆上市的一個星期天的上午,媽媽要帶我到引翔港去買蠶豆。聽人說引翔港有個農貿市場,那里的蠶豆特便宜。媽媽說去看看,便宜的話多買點,帶上我可以幫媽媽減輕一點壓力。當年,十四歲的我,肩扛手拎一、二十斤的東西是不成問題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蠶豆可以清炒,放點肉片、青椒又好看又好吃;蠶豆可以下面條,碧綠的豆米煮開了花又香又糯,美味可口;特別是像我們安徽老家的小孩那樣把蠶豆用針線穿成一個圈蒸熟了,跟水滸傳里魯智深的佛珠一樣套在脖頸上,又能玩又能吃多開心。總之,我和弟妹們都喜歡吃蠶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引翔港離我們家很遠,走過去大約要三刻鐘,往返就得一個半小時。但是,一想到多買點蠶豆就能多省點錢,我還是勁頭十足,催著媽媽快動身。</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我和媽媽拎著兩只篾籃子,籃子里還放著一條布米袋,從平涼路出發,沿著臨青路,走到長陽路,再從一條小巷抄近路穿過雙陽路,“曙光”就在前頭。</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到了農貿市場,媽媽發覺我走不動了,便把我拉到一家點心店門口的凳子上,叫我在這里坐一會她先進市場去看看,并囑咐我不要亂動別走散了到時候認不得家。</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我覺得這里賣早點的點心店跟我們家門口的點心店都不一樣。我們那里的點心店只是一個小門面,想買點心的都站在馬路邊上排隊買,買好了就拿在手里邊吃邊走。而這里的點心店不單門面大,店外面還擺著桌子板凳讓食客們用,品品茶吃吃點心多開心。</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我坐下不久,便有一個跑堂的走過來問我想吃什么?我說我不吃什么,就坐一會兒。</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那跑堂的往路邊一指,說:“想坐?對面路邊有的是石頭墩子,你隨便找一塊坐到晚都不要緊。我這里要做生意,你不買東西這里是不可以坐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我狠狠地瞪著眼睛望了跑堂一眼,站起身走到一邊。我怕媽媽找不到我,也不敢走遠,就在那里東張西望看熱鬧。</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忽然,我聽到有人在叫我,我扭頭一望,原來是我的同學趙國勤。</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趙國勤問:“你是來找我玩的嗎?”</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我回答不是。她又問:“那么你是不是來找施國友的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施國友也是我的同學,自從半年前施國友打了顧小玲以后,我就不再理他了。現在的顧小玲是我的女朋友,女朋友曾經被他打過,我當然會恨施國友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我沒有回答趙國勤的話,聽她的口氣,我猜到趙國勤的家就住在這里。但是,我還是開口問了,以確定我的猜測對否。</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趙國勤說她家就住在前面,一邊說一邊指著那片樹林比較密的一間間房子,還說施國友的家在她家的斜對面。趙國勤問我去不去她家玩玩?我說我在這里等媽媽,我媽媽到農貿市場里去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我們倆正說話的時候,就聽不遠處一個阿姨在叫趙國勤:“樹葉!媽媽先回去了,你也快點兒回家……”</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趙國勤答應了一聲,我問她:“你怎么叫‘樹葉’,是你的小名嗎?”</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趙國勤笑了笑,說:“是我奶奶瞎起的,難聽死了。”我也笑了笑說:“你的大名很好,中間還帶個‘國’字,好大氣哦。”</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趙國勤說:“也不好聽,不像個女孩子的名字。”</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我問趙國勤:“大名也是你奶奶給你起的嗎?”</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趙國勤“哼”了一聲:“我奶奶才不管呢,她不喜歡女孩子。名字是我爸爸給我起的,我爸爸說他要把我當作男孩子來撫養,所以就給我起了個男孩子的名字。”</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我笑了,心想這家人家真逗。</span></p> <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趙國勤會騎自行車。那個年代家里有自行車的不多,趙國勤家離學校很遠,步行過去將近要五十分鐘,她家不買車子不行。趙國勤也是膽子大,學騎車子不怕摔跌,比起施國友強多了。施國友跟趙國勤是鄰居,又是一個學校一個班的。施國友不敢學騎車,厚著臉皮要趙國勤帶他一起上學放學,他可以坐在她的車后架上幫她背書包。趙國勤倒是二話不說,立刻答應了。無奈的是,她一個女生騎二十幾分鐘的車帶一個男同學是力不從心。趙國勤的父母親看了心疼,就到施家勸說也買一輛自行車讓施國友學會了自己騎車去上學。施家父母也不好意思讓一個別人家的小女生騎自行車帶他家的大兒子去上學,施國友死活不愿學車,他爸爸沒辦法,只好每天清早提前騎自行車,先把兒子送到學校然后自己再去上班。</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趙國勤心地善良,樂于助人。無論是誰,只要是自己能幫助到的,她都盡力去幫忙。因此,她的人緣很好。</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自從在引翔港見到面后,趙國勤就經常問我什么時候再去買蠶豆一定要到她家去玩玩。我答應了,我說明年吧。</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趙國勤睜著眼睛注視著我,她不明白為什么要等到明年。我說,我問過我媽媽什么時候再去引翔港買蠶豆,我媽媽說蠶豆上市的時間短,最佳品嘗期也不過二十天,現在已經買不到蠶豆了,想吃蠶豆要等明年啦。</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我笑了笑,對趙國勤說:“我媽媽還以為我想吃蠶豆呢,實際上我是想找你玩。”</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趙國勤說:“不買蠶豆就不能來引翔港了嗎?我們農貿市場上什么菜都比你們那里便宜,你叫你媽媽帶你到這里來買菜不好嗎?”她望著我,好像很傷心的樣子。</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看來,趙國勤是真的希望我到她的家里玩。</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不得不否認,趙國勤是我的好同學,不說我們倆是一個姓,她對誰都是一樣,樂于助人,無私奉獻。</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周俊偉是我們班上比較調皮滑頭的同學,剛進初中時,他跟我的關系很好。后來,由于他心目中的顧小玲同學跟我談起了戀愛,周俊偉便懷恨在心,不再理我。周俊偉是干部子女,從小受家庭的影響,滋生了一種高人一等看不起人的官僚主義思想。但是,對于趙國勤同學,周俊偉還是非常佩服她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初一學期,趙國勤在班上是少先隊的小隊長,不管是同學之間的糾紛還是學習上有了困惑,她都是認真處理并且兼顧雙方的面子,不讓別人難為情。我記得有一次趙國勤在處理周俊偉和鄰居小朋友的矛盾時,處理方式十分得當。</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那是一九六六年下半年“文革”開始后不久,也是我們初中二年級的上學期還沒到“停課鬧革命”的那個期間。</span></p> <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周俊偉口袋里有錢,他至所以謊稱自己沒錢,除了不愿意替小胖買門票,主要的原因還是為了小胖頭上戴著的那頂軍帽。</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六十年代,對老百姓來說,軍帽是非常稀罕的物品。有錢人無處買,沒錢人托人找關系也買不到。小胖的姐姐在廣州軍區某文工團當女兵,軍帽就產自于兵團。小胖整天頭戴軍帽招搖過市,吸引了不少的眼光,當然,也包括了周俊偉。周俊偉不但是羨慕,他還想著要把那頂帽子占為己有。</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周俊偉不認識小胖,只知道他與他都是一個里弄里的人,他接近小胖的目的也就是為了軍帽。只要見到小胖跟些小朋友們在一起玩,他就會湊過去,以大哥哥的身份參與其中。一來二去的,小胖對周俊偉有了好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十四、五歲的周俊偉有心機,而十歲的小胖卻渾然不知。在一個天氣晴朗的星期天,周俊偉對小胖說我帶你到公園里去玩。</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那個時候,附近只有平涼公園,門票還要兩分錢一張。小胖說我沒錢,周俊偉說沒錢不要緊,我帶你翻墻頭進去。</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平涼公園圍墻高不過三米,想當年我讀小學三年級的時候,就跟幾個男同學翻過圍墻到公園里去玩過。周俊偉個子高,他先把小胖托上墻頭,自己往上一躍,雙手攀住墻頂,穩穩地趴上了墻。然后,他叫小胖先跳下墻進入公園,小胖不知是計,在向園內跳去的剎那間,周俊偉順手一把抓過了那頂軍帽。</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在周俊偉抓過軍帽的一瞬,小胖還以為自己的帽子由于跳躍的沖擊力被掉落,正當他滿地找帽子的時候,得手后的周俊偉已經返身從墻頭又跳回了原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不難想像,此刻小胖從信賴中轉不過彎來的驚恐眼神,如果讓周俊偉看到了會不會覺得以大欺小之后的難為情。</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周俊偉自以為得意,戴著軍帽在學校里炫耀了一天,放學回家快到自己的里弄時,忽然發現弄口大門外站著小胖。雖然小胖不清楚周俊偉的家門牌號是多少,但他不傻,他知道周俊偉是初中生,放學時間要比小學遲。這天回家一到里弄,便在大門口守著,他要討回那頂軍帽。</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周俊偉遠遠看到小胖守在那里,明白小胖是在等他。等他干什么,周俊偉也心知肚明。他轉身繞到里弄的側邊,打算從側邊無人經過的偏僻處的圍墻上翻進里弄回家。</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里弄的圍墻不及平涼公園的圍墻高,周俊偉很容易的就翻過墻進了里弄。他四處望了望,沒有小胖的身影,便像小賊似的穿幾條弄堂,溜進了家門。如今緊要的問題,是決不能把自家的地址讓小胖知道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小胖也是費了很大的心思,打聽到周俊偉在隆昌中學讀書。六十年代不是有句很順口的話叫做“撿到一分錢交給警察叔叔,遇到麻煩事就找班主任”嗎?小胖就在一天的放學后,背著書包直接來到了隆昌中學。</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學校里還沒有下課,靜悄悄的校園里小胖獨自坐在大操場的一塊水泥地上。剛才他以來找哥哥一起回家為由,騙得了值班老大爺的信任進了校內。那時候沒有保安值勤,學校大門只有一個胡子拉碴臨時聘用的老頭值守。老大爺放小胖進了校門,囑咐他不要亂跑,就在操場邊上等,馬上就要放學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小胖想去找周俊偉的班主任,又不知道他在哪個班里。小胖注意到看門的老頭不時地在盯著他看,他也不敢動。再說他也不知道,即使找到了班主任,他有膽量去說嗎?小胖想,還是在這里看著,見到周俊偉就找他要回軍帽,權當我借幾天給他戴戴吧。</span></p> <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周俊偉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小胖,他本能地將軍帽從頭上摘下還來不及藏進書包里,就被急匆匆趕上來的小胖一把抓住。小胖連聲叫著“還我還我……”,周俊偉十分尷尬。</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正是放學的時候,許多同學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都想圍過來看看。惱羞成怒的周俊偉用力一把推開了小胖,小胖立腳不穩,踉踉蹌蹌中被趙國勤扶住。</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趙國勤恰巧經過這里,她從小胖斷斷續續的話語中明白了事情發生的經過。她和顏悅色地跟小胖說:“哥哥是跟你鬧著玩的,他怎么會要你的帽子呢。”趙國勤扭過頭,用幾乎是命令的口氣對周俊偉說“把帽子還給這個小弟弟”,又笑了笑說:“我以后送你一頂軍帽。”</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雖然不情愿,但是周俊偉還是給了趙國勤一個面子。何況,趙國勤還答應送他軍帽呢。周俊偉把軍帽還給了小胖,小胖奪過帽子氣乎乎地走了,連最起碼的一句“謝謝姐姐”的客氣話都沒有對趙國勤說一聲。</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軍帽風波過了幾天后,趙國勤早就把這件事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可是周俊偉卻還是念念不忘。這一天他問趙國勤:“你答應送我軍帽的,軍帽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趙國勤眨了眨眼,想起來了,隨口答道:“過兩天吧。”</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過了兩天,周俊偉又找她要軍帽。這一次,趙國勤答復的很干脆:“我現在還沒有。等我畢了業,我也去當女兵。到時候,我保證送一頂給你。”</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周俊偉眨巴著眼睛,半天才吐出了一句:“趙國勤你在耍我啊。”</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趙國勤把這件事情告訴我的時候,已經是上初中三年級的時候了。那時,我們六八屆初中畢業生的去向很明確,全部離開上海到祖國最需要的地方去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趙國勤說:“看來我的承諾要食言,周俊偉的這頂軍帽我是不用給他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我說:“你去軍墾兵團,那里是軍事化管理,一定會發軍裝軍帽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趙國勤說:“你傻啊!真心想要得到軍帽,周俊偉自己去兵團,還需要我送他軍帽嗎?”</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這倒也是。”我搞不懂,為什么我們班上的女生腦子都好使,我怎么就這么笨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初中畢業后,我并不知道趙國勤和周俊偉最終下放去了什么地方。因為,當時我的心里很煩,我的初戀女友去了云南,而我卻回到了安徽故鄉插隊落戶。自己的事情都顧不上了,還有什么心思打聽別人的事情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好在退休了,我們在外地的初中同學基本上都返城回了上海,我們也常有聯系。這不,5月7日的下午,趙國勤同學打來電話,約我第二天同學聚會,一定要我參加。我問趙國勤有哪些同學,趙國勤說人不多,把顧小玲也帶上。顧小玲是我初中時的戀人,目前她一個人獨居。平時除了跳跳廣場舞,日子過得很單調。我希望她多跟同學們聚聚,以減輕孤獨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我說人不多的話,可不可以把張美華帶上?張美華同學是顧小玲的閨蜜。趙國勤二話沒說,欣然接受。</span></p> <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2025年5月8日星期四,今天多云,溫度要比前幾天高,老天爺很吝嗇,連一點微風都不送,天氣顯得比較悶熱。</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約好了的事情,那怕天再熱也要去完成。現在天亮的早,我也出門早。我一邊往地鐵站走一邊給顧小玲打電話。</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小玲!你現在哪里?早飯吃過了嗎?”我明知故問,其實我知道她早飯已經吃過了,因為八點鐘要去跳廣場舞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電話里傳來“格格”的笑聲:“我早就吃過了,誰像你懶豬一個。喂!你幾點鐘過來哈?”顧小玲一下子切到主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你猜!”我賣著關子。不過,顧小玲很快就發現我走在馬路上了。因為喧囂的車輛和過往行人的嘰喳聲通過我的手機話筒告訴了她。</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顧小玲問我:“你在外面啊,做什么?”</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我笑著說:“要到地鐵站了,我很快就過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顧小玲說了一聲:“這么早啊!”又問我,“這么早過來干嘛?我馬上要跳舞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我說:“想你了唄!我想早一點見到你。”</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顧小玲笑了:“別肉麻哈!”又接著說:“下地鐵你直接到公園里來等我,散了舞我們一起回家哈。”</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哈,哈,遵命!”放下手機,我也正好通過閘門進入到站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上午九點鐘以前是高峰時段,跟上班族在一起擠地鐵的滋味不好受,但我能忍受。沒有哪個人在激動不已到來之前,會在困難面前低頭。當然,我也是。</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陪顧小玲聊天是我最快樂的時刻,我們可以隨心所欲,天南地北的說說笑笑。偶爾,像年輕人那樣打情罵俏。每當這個時候,我就覺得我們倆仿佛是又回到了從前。</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從前是什么樣子?天真無邪、無憂無慮,還是懵懵懂懂?初戀的感覺,再也回不來了——就像潑出去的水收不回、刮走了的風不掉頭——一去不復返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如今,雖然與顧小玲保持著摯愛,但是這份感情是有距離的,也是不可逾越的。當然,在這方面,我的同學張美華、趙國勤以及同桌任璦婉就經常提醒我,顧小玲忠厚老實,你不要“欺負”她的哦!</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所謂的“欺負”不言而喻,這一點,我和顧小玲都有理智,都會守住最后一道防線。我把顧小玲當作最親最親的妹妹,我能欺負她嗎?盡管我們有時候說話過份,那都是開開玩笑,不必介意。我幽默,小玲樂觀,這就是我們倆喜歡在一起的緣故。</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自4月2號以來分別了一個多月,馬上又要見到顧小玲了,我的心里甜滋滋的。</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曲終舞散,望著顧小玲一邊用紙巾在額頭上擦汗一邊朝我走過來,我連忙從石階上起身,迎著她道:“娘子,你好!”</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顧小玲笑著問:“你叫我什么?”</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我也笑著:“叫你娘子呀。你要回我一句‘相公,你也好啊!’這是起碼的懂禮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顧小玲瞪了我一眼:“什么亂七八糟的,禮貌你個頭呀?叫你‘老頭子’還差不多。”</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那么,你叫呀!”話剛落音,顧小玲就把剛才擦汗的紙巾揉成團向我臉上扔來。我一把沒接住,紙團滾落在地上。</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我撿起來,朝顧小玲眼前揚了揚。小玲以為我也要扔她,雙手捂住了臉。我說:“小玲,你們跳舞的人都在望著我們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顧小玲信以為真,趕忙回過頭去望,知道我在騙她,便撇起了嘴。我拉過小玲,與她一起并肩走著。我把紙團抖開放在鼻子下面嗅著,小玲問我干什么?我說:“聞聞美人兒身上的香汗味。”</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顧小玲斜著雙目,看了我一眼,笑了笑說:“今天真的熱,舞跳的一身汗。”</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我說:“24度,比昨天高出了6度。天氣預報說傍晚前后有陣雨,氣候是有點反常。”</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走到垃圾箱跟前,我把手里的紙團丟進桶去。顧小玲雙手抖動著襯衫的衣襟,試圖抖出一些風來涼快涼快。望了望我,小玲說:“我回家要洗個澡,免得坐在酒桌上散發出一股子汗臭味。”</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我笑了笑說:“待會你洗澡的時候我幫你擦身按摩……”</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顧小玲睨了我一眼,說:“我可沒有這個福氣來消受的哈。”</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我說:“全套免費……”</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顧小玲拍打了一下我的胳膊,望著我說:“你這么獻殷勤,不會有什么歪心思吧?”</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我連連道:“豈敢豈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顧小玲盯著我,手指在我的面前點動:“看你,說假話,臉都紅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我們倆一路笑著說著到了顧小玲的家。剛進門,小玲就從冰箱冷藏柜里拿出兩個蕃茄,洗干凈了遞給我一個:“這是普羅旺斯西紅柿,特別的好吃,你也來一個降降溫。”</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天熱,剛從太陽底下走回來,吃一個涼涼的西紅柿的確很爽,并且還是沙瓤多汁、酸甜可口的普羅旺斯。我三口兩口吃完了,心里激動,忍不住拉過小玲親了她一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浴后的顧小玲臉上紅撲撲的,就像個害羞的少女可愛極了。望著昔日的戀人,我緊緊的把她摟在懷里一起坐到沙發上。我們倆邊說邊聊著,等待著張美華同學的電話。</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時間剛過十一點,到趙國勤所指定的飯店,張美華乘地鐵的話,江浦公園這里是必經之路。我們已經約好,在張美華乘坐的這列地鐵到江浦公園站之前的十分鐘,打電話給我們。接到電話我們即動身到地鐵站上車,在這列地鐵的車廂里與張美華會合,一同去赴宴。</span></p> <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趙國勤預訂的餐館是離她家不算遠的“小紹興”全國聯鎖店。這家餐廳以浙江紹興地方菜為宗旨,經營大眾化的美食,價廉物美,是一家很受歡迎的餐飲店。“小紹興”的麻辣小香雞、蛋黃雞翅、鐵板八爪魚和干炸小溪魚還不錯,每份只要38元,都是普通老百姓能夠承受的價位。</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下了地鐵,步行了十幾分鐘,老遠就看到趙國勤和一個女的候在“小紹興”餐館大門外等我們,一見面就埋怨說怎么到現在才來,就差你們三個人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我注目著趙國勤身邊的那個女人,覺得似曾相識。那個女的見我朝她看,笑了笑自我介紹道:“不認識我啦?我是田萌啊。”</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田萌?哦!想起來了。那個嬌小玲瓏的同班同學田萌,現在怎么長得這么“豐滿”了呀?</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我差一點說漏了嘴,好在反應快,說出來的話變成了:“你現在變的我都認不出來了,哈哈!”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趙國勤帶田萌在前頭引路,我和小玲美華三個人隨后跟著。我望著田萌美麗的肥臀走起路來一扭一扭的左右擺動,不禁聯想到“農家樂”村民家里養的大黃鴨。然而,走在田萌身邊的趙國勤那黑色的短裙下面劃動的曲線,卻是那么地美妙。</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二樓“小紹興”的包廂里,陸亞民、任璦婉、陳曉曼、柳喬玉四個人正在有聲有色的聊著天。見到我們來了,全都站了起來,任璦婉“嗚哇”了一聲鼓掌歡迎,隨之陸亞民、柳喬玉、陳曉曼也鼓起掌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趙國勤招呼服務員,可以上菜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九個同學好久未見,現在見了面大家自然是很開心。特別是我、顧小玲、張美華跟田萌都是初中畢業后的第一次見面,少不了相互問了問彼此的情況。</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趙國勤和田萌的關系很好,本來想通知俞沁晨也過來,正好湊個正數。但是俞沁晨跟田萌不合,請了田萌,就不好再請俞沁晨了,趙國勤是這么考慮的,所以她就沒有通知俞沁晨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趙國勤跟我解釋的時候,我說:“你的想法是對的。九個人十個人都無所謂,難得聚一聚,關鍵是大家在一起要玩的開心。”</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趙國勤了解我經常聯系的好朋友,俞沁晨也是其中的一個,但是她考慮問題全面。實際上,我的好朋友陸亞民、任璦婉等幾個同學,跟趙國勤的關系也都是不錯的。</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落座后,同學們寒噓了一會兒,我問趙國勤:“樹葉!你說有事告訴我們,是什么事情啊?”</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在眾人愕然之下,張美華指著趙國勤問我:“你喊她什么,樹葉?……”</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趙國勤笑了笑,望著我:“這么多年過去了,你還沒忘記我的乳名,真是好記性。”說著,朝我豎起了大拇指。</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我說:“你的小名好記,我只要看到樹上的葉子就自然會想起你……”</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顧小玲啊!你聽見沒有,他天天看到樹葉子天天就會想起趙國勤。”陳曉曼不懷好意的望著顧小玲,調侃道。</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顧小玲說:“他想不想趙國勤關我什么事哈。”我沖陳曉曼一瞪眼:“就你話多。”</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陸亞民說:“陳曉曼你就不知道了,人家不光是心里想著顧小玲,連夜里做夢都在想,每時每刻都在想呢。哈哈哈!”</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顧小玲睨了一眼陸亞民,問:“那又怎樣?”</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陸亞民笑笑:“不怎么樣。這樣子的多愁善感,我可不敢恭維。”</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顧小玲笑而不語。</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張美華望著趙國勤,問趙國勤的小名“樹葉”是怎么來的?趙國勤笑著就把她乳名的來歷告訴了在座的同學們。陸亞民說:“你的奶奶還是蠻有水平的。‘樹葉’這個名字別具一格,很好,你有一個聰明的奶奶。”</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趙國勤說:“我奶奶是很聰明的。那天奶奶賭氣出了醫院想回家,她不識字又找不到方向,只好返回產室。奶奶怕被家人們笑話,就謊稱去找了一趟廁所。奶奶還故作輕松的告訴大家她費了好長時間才找到廁所,慌忙中也不管是男廁女廁,一頭便鉆了進去……”</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眾人大笑。</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小紹興”餐館上菜速度還是很快的。不一會,干炸小溪魚、肉絲跑蛋、鐵板牛蛙、麻婆豆腐、魚香肉絲、怪味鴨、鍋包肉、雪菜毛豆、杭椒牛肚等一些家常菜都端上了桌子。趙國勤吩咐同學們動筷,大家便舉杯共進午餐。</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席間,趙國勤說:“今天約大家過來聚聚,一是見面聊聊,二是告訴你們一件很不光彩的事情,湯月仙要鬧離婚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不會吧?她跟老公一向是很好的呀……”同學們都驚呆了,大家都用懷疑的目光盯住了趙國勤。</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趙國勤說:“真的,這是湯月仙親口跟我說的。我勸她冷靜些,幾十年的感情不要意氣用事,輕易地把它拋棄。畢竟,她的丈夫對湯月仙一直都是很好的。在座的我們跟湯月仙都是同學,大家想想辦法怎么幫幫她……”</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陳曉曼問,湯月仙為什么要離婚?</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陸亞民說:“早就聽說湯月仙的老公是個‘花心大蘿卜’,在單位里當個什么頭兒了不起的了,就曉得玩女下屬。湯月仙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老公能玩她為什么不能玩?嘿嘿!這么一來不鬧離婚才奇怪……”見任璦婉皺眉頭瞪眼的盯著自己,陸亞民沒有再說下去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陸亞民嘻皮笑臉地望著任璦婉,任璦婉也忍不住笑了:“啞巴郎你別胡說八道的,聽趙國勤講。”</span></p> <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趙國勤掃了一眼在座的同學們,接著說:“湯月仙夫妻倆今年從加拿大兒子哪里回上海來過年,三月份湯月仙要回兒子家,老公卻遲遲不愿離開上海。你們大家都知道的,湯月仙是個非常精明的人,她心有疑惑卻不動聲色,曉得丈夫的花花腸子,便暗中觀察。終于有一天,她在某賓館的客房里將倆人捉奸在床。為了一個騷女人,丈夫寧可不去兒子媳婦家照看孫子也要與其鬼混,湯月仙是怒火中燒,一邊打一邊罵,打的那女人哭天喊地一個勁的求饒……”</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打的好!打的好!”田萌、柳喬玉幾個同學拍手稱快。</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趙國勤叫大家別激動,說好戲還在后頭。她喝了一口飲料,示意大家繼續吃:“湯月仙知道自己的丈夫就喜好這一口,因此,對他的所作所為并沒有責難,只是要求丈夫抓緊時間去加拿大兒子的家。可令湯月仙沒有料到的是,兩天后那個女人的丈夫約了一個朋友,跟蹤湯月仙在小區的僻靜處對她大打出手。一開始,湯月仙并不知道這兩個男人是誰,也沒防備與其擦肩而過的剎那間,被人從身后猛擊一拳。湯月仙被打成腦震蕩住進了醫院,眩暈頭痛了足有一個多禮拜。在病床上,她反復思考為什么遭此毒打,自己又得罪了誰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湯班長也怪可憐的……”田萌有些激動,她很同情在初中讀書時的大班長湯月仙。</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趙國勤深有同感,她說:“湯月仙是怪可憐的,好在她聰明睿智,最終想到了那個女人。湯月仙肯定那個女人挨了打心有不甘,糾集了兩個惡棍來報復。不過,湯月仙再聰明也想不到兩個男人中其中有那女人的老公。”</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不正經的女人在外頭有人,通常都是瞞著自己丈夫的。哪有當“小三”的在被姘頭的老婆欺負了再回家向自己丈夫哭訴的?在座的同學們都心知肚明,這是不可能的。而湯月仙,卻是恰恰遇到了這種奇葩。</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那個女人也是不敢對自己丈夫說的,無奈是那天湯月仙捉奸時是把她光著身子從被窩里拖出來打的。可想而知,在一絲不掛的身上又是掐又是擰的,皮肉上不留下淤青的傷痕是不可能的。那女人的丈夫就是發現了老婆身上的淤青塊才起疑心的。追問之下,那女人哭著坦白,丈夫一氣之下叫來小舅子,對湯月仙實施報復。</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湯月仙想找那兩個惡棍很容易,小區大門口周圍及部分路段都設有監控探頭,一般來說,監控錄像能保留一個月。湯月仙出院的那天,也不過是事發之后的十多天。湯月仙和丈夫一起找到居委會主任,好在熟人熟事,主任一口答應讓他們夫妻倆回看錄像……這一看,夫妻倆都驚呆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趙國勤說:“湯月仙被挨打的地方比較偏僻,也是監控的盲區。但是,這兩個人進出小區的時間以及將視頻放大后清楚地看清這兩個人的模樣后,湯月仙的丈夫幾乎是癱倒在居委辦公室的椅子上了。”趙國勤又喝了幾口飲料,夾了一塊魚肉在嘴里嚼著,接著說,“湯月仙的老公本來是一心想搞清楚是誰打了自己的老婆,打算去報案的。看了錄像后,他一切都明白了。那個女人的丈夫老鄭他是認識的,也同他見過幾次面說過幾句話。如今,他送了一頂綠帽子給老鄭,作為回報,老鄭也把湯月仙送進了醫院,這有什么好說的,‘禮尚往來’唄。夫妻倆知道了兇手是誰之后,湯月仙的丈夫反過來勸湯月仙就此罷休,不要再追究下去了,省得面子上過不去。湯月仙說你還要面子啊?不追究可以,除非我們倆離婚。”</span></p> <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事情的經過大致是這樣。聽完趙國勤的述說,大家的心里都不好受。湯月仙——這個從幼兒園起就十分要強的同學,如今走到了這個地步,可想而知,她的心里是多么的痛苦。但是,離婚就不痛苦了嗎?常說“一日夫妻百日恩”,“離婚”這兩個字說出口,湯月仙也是逼不得已的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任璦婉問趙國勤:“我們有什么辦法去幫幫湯月仙,讓她打消了這個念頭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趙國勤說:“打消這個念頭很容易,就是去報案來追究這兩個男人,彌補一下湯月仙的損失。但是,難就難在湯月仙的老公不同意她這么做。她老公是當干部的,面子對他來講是非常重要的。不讓湯月仙再追究下去的話,這個問題很難解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陸亞民說:“依湯月仙的性格,不把這兩個人繩之以法,她出不了這口氣。我估計她寧可失去丈夫,也不會輕饒這兩個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柳喬玉點了點頭,表示贊同:“對的。湯月仙是個好強的女人,從來不服輸,她不會白白讓人打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任璦婉說:“得饒人處且饒人,這么好強下去也沒有意思,畢竟是湯月仙的老公有錯在先。你不玩人家老婆,人家會找上門來嗎?”</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我剛要想說話,坐在我身邊的顧小玲悄悄用胳膊肘碰了碰我。我望著她,她又朝我擠了擠眼睛,我便把話忍住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陳曉曼說:“這也怪不得湯月仙的丈夫。單位里女工多,整天泡在女人堆里,湯月仙的丈夫是當干部的,想巴結他的女下屬也不是沒有,是他經不起誘惑。處在那樣的環境里,有幾個男人見女人投抱送懷不動心的,湯月仙的丈夫又不是木頭,怪他不得。雖然現在退休住在國外,偶爾回來與老情人約個會,敘敘舊情也并不過份……”</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任璦婉道:“照你這么說,當干部的玩女人還在理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趙國勤扭頭望了望我,又望了望顧小玲和張美華,她們倆正在交頭接耳低聲細語。趙國勤朝我笑了笑,我輕輕地擺了擺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陸亞民說:“湯月仙的丈夫年齡是不是比我們還大呀,真是‘老當益壯’。”</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柳喬玉說:“現在還分什么老啊壯的啊,有輔助藥物治療的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趙國勤打斷了柳喬玉的話:“不要扯東扯西的,我們還是商量一下怎么說服湯月仙不要離婚吧。”</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這時候,顧小玲開口了,她說:“我是離過婚的人,我有切身的體會哈,只要夫妻關系無法再維持下去的話離了最好,不存在什么說服不說服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趙國勤點了點頭,任璦婉叫了一句:“說的太好了。”緊跟著,陸亞民朝顧小玲伸出了大拇指。</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一直沒開口的田萌潤了潤嗓子,不緊不慢的說:“顧小玲說的有一定的道理,我并不是不贊同。不過我總覺得,湯月仙夫妻倆感情還是有的,她丈夫這種桃色新聞也不是一個兩個,好幾十年了。本著‘懲前毖后,治病救人’的原則,還是不要把事情搞大,畢竟這么大年紀了,人老了總還得有個伴吧。”說到這里,看了一眼顧小玲,即刻又紅著臉扭過頭去,端杯喝了一口飲料。</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在座的同學都沒有吱聲,陷入了沉思之中。趙國勤示意大家吃菜,不要冷了場。</span></p> <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此刻,張美華笑了笑,說:“適才顧小玲的話是出于她內心的感受,也不無道理。但是我覺得吧,不是湯月仙他們夫妻倆之間將就不將就的問題,只要感情還在,不離婚當然是最好,畢竟是三代人以上的家庭。湯月仙是個要面子的人,她不可能默默忍受就此罷休的。我的意思是讓打人的一方承擔部分醫療費,使湯月仙心里平衡些。反正他們多數時間是住在加拿大,以后不見面她丈夫也就斷了這個念想。”</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任璦婉說:“對,那么讓對方承擔多少醫藥費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陸亞民說:“承擔多了對方也不會答應,畢竟湯月仙也打了人家。我看四六分怎么樣?對方大頭,湯月仙自己出小頭。”</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田萌問道:“辦法倒也不錯,問題是對方肯不肯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趙國勤說:“關鍵是要湯月仙的老公出面說服那個女人,這樣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任璦婉笑了笑問:“讓湯月仙的老公出面?再讓這對野鴛鴦瘋狂一次?”</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坐在任璦婉邊上的柳喬玉拍了拍她,也笑著:“不讓她老公去,難道你想去?”</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任璦婉說:“我是想去,我想看看這個騷女人長得多么妖嬈,會勾引人家的男人。可惜的是,我去了沒用。”</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柳喬玉說:“那還得讓她老公去。瘋狂一次也是瘋,瘋狂十次也是瘋,再給他們一次茍合的機會,也好做個最終總結吧。”說完,哈哈大笑。</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趙國勤想了想對大家說:“剛才張美華的建議我認為可行,只要對方拿出住院醫療費的百分之六十,這件事情就不難解決。這樣吧,過兩天我去湯月仙家里看看,順便找她夫妻倆談談。”</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柳喬玉問趙國勤什么時候去,她也想以同學的名義去探望一下湯月仙。</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趙國勤對柳喬玉說:“不可以。湯月仙是個門檻很精(滬語:機靈的意思)的人,你去了反而不好。”</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柳喬玉問:“為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陸亞民說:“趙國勤講的有道理,柳喬玉想去探望湯月仙,湯月仙必定認為是趙國勤把她住院的事情傳出去了。湯月仙不是正常的生病住院,這種事情她不想讓其他人知道。”</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任璦婉說:“對!否則的話我也想去看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趙國勤說:“你們都不能去,我去她家把話跟他夫妻倆挑明了,就按照張美華說的那樣,圓滿解決是皆大歡喜。”</span></p> <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出了“小紹興”餐館,我把趙國勤拉到身邊,輕輕地問她:“我能把今天這個聚會寫一篇文章嗎?”</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趙國勤知道我經常寫《美篇》,她立刻回答說“隨便你”。走了幾步又加了一句:“涉及到湯月仙的事情最好你別寫,如果真需要寫的話,發朋友圈的時候屏蔽掉一些同學,包括湯月仙本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這些道理,不用趙國勤提醒我也知道。我對趙國勤說:“你放心,除非我最要好的朋友,我不會發給其他不相干的同學看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趙國勤說:“我相信你的。過幾天我到湯月仙家看看,有什么事情再打電話告訴你。”</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由于回去的路并不同行,在十字路口的交叉處,我和顧小玲、張美華、陸亞民四個人同趙國勤她們分手后,沿著控江路再掉頭到隆昌路準備乘地鐵十二號線回家。途中,我們的話題仍然談到了湯月仙夫妻。</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我說:“當干部的權色交易不足為奇,奇怪的是湯月仙的老公退休這么多年了,怎么還能玩的上。”</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陸亞民笑著說:“老情人嘛,這有什么奇了怪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我不禁咂咂嘴:“他是真有本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陸亞民朝我笑笑,說:“你不是也有本事嗎,十幾歲就會談戀愛了。”說著朝顧小玲看看,顧小玲側著臉沒有理會他。</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聽了陸亞民的話,我也不禁一笑。是啊,讀初中時,我才十四、五歲就開始談女朋友;畢業后下放到農村,談了一個女朋友叫魏四姐;從農村被推薦到國營企業,在單位跟黨委副書記的女兒又談情說愛。可謂接連不斷,這不也是——有本事嗎?我不知道陸亞民是在羨慕我還是在諷刺我。總之,前三段戀情我都失敗了,這難道也算是本事嗎?</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在隆昌路地鐵站門口,陸亞民說他不準備乘地鐵,就一站路走回去算了。我們三個人跟他分手后上了地鐵,車廂里人不多雖有空位子,我們也沒有去坐。隆昌路到江浦公園只有兩站路幾分鐘的時間,站在車廂門口說話也方便些。</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我問顧小玲,在飯桌上為啥捅我胳膊不讓我說話?</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顧小玲說:“同學們都曉得湯月仙跟你一直磕磕絆絆的,我怕你好心好意為她著想反會被人家誤解,你管她做啥?不要你說話也省的麻煩哈。”</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我想想也對,望著顧小玲,忍不住在她的頭上撫了一把。</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顧小玲瞪著我,輕輕地說了一聲:“討厭!也不分個場合。”說著,臉上瞬間又緋紅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我想起剛才從家里臨出發之前,洗完澡的顧小玲穿著內衣內褲走出浴室的時候,臉上也是紅通通的,那是洗浴時被熱氣熏的。現在,臉上的緋紅是不好意思。因為我注意到,車廂的過道上正有個乘客在朝我們這里望,想必是顧小玲也注意到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列車抵達江浦公園站,顧小玲不讓我和張美華送她回家,她說:“你們倆還是早點回家吧,待會兒‘土臺風’要來了,天會下雨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顧小玲下了地鐵,我跟她招了招手,列車啟動了,我還站在車廂門口透過窗玻璃望著車外。張美華說:“人都望不見了,隧道里有什么好看的,我們還是找個座位坐下來說說話吧。”</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我和張美華找了個位子坐下來,我輕輕嘆了口氣:“今天是我跟小玲在一起時間最短的一次。”手機顯示的是下午一點半還差幾分鐘。</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張美華笑了笑:“那么你打個電話給小玲,就說你在下一站下車,叫小玲等著你一起回她家。”</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低下了頭……</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5月14日下午,趙國勤打來電話,說湯月仙的事情基本上按原計劃進行,他們夫妻倆準備在這個月的下周一去加拿大兒子的那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我說:“樹葉,你真捧!”</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趙國勤說:“不是我捧,是張美華的主意好。張美華掌握到湯月仙的軟肋,才能有這個效果。”</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我問樹葉湯月仙有什么軟肋?趙國勤笑著說:“湯月仙長得漂亮,為什么找這么個丑老公?還不是愛他有錢。湯月仙視錢如命,只要有錢什么都好說。”</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我問:“對方就答應給湯月仙補償百分之六十的醫療費了嗎?”</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趙國勤說:“沒有,就給了二千。”</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我驚訝:“什么,就二千塊?”通常進個醫院,小毛小病都得上千,湯月仙腦震蕩住了好幾天的醫院,沒有個一兩萬塊錢怎么行,難道是……走醫保里報銷了,報銷的比例有這么大嗎?</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趙國勤說:“二千塊錢是不多,湯月仙自然是不滿意。我就勸她說,不管怎么樣,對方出了錢就說明他們認錯了,好歹你的心態也平衡了。照我說你們兩邊都不對,這樣的結果也是你們兩方面都不傷面子,悄悄的發生悄悄的過去算了。以后你們倆個在國外生活的日子長,你也別多想了。再說這件事情的發生,在你們雙方夫妻四個人當中都留下了陰影,說不定以后不會再見面了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我說趙國勤讓你費心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趙國勤說:“其實,湯月仙的老公人還是不錯的,對湯月仙是百依百順。老公是干部身份,退休工資非常高,要提離婚,或許是湯月仙嚇唬一下他罷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我笑了笑,說:“湯月仙比鬼還精靈,發生了這種事情,說不定她以后不再回上海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電話那頭趙國勤哈哈笑了,又說:“你轉告一下張美華,就說湯月仙的事情算是解決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我問趙國勤:“不轉告一下顧小玲嗎?”</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趙國勤又笑了:“那是你們倆的事,我管不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本文圖片均摘自于網絡)</spa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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