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媽是福（散文）

戶縣苦果

詩歌《我穿上母親縫的棉襖》作者／戶縣苦果音樂制作／緣分朗誦／戶縣苦果 歌曲《去看你鄉下的娘》戶縣苦果作詞 張思敬作曲 ?魯愛英演唱 散文有媽是福戶縣苦果 寒露節令剛過，母親就緊鑼密鼓的為我縫制棉背心。顧名思義，棉背心就是中間絮有棉花的背心。在秋冬之交時節穿在外衣之內用于御寒。記不清這是母親第幾十次為我縫背心了。但見母親斜倚在炕頭，借著昏暗的煤油燈光聚精會神、動作熟練的穿針、引線、打結，然后是飛針走線。三十多年前，母親為我縫棉背心的往事歷歷在目。小時候，我家住秦嶺深山，屬高寒地區，冬天的腳步尤為迅速。因為家里生活困難，添置新衣服簡直就是天方夜譚。所以每年秋末，母親便張羅著為我縫制棉背心。之所以要縫棉背心，是基于三方面的考慮，一是用于御寒，二是對舊衣服的進一步改制，使其更好地發揮作用，做到物盡其用。三是因為其被外衣遮擋著，即使破舊一些也不傷大雅。記得，秋后的一個清晨，我背上書包準備去學校，被母親叫住，要我穿上棉背心，起初，我是死活不肯穿，一是嫌臃腫，二是嫌破舊，但經不住母親的再三規勸，什么“三層單不抵一層棉。護住你的前心后背，老來不得病。”等等。我爽快地穿上母親縫的棉背心，高高興興去了學校。誰知，棉背心給我帶來了難堪。事情是這樣的，某日上數學課，我因為違反課堂紀律，被年輕氣盛的數學老師發現，拽住我領口就往教室外面拖。由于其用力過猛，外衣紐扣給拽開了，棉背心給暴露出來，數學老師立刻諷刺到：“我說怎么這樣囂張，連領子都給張掉了，要是再剃光頭，就成和尚嘍！”逗得全班同學哄堂大笑。我給羞得無地自容，真想找個老鼠洞鉆進去。晚上回家后，我是一通抱怨，責怪母親不該給我縫棉背心，讓我在學校里丟人現眼，成為同學們取笑的把柄。誰知一言既出，就遭到父親的一頓責罵：“你長沒長腦子？別人說你張得沒領了，你就沒領了，別人說你是和尚你就是和尚。你媽白天下地，晚上起五更誰半夜給你縫背心，你嫌穿著丑，不穿，就凍死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出于對父親的敬畏，也出于對母親勞動的尊重，我沒再執拗，第二天照樣穿著棉背心上學。好在它畢竟能御寒。打這過后，每年的秋末冬初，我都穿著母親為我縫制的棉背心，棉背心伴我走過了快樂的學生時代。后來，我在家鄉作了民辦教師，雖說收入微薄，但買一件廉價的毛衣是不成問題的。但母親愣是沒有給我買毛衣的機會。棉背心照樣縫，而且不失時機。母親還是那兩句老話“三層單不抵一層棉，護住你的前心后背，老來不得病。”不過這時的棉背心，可是從內到外三層新，比原來更加暖和。直到我成家后，母親為我縫棉背心的習慣依然不改。盡管有妻為我精心編織的毛衣，但母親依然是那句“三層單不抵一層棉。護住你的前心后背，老來不得病”的老話。盡管我后來也換過好多工種，有室內也有室外，更多的時候，我是在開貨車的途中。但棉背心年年穿，一年也沒有落下。我可以自豪地說，我是穿著母親縫的棉背心，一路走過來的。棉背心滲透著濃濃的母愛，在寒潮來臨之前，像鎧甲一樣牢牢地為我為護住前心后背，讓我無憂無慮的面對冬天。這輩子，我不會去趕任何新潮。有媽是福。有媽的日子真好。 作者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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