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隨筆：今夜無人入睡</p><p class="ql-block">——水墨畫《烏梁素海之夜筆記》</p><p class="ql-block">圖文：海邊龍拓</p><p class="ql-block">尺寸：30×24cm</p><p class="ql-block">材料：生宣、松煙墨塊、花青、胭脂、鈦白、膠礬水、牛奶、純凈水。</p><p class="ql-block">水墨畫《烏梁素海之夜》主題草，濕地草灘。畫面處理上不見天下不著地，極少留白。本來是有很多白，染最后沒了。說純水墨，結果似油畫或蛋彩。油畫立體，蛋彩虛無，而國畫應清透。第一次嘗試牛奶罩染，沒想到畫面突就暗淡，宿墨染過那樣，早前顆粒感、層次感全無。左上方黢黑一片色度夠深，還不像黃賓虹焦黑透白或李可染賊黑透亮。李可染畫要不白光扎眼要不紅光四射。《烏梁素海之夜》類似有傅抱石灰。原有磨墨獨有純凈光澤不見，生發些幽深貴氣。胭脂和花青滲入墨色，似有還無棕紅和藏藍。李可染愛朱砂，大畫家關鍵處揮金如土。中國十大名畫《千里江山圖》金箔寶石往上堆，一般畫家畫不起。都說是十八歲天才少年王希孟作，我是絕對不信。此畫必宋徽宗趙佶之筆。《千里江山圖》做派和宋徽宗金碧輝煌《瑞鶴圖》如出一轍，用筆都像他金錯刀字體，女里女氣捏著，少了坐江山之霸氣。王希孟頂多幫工，磨磨墨，調調色，洗洗筆，還得給皇帝端著上等龍井，周邊美女丫鬟一大片伺候。當然到點吃飯，少不了開封灌湯包，黃河大鯉魚，喝的肯定是古越龍山花雕。俺吃什么？自煮青菜蕎麥面，零星鮮味閣輕食外賣或Bottega意庫披薩，小打小鬧一晃也是跨越千年。</p><p class="ql-block">《烏梁素海之夜》密集、無名的草很厚很厚，夾縫有霧氣流動，打破稍許沉悶，自上而下舒展，不知哪來的光線環繞牛犢周身，閃爍銀光，一點點觸動。很可能是所有墨色都為了這一點點，哪怕進入了信息繭房，哪怕被大數據算力算計，被殺熟，被云計算。分染或點染有意牛犢周邊留白。想在生宣紙毫米間留白幾乎是做夢。但可以干筆紙背面輕擦，慢慢靠近犢身，擠出一道縫隙，猶命懸一線。正面不露痕跡，就當沒事那樣，如沒骨畫法。畫畫過程大量干筆皴擦，濃墨到焦墨至筆墨用盡真正彈盡糧絕，可說惜墨如金。</p><p class="ql-block">其實，你一筆一筆畫就是了，每一筆都算數，自由自在去畫，就當自言自語，自得其樂。只要還有一口面或一口飯吃，別總想著開封府灌湯包，那個什么什么不愛江山亦不顧美人，只留畫名的宋徽宗。</p><p class="ql-block">畫到最后，夜幕降臨，好像是有微弱歌聲從烏梁素海湖邊傳來，但不可能啊，似乎聽得到清晰歌詞，特別像歌劇，那個什么什么是普契尼《圖蘭朵》吧，今夜無人入睡，星星即將升起……。</p><p class="ql-block">那是烏梁素海之夜。</p><p class="ql-block">2025年5月13日星期二</p><p class="ql-block">海邊龍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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