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這些年來,很少在五一、國慶假期出去玩過。今年這個五一長假,也沒有打算出去玩,何況就在五一的前一天,便接到曾經的同事的親人去世的信息,就更不打算出去走走了。在我們這個地方,同事、親朋好友的親人去世了,無論如何都是要前去吊唁的。五月一日,當去殯儀館吊唁一位同事的岳母后,學生廖萬生告訴我,王朝倫從北京回來了。王朝倫和廖萬生是初中同學,他們在大都讀初中,我是他們的語文教師兼班主任,從初一就帶他們,一直到初三畢業。從初一到初三,他們倆同班且同桌,朝倫是班長,萬生是副班長。兩個都是我的得意弟子。朝倫大學后,一直在北京打拼,經營著一家公司,且有一定的成就。萬生大學畢業后,選擇了教育行業,可巧的是我們師徒居然在一所學校成了同事,后又一起在琊川鎮中心校共事。這樣一來,無論公事私事,大事小事,沒少麻煩過萬生。萬生熱愛教育事業,曾任琊川茅臺完小、永和鎮中心完小的校長。是一位具有教育情懷和教育理想的教育工作者。在茅臺完小任校長時間,帶領教師打造的“三問教育”特色在縣內外產生了深遠的影響。他愛好文學,其文學作品常發表于多家文學刊物。目前主編的校園文學刊物《梨花屯》以其獨特的風格和較高的質量激發了師生濃厚的閱讀性趣和極大的創作熱情。</p><p class="ql-block"> 一直以來,每年朝倫從北京回來,我們幾師徒都是要聚聚的,無聚不歡呀。讓我十分感動的是,去年我退休的時候,朝倫前一天才從貴陽飛往北京,第二天又從北京飛回遵義參加我的退休儀式。在我退休,也是我六十花甲的日子里,學生從四面八方趕來參加于我來說具有特別意義的值得紀念的活動,還有什么比這值得高興的事呢?這次朝倫從北京回來,再忙再有別的事都得放一放,和他聚一聚,聊一聊的。</p> <p class="ql-block"> 朝倫去文昌老家再返回琊川,已經是晚上了。萬生在琊川街上買地自建了一棟住房,很寬敞,朝倫來川,萬生就安排他在自己的家里住下。</p><p class="ql-block"> 萬生在外面挑了幾家夜宵店,把一家富有特色的烤魚和一些具有地方風味的燒烤小吃弄好后帶回家里,安排大家在他家樓頂的露天陽臺上宵夜。</p><p class="ql-block"> 初夏的夜晚,涼風習習,陽臺上的葡萄架上,藤蔓的新葉清香彌漫。我們圍著一張方桌,把酒敘舊,從學生時代到步入社會,從國內形式到國外局勢,從俄烏戰爭到中美貿易戰…聊著聊著,丁建松也從遵義趕了過來。建松應該是他們的師弟了,他是大都九四屆初三畢業的,比朝倫們矮一屆。他中師畢業后,一直從事鄉村教育事業,現已是副高職稱,市級名師。</p><p class="ql-block"> 快到深夜十分,我因身體原因,只好起身告辭。起身時,問朝倫第二天行程怎么安排,他說帶兩個孩子去余慶飛龍湖玩,讓孩子感受一下天下第一長龍的壯觀。正好彭先勇和家屬趙良會也從貴陽來鳳岡“吃酒”,說要陪朝倫玩一天。 </p><p class="ql-block"> 先勇八九年在大都讀初三時我上他的語文,他家屬和朝倫、萬生是初中三年的同班同學,于是我欣然答應第二天和他們一起去飛龍湖。也好,好久沒有和先勇一起喝酒了,也想和他喝一杯。先勇當年因父親非要他報考中師,錯過了讀大學的機會。要不這個當年考上遵義師范的學霸,一定是國家重點大學的高材生。先勇畢業后回到家鄉正好也同我在他當年讀書的大都學校成為了一個戰壕里的戰友。我去中心校的時候,他在大都學校當校長,憑著他的智慧與才能,帶領大都學校的老師,只用了兩年的時間,硬是把大都學校曾經不敢和琊川完小相比的教學成績帶了出來,超過了琊川完小。后來因家屬、孩子親人都在貴陽,他只好改行到貴陽農商行上班。是金子在哪里都會發光,先勇在貴陽某農商行不到三年就干到了主任的位置。</p> <p class="ql-block"> 五月二日上午八點半,我們按照事先安排的計劃,在梨花屯(琊川)一家早餐店吃了早餐后再往飛龍湖趕。正值當天趕琊川,街上早就響起了買賣的吆喝聲。陽光毫不吝嗇地溫暖著梨花屯的大街小巷。在早餐店門口,正好碰到三十八年前我去大都學校教書就認識在那里教了好幾年初中語文的熊先權老師。三、四年沒有見到熊老師了,竟然在這里在這樣的時刻偶見,帶給人的定然是一份驚喜。恰巧,他在市教育局工作的兒子也在。原來,他們一家是趁五一假期一起回老家文昌看看的。天下總有那么一些緣分,他兒子也是我從初一帶到初三畢業的學生,與萬生、朝倫同班誰也沒有想到會在這里巧遇。他兒子在我班上年齡是最小的一個,應該是剛滿五歲就入學讀一年了。雖說年齡最小,但學習最好,是班上的學霸。</p><p class="ql-block"> 老同學、老朋友相見,分外親切。大家都欣喜若狂,于是,我們便拽在一起走進早餐館。</p><p class="ql-block"> “熊哥,我們整點酒哈。”幾個人圍著餐桌,我大聲地對熊老師說。我叫他熊哥,一來,他年長,大我十七歲;二來他家屬姓楊,自認識之日起,我就叫她姐,我和熊哥就這樣稱兄道弟認了親戚。</p><p class="ql-block"> “要整點喲。”熊哥挺樂意的笑著回應我。他的笑依然是那樣帶著春風,給人溫暖。萬生拿出一瓶酒來,熊哥、我和朝倫不駕車,酒只能是我們三人享受了。于是乎,一片深情在一碗粉、一杯酒中帶著溫度在心里蕩漾開去。我有支擴,陪熊哥喝酒只能略表心意。熊哥今年雖七十八歲了,可卻鶴發童顏,精神矍鑠,步履穩健,腰背挺直。熊哥太令人羨慕嫉妒了,快八十高齡了,喝酒仿佛不減當年,大清早的,他少不了三兩酒。</p> <p class="ql-block"> 當初在大都學校教書時,周一到周五上班我和熊哥都住在學校。我住樓上,他住樓下。那時我們幾乎都是上午下午放學后,在自己的寢室用煤油爐煮飯吃。酒成了我們增進感情、交流思想的重要紐帶。三天兩頭,要是誰整點好菜,要么在我的寢室,要么在他的寢室相邀喝上兩杯。酒雖不貴,但卻是純正的那種不上頭的包谷酒,我們叫它包谷燒。熊哥酒量還行,六、七兩是不會醉的。我要遜色于他,半斤酒就有些飄飄然,頭重腳輕的。我們喝酒不分早晚,很隨性,常常是一斤酒,二一添作五,平分秋色。</p><p class="ql-block"> 與熊哥一樣,我們都愛酒而不貪杯。一起共事,與熊哥天天見面,總有說不完的話,擺不完的龍門陣。特別是與熊哥喝酒的時候,酒過三巡,彼此之間話就多了起來。喜歡聽熊哥說話,聽他講對語文教學的看法,對人生的“禪悟”,對社會現象頗有獨到的見解。想想在大都那些年,每年的春季學期,哪怕是拜年接近尾聲了,他每年在開學的時候,都會以拜年的方式在我的寢室里來一個新年見面。于是,過不了幾天,我會去回禮。我的回禮不是去他的寢室,而是去他家里。從學校去他家,要翻越大都壩那座高聳入云的甲子山。喜歡攀爬那座巍峨的大山。途中,聽松濤陣陣、蟲叫鳥鳴。來到山頂,舉目遠眺,山下之景盡收眼底,大有會當凌云頂,一覽眾山小的感覺。</p><p class="ql-block"> 很多時候,我會選擇下午放學后去熊哥家。不為別的,只有更足夠的時間和熊哥喝上兩杯。姐是一位心地善良、賢淑而勤勞的人,我們去到她家,無論再忙,她都會丟下手里的活,去廚房忙碌起來。至今特別懷念熊哥家那滿桌子的美味可口的菜肴。那菜肴是姐用盡心思做出來招待客人的。因此去熊哥家,不僅能吃上美味佳肴、喝上醇厚美酒,還能在他們身上學到實誠的待人之道。</p> <p class="ql-block"> 早餐后,與熊哥道別,我們前往飛龍湖。在飛龍湖盡情玩了一天,下午回松煙吃罷晚飯,先勇似乎還不盡興,非要大家一起去鳳岡,說晚上宵夜喝酒。是的,從早到晚,先勇都在駕車,無論早餐晚餐都不能喝酒,晚上把車靠好,找個地方與老師、同學小飲一盅,不為別的,只為那那份不變的情誼。</p><p class="ql-block"> 從鳳岡回到琊川,已是凌晨兩點,但并不感到疲憊,而是身心愉悅。</p><p class="ql-block"> 我們在五一假期相遇,一次愉快的偶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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