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今天,母親節。上午,我沒有去唱歌,要和老媽媽通個電話。90多歲的老媽媽,“命硬”,透析十年了,失能的陰云,一點點遮蔽著她的生命,卻還是很堅強地生活著。老母親晚年,與疾病抗爭得太辛苦,太倦累了。</p><p class="ql-block"> 近些年,她能走的路越來越少,直至一步也不能走,要人背著了;能說的話越來越少,有時清醒,有時糊涂,再也無法自主打電話給我們了;能吃的東西也越來越少,人也越來越廋小羸弱。</p><p class="ql-block"> 我在杭州,老媽媽在呼倫貝爾家鄉,不在媽媽身邊,自然盡孝很少,平時也很少電話,因為不知道她是什么狀況,可不可以接電話。母親節到了,不管什么狀況,都要給遙遠的老媽媽道一聲平安,我把電話打給了貼身照顧老媽媽的遲阿姨。</p><p class="ql-block"> 讓我驚喜的是老媽媽今天的狀態真好,和我通了將近半個小時的電話,思路清新,說話也清楚。她對于令自己痛不欲生的病疼,那么的豁達,云淡風輕,一帶而過,而談的更多的,是我們這些個兒女。媽媽的愛那么無私濃稠,聽老媽媽說話,多么熟悉的操心與嘮叨,這才是骨血羈絆啊!有媽就有家,媽在家就在。</p><p class="ql-block"> 下午,去新天地KTV唱歌,一個大大的包廂,只有我一個人。母親節自然要唱媽媽。我有好多的歌要唱給媽媽,好像有把一顆心掏出來的沖動。我翻了一下歌單,唱媽媽的歌,真不少。《母親》《拉著媽媽的手》《媽媽從夢中走來》《遙遠的額吉》《阿媽的笑臉》《媽媽的油紙傘》《疼愛媽媽》《送給媽媽的茉莉花》《最美的歌兒唱給媽媽》《媽在家就在》《天之大》《夢中的額吉》《兒行千里》等,大約十幾首。</p><p class="ql-block"> 人生朝露,逝水流年。媽媽老了,其實我也老了。我人生最初的這二十多年,在媽媽身邊度過,這段時光就像是刀刻在石頭上的篆印,歲月長在樹木里的年輪,很難被時間的流水沖刷殆盡。所以我很愛唱《遙遠的額吉》《夢中的額吉》《阿媽的笑臉》這些挾著牛羊的呼吸,草浪的韻律的草原歌曲。</p><p class="ql-block"> 我參加了楊柳郡社區歌唱班學習,趙秋春老師推薦我們,在母親節期間學習一首新歌,《一葷一素》,也是歌唱和懷念母親的歌曲。我不會唱,但是被歌詞深深打動。“一張小方桌,有一葷一素,一個身影從容地忙忙碌碌,一雙手讓這時光有了溫度。”“太年輕的人,他總是不滿足,固執地不愿停下遠行的腳步,望著高高的天,走了長長的路,忘了回頭看,她有沒有哭。”多么的有煙火氣啊,我仿佛看到了老母親的淡淡的期待和等候,來自遙遠的地方。</p><p class="ql-block"> 因為就我一個人包場,我決心學會《一葷一素》這首歌,我先是聽了十遍,再是跟唱了十遍,然后再脫離伴唱自己唱。音樂就是如此觸動人心,它抓住了我們不必言說而人人都有的心緒。也許,我想在樂聲中與母親相逢吧,當反復唱到歌詞中“月兒明風兒輕,可是你在敲打我的窗欞。聽到這兒你就別擔心,其實我過的還可以。月兒明風兒輕,你又可曾來過我的夢里。一定是你來時太小心,知道我睡得輕;一定是你來時太小心,怕我再想起你”這一段時,我最后竟然淚流滿面。輕盈與沉重的旋律,擁抱著生命的溫暖與力量。</p><p class="ql-block"> 音樂,本質上是人的情感的產物。就像著名哲學家尼采說的那樣:“語言盡頭,音樂響起。”當語言已經無話可說、無話能說時,音樂會以一種特殊的表達抵擊心靈。一首歌,可以喚起往事,可以催人奮進,也可以撫慰人心。真摯的情感永遠是音樂表達的動力源泉。歌曲《一葷一素》就是一首心契神合,情深至篤,打動人心,令人動容的歌曲。我今天基本學會唱了,就把這首歌送給遠在千萬里之外的老母親,祝福她老人家母親節快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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