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文/圖：冬陽</p><p class="ql-block">美篇號：49265235</p><p class="ql-block">提起蘇州，人們對它的印象并不陌生。但是要去了解一個與“甪"字相關的古鎮(zhèn)，或許真的有人不知曉，是因為江南古鎮(zhèn)實在太多，像我這樣的外鄉(xiāng)人很難把它“吃透”。</p><p class="ql-block">然而，“甪直古鎮(zhèn)”確實名噪一方，它是江南六大古鎮(zhèn)之一，曾被費孝通先生稱之為“神州水鄉(xiāng)第一鎮(zhèn)”，可見其底蘊非同一般，它是蘇州難得的勝景。</p><p class="ql-block">甪直古鎮(zhèn)，古代名為“甫里”。因鎮(zhèn)內(nèi)河流走向為“三橫三豎”布局，然后又一同匯入?yún)卿两R空鳥瞰，這些水網(wǎng)形同一個“甪”字。所以，后人改“甫里”為“甪直古鎮(zhèn)”，這樣似乎更為貼切形象，也更接地氣，這個鎮(zhèn)名一直被沿用至今。</p> <p class="ql-block">五一長假，趁孩子們空閑，我和家人有幸偶遇“甪直古鎮(zhèn)”，在水鄉(xiāng)度過了一段令人難忘的快樂時光。</p><p class="ql-block">坐游船看古鎮(zhèn)，是水鄉(xiāng)一大特色，一家人包租一只“小搖船”，好不快活。</p><p class="ql-block">船雖不大，卻很穩(wěn)當。船艙上面有頂蓬，可遮陽擋雨，船艙兩邊有條形坐櫈，看上去很潔凈，后艙是搖櫓人操作的地方。一根木櫓深入水中，若隱若現(xiàn)，濺起一片片水花，只要來回不停的搖木櫓，船便可以自由航行，至于如何停船、如何把握方向，那不是一時半會能知會的。</p> <p class="ql-block">古時候，人們靠這種“小搖船”代步，他們在幽靜的小河上穿行，如履平地。如今，小船卻成了古鎮(zhèn)的風景。</p><p class="ql-block">今天，為我們搖櫓的是一位中年女性，人稱“船娘”。這位“船娘”慈眉善目，舉止優(yōu)雅。她身著色彩明亮的“拼接衣”，腳穿精致的“繡花鞋”，胸前的肚兜上面繡著精美的圖案，別有韻味。</p><p class="ql-block">據(jù)說，在眾多古鎮(zhèn)之中，只有“甪直”才有這種典型的服飾，它是江南風情與傳統(tǒng)藝術的完美結合，也是甪直古鎮(zhèn)的特征之一。</p><p class="ql-block">船娘一手扯著櫓繩，一手搖著櫓柄，小船緩緩而行，那小船就像水中玩耍的鴨子那么灑脫，妙趣橫生。</p><p class="ql-block">坐在搖船上，可從正面直接看到兩邊古巷的風情，兩岸雖不是“巍巍青山”，卻也立著千百年的古建。那一幢幢粉墻黛瓦，那一棵棵蔽日的參天大樹，還有形態(tài)各異的古橋……好似一幅幅精彩的水墨畫，不斷從小船后面隱去，如同放電影一般……</p><p class="ql-block">河的兩邊，每隔不遠處，就可看到麻條石砌成的臺階。而這些古樸的石級，連著岸邊的古巷，給人以滄桑之感。游人也可從麻條石朦朧的縫隙里，隱約感受到古人的匠心與智慧。</p> <p class="ql-block">小船經(jīng)過一處拱橋，橋下是由條形石塊拼成的橋孔，每條石塊有規(guī)則的鑲嵌于石壁，形成圓弧。石塊上標有“壹、貳、叁、肆……”等文字記載，而石塊之間并沒發(fā)現(xiàn)任何粘合材料，就那樣一塊一塊的壘著，卻異常的穩(wěn)固，似銅墻鐵壁。</p><p class="ql-block">石塊上依稀可見斑斑古跡，仿佛敦煌石窟上的壁畫，在河水的映照下，折射出璀璨的文明之光，令人嘆為觀止。</p><p class="ql-block">船娘告訴我們，這些文字通常用于標記石塊的序號，以便建橋時找到石塊準確的位置，也便于日后的維修。</p><p class="ql-block">船娘還告訴我們，甪直古鎮(zhèn)有二千五百年的歷史，是水鄉(xiāng)當中石橋最多的古鎮(zhèn)，有著江南水鄉(xiāng)“橋都”之美譽。我沒想到船娘知道的還真不少，就像她搖船一樣，是名副其實的民間高手。幸虧今天坐了這趟游船，不然何來這些收獲呢？</p> <p class="ql-block">我坐在小搖船上觀望，卻發(fā)現(xiàn)岸上游人正在看我；而我眼里卻滿是“小橋流水人家”。</p><p class="ql-block">藍天上面白云朵朵，藍天下便是一首首膾炙人口的“古詩古詞”：</p><p class="ql-block">“長橋短橋楊柳，前浦后浦荷花。人看旗出酒市，鷗送船歸釣家。”……</p><p class="ql-block">楊柳依依，青樟蔥蘢，古屋依河而立，游人穿梭如織，小橋古樸寧靜，河水悠悠流淌……陽光透過樹縫，灑下斑斑點點，水面上像是浮了一層搗碎的水銀，融合在小船駛過的漣漪里……而這一切，承載著歷史的厚重，倒映在流光溢彩的古河之中，隨波逐流，最終沒入歷史的長河……</p><p class="ql-block">我終于明白：上有天堂，下有蘇杭。我仿佛置身于天上人間，仿佛是在天河里玩耍。</p> <p class="ql-block">五月的暖風，吹在我臉上，也吹進這密密麻麻的古巷里。</p><p class="ql-block">照理說，我得感謝這些明媚的陽光才是，可我心里卻裝著煙雨江南。倘若這時候來一陣淅瀝小雨，那詩豈不是寫的更有韻致？</p><p class="ql-block">我能想象的到，那蒙蒙細雨無聲無息的下著，它淋濕了黛瓦，淋濕了楊柳香樟，淋濕了人們的發(fā)梢……那雨滴落在青石板上，滴進小河里，濺起一層層水霧，發(fā)出滴滴答答的聲響，奏出動人的旋律……一切都變得朦朧起來，像是霧里看花。</p><p class="ql-block">我仿佛看到一群穿帶整齊的江南少女，她們身著青花衣，舉著青花紙油傘，在雨中、在古老的石橋上，踩著脈胳清晰的青石板，哼著悅耳動聽的蘇州小調(diào)，輕歌曼舞，神采飛揚……</p><p class="ql-block">這樣的場景，才是最奢侈的江南呀，它別有一番風韻。我喜歡小雨，喜歡煙雨里的甪直古鎮(zhèn)……</p><p class="ql-block">可惜老天不作美啊。</p> <p class="ql-block">當我游興正濃，小船靠岸了，我謝過船娘，我得去走一走古巷，去感受古鎮(zhèn)濃濃的煙火氣息。</p><p class="ql-block">古鎮(zhèn)歷史悠久，名人名勝輩出。</p><p class="ql-block">古老而神秘的“保圣寺”，雖經(jīng)千年洗禮，卻依然佛光四射。據(jù)傳，甪直鎮(zhèn)當年因古寺而興旺，人們大都是奔古寺而來，才有了古鎮(zhèn)后來的發(fā)展。</p><p class="ql-block">在一處四通八達的河岸，“萬盛米行”進入了人們的視野，人們從舊址上依稀可見其當年龐大的規(guī)模。據(jù)說，當時因水路交通便利，米行生意興隆，壟斷了方園數(shù)十里的米市。盡管貧苦百姓受到盤剝，米行卻與底層的勞動者息息相關，是歷史中不可或缺的一頁。如果米行老板知道因當年“多收三五斗”而今受人唾棄，該作何感想呢？</p><p class="ql-block">由幾間古樸民居改建的“圣翁書院”，在柔和的陽光下透著墨跡書香。葉圣陶先生是蘇州人，是中國現(xiàn)代教育教學改革的奠基人，而甪直古鎮(zhèn)恰恰是葉老教育改革的發(fā)源地。書院的外墻上有他的巨幅畫像，他那和藹可親的面容、孜孜不倦的神態(tài)，讓人難忘。他為人正直，正如院門上的對聯(lián)所述：“堂堂開明人，俯仰兩無愧。”</p><p class="ql-block">一路走來，還有“王韜紀念館”，還有沈府、蕭府這樣的名門旺族……他們都與古鎮(zhèn)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lián)。可以說，這些名勝古跡，這些名人世家，為古鎮(zhèn)的興衰、發(fā)展，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才有我們今天看到的古鎮(zhèn)風貌。</p> <p class="ql-block">我走在古樸的小巷里，感受著古老的文明，青石板上的紋路，如同古鎮(zhèn)的脈胳，向時空輻射……</p><p class="ql-block">感覺真的有點餓了，聽說這里“甫里鴨”不錯，被評為“蘇州非遺”，還是帶上家人去嘗一下吧……</p><p class="ql-block">二零二五年初夏寫于上海</p><p class="ql-block"><br></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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