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在貨幣年輪上——解碼中國文明演進的密碼

老樹新芽

2025年5月6日，我踏入中國錢幣博物館《中國貨幣通史陳列》展覽廳，開啟一場跨越千年的貨幣文明之旅。貨幣作為人類偉大發明，推動著社會生產與文明進步。在中國，二千多年未曾間斷的貨幣演變史，承載著深厚的文化底蘊。商周海貝化作漢字里的“財”“貨”，刀幣布幣訴說著先秦的商業繁榮，方孔圓錢蘊含著“天圓地方”的哲學智慧，紙幣的誕生更見證了經濟的革新。而根據地貨幣與人民幣，鐫刻著中國革命的崢嶸歲月。這些貨幣，不僅是交易媒介，更是歷史與文化的鮮活注腳。 　　貨幣是人類的一項偉大發明，是人類社會生產力水平提高和社會進步的產物。貨幣在促進生產分工和專業化，從而推動技術進步和社會發展方面發揮了巨大的作用。 中國有二千多年連續不斷貨幣發展演變的歷史，多姿多彩的中國貨幣具有豐富的歷史文化內涵。中國貨幣從產生的時候起，就帶著顯著的中國文化特征，是東方貨幣文化的源頭和代表。商周的海貝在漢字上留下了永久的印記，從刀幣布幣到方孔圓錢，從金屬鑄幣到紙幣，從傳統鑄錢到機制貨幣，都是社會經濟文化變遷的反映。中國共產黨領導下的根據地貨幣和人民幣的產生則是中國革命歷程的見證。 貨幣起源 原始社會后期，隨著生產力水平的提高，產品有了剩余，產生了交換的需要。最初的交換是以物易物，人們以其所有易其所無。隨著交換的擴大，出現了固定充當一般等價物的特殊商品，這就是貨幣。最初的貨幣是實物貨幣。人類學的研究表明，天然海貝曾經被世界上許多民族作為貨幣使用。考古學、文獻資料和文字學的研究證明，我國商周時期也曾經以海貝作為交換媒介，同時，青銅塊也曾充當著貨幣的角色。 海貝 貝幣 我國先秦時期充當交換媒介的貝最常見的是貨貝，此種貝生長于太平洋和印度洋的熱帶水域。海貝既是裝飾品，也具有宗教功能，受到人們的珍愛，常常被用作禮品。在金屬鑄幣產生前，貝曾充當過交換媒介。商周時期的甲骨文、青銅器銘文中有許多賜貝、賞貝的記載。 戰國銅貝陶范 銅仿貝、鎏金銅貝 青銅塊 青銅稱量貨幣世界上很多文明古國都經歷過金屬稱量貨幣的階段。我國古代的青銅稱量貨幣，主要行用于商周時期，出土于陜西、河南、江蘇、浙江等地的窖藏與墓葬中，稱量貨幣的單位主要有鈞、斤、兩、哥、鎰、釿等。 布幣 春秋戰國貨幣 春秋戰國時期是中國歷史上的黃金時代。生產力水平的極大提高帶來了政治、經濟和社會的巨大變革。這個時代產生了中國最早的金屬鑄幣，青銅鑄幣是中國商周時期發達的青銅文化的余續。在廣袤的中國大地上，由于各區域生產方式和文化發展的差異，各個地區的鑄幣異彩紛呈，爭奇斗艷。貨幣演變的歷程也是中華民族多元一統歷史的寫照。 空首布 平首布 平首布由空首布演變而來，原先寬厚的空首變為實首，故名“平首布”。平首布鑄行于戰國時代，由于列國分立，各國鑄造的平首布在形制上帶有顯著的地方特色，可分為尖足布、橋足布、圓足布、方足布和銳角布。 尖足布 平首尖足布，由聳肩尖足空首布演變而來。面文均為地名，分大小兩等，大者相當于一釿，小者相當于半釿，根據幣面地名，主要是趙國的貨幣。 橋足布（釿布） 橋足布的特點是方足與弧襠的組合如橋洞形，故稱橋足。銘文多有“釿”字，又稱釿布。一般有二釿、一釿、半釿三等。根據釿布上的地名，其流通區域主要集中在安邑、大梁兩個中心地帶，大致可以勾劃出戰國前期魏國的疆域。 圓足布 圓足布的特點是首、肩、足均為圓弧形。有大、小兩種。目前發現的圓足布只有藺、離石兩種。多數學者認為是趙國的貨幣。三孔布是圓足布的一個特殊品種。方足布經過長期貨幣使用經驗的積累，小方足布以其方便、輕重適度，成為戰國中晚期中原地區流通的主要貨幣形式。在周、韓趙魏“三晉”地區及北方的燕國都鑄造流通過。小方足布的面文多為地名，據不完全統計，戰國小方足布的種類有160種左右。銳角布 方足布的面文多為地名，銳角布的特點是布首兩端各有一突出尖角，有平襠和尖襠兩種，平襠者形大，尖襠者形小。根據出土情況，大型平襠者應屬韓國的貨幣，小型尖襠者，應屬魏國的貨幣。 刀幣 刀幣源于實用工具削刀，它產生和流通于我國東部和北部游牧漁獵各國或民族。先后流行于狄、鮮虞中山、燕、齊、趙等國，而尤以在狄、燕、齊國流行時間最長。其形制因國別和時代的不同有尖首刀、針首刀、直刀、明刀、齊大刀、截首刀等差別。 尖首刀尖首刀出現于春秋后期，起源于北方游牧民族，結束于戰國中晚期，行用時間達數百年，影響到燕、齊等國的貨幣。針首刀 針首刀是尖首刀的一個特殊種類，其顯著特征是體形相對較小，刀首特別尖長，主要出土于河北張家口、承德和燕下都等地。直刀直刀的特點是圓首，刀身較直，是戰國時期中山國和趙國的貨幣。中山國的刀幣有“成白”一種。趙國刀幣有“甘丹”、“白人”、“言易釿刀”等。 明刀明刀是燕國鑄造的刀幣，刀面鑄一“明”字，其鑄行的年代在燕國建都燕下都的戰國中期至秦滅燕止。齊國境內還發現一種明刀，稱為齊明刀，明字寫法與燕明刀不同，這種刀幣或者是齊國受燕刀影響所鑄，或者是燕國占領齊地時所鑄。齊大刀齊大刀是鑄行于齊國的刀幣。齊大刀形體較大，特色鮮明，刀幣銘文都有“大刀”二字。截首刀截首刀即尖首刀背中部向刀刃上部斜著截去刀首，僅見于山東出土。 楚國貨幣 地處中國南方的楚國，其文化與中原有較大差異，貨幣也有鮮明的地域特色。楚國貨幣主要有蟻鼻錢、楚金版，后期受中原影響也鑄造流通布幣。 楚大布 金餅 楚金版 蟻鼻錢 圜錢圜錢出現于戰國中晚期，圜錢的正面鑄有銘文，錢文或紀地或紀重。最早的圜錢出現于魏國，因其形制較刀幣、布幣更便于攜帶和存放，趙、秦、燕、齊和周等國均有鑄造。圜錢分圓形圓孔和圓形方孔兩類，中原三晉和兩周多圓孔，東方的齊國和北方的燕國多方孔，西方秦國既有圓孔也有方孔。圓形方孔最終成為中國古代錢幣的經典形制。 秦漢貨幣經過春秋戰國時期數百年的民族融合和經濟文化交流，中華民族大一統的條件逐步成熟，在列國爭霸中崛起的秦國最終完成了國家統一大業。秦始皇將秦國的半兩錢推行全國，實現了貨幣的統一。 西漢初年，經濟凋敝，幣制混亂。在經過數十年休養生息后，國力在漢武帝時代達到了鼎盛。漢武帝一改漢初的無為政治，棄黃老而尊儒學，在政治上加強中央集權，對外開疆拓土，國內經濟繁榮，文化昌盛，成為具有世界影響的大帝國。漢武帝所開創的五銖錢制沿用數百年，五銖錢也成為漢朝強盛的象征。 半兩錢 秦代貨幣和貨幣立法秦統一全國后，整頓幣制，黃金以鎰為名，為上幣；半兩銅錢為下幣；珠玉、龜貝、銀錫之類為器飾寶藏，不為幣。秦朝還立法對銅錢的使用作了規定，湖北云夢秦簡中的《金布律》就有關于貨幣的立法。 左：西漢銖陰文大銅范右：新莽大布黃干陰文大銅范新莽大布黃干陰文大銅范 漢初鑄幣西漢初年，面對殘破的社會經濟，統治者實行無為而治的“黃老政治”，仍舊使用半兩錢，并且允許民間和郡國自鑄貨幣。由于實行輕徭薄賦，與民休息政策，社會經濟得以恢復，為之后的“漢武盛世”奠定了基礎。 漢初半兩 四鐵半兩 漢武帝開啟五鐵時代漢武帝統治期間，先后鑄造半兩、三銖、五銖錢，于元狩五年（公元前118年）實行幣制改革，“罷半兩錢，行五銖錢”，鑄造重量、尺寸、文字統一的五銖錢，作為通行全國的法定貨幣。元鼎四年（公元前113年），禁止郡國鑄錢，將鑄幣權收歸中央，五銖錢專由上林苑所屬的三個官署：鐘官、技巧、六廄鑄造。 上：昭宣五銖下：三銖、三官五銖 左：撲滿（即儲錢罐）右：綠釉儲錢陶柜 漢代的黃金貨幣 西漢盛行使用黃金，當時的黃金已具有貨幣的大部分職能，多用于帝王賞賜，貴族間的饋贈、祝壽，以及進貢、贖罪和大額支付等。西漢的黃金貨幣主要有金餅、馬蹄金、麟趾金等形式，含金量達96%左右。 東漢貨幣漢朝皇室后裔劉秀在西漢末年農民戰爭中脫穎而出，重建漢朝，定都洛陽，史稱東漢。劉秀作為漢朝繼承者，恢復了五銖錢的鑄造。由于豪強莊園經濟的興起，東漢時期商品經濟的規模不及西漢，貨幣鑄造量隨之減少，物物交換盛行。東漢后期，減重貨幣大量出現。 東漢五銖、綖環五銖、剪邊五銖 王莽貨幣 王莽建立的新朝是兩漢之間一個短暫的插曲。西漢末期，王莽依靠外戚身份獲得了最高權力，面對錯綜復雜的社會矛盾，他幻想按照《周禮》的模式進行托古改制，其鑄造的貨幣都模仿東周的刀與布。王莽八年內進行了四次幣制改革，鑄造的貨幣雖然精美，但因脫離現實，違背客觀規律，最終難逃失敗的命運。 第一次貨幣改革 第二次貨幣改革 第三次貨幣改革 第四次貨幣改革 三國貨幣 東漢末年，群雄并起，軍閥割據。最后，曹操統一北方，劉備占據西南，孫權據有東南，形成了三國鼎立的局面。魏國前期以實物貨幣為主，魏明帝時恢復五鐵錢。蜀、吳兩個政權都鑄造虛值大錢，蜀國鑄有直百五銖、直百、太平百錢、定平一百等當百錢，吳國鑄有大泉當五百、當干、當二千和當五干。 兩晉南北朝貨幣 西晉、東晉的統治時間雖綿延一百五十多年，史籍中卻未見其官方鑄幣的記載。南北朝時期因戰亂相對較少，各政權都能在比較穩定的環境下采取措施發展經濟，且隨著北方民族矛盾趨向緩和，經濟逐步恢復，商品流通較之前活躍，錢幣的使用逐漸增多。十六國多是北方少數民族匈奴、鮮卑等建立的政權，均國祚短暫。這些少數民族政權封建化程度不高，僅有前涼、后趙、成漢等少數政權鑄行過貨幣。 上：南朝梁錢下：南朝宋錢 北周錢幣 漢代以來的對外貿易 漢武帝時期，西漢王朝的國力達到極盛，張騫“鑿空西域”開辟了陸上絲綢之路，加強了與中亞、西亞、南亞諸國的商貿往來。在三國兩晉南北朝對峙、分裂的狀態下，北方政權并未放棄對西域的管轄，西域各地與中原的經濟、文化交流依然在進行，其鑄幣也深受中原貨幣文化的影響。 龜茲五銖 西域小銅錢 隋朝五代十國貨幣 隋朝結束了三國以來長期的分裂混亂狀態，并再一次用五銖錢統一了貨幣。隋朝雖歷時短暫，但它為大唐盛世準備了條件。經過南北朝民族大融合之后建立起來的唐朝，國力強盛、疆土遼闊、文化繁榮，唐代詩歌、書法、繪畫、佛教造像都洋溢著華麗壯美的大唐氣象。唐代貨幣以“開元通寶”命名，結束了貨幣以計重命名的歷史，開啟了寶文錢的時代，“開元通寶”也成為盛唐氣象的代表。五代十國時期，國家陷入分裂局面，貨幣制度也進入混亂狀態。 隋朝貨幣隋于開皇三年（583）鑄五銖錢，統一貨幣，結束了南北朝以來錢幣名稱各異、輕重不一的混亂狀態。為推行五銖錢，實行了嚴厲的懲治政策，于是“錢貨始一”。 隋五銖 唐朝貨幣唐初實行錢帛（銅錢、絹帛）兼行的貨幣制度，唐廢五銖錢，鑄開元通寶錢，開啟了一個新的錢幣時代。唐代中期以后，廢租庸調制，實行“兩稅法”，貨幣需要量增加，出現了嚴重的“錢荒”問題。白銀在唐代開始作為支付手段，發揮了一定的貨幣職能。 上：唐代銅錢下：會昌開元背紀地 元字錢、建中通寶、中字錢 唐代銀鋌 唐代金鋌 五代十國貨幣 五代十國是唐末藩鎮割據的繼續和發展，是中國歷史上又一個分裂混亂的時期。在短短幾十年間，先后出現了五個王朝和十個地方割據政權，種類繁多的貨幣就是這個時期分裂混亂的反映。 五代錢 右：幽州錢，左：閩國錢 　　兩宋時期是中國歷史上社會經濟、文化藝術和科技高度發展的時代，也是春秋戰國以來思想最為活躍的時期，人口在中國歷史上首次突破一億。宋代商品貨幣經濟發達，銅錢鑄造量為中國歷史上最多。宋政府實行貨幣分區流通，劃分專門的鐵錢區。宋代產生了世界上最早的紙幣，白銀在商品經濟中發揮著重要的作用。 宋太祖朝銅錢 銅錢是宋代的主要流通貨幣，以小平錢為主，不僅鑄造量大，而且曾鑄造折二、折十大錢。宋錢藝術性極強，錢文書法異彩紛呈，真、草、隸、篆、行各種書體都出現在貨幣上，有不同書體配合的對錢，有皇帝親書錢文的御書錢。宋代年號錢成為制度，一部宋代貨幣史也是一部宋代政治史。 宋真宗朝銅錢 宋仁宗朝銅錢 宋英宗朝銅錢 宋神宗朝銅錢 宋哲宗朝銅錢 宋徽宗朝銅錢 宋欽宗朝銅錢 宋理宗朝銅錢 宋寧宗朝銅錢 宋孝宗淳熙元寶背紀年 宋孝宗朝銅錢 宋高宗朝銅錢 南宋銅錢北宋滅亡后，趙宋王朝仍然在淮河以南維持了半壁江山。南宋銅錢鑄造量很少，以折二錢為主。自宋孝宗淳熙七年（1180）以后，錢背紀年，書體統一為真書。 兩宋鐵錢 兩宋是我國歷史上鐵錢行用時間最長、鑄造量最多的朝代。兩宋時期，由于銅錢供給的不足和為了防止銅錢外流，先后劃分了幾個鐵錢流通區，北宋時期主要有四川和陜西河東兩個鐵錢區，南宋時期除四川外又增加了兩淮和荊湖北路兩個鐵錢流通區。 北宋鐵錢 南宋鐵錢 　　兩宋時期，貴金屬黃金和白銀，特別是白銀在經濟中發揮著越來越重要的作用。白銀因其單位重量輕、價值大、便于攜帶而被為“輕赍”，主要用于大額支付和大額貨幣財富的轉移。因金銀不便于日常交易，在北宋都城東京和南宋都城臨安等大城市有很多經營金銀與銅錢兌換的金銀鋪。 宋代銀鋌 宋代金銀貨幣兩宋時期，貴金屬黃金和白銀，特別是白銀在經濟中發揮著越來越重要的作用。白銀因其單位重量輕、價值大、便于攜帶而被稱為“輕赍”，主要用于大額支付和大額貨幣財富的轉移。因金銀不便于日常交易，在北宋都城東京和南宋都城臨安等大城市有很多經營金銀與銅錢兌換的金銀鋪。 淳化元寶金錢 金葉子 宋代金鋌、金牌 遼夏金貨幣 五代兩宋時期，我國北方和西北地區先后興起了三個由少數民族建立的政權，分別是契丹人建立的遼、黨項人建立的西夏和女真人建立的金。這三個少數民族吸收了漢民族的先進文化，社會經濟實現了跨越式的發展，促進了邊疆地區的開發和民族融合，是中國歷史上第二次民族大融合。三個政權境內流通的銅錢主要來自宋朝，同時也自行鑄造貨幣，遼和西夏還鑄有本民族文字的貨幣，金朝繼承了宋的紙幣制度并有所發展。 遼代銅錢遼朝貨幣。契丹族是我國東北地區古老的少數民族，遼太祖耶律阿保機統一各部建立了契丹國，遼太宗耶律德光時改國號為遼。遼朝多仿中原制度，阿保機時創立了本民族的文字契丹文。遼朝流通的多是宋朝貨幣，但也鑄有本國貨幣，有契丹文和漢字兩種。 福圣寶錢、大安寶錢、乾祐寶錢 承安寶貨 金朝貨幣 女真族是滿族的祖先，首領阿骨打統一女真各部，建立金朝。金朝先后滅遼和北宋，占有淮河以北的中國北方，與南宋對峙。金朝占領華北以后，大量女真人內遷，也迅速接受了漢族文化。在貨幣制度上，最初用遼宋舊錢，后自鑄銅錢。金人的錢幣鑄造精美，技術水平很高。金朝吸收了宋朝發行紙幣的經驗，發行無限期流通紙幣。金朝時白銀的貨幣作用進一步加強，承安年間鑄造了分等流通的承安寶貨銀錠。 偽齊劉豫銅錢 金代銅錢 金宣宗貞祐通寶 銅錢金朝鑄錢直接繼承北宋制度，金滅北宋后，扶植劉豫建立偽齊政權，鑄有阜昌元寶、阜昌通寶、阜昌重寶，均為真篆對錢。金世宗所鑄大定通寶仿大觀通寶瘦金體。金代鑄幣書法之美、鑄造之精不遜宋錢，說明金代接受漢文化程度之深。白銀白銀在金代貨幣中占有重要地位，現存實物有用于征收鹽稅的銀錠。金章宗承安二年，鑄承安寶貨銀錠，分一兩至十兩五等，這是中國歷史上第一次官方鑄造的白銀紀值貨幣。 至元通行寶鈔 元代銀鋌 元代銅錢 元代主要使用鈔，很少用銅錢。至統治中啟期，政府既行鈔又用銅錢，錢鈔相權，但銅錢種類不多。此外，元代還有一種寺廟鑄造的錢體較小的供養錢。 至正通寶背紀值紀年 至正之寶權鈔錢 元代紙幣 元代繼承了宋金兩朝的紙幣制度，并加以發展。元朝實行純紙幣流通制度，紙幣不再分界和定期收兌，無限期流通。元朝的紙幣主要有中統元寶交鈔、至元通行寶鈔等，鈔面雖然以銅錢的單位命名，但與銅錢關系不大，由于政府規定了紙幣與白銀的兌換比價并在名義上以白銀為鈔本，實際流通中也使用白銀的單位，使元代的紙幣更接近銀本位制，至大年間還曾經發行過至大銀鈔。 制作時間：2025.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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