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55, 138, 0);">百姓故事</b>（系列小說②）</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0px;">任 冉 </b>著</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p> <p class="ql-block"><i>百姓故事</i></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55, 138, 0);">假 牙</b>（小說）</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文/任 冉</b></p><p class="ql-block"> 惠玲今天帶的一個中國團是由曼谷前往清邁的。</p><p class="ql-block"> 在旅游大巴上，惠玲的手機突然響起，她下意識的看了看，是中國的一個陌生號碼。就沒有接，繼續跟游客講解，然而手機一直在響，她拒聽了幾次，手機一直鍥而不舍地響個不停，沒有辦法，她只好接聽：</p><p class="ql-block"> “喂！您好！”剛剛接通就聽見對方的不停哭聲。</p><p class="ql-block"> “唔……，您好！我爸爸假牙收到了，請問我爸爸是怎么出事的？”</p><p class="ql-block"> 原來是張叔叔的女兒接到父親的假牙，以為父親遭遇不測，打父親的手機，父親沒有開通國際漫游，打不通，沒有辦法才打通寄包裹的惠玲手機。</p><p class="ql-block"> 惠玲耐心的給她做了解釋……</p><p class="ql-block"> 蔣惠玲的爺爺是上個世紀五十年代初跟隨國民黨的李彌部隊退到金三角的，這幫“殘兵敗將”幫助泰國政府剿滅了部分反政府武裝，因此，他們獲得了永久的居住權和公民證，在“軍民聯姻”運動中，他爺爺娶當地民女為妻，這就衍生了他們一大家子。他爺爺一直保留著讓子孫后代使用中文的習慣，后來慢慢的形成了家訓，他們在家都使用中文對話，到外面和學校才說泰語。</p><p class="ql-block"> 惠玲原來的家一直在清邁，長大后嫁給了曼谷的老公，便到了曼谷，起初在曼谷只是個家庭主婦，私下里教教附近的小孩子學中文。</p><p class="ql-block">進入新世紀后，中國到泰國旅游的人越來越多，三十多歲的她才考取了導游資格，做起了導游工作。除了工資，賣泰國土特產、換幣、掙小費，收入還可觀，一般一個禮拜換批客人，和不同的中國客人打交道，有很多都交上朋友，還挺愜意的。每年她也都抽點時間和老公帶著兩個孩子去中國旅游，會會新結交的中國朋友。</p><p class="ql-block"> 這次，惠玲接待了一批來自中國南京的客人，是來自爺爺的老家，他們年齡都在六七十歲這樣，被稱為“夕陽紅東南亞旅游團”。這幫客人都挺逗的，很多人跟他的父親差不多年齡，長時間沒有回清邁看望父母親的惠玲對他們有種莫名的喜歡，她細心的照顧他們。</p><p class="ql-block"> 張叔叔今年七十出頭，老伴因癌癥剛剛過世不久，他女兒花錢給他報名參加了中國夕陽紅東南亞旅游團，想讓他散散心。老人也挺健談的，感覺惠玲就象自己女兒一般，便一路上認作惠玲為女兒，惠玲也對他照顧有加。老人每天起得很早，在賓館里打打太極拳，然后再去吃早飯。</p><p class="ql-block"> 最后一天泰國行程結束的早晨，旅游團乘車前往機場，他們下一站是新加坡。</p><p class="ql-block"> 上車前，惠玲提醒大家一定要帶齊行李物品。可車在到機場前，張叔叔突然叫住惠玲：</p><p class="ql-block"> “蔣導，我的假牙在賓館衛生間呢！”原來張叔叔吃完早飯后，回房間將假牙取下漱口，后來遺忘在洗漱臺上了。</p><p class="ql-block"> 惠玲用手機和賓館聯系了，假牙確實還在，但車是沒法再開回賓館給他取假牙的了，可那假牙是女兒花了一萬多塊錢給他裝的，惠玲看他焦急的樣子，說：</p><p class="ql-block"> “這樣吧，你將你的地址給我，我送走你們，再回賓館，將你的假牙給你寄回去。”老人想想自己還要到新加坡和馬來西亞，就將女兒的地址和電話給了惠玲。</p><p class="ql-block"> 送走了老人，惠玲將老人的假牙寄給了他的女兒，張叔叔的女兒接到父親的假牙，以為父親遭遇不測，打父親的手機，父親沒有開通國際漫游，打不通，沒有辦法才打通寄包裹的惠玲手機。</p><p class="ql-block"> 惠玲向張叔叔的女兒解釋了假牙事件，誤會終于消除了……</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p> <p class="ql-block"><i>百姓故事</i></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rgb(255, 138, 0); font-size:22px;">失德的醫治</b>（小說）</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文/任冉</b></p><p class="ql-block"> 陳俊生是在國外某醫科大學博士畢業的。因為獨生子女，畢業后便按照父母的意愿回國進入了市醫院內科做了一名實習醫生，醫院非常器重他這個留洋歸來的博士，安排他跟內科著名的主任醫師王鴻仁一個診室辦公。一方面可以跟臨床經驗豐富的王主任學習討教，一方面也讓他有充分的施展空間。</p><p class="ql-block"> 剛剛上班沒有兩天，看到找王主任特約看病的病人特別多，找他看病的也有，但從醫院的每日業績日報來看，王主任遠遠高于自己多少倍，他還著實有點羨慕。但感覺王主任看的都是可以收治住院的病人，業績高也理所當然。自己看的都是一些感冒、發燒的病人，開個幾十塊錢藥基本上也都可以解決了的。</p><p class="ql-block"> 閑暇時，王主任跟他聊天說：“陳博士，你這樣看病，我們醫院怎么創收啊。你要注意方式方法，小病往大了夸張，病人沒有不相信醫生的……”</p><p class="ql-block"> “怎么夸張？總不能小病也讓人家住院吧？！”</p><p class="ql-block"> “這樣吧——，明天我看個年輕的感冒患者，你看我是怎么樣讓他住院的。”</p><p class="ql-block"> 第二天，有個三十來歲的年輕人獨自來到王主任跟前看重感冒。</p><p class="ql-block"> 王主任用聽筒聽聽年輕人的胸部，又讓年輕人張開嘴看了看舌苔，然后關切的問：</p><p class="ql-block"> “你一個人來的？”</p><p class="ql-block"> “重感冒，一個人沒事。”</p><p class="ql-block"> “你趕緊打電話讓你家人來！”</p><p class="ql-block"> 聽了王主任的吩咐，年輕人傻了，急忙掏出手機給剛剛退休在家的父親打了個電話。沒有多長時間他父親就匆匆趕到了醫院，王主任跟他父親玄乎的說了一通病情，他父親蒙圈了，懇求王主任給兒子開了一張住院證，讓他到住院檢查治療了。沒有想到的是獨自一人來醫院的年輕人，這時卻抬不起腿來，他父親只得找了把輪椅將他推去做各種檢查去了。</p><p class="ql-block"> 陳俊生后來了解到，這個年輕人經過幾天住院檢查和治療，花去了近兩萬元。他感到自己在國外學習的治病救人的理念和現今的國內醫院格格不入，便毅然決然的辭職，又到國外去了。不久又辦了綠卡，買了房子，將年邁的父母也移民到了自己身邊……</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p> <p class="ql-block"><i>百姓故事</i></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55, 138, 0);">犯 忌</b>（小說）</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文/任冉</b></p><p class="ql-block"> 小謝的父親在某學院做了一輩子副教授，始終沒有升正教授，其原因之一：為人過于耿直，看不順眼總喜歡說，不管上級還是下級都直言不諱；原因二：恃才傲物，仗著自己有才能，誰都不放在眼里。搞的學院里大大小小的領導、教職工都看他不順眼，有意見，久而久之評職稱都沒有人投他的票，直到退休也沒能夠評上正教授職稱，很黯然的退了，臨走連為他送行的宴會都沒有人提出。</p><p class="ql-block"> 小謝從國外留學遵從父親的教誨回了國，來到家鄉的一所大學學院任教，他汲取父親失敗的教訓，在學院里大大小小的領導、教職工（包括學生）都不得罪，總是小心翼翼的卑微伺候，深得各方面的喜歡和好評，才滿一年，學院的黨委有意培養他，他自己也積極要求進步，這不在兩月前成了中共預備黨員了。</p><p class="ql-block"> 這天，學院組織黨員干部一起到市看守所接受反腐倡廉警示教育。到了看守所門口，小謝習慣的謙讓黨委書記：“張書記請！”</p><p class="ql-block"> 張書記皺皺眉頭，遲疑地說：“這種地方千萬不要客氣，還是你先請吧。”</p><p class="ql-block"> 小謝一下子明白過來了，怏怏地跑在書記前面，先行進了看守所大門……</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p> <p class="ql-block"><i>百姓故事</i></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55, 138, 0);">洗 澡</b>（小說）</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文/任 冉</b></p><p class="ql-block"> 我只穿著褲頭，靸著拖鞋，肩頭搭了條毛巾，手里拿著干凈的褲頭和一個肥皂盒子，悠閑地走著，嘴里還輕松地吹著口哨。這種架勢無非是告訴人家：我不當班。到了廠浴室門口，看浴室的老孫頭攔住了我：</p><p class="ql-block"> “哎——，你這小子又攤班吧？”</p><p class="ql-block"> “孫叔，你看我這打扮，哪能呢！我是上早班！”說著我取下耳輪上夾著的一支香煙，遞給他。</p><p class="ql-block"> “噢，你知道，現在不比往常啦，這齊廠長各項制度都比較嚴。這攤班洗澡發現一次就罰款五十塊錢呀！”老孫頭接過香煙，摸出火柴，點著。</p><p class="ql-block"> “哦，哦，我不攤班……”我搭訕著走進了浴室。</p><p class="ql-block"> 這中班六、七點鐘洗澡，對我來說是常事。現在退了休的朱廠長過去也碰到不少次，不過，這老頭人不錯，每次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地說說算了，從不跟我們斤斤計較，他口氣：“只要產質量完成，別的都好說。”其實，工人嘛，只要不折不扣完成任務這是天職！其他又何必認真呢！這齊廠長……不過不要緊，反正他連我是哪個車間都不知道，何況這時沒什么人洗澡，哪能那么巧就碰著呢！</p><p class="ql-block"> 沒想到，這新來的齊廠長正泡在池子里跟工會辦公室辦事員葉白成——葉大頭聊著天呢。</p><p class="ql-block"> “喔，趙老弟，怎么才來呀？”葉大頭跟我打招呼。</p><p class="ql-block"> “嗯，嗯……”我搭訕著。我不想跟他羅嗦，這種人，我最瞧不起了，仗著他舅舅公司經理室秘書的勢力，和我一起進廠的，不到兩個月就弄了個工會辦事員的美差，整天掛著個相機，東逛逛、西逛逛的，算他媽的什么東西！</p><p class="ql-block"> “你上什么班？”他似乎還想跟我套近乎。</p><p class="ql-block"> “噢，上早班。”我瞥了一眼齊廠長。</p><p class="ql-block"> “他是……”齊廠長也望著我，問葉大頭。</p><p class="ql-block"> “唔，他叫趙志誠，修配車間的鍛工。全廠有名的‘一眼標尺’。”</p><p class="ql-block"> “噢？‘一眼標尺’……”</p><p class="ql-block"> “嘍！葉大頭，你別逗了。”我不想跟他再講什么，便默默地泡在水里。</p><p class="ql-block"> 葉大頭一邊跟齊廠長胡吹胡擂地解釋著我這“一眼標尺”外號的由來，一邊動作麻利地替齊廠長搓著背。</p><p class="ql-block"> 一條溫熱的毛巾在他的手里絞得恰倒好處，仿佛熨斗一般在齊廠長光滑的背上輕柔地摩搓著，那高超、嫻熟的技藝，沒人不折服，真可堪稱第一流的搓背工。</p><p class="ql-block"> 他那架勢，倒叫我想起他常替前任朱廠長搓背的情景。哎！真是“立足要隨時局轉”呀！</p><p class="ql-block"> 搓完背，齊廠長倒也很知趣，他要替葉大頭搓。葉大頭忙推說自己天天洗，不用搓了。齊廠長也就不僵持了，便打著肥皂。</p><p class="ql-block"> “噯——，齊廠長，用我這沐浴露吧。現在都流行用這個……”葉大頭說著，便遞過自己的沐浴露。</p><p class="ql-block"> “好，好，……”大概是葉大頭的盛情難卻吧，齊廠長接過沐浴露，擦洗完畢，也就先上去了。</p><p class="ql-block"> 葉大頭望著齊廠長出去的背影，向我挪了挪：</p><p class="ql-block"> “趙老弟，我幫你搓搓？”</p><p class="ql-block"> “喲，葉大頭，我可不敢勞你大駕！”</p><p class="ql-block"> “哎，趙老弟，我們可以互相搓搓嘛！”</p><p class="ql-block"> “我身上也沒什么灰！”</p><p class="ql-block"> “那你替我搓搓吧。我昨天才從青島回來，一路風塵的，身上不少灰唷！”</p><p class="ql-block"> “嘿嘿，你這葉大頭，可真滑頭呀！剛才廠長要替你搓，你不要，你要我搓？……嘿嘿，對不起，我這鍛東西的糙手，可不敢搓你那‘細皮嫩肉’唷！”</p><p class="ql-block"> “哎，老弟，馬馬虎虎搓搓嘛……”</p><p class="ql-block"> ——“喲！葉白成在這兒。正好正好，替我搓搓！”我剛要開口，老朱廠長來了。他沖著葉大頭嚷著。</p><p class="ql-block"> “喔，我要上去了……”葉大頭訕訕地說。</p><p class="ql-block"> “哎——，等等嘛。自從我退了休，你一直還沒有幫我搓呢！”朱廠長真會強人所難。</p><p class="ql-block"> 這倒是一出輕喜劇。本來，我想打打肥皂上去的，這下倒想看個究竟了。我鄙夷地睥睨著葉大頭，他尷尬地望了望我，無可奈何地說：“好，好，您泡泡！”</p><p class="ql-block"> 朱廠長下到池子里泡了一會兒，葉大頭便無精打采地在他背上搓了一會兒……</p><p class="ql-block"> “好了。朱老，請您替我搓搓吧！”葉大頭把毛巾遞給朱廠長。</p><p class="ql-block"> “啊？這……，好，好！”朱廠長爽快地接過毛巾，擰干，拭掉葉大頭脊背上的水珠，然后笨拙地絞在手上，挪動著肥胖的身軀，在葉大頭的背上上上下下吃力地搓著。</p><p class="ql-block"> 我驚愕了——</p><p class="ql-block"> “葉大頭！我來替你搓吧。”說著，我走到他倆身旁，“來，來，朱廠長您讓一讓，我來替他搓吧。”</p><p class="ql-block"> “啊！好，好……，老嘍，不管經羅！”朱廠長趁機脫了身。</p><p class="ql-block"> 我接過毛巾，麻利地淘了淘，死勁地擰干，絞在手上，然后拉開平時鍛東西的架勢，在葉大頭光滑的背上，唰唰地搓開了，搓得他背后通紅。</p><p class="ql-block"> “老弟，輕點！”葉大頭歪著他那顆大腦袋，咬著牙、面色難堪地向我乞求著。</p><p class="ql-block"> “哎，搓搓痛快！”我全然不理會葉大頭的那副倒霉相，還是用鍛慣東西的大手掌，絞著毛巾，拼命地搓著。心想，這下能搓掉他的灰了……</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p> <p class="ql-block"><i>百姓故事</i></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55, 138, 0);">搶 救</b>（小說）</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文/任 冉</b></p><p class="ql-block"> 副院長高達明一直將市委劉副書記送到來接他的小臥車跟前：</p><p class="ql-block"> “劉書記，沒想到您恢復的那么快！”</p><p class="ql-block"> “我本來就沒有什么病！”</p><p class="ql-block"> “這樣檢查，不是更好些嘛！”</p><p class="ql-block"> 劉副書記還要說些什么，被一輛突然而來的農用運輸車突突突的噪聲吵得沒接話題，便向高副院長打了個招呼，登上小臥車走了。</p><p class="ql-block"> 高副院長走到開農用運輸車的年輕人跟前大聲的問：“誰叫你把這玩意開進來的！”</p><p class="ql-block"> “喔，大夫！車上有病人。對不起，對不起！”</p><p class="ql-block"> “這是醫院，不是你們那兒放牛場。”</p><p class="ql-block"> 這時，車上下來個五十來歲的老漢，走到高副院長跟前，掏出一支大運河香煙遞給他：</p><p class="ql-block"> “大夫！我們不知道車輛不準進！剛才看到那輛小汽車進來，所以……，實在對不起！我們車上這閨女受傷了，麻煩您給瞧瞧吧！”</p><p class="ql-block"> “看病找醫生去吧！以后這種車子不準開進來！”高副院長沒有接過香煙，轉身走了。</p><p class="ql-block"> “大！我來去找大夫吧！您待在這塊兒！”年輕人跑去找醫生了。</p><p class="ql-block"> 這時，車上的姑娘漸漸地從昏迷中醒來，依舊痛苦地呻吟著。老漢取下掛在脖子上的毛巾，輕輕地拭去姑娘頭上的汗珠：“閨女！醫生就要來啦！”</p><p class="ql-block"> 半晌，年輕人才找來一個醫生。</p><p class="ql-block"> 醫生一副大概因為職業所養成的毫無表情的臉，冷冷地望望了姑娘的傷口，然后對年輕人說：“你是病人家屬嗎？先辦理一下手續，交兩萬塊錢押金！”</p><p class="ql-block"> “啊？不，不……，好，好！”年輕人不知說什么好。</p><p class="ql-block"> 醫生又對剛醒過來的姑娘說：“穿上鞋子，到二樓第三急救室。”說完轉身走了。</p><p class="ql-block"> “大柱！你楞那塊干啥？快把賣糧食的錢先拿兩萬塊去交去！”</p><p class="ql-block"> “大！這……噯！”年輕人答應了一聲跑去了。</p><p class="ql-block"> 等年輕人辦完手續回來，姑娘也掙扎地穿起那雙高跟皮涼鞋，準備到二樓急救室。可她剛走幾步，就又昏了過去了。扶著她的老漢急得驚慌失措。年輕人見狀急忙跑到跟前：“這熊醫院，連個擔架都沒有！她怎么能走上樓呢！”他把手里的紙卷遞給老漢，“大！我來……”說著背起姑娘奔向二樓急救室。</p><p class="ql-block"> 經過搶救姑娘終于醒來了。她望了望四周，對一個護士說：“同志！請你幫我打個電話，我手機被摔壞了，電話號碼是88212345，找秦川，告訴他，他女兒受傷了。現在在這兒……”</p><p class="ql-block"> “秦川？秦市長？你是他女兒？”護士驚愕了。姑娘微微點點頭。護士急忙跑去打電話了。她走到急救室外面，看到老漢父子倆不解地問了聲：“你們是親戚？”</p><p class="ql-block"> “啊？不，不……，我們是賣糧食回去的路上碰著的。當時瞧她昏倒在地上，就……”</p><p class="ql-block"> “喔！她是秦市長的千金！這下你們可要出名啦，電臺、電視臺、報紙，呵呵……”護士說著跑了。</p><p class="ql-block"> “我們可不是為了出名才救她的……”年輕人急忙對護士的背影撂了一句，然后對他父親說：“大！我們回去吧！”</p><p class="ql-block"> “對！大柱！我也尋思我們不能老受在這塊，看這天也不好，場上還有那么多糧食沒收，你媽一個人在家怎么能行呢？再說這醫院拖拉機也不讓停，反正人家姑娘也得救了，我們可不圖什么名利呀——”</p><p class="ql-block"> 真沒想到兩個鄉下人送來的這個受傷的姑娘竟是秦市長的女兒！而且秦市長答應馬上就趕過來。瞧這還了得！消息很快在醫院上下傳開了。整個醫院像炸開的鍋，忙開了……</p><p class="ql-block"> 由高明達副院長親自擔任組長，組成了一個特別會診小組。成員由外科、骨科、皮膚科以及透視、檢驗……等等一些科室有名的主治醫生組成，他們一起會診，注定治療方案……等秦市長來到時候，一切都已就緒。</p><p class="ql-block"> 高副院長命人找了兩件白大褂給秦市長和他的秘書，并親自陪他們到急救室探望。</p><p class="ql-block"> “萍萍！”秦市長急忙走到女兒手術床前。</p><p class="ql-block"> “爸爸！”秦萍流出了眼淚。</p><p class="ql-block"> “萍萍！怎么傷的？”</p><p class="ql-block"> “哎——，在胡楊路……，一輛東風牌大卡車開得很快……，當時，我來不及剎車！我嚇暈了，我的手……，我昏了過去，那輛大卡車早不知開到什么地方去了……”</p><p class="ql-block"> “噯！你孩子！叫你不要去農村搞什么寫生，你偏不聽！這……”</p><p class="ql-block"> “喔，秦市長，她的臉部只是擦傷，左手屬于粉碎性骨折，不過，不要緊！我們已經組織力量搶救了……”高副院長忙向秦市長解釋著。</p><p class="ql-block"> “爸爸！多虧一位農民大爺和他兒子救了我……，咦？他們人呢？”</p><p class="ql-block"> 這時，那個打電話的女護士走了進來：“秦萍同志！這是送你來的兩個人叫我交給你的，你的自行車和存車的牌子。他們將車子存在了自行車停車處了……”說著遞過鑰匙和存車牌。</p><p class="ql-block"> “他們人呢？”萍萍急忙問。</p><p class="ql-block"> “他們走了！”</p><p class="ql-block"> “？！”在場的人都驚愕了——</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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