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美篇昵稱:網事如歌</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美篇號:13031088</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圖片 原創</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不知不覺,又到了5月12日母親節。巧的是,5月12日還是我到黑龍江生產建設兵團四師四十一團十八連55年的紀念日。</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于是,這幾天,有關55年前的5月12日,有關母親一切的畫面又在我腦海中閃現。</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至今還記得1970年5月10的那個中午,母親在家門囗給我縫行李上的標鑒的情形:她邊縫邊掉淚,見我走來,趕緊轉過頭去抹干淚水……平時,母親剛強的如男人一般,從不輕易落淚。母親當時心中的不舍、無奈、悲痛可見一斑。</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記得5月12號早上,我是先到學校和32名校友坐大客車一起到彭浦火車站的。這時的站臺上已經擠滿了送子女到兵團的家長和親屬。我家是爸爸媽媽、大姐大姐夫、哥哥、兩個妹妹和叔叔全家五口。當時在站臺上我與家人揮手的時候,媽媽并沒有哭,只有大姐拉著我的手小聲抽泣著。</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火車徐徐啟動了,我突然看見一向剛強的母親別轉身去,雙手掩面,雙肩抖動……</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由于下鄉時我還不滿16周歲,體力有限,所以剛到連隊時干活總是落在后面,有時會受一些干活快的人的冷潮熱諷,因此,我的情緒很是消沉,往家里寫信也總是訴苦。記得來到連隊后的第二個月的一次鋤地,我被突如其來的暴雨打得在空曠的田地里四處奔跑,被低沉的怒雷嚇得扔掉鋤頭,后又因找不到鋤頭被連隊農業技術員批評。當時我委屈極了,大哭一場后,一古腦兒將一切都寫信告訴了家里。母親得知后,幾夜睡不著覺,想想我叫苦連天,主要是對“苦”認識不足,就托人寫信幫助我樹立起“吃苦耐勞”思想,她動用了我在家所敬佩的、有文化的長輩,包括鄰居寫信幫助我。那一段時間,我幾乎每天接到一封家信,都是母親托人寫的,我至今還保留了幾封,現摘錄幾段我大舅的來信</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你在改造世界觀方面還要下一番功夫,須知悲觀失望會使人精神不振,失去前進方向……”</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作為一個青年,應該想黨所想,急黨所急,就應該戰斗在農業第一線。……逃避的人是沒有出息的,我們應該向前看。</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此外,舅舅還在來信中批評我:“你母親身體不怎么好,又多愁傷感,你只知道在信上傾吐愁腸,就不知道你母親看過你的信后所引起的憂慮,甚至幾夜睡不好覺,對她的健康情況有損害……”。</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正是在母親和長輩的幫助下,我逐漸從悲觀失望、怕艱苦等小資產階級情緒中走了出來,積極投身到連隊的工作學習中去。這期間,連隊還派我這個小小的六九屆初中生參加團里舉辦的“通訊報導員”學習班,也為我后來擔任文書工作打下了基礎。</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往事寫到這兒,又想起了這樣一件事:八十年代后期,我邊工作邊讀會計專業。那時,女兒剛上小學需要輔導,家務活又忙,拆下的毛褲總也沒時間織,母親便讓我拿過去由她織。而彼時,母親的哮喘病已很嚴重,不能久站,更不能走路,只能整天躺在躺椅上。我那時才三十來歲,身體好,沒有生病干不動活的體驗,也就真的拿去讓病中的母親織了。母親是躺在躺椅上為我織完那條毛褲的。如今,那毛褲我早就不穿了,但我依然舍不得拆掉,看見它,我就會想起母親;撫摸它,我就像撫摸著母親的身體。同時,我也常常會自責,為什么會真的拿去讓病中的母親織呢??!!</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母親不但在思想上教育我,而且在生活上也關心我和姐姐。逢年過節她總會給我和在黑龍江愛輝縣插隊落戶的二姐寄月餅和奶糖。前二個月,我遇到我的老鄰居龍妹(67屆,分在上海船廠),她說,你母親要給你們寄郵包了,便會叫我陪她去位于東昌路上的郵局。常常是一人先買十個蘇式月餅,再在糖塊中這個挑十粒,那個挑十粒,邊挑邊說,這些都是我家存網喜歡吃的。往往會挑四五個品種。買完縫完包裹后,便叫我幫著寫上地址。似乎年年中秋節是這樣。有時爸爸的同事到牡丹江出差,爸爸也會叫同事帶兩份咸肉到牡丹江寄給我和二姐。后來大妹妹也對我說,其實我們在家根本吃不到糖,也不怎么吃肉,因為糖票一是買了糖給你們寄過去,二是留著你們回上海探親買了糖再帶到黑龍江。肉票也是這樣。</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我下鄉前,母親又要上班,又要做針線活,所以燒飯炒菜都是二姐燒。在我印象中,母親做菜一般般,并沒有什么拿手的好菜。1972年春節我第一次回上海探親,到家的第一天晚上,母親做了好幾個菜,其中有一個是炒雞蛋,母親將這盤蛋端到我面前,讓我先嘗嘗。當時我想,這不就是普通的炒雞蛋嗎?在北大荒別的沒有吃,炒雞蛋還是經常能吃到的。我先是漫不經心地夾了一筷子,送進嘴里。這一吃,我就鄭重地把筷子在桌上放穩,把其他菜推到一邊,騰出地方來,再把炒雞蛋盤子拉到自己面前。再拿起筷子以后,我開始迅速送到嘴里,然后趕緊去夾下一筷子。旁邊的媽媽問“好吃吧”?我顧不上回答,只是邊吃邊點頭“嗯,嗯”著。又吃了幾口,我才說,“太好吃了,這雞蛋怎么有蟹黃的味道?放了蟹黃?”媽媽笑而不答。還是邊上的爸爸說,這是倷姆媽剛剛學會格蟹黃蛋,炒雞蛋時里面放些醋,放些糖,再放些姜沫。味道交關贊,我也炒不出。我再看看媽媽,媽媽還是笑而不答。我知道,媽媽只要想學,沒有一件事情是她學不好的。解放初期,她自己開小作坊,不僅使全家人生活得到改善,而且還積極響應國家號召,買國債。而這些國債到期后的贖回,讓全家安然度過三年困難時期,也讓我和二姐兩個人同時到黑龍江時,帶足了幾年的生活用品。可以說,母親渾身有用不完的智慧,家內家外各種繁瑣的事務全都一手包攬。白天,她在單位辛勤勞動,下班回家,把犄角旮旯打掃得纖塵不染,把衣服和被子洗得暗香氤氳。</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1975年9月,我回上海過國慶節,11月初離開上海時,還只穿一件襯衫,但到了哈爾濱轉車時外面已經是漫天飛雪。也許沒有及時添加衣服,到了連隊我就發起高燒,后來還在團部醫院住了多天。母親后來知道后,就放下矜持,托人想將我調到氣候溫暖,離家近一點的南方去。當然,誰都心知肚明,無非在那些地方找一個男朋友。然而,這并不是我愿意的事情。因為,此時在我心底里,還希翼有朝一日在工作了多年的地方能夠被推薦上大學。</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母親當時為我求人,操碎了心。她對嬸嬸說,“小時候盼著她長大,誰知道長大后離開家這么遠,更加讓我操心……”</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回憶到這里,也更加感謝鄧大人的尚方寶劍,讓我不用走任何曲線,順利回到家鄉,回到母親身邊。讓我的母親和天下所有母親不再為子女的遠行而擔憂。</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在又一個母親節來臨之際,我愿,愿我遠在天堂的母親“母親節快樂”!愿我們來世還做母女!</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文字/編輯周存網</b></p>
主站蜘蛛池模板:
霍林郭勒市|
中宁县|
招远市|
密云县|
原阳县|
石楼县|
丰城市|
中江县|
溧水县|
宜昌市|
定安县|
固原市|
寻甸|
永丰县|
双牌县|
崇明县|
海丰县|
贵南县|
高雄县|
乐亭县|
永年县|
尉犁县|
芷江|
夏河县|
柯坪县|
崇信县|
宝鸡市|
南溪县|
简阳市|
雅安市|
新邵县|
汨罗市|
九台市|
沁水县|
屯门区|
永善县|
黄梅县|
新昌县|
久治县|
资溪县|
武夷山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