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村：我與一條狗的奇遇

李秀成

文字/攝影李秀成 美篇號 66657540 　　鄉村的早晨是美麗的，鄉村的早晨最美時刻莫過于日出時刻。為了拍日出，我得趕在日出之前到達指定位置。前幾天我已看好一個最佳位置，就在我家以南幾百米的地方，那里田野空曠，視野開闊，且有一方水塘，拍田園風光，那里是個出片的好所在。 　　雖說只有幾百米路程，卻也是村村通公路沒有修通的幾百米泥土路，路邊長滿了雜樹和雜草。我一路披荊斬棘，向目的地奔去。忽然，我在熹微的晨光中看到一條花白的狗臥在路中央。這條狗與我之前見到的狗不同，它一聲也不叫，只是兇惡地盯著我，要向我撲來。俗話說咬人的狗不叫，我怕這狗咬人，迅速撿起一塊石頭，做了個要砸出去的動作。狗退了幾步，又迅速向我撲來。看這來勢洶洶的架勢，似乎不把我嚇跑決不罷休似的。難道我還會被一條狗嚇住不成？狗越是兇狠，我只有拿出更加兇狠的架勢。這樣僵持了幾分鐘，狗乖乖地后退了，我取得了勝利。為了防范狗的反撲，我在一戶人家房屋邊撿了一根竹棍，心里才開始有了一絲安全感。 　　我到達預定的地點后，開始緊張的拍攝工作，而那條狗，卻遠遠地站著，一直警惕地關注著我的一舉一動，好像我是一個搞破壞的壞人似的。我只能一邊拍攝一邊提防著狗的偷襲。 　　不一會兒，從我撿竹棍的那戶人家出來一個人。我想這個人應該是狗的主人。雖然這塊地方是我從小長大的地方，但離開老家幾十年了，有些人搬走了，有些人又遷過來了。這個人自然是后來從外地搬遷過來的，所以我不認識。但我要解決狗的問題，首先必須解決人的問題。于是，我試著和這人搭訕。我說這是你的狗吧，蠻兇的。他說，它不咬人，但是蠻討嫌的。這狗真是太有靈性了，見到我和他的主人說話，立即改變了立場，將我由敵人換成了朋友，立刻朝我奔來。不過這次奔來不是懷著敵意的攻擊，而是撒歡的舉動。它朝我不停地搖尾巴，在我腳邊亂轉。我蹲下來，試探著輕撫它的頭，順著毛輕輕地拍打撫摸。狗立刻安靜下來，像個聽話的孩子，乖乖的一動也不動地享受著。我與狗的關系，就這樣瞬間得到逆轉。 　　第二天清早，我又一次來到這個地方拍日出。在路上，我卻沒有看見這條狗，很順利地來到拍攝地。我站在一片菜籽地田埂上，等待著太陽躍出遠處的大堤，露出圓圓的一輪朝日。忽然，我聽到一陣響動，從菜籽地里猛地竄出一條狗來。我認出這就是昨天的那只狗，還沒等我跟它打招呼，它的兩條前腿一下撲到我的身上，立即在我兩邊的褲腿上各自留下一個泥瓜印。這種生猛的親熱方式實在讓人難以接受。我輕輕地呵斥一聲，它就像一個犯了錯的孩子，只得悻悻地走開了，倒弄得我不好意思起來。 　　在鄉下，要想到村子里轉一轉，拍拍照，會隨時遇到狗的襲擾，有時是一條狗，有時是一群狗。對它們而言，我是一個陌生人，我的到來，打擾了它們的生活，它們自然對我懷有敵意。但是，它們的敵我觀念其實也很簡單，誰跟它們的主人認識，他就是朋友，否則，只能以敵人論處，一陣狂吠趕跑了事。我每次回老家都會到村里轉轉，拍拍照片，但經常遇到狗的襲擾，有時是一只，有時是一群。有時我占上風把狗嚇跑，有時候處下風不得不繞道而行。經過這次奇遇，以后遇到同樣情況，我便有了應對之策。因為狗，看似兇狠嚇人，骨子里卻是友善的，就像人與人的關系一樣，你敬他一尺，他敬你一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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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村：我與一條狗的奇遇

李秀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