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文/王小榮</p><p class="ql-block">美篇號/513076458</p><p class="ql-block">圖片/燕子</p><p class="ql-block">編輯/吉祥慶陽</p> <p class="ql-block">啟德體育園的聚光燈刺破夜雨時，謝霆鋒指尖撫過吉他上深深刻入的“鋒”字，金屬棱角割破掌紋，血珠滲進檀木紋理，凝成二十三年前《花樣年華》慶功宴上那滴未干的香檳。那時王菲的皮草領口沾著戴思聰的煙灰，他的滾石合約燙著銅鑼灣唱片行的烙印，兩人十指相扣的剪影被狗仔隊定格成香港娛樂史的琥珀，而此刻她手背的“W”紋身正與吉他裂痕重疊，化作維港大橋永不閉合的鋼索。</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后來只剩下我。”王菲的尾音散在雨幕里時，謝霆鋒的吉他突然斷了一根弦。這是《玉蝴蝶》專輯封面上那只藍閃蝶標本碎裂的聲響——2003年復合那夜，他在錄音棚用琴弦串起二十支白玫瑰，花蕊里藏著微型詩稿：“你是我永不生銹的唱針，也是我喉嚨里咳不出的魚刺。”此刻斷弦濺起的木屑里，1996年《無聲仿有聲》的母帶殘片正混著便利店微波爐加熱便當的滋滋聲，雨水中無數手機鏡頭對準他赤腳踩過的玻璃渣，恍若重現2000年跨年夜，他抱著吉他蜷在王菲公寓樓下的模樣，羽絨服口袋里還揣著沒送出的銀戒，內圈“鋒”字被體溫烙得發燙。</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張柏芝的滑雪照登上熱搜時，謝霆鋒正用棉簽蘸取金箔修補吉他上的“鋒”字。這個動作讓他想起2005年宣布暫別歌壇的雨夜，摔碎的麥克風滾落臺下，纏著張柏芝送的平安繩——如今那根繩正系在他給兒子烤焦糖布丁的銀勺上，勺柄刻著的“阿菲”縮寫被糖霜蝕得模糊。他摩挲吉他刻痕的震顫從指尖竄入脊椎，1999年銅鑼灣唱片行櫥窗前，他們曾對著那顆沾松煙墨的珍珠墜子許愿：要把它串成跨越世紀的同心鎖。此刻那顆珠子正在后臺化妝臺閃爍，旁邊躺著他二十三歲送她的銀戒，戒圈內側的“鋒”字已被歲月磨成王菲耳垂上的珍珠紋路。</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雨簾中的觀眾舉起褪色的卡帶，《因為愛所以愛》的旋律漫過維多利亞港時，有人輕聲哼起《謝謝你的愛1999》。二十年前卡帶B面錄著謝霆鋒青澀的告白，磁粉脫落的沙沙聲恰似王菲轉身時婚紗裙擺掠過紅毯的嘆息。安可曲終了時，有歌迷發現他西裝內袋露出半截泛黃票根——2003年紅館演唱會，王菲在他專屬座位放了字條：“鋒，記得把玉蝴蝶標本放進我的嫁衣。”此刻那只藍閃蝶正停駐在張柏芝保姆車后視鏡里，三個男孩哼著《黃種人》的調子，滑雪鏡倒映出謝霆鋒砸碎吉他時飛濺的木屑，其中一片正巧落在他二十歲生日那晚寫給王菲的情書上，鋼筆水漬暈染成維多利亞港的航道圖。</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子夜的雨水沖刷著啟德體育園的玻璃穹頂，謝霆鋒赤腳踩過的玻璃渣在地面拼出“W”字暗紋。王菲耳垂的珍珠墜子突然滾落，滾進他吉他裂痕滲出的血泊里，化作1999年銅鑼灣唱片行那顆被千萬人傳閱的同心鎖。當最后一滴雨穿過維港大橋的鋼索，他們終于看清：那些糾纏二十三載的傷痕，不過是時光在謝霆鋒吉他刻痕與王菲手背紋身上共同篆刻的永恒胎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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