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28, 128, 128);"> 人這一生,既像風,也像雨,更多的到是很像霧。回頭一望,才發現誰都不是原來的樣子了,不是歲月消磨了狂野不羈,而是故事和責任教會了平凡,</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一九八三年年底,香日德農場突然為了一項工作緊張了起來,這項工作就是要從浙江調兩批罪犯來香日德農場,為了接收和管理好這批浙江省調犯,場里要求各押犯大隊,抓緊時間檢查和維修監獄里的各項設施。一九八三年十二月六大隊的杜曉斌,張德林,一中隊李志光,二中隊趙干事,楊朝振,四中隊的馬新海等人被通知去場部參加為期三個月的法律法規,軍訓,監管改造等方面的培訓。原來以為他們幾個培訓完后就會回到六大隊從事管教工作,可是,臨近調犯的時候,我才知道他們都被留在了一大隊…。</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八四年三月左玉梅接替了我的出納工作,我正式轉行從事監管改造工作,同月被集中在六大隊二中隊進行培訓,參加培訓的還有夏萬福,張國進,趙啟祥,張春善,霍振忠,牛立民,高成廣,王顯明,趙聚賢,紀玉光,徐俊青,李建青,李長壽,秦衛國,王福良,施天恩,雷旭元,申屠凱,吳茂業,狄靖,劉道洪等人。浙江調犯日期臨近,為了加強大隊的干部隊伍,場里又把李士懷,胡青元,劉衛平,王虎成,楊吉貴等人調入了六大隊,原六大隊三中隊勞資員王建青也調整到了押犯單位。</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新組建的六大隊干警隊伍,管理經驗和專業知識最好的是大隊管教干事李士懷。學歷最高的是王福良,雷旭元,李長壽,他們三個人是近幾年大中專院校畢業后分配到香日德農場的,培訓之前我們相互是不認識的,在一起工作了一段時間后,發現他們很好相處。隨后的二十幾年里,香日德農場又分配了很多大專院校的畢業生,我們戲稱中專,大專畢業生為“半自動”稱呼本科畢業生為全自動,后來又稱呼他們為“老九”,他們愛抱團,和我們這些"土八路"還是有一點點的不一樣,他們文質彬彬,學習能力強,愛思考,有的人愛咬文嚼字,也可能是成長環境和受教育的程度不同,在處理問題時略顯不同。</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這次調犯動靜真是夠大的,農場從機關科室,財務,醫務,學校,工人崗位上抽調了大量的男性工作人員從事這項管理工作,押犯單位各部門人員配備齊全,內看外看分工明確,各部門工作人員全部到位。</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大隊醫務室配備了三名醫生,邊德榮醫生負責獄外干警,工人,就業職工,家屬兒童的醫療工作,林青新,王新平專門負責獄內罪犯的醫療工作。總之,各項準備工作都在有序的進行著,我和霍振忠分在了三分隊任分隊長。</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時間很快來到了一九八四年的四月份,第一批浙江調犯到達時間定在四月十五日,四月十三日大隊通知我和部分干警前去茶卡轉運站接犯。八四年四月十四日早上,去茶卡轉運站接犯的干警在場部招待所集合,我們來到招待所的時候,發現場領導和有關業務科室的工作人員已經來到集合地點。出發點名的時候,發現三大隊干警還未到達,稍微等待后,三大隊干警在大隊領導的帶領下,來到集合地點,黨委書記看到這個情景,當時就指著三大隊帶隊領導一頓訓斥,訓完之后,黨委書記大聲喊了一聲"立正",大家立刻都安靜了下來,黨委書記緊接著又說,"同志們,要打仗了",他告訴大家說"接犯"也是打仗,希望大家嚴格遵守戰場紀律,打好這一仗,路上注意安全,我在場部等著你們完成任務歸來,書記大手一揮說了一句"出發"…。</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四十年前的茶卡還是一個不大的小鎮,居民不多,沒有什么樓房,鹽湖也是一個純粹的鹽湖,沒有什么天空之鏡和茶卡鹽雕,也沒有什么觀光小火車,主街道就是當時的109國道,來往最多是109國道上那些來來回回的汽車,最熱鬧的地方也是那段穿鎮而過的109國道。4月14日這天,茶卡滿大街都是干警和武警。接犯干警,武警大部分都被安排在了茶卡兵站食宿,因為,就餐的人太多,餐廳沒那么多桌椅板凳,大家只好把飯菜放在地下,八,九個人圍在一圈,蹲在地上就餐。來了這么多人,茶卡兵站當然安排不下這么多的人住宿,晚飯后六大隊,三大隊的干警被安排在離茶卡鎮五,六公里以外,鐵道兵一處招待所里休息。我們剛剛住下,三大隊早上那位被場領導訓斥的領導,抱著一床被子,走進了我們的房間,他說他想住在我們房間里休息,我們不了解情況,二話沒說,在大通鋪最里面的地方給領導騰出了一個位置。晚上休息時,我們才知道這位領導為什么要來我們房間休息,因為,三大隊的干警都知道這位領導有一個毛病,睡覺時愛打呼嚕,而且,呼嚕聲非常大,所以,沒人愿意和他住一個房間休息。</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晚上我們還在聊天的時候,這位領導就上床準備休息了,他躺下沒說幾句話,就進入了夢鄉,先是吧唧嘴,不一會呼嚕聲和夢話聲就響了起來,當時大家聊的正起勁,也沒把他的呼嚕聲當做多大的問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第二天要早起執行任務,不能睡的太晚,我們聊了一會就上床休息了,沒了說話聲,呼嚕聲就顯得特別大,我們伴著呼嚕聲,翻來覆去一直無法入睡,剛有點困意,他又起來打開電燈,跑到外面上廁所,回來后呼嚕聲照舊,有些人實在忍受無可忍了,就朝他的床上扔鞋子,他翻個身,呼嚕聲照樣不斷,當這位領導再次起床外出上廁所時,張春善爬起來,端起一杯冰涼的茶水倒進了這位領導的被子里,當大家看到領導上完廁所,鉆進被窩后的表情,別提有多高興了。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那個晚上,一個住了八九個人的房間,除了這位領導,其他人,都沒有休息好????。</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次日,凌晨兩點,我們迷迷糊糊中被人叫醒,洗漱完畢后,到兵站吃完早飯,我們坐車來到察汗諾轉運站準備接犯,四月份的茶卡夜晚,天氣還是比較冷的,我們在轉運站等了將近一個小時,只見一束強光從遠方射來,押運犯人的列車緩緩駛進轉運站,轉運站其實就是一個卸煤的地方。因為,鐵道路基是一個三,四米的斜坡,犯人從車廂下來時有點不好走,所以,每一個車廂門口有兩位武警和兩名干警引導犯人下車,為了安全,斜坡兩邊也安排了干警守護。</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車上車下的干警都做好了接收前的準備工作,突然,夜空中升起兩顆紅色信號彈,干警,武警各就各位,犯人按照車廂次序開始下車。下車完畢后,車廂里的干警開始檢查車廂的每一個角落,犯人登上囚車以后,押車干警開始點名查驗,檢查無誤后,依次向指揮員報告,等所有罪犯上車檢查無誤后,開路引導車??,囚車,警戒車,行李車緩緩啟動,向著目的地香日德農場出發…</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這次押解任務完成后的幾年中,我又多次參加押解罪犯的任務,在押解任務中我不怕沒吃沒喝,我怕的是路上怎么解決上廁所的問題,因為,押解任務的特殊性,幾百公里的行程,中途不能停車,上廁所是個大問題。記得,二00一年押解廣東調犯,500公里的路程,一泡尿竟然憋了十個小時。所以,每一次押解任務前,我就嚴格控制水的攝入量,完成任務后,因為缺水導致嘴唇長時間干裂,起皮。</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1984年5月14日快到中午的時候,第二批浙江調犯被安全的押送到六大隊,從罪犯走下囚車的那一刻起,我就忙個不停,先是清點人數,點名,分組,搜身,檢查行李,登記物品,后帶領罪犯打水,打飯,晚上找罪犯進行個別談話了解情況,一直忙到很晚才走出監房。一星期后,三個月的集中整訓和入監教育正式開始,三個月的時間,每一天都是忙忙碌碌。沒想到這一忙就忙了二十一年零五月,二十多年的時間,我們從一個意氣風發的年輕人,變成了一個兩鬢花白沉著冷靜的中年警官。</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當初的大隊領導:教導員王金柱,</span><u style="font-size:22px;">隋殿勝</u><span style="font-size:22px;">,大隊長</span><u style="font-size:22px;">岳長勝,</u><span style="font-size:22px;">中隊韓指導員一九八五年離休。</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在監管一線工作的指導員吳茂業,老干部趙聚賢,夏萬福,邊德榮醫生(女),李士懷,楊吉貴,施天恩等人到齡正常退休。</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中隊長申屠凱(調西寧)。管教中隊長</span><u style="font-size:22px;">劉道洪</u><span style="font-size:22px;">(調湖南)。</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管教干事胡青元(調西寧)。</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狄靖(調西寧)王虎成(調大通)。</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管教員雷旭元(調互肋),王福良(調民和),王顯明(調西寧),張國進(調西寧),牛立民(調西寧),</span><u style="font-size:22px;">劉衛平(</u><span style="font-size:22px;">調西寧),林青新(調廣東),王建青(調福建),李建青(調河南),秦衛國(內調)高成廣(調東北)趙啟祥(因特珠情況離開了押犯單位),</span><u style="font-size:22px;">徐俊青</u><span style="font-size:22px;">(在農場撤并前因車禍去世)。</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二00二年十一月十四日香日德農場撤并的時候,原六大隊管教一線干警還在香日德農場的,只剩下了六位。他們是:</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李長壽(在都蘭監獄行政科崗位撤離香日德農場)。</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秦海林,紀玉光(在都蘭監獄一監區撤離香農)。</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張春善,</span><u style="font-size:22px;">王新平</u><span style="font-size:22px;">(在都蘭監獄二監區撤離香農)。</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霍振忠(在都蘭監獄四監區時撤離香農)。</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監獄人民警察,作為維護監獄秩序、執行刑罰、改造罪犯的重要力量,其工作環境和職責決定了他們在職業生涯中不可避免地面臨一定的危險。這些危險既包括身體上的直接威脅,也包括心理上的壓力與挑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監獄人民警察的工作不僅需要應對身體上的潛在危險,還需長期承受心理上的高壓。工作中需要24小時輪班值守,隨時應對突發情況,加班加點是常態。這一路走來他們始終不忘初心、牢記使命。</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color:rgb(128, 128, 128);">部分圖片與文章內容無關,不妥之處,請作者聯系我刪除。音樂選自網絡(百度)</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color:rgb(255, 138, 0);"> 香巴佬(西安)</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color:rgb(255, 138, 0);"> 二0二五年五月九日</spa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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