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每次考完試,很多課本被孩子們雜亂地丟在辦公室里,我就一趟又一趟地去班里問訊,最終,課本得以物歸原主。</p><p class="ql-block">最難尋得失主的是名著書,干凈的封皮似乎從來沒有被手撫摸過,厚實的紙張和清晰的印刷,無聲地彰顯著它不菲的價格。</p><p class="ql-block">我把它高舉在手中,正面完全地展示給孩子們,然后大聲地問:“這是誰的書,《鋼鐵是怎樣煉成的》?”班上,孩子們你看看我,我瞧瞧你,一片沉默,便是已經(jīng)答復了我。</p><p class="ql-block">我放下書,從頭到尾又翻了一遍。書上,沒有署名,也就無法得知它的主人是誰。我把名著書放在講臺上,拉下臉來沉默不語,以此來宣泄內(nèi)心的不滿和憤怒。</p><p class="ql-block">現(xiàn)在的孩子,這是怎么了?</p><p class="ql-block">上下學時,經(jīng)常會看到掉落在路上的筆,那樣赫然地躺在樓道中或樓梯上。一雙雙腳踏過去,一雙雙腳又踏過來,沒有一個孩子愿意為它停留一秒鐘、彎一下腰。等待這支筆的命運可想而知,終是踏碎后,一把掃帚將它掃進了垃圾桶。丟筆的孩子沒有去尋,他甚至不太清楚自己有幾支筆;看到的孩子沒人彎腰去撿它,他們可能會想別人的東西我不能要,也可能連想都沒想,只是不愿意去彎一下腰。是“路不拾遺”的美德,還是對于學習乃至學習工具的漠視?</p><p class="ql-block">每天放學后,我都要站在講臺上,看著值日生在教室里打掃衛(wèi)生。一把把掃帚,仔細地清掃著教室的每一個角落,不時地會有橡皮、尺子、圓珠筆等出現(xiàn)在掃帚下。沒有一個孩子會把它們據(jù)為己有,也沒有一個孩子會為它們彎一下腰。他們只是靜靜地打掃著,直到把它們統(tǒng)統(tǒng)地掃進了簸箕里。除非我發(fā)了話:“撿起來,放在講桌上,明天問問是誰丟的。”一個孩子就會照著你的話去做,但明天的講桌上,永遠沒有人去認領(lǐng)失物。它們究竟是誰丟的,可能連丟的孩子都不太清楚。一個學期下來,講桌上就會有一大把無人認領(lǐng)的尺子和圓珠筆,幾乎全是新的。</p><p class="ql-block">你說,該如何教育現(xiàn)在的孩子呢?</p><p class="ql-block">記得讀小學時,一塊兒長方形的橡皮陪伴了我好幾年,從大到小,從白到黑,最后用到幾乎要把作業(yè)本擦爛,實在不行了,只能丟掉,仍心疼得不得了。</p><p class="ql-block">讀中學的時候,學校里每學期都要征訂英語報紙。對知識的渴望和對父母掙錢不易的心疼,總讓我很長一段時間處在糾結(jié)與矛盾中。最終下定決心,和某位心思一致的同學合訂一份,一個學期十三元,每人六塊五毛錢,并且約法三章——誰也不準往報紙上寫字,語法知識,自己覺得好就抄在筆記本上,測試題答案另做在紙上,每人一期,依次類推。</p><p class="ql-block">每當老師發(fā)放報紙時,我總要迫不及待打開它,不是忙著去做題,而是低下頭去,用鼻子使勁兒地吸吮著那淡淡的油墨香,瞬間便心花怒放。那時的孩子,物質(zhì)雖貧瘠,精神世界卻是富足的。</p><p class="ql-block">時代不同了,我們不能拿過去的思維去要求現(xiàn)在的孩子。現(xiàn)在,孩子們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智能也將主宰一切。可是,總歸有一些東西,是不能隨著發(fā)展而消失的。</p><p class="ql-block">我們,又該怎么去做呢?</p><p class="ql-block">……</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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