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color:rgb(22, 126, 251);">每天睜開眼就是早已熟透的小區社區城區,生活的每一個環節都淪為毫無新意的重復動作,連衣食住行都成了慣性操作。于是,你會不會因此“有點煩”?假如有一天你“煩透了”,會不會現在馬上立即坐上飛馳的高鐵?或者已經抵達了某個旅游目的地——正如人們調侃的那樣,“從自己活膩的地方,奔赴別人活膩的地方”?</span></p><p class="ql-block"><i style="color:rgb(128, 128, 128);">?</i><i style="color:rgb(176, 79, 187);">?</i><span style="font-size:20px;">?</span><span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57, 181, 74);">?</span></p> <p class="ql-block">漫步四月中旬的景洪街頭抑或叫西雙版納街頭,熱帶植物舒展著蔥郁的枝葉,各色花卉爭奇斗艷,獨具民族特色和地方特色的建筑錯落有致……一切忽然變得鮮活起來。這一刻,你會不會豎起了大拇指或者用《讓子彈飛》的句式,請求別人給解釋解釋:什么叫驚喜,什么踏馬的叫驚喜?!</p> <p class="ql-block">一行五人從貴陽搭乘高鐵奔赴昆明,隨即換乘綠皮火車(軟臥),歷經6小時抵達景洪的西雙版納站。倘若全程乘坐高鐵,行程時間能縮短一半。然而,正值潑水節,八方游客紛至沓來,導致高鐵票一票難求。出站后,因城市主干道實施交通管制,出租車蹤影難覓,無奈之下,我們只好以200元的價格包車前往預訂的民宿小區。</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據說在傣語中,“西雙”意為十二,“版納”原指按份掌管的田賦單位,歷經歲月流轉,如今已演變為行政管理區域的代名詞。歷史的長河中,景洪曾是十二版納之一,時光更迭,它已然成為西雙版納傣族自治州的首府。饒有趣味的是,“西雙版納”這個地名常常以涵蓋全域的姿態,悄然取代“景洪”出現在各類場合,仿佛將這片土地的萬千風情與悠悠故事盡數收攬。這兩個地名既存在微妙差異,又在使用中達成奇妙的默契,仿佛能在不經意間自由切換。當手機鏡頭透過綠意盎然的熱帶植物叢,定格下那座充滿異域風情的獨特建筑時,你既可以篤定地說“這就是景洪”,也能詩意地感嘆“這就是西雙版納”!</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市區短短幾公里就花費200元的打車經歷,讓我們深刻意識到:無論是景洪市區及周邊廣袤交錯的地域,還是行程中相距幾十公里乃至橫跨百余公里的景點與秘境,擁有自主交通工具,才是解鎖這場旅行的關鍵。幸運的是,“五人行,有陳師”。有陳師在,租車自駕的計劃便從紙上談兵變成了觸手可及的現實。陳師來自繁華的深圳,不僅有大城市的視野和格局,而且駕駛技術精湛嫻熟,服務相當到位。從行程開始到結束,他始終保持著極高的“職業”素養。以至于返程后,大家一致推選他為本次旅行活動的“勞模”。</span><span style="font-size:15px;">(</span><i style="font-size:15px;">這是后話哈)</i></p><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15px;"><span class="ql-cursor">?</span></i></p> <p class="ql-block">令人喜出望外的是,陳師還藏著一手精湛的攝影絕活。</p><p class="ql-block">他在群中分享了一組40年前于西雙版納拍攝的珍貴影像,泛黃的畫面里凝固著時光的故事。透過這些跨越歲月長河的作品,我們得以在對比間窺見這片土地上曾經的風土人情。那些被鏡頭定格的舊時光,令我們沉浸于無盡的感慨之中。</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尤其喜歡他拍的那幅“晾曬衣服的傣族姑娘”。經美圖秀秀的加工,畫面仿佛被賦予了新的靈魂,我擅自將它改成了《愛在日落之前》,倒也別有一番浪漫韻味。</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打洛的“獨樹成林”,始終是令人魂牽夢縈的地標。四十年光陰倏忽而逝,再度駐足,眼前這株巨榕愈發枝繁葉茂、氣勢雄渾,仿佛將漫長的歲月盡數化作生長的養分,在時光中舒展著生命的傳奇。凝視陳師拍的舊照,心底不得不泛起漣漪——曾經的“獨樹成林”以其最本真的姿態扎根于天地,方圓數里不見鋼筋水泥和塑料的蹤影,也沒有任何“添油加醋”的人工痕跡,更不見喧囂的商業氣息浸染。</p><p class="ql-block">噢哎啊呀唉……那段與自然純粹相擁的舊時光,恰似一首悠揚的田園牧歌,消散在時間長河中再難尋覓!</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獨樹成林景區擺放的吉普車算不算“添油加醋”呢?</p><p class="ql-block">管它的噢,上車。緊握著方向盤,假設自己是當年的中國赴緬遠征軍,先裝模作樣一番再說……</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景區在邊境線一側,到處是鐵絲網。登上高處極目遠眺,緬甸境內的大金塔清晰可見,在時而烏云翻滾、時而陽光直射下,閃耀著獨特的光芒。</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踏入邊境之地,在口岸大樓前定格一張照片,幾乎成了心照不宣的儀式。你可以安靜佇立地傻盯著鏡頭,讓建筑線條與身影共同勾勒沉穩畫面,俗稱:呆眉日眼;也可以肆意跳躍或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將動感的瞬間凝成永恒,俗稱:吊兒郎當當。</p> <p class="ql-block">靜動隨心,皆為紀錄。后來去植物園的時候,我試圖在呆眉日眼和吊兒郎當當之間尋找一種平衡,結果找到一大堆非洲<span style="font-size:18px;">棕櫚果(</span><i style="font-size:15px;">據李老五考證,此棕櫚果乃埃塞俄比亞糖棕)</i><span style="font-size:18px;">。</span>呆呆坐了一會后,便將<span style="font-size:18px;">雙手吊在一株非洲黃金木上,做了半個引體向上。</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span class="ql-cursor">?</span></span></p> <p class="ql-block">打洛的勐景來“中緬第一寨”同樣值得探訪。這里熱帶田園風光旖旎,傣家風情濃郁。傣族干欄式建筑古樸完好,塔林、神樹、神泉與佛寺相映成趣。我和陳師在菩提樹下虔誠地盤腿而坐,雙手合十。引起同伴的冷嘲熱諷,說我二人其實沒什么祈愿,不過是拍個小照照搞個小笑笑……</p><p class="ql-block">哼!胡說!</p> <p class="ql-block">在打洛,我們習慣性地進了一家川菜館,吃得很爽爽,又有點“錯失地方風味”的小遺憾。回到景洪后,便窮追不舍地去找傣家風味餐館。無奈潑水節期間游人如織,導航與攻略里的信息也多有偏差。當我們拖著疲憊的身軀終于找到那家聲名遠揚的傣味餐館,店主卻連連致歉,擺手示意已打烊,滿心期待瞬間化作失落……可我們已經步行了7公里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次日,我們循著線索精準尋至瀾滄江畔。暮色漸濃時,終于落座于一家餐館,如愿以償品嘗到地道的孔雀宴。倚江而坐,看晚霞為江面鍍上金紅,聽傣族歌舞婉轉悠揚。說好的只吃七分飽,可當甜香軟糯的菠蘿飯、酥脆流油的烤雞、滋滋冒香的蝦串上了餐桌,味蕾瞬間失守。最驚艷的當屬香茅草烤魚,草葉清香滲入肌理,魚肉入口鮮嫩爽滑……那一頓,我撐到十二分脹。晚間,肚子隱隱作痛,平生第一次服用江中健胃消食片。?于是,我及時加以總結,將一直奉行的“全面、營養、均衡”的飲食三原則,調整為:<b>全面、營養、均衡、適量</b>的八字方針。<i style="font-size:15px;">(旅行結束后回到貴陽去了趟醫院,B超檢查結果表明:膽結石引發的膽囊炎。哇靠!)</i></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抵達西雙版納后,我們才驚喜發現,正逢傣歷1387年新年慶典。花車緩緩巡游,民族歌舞搖曳生姿,潑水狂歡、孔明燈冉冉升空、斗雞場上的激烈角逐,各類活動精彩紛呈……</p><p class="ql-block">如今的潑水活動,早已演變成大街小巷的水槍激戰,你來我往間,水花四濺,熱鬧非凡。</p><p class="ql-block"> 據說,傣歷新年的到來,也預示著西雙版納即將迎來雨季,旅游旺季隨之悄然落幕。就在那段時間,風雨大作,我們住所前一棵粗壯的大樹,竟被狂風暴雨折斷枝干,橫亙在路上。</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漫步街巷時的東張西望,穿梭市井間的逛吃體驗;無論頭頂烈日驕陽、身披驟雨疾風,還是恰逢風平浪靜、春風她吻上我的臉……旅途里的種種邂逅,都釀成了只屬于自己的獨家記憶。所以,季節更迭帶來的淡旺之分,和此行的五位老者木有半毛錢的關系。</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旅行中,除了交通和飲食,住宿向來是支撐美好體驗的重要基石。在經歷兩次風格迥異的“五居室”住宿后,最終我們選擇了離瀾滄江不遠的獨棟別墅。從此,<span style="font-size:18px;">沒羞沒臊地</span>過上了“富人”生活。</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別墅總給人一種高端奢華的印象,可攤到每個人頭上,房費不過200多塊,性價比簡直沒得說。五佬每日游玩歸來,有好茶喝、有西瓜消暑、有麻將打、有圍棋下、有牛皮吹……安逸得很。于是,原本規劃好的行程變了卦,諸多景點不再被考慮。像橄欖壩、野象谷說放棄就放棄。這“不去了”的背后,或許是猜測商業化過度,失了觀賞與體驗的趣味;又或許是嫌路程太遠,坐車辛苦,開車更辛苦;加之住進別墅后,只想慵懶度日。</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曼聽公園還是要去的,它就在市區嘛。</p><p class="ql-block">曼聽公園有金碧輝煌的傣王宮殿、有充滿奇花異草的御花園;循環往復的表演在喧囂的器樂伴奏與程式化的舞步間輪番登場……</p><p class="ql-block">湖里,羅非魚瘋狂爭奪著“投喂”,<span style="font-size:18px;">赤麻鴨悠閑梳理著羽毛。</span>湖邊的道上,李老五一不小心和穿傣族服裝的游客來了個“雙向奔赴”。</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前往西雙版納原始森林公園的提議也無人反對,畢竟它距市區不過幾公里,單是“原始森林”四字,便已足夠引人遐想。況且,還有林業專家宋博士作顧問。據悉,這座公園森林覆蓋率高達98.6%,坐擁25000畝廣袤的熱帶溝谷雨林。漫步其間繞了一圈,我們目之所及,不過是這片雨林的百分之一。傳說中的雨林八大奇觀也許大概僅見了兩個;亞洲象、犀鳥、黑冠長臂猿等珍禽異獸,桫欏、望天樹等“活化石”植物,更是難覓蹤跡。倒是在溪邊,一條小蛇正扭動身軀,肆意舞動。原本期待的“孔雀齊飛”表演并未上演,倒是公園門口人潮如織,數十支老年旅游團隊排著長隊,爭相乘坐觀光車,場面頗為壯觀。</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別墅大客廳里,四人窩在大沙發一邊喝金駿眉,一邊大談俄烏戰爭、巴以沖突、關稅博弈、“微影話”和他的二巡小撲哨以及暢享“沿湄公河旅行”的未來圖景。趁他們談興正濃,我悄悄出了門,獨自來到了瀾滄江邊<span style="font-size:15px;">(也就是5分鐘的路程)</span>,沿湄公河上游的江邊先走一走。</p><p class="ql-block">瀾滄江江水波光粼粼,清澈度與印象中和想象中的大不一樣。江畔那些造型別致的樓宇錯落而立,獨特的設計風格讓人忍不住觀望眺望后凝望。</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盡管距市區50公里車程,但參觀西雙版納植物園始終是眾人心中的熱門之選。植物園全稱:中國科學院西雙版納熱帶植物園。單是“中國科學院”與“熱帶植物”這幾個字,便自帶吸引力,令人心生向往。<i style="font-size:18px;">資料顯示:</i><i style="font-size:15px;">園內共收集保存13000余種活植物,精心打造了38個植物專類區,其中珍稀瀕危和國家重點保護植物超百種,堪稱世界上戶外保存植物數量最多、公眾展示植物類群最豐富的植物園。</i>作為游客,最期待的還是一場視覺盛宴——邂逅造型奇特的樹根、樹枝與樹冠,飽覽色彩斑斕的奇花異草。而若能結合這些詳實的數據,深入感受生物的多樣性與差異性,這場審美體驗便又多了幾分深度與內涵。</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植物園分<span style="font-size:18px;">東、西兩區。</span><span style="font-size:15px;">東區號稱雨林的“野性課堂”, 有雨林絞殺場(榕樹絞殺宿主樹、藤蔓絞殺攀援)、樹冠探險(高空棧道俯瞰巨樹“板根迷宮”)、綠石林秘境(喀斯特石峰與藤蘿共生)等核心亮點。西區宣稱是植物的“美學劇場”,有棕櫚列隊成陣、獨木成林奇觀、四季花海等。</span></p><p class="ql-block">東區是“未刪減版”的雨林紀錄片,西區是“高顏值”的植物科普展,選“野”還是選“美”?回答是:沒得選,只能去西區——在無規律的作息里,每天要保證“大佬們”的大腦充分休息,上午遠行基本不可能。當我們抵達植物園時,東區的票因“安全原因,下午一律停售”。雨林野性之旅只能無奈按下暫停鍵,至于“下次”何時能重啟?誰也無法給出確切答案。</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圖片所記錄的均為西區所拍)</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span class="ql-cursor">?</span></span></p> <p class="ql-block">所謂“大佬們”不過是戲稱、調侃和打趣,這支由“老弱病”拼湊而成的旅行小隊,本身就與“權威”或“資深”絕緣。也正因為“老弱病”,張三李四們時而任性隨性,時而慵懶拖沓,時而挑剔不滿,時而抱怨吐槽,忽略這個行程、取消那個計劃……反倒成了旅途日常。神奇的是,面對來回近三百公里的陌生路途,即便景邁山于眾人而言尚是未知之境,大家卻始終意見一致,從未質疑行程安排,也未動搖奔赴的決心。</p> <p class="ql-block">究其原因,可能是權威背書下的文化信仰,或許是媒體榜單的光環實在太耀眼:2013年,美國《國家地理旅行者》雜志發布的“全球必去的50個旅游目的地”榜單中,將景邁山列為推薦景點之一;2022年,美國《國家地理》雜志向世界推薦了50個旅游目的地,中國的景邁山上榜,且居文化和歷史類第一名。2023年9月,景邁山古茶林文化景觀被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列入《世界遺產名錄》,成為全球首個以茶文化為主題的世界遺產。</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景邁山的青山翠谷間,錯落分布著多個獨具特色的民族村寨,每一處都貼心地為遠道而來的游客提供住宿之所。通過網上推薦和我們的實地比較,最終選定了景邁大寨中一家性價比高的民宿。</p><p class="ql-block">清晨推開窗,霞光穿透云海,灑落在層層疊疊的山林間,古樸的民居點綴其中,宛如一幅美妙的畫卷,令人沉醉。</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這家民宿的老板娘是位拉祜族美人,眉眼間透著靈秀,舉手投足皆是溫柔賢淑。趁大家閑聊時,我忍不住來了個“隨手拍”,將她淺笑嫣然的模樣定格。這讓我想起在版納植物園游覽時,也是隨手拍到的一位少女幽美的身影。于是,將兩張照片展示給同行伙伴,笑問哪張更能觸動人心。沒想到大家的選擇出奇一致——除了拍攝技巧帶來的光影差異,老板娘身上獨有的溫婉與熱情,確實有著令人難以抗拒的魅力。</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后來,在她主持的品茶、烤制糯米餅等活動里,大家的歡聲笑語始終未曾間斷。她手持茶盞,動作優雅嫻熟,將景邁普洱茶的沖泡技法與千年茶韻娓娓道來……茶香在空氣中彌漫開來,李老五與陳師尤其笑意盈盈,眼神里滿是陶醉,顯然已深深沉浸在這場充滿溫情的茗香沉醉之中。</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喝茶只是茶文化體驗的序章,想要真正領略其精髓,還需走進茶山、踏入茶園。據說,景邁山坐擁世界上樹齡最古老、面積最廣袤、保存最完好的人工栽培古茶林。在這里,游客不僅能親手采摘鮮葉,參與制茶的全過程,更能深度感受普洱茶歷久彌新的獨特魅力。景邁大寨的古茶園尤為壯觀,標識牌上表明,不少古茶樹已歷經數百甚至上千年歲月。</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在當地茶農的帶領下,我們有幸還采摘到了幾只附生在古茶樹上的“螃蟹腳”。聽說,這種形似蟹足的寄生物,在茶圈里頗具盛名;又聽說,“螃蟹腳”的味道如何如何獨特,因為李、陳、W早晨在村里一家店鋪里品嘗過;還聽說,在W挑唆式的干預下,李老五不得不將自己買好的半斤“螃蟹腳”分了二兩五給陳師。</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漫步大平掌古茶園,腳下蜿蜒的石子路泛著溫潤光澤,身旁古茶樹枝干蒼勁如龍。看靈巧的采茶女利落地攀附上古茶樹的枝杈,指尖翻飛間采擷鮮嫩茶芽,耳畔忽然響起早年非常喜歡的一首歌…… </p><p class="ql-block"> <i>村里姑娘上山采茶</i></p><p class="ql-block"><i> 歌聲蕩漾山坡下……</i></p><p class="ql-block"><i><span class="ql-cursor">?</span></i></p> <p class="ql-block">在景邁山,林下種茶的古老智慧讓茶樹與森林植被相依共生,共同繪就一幅舉世無雙的生態長卷。層層疊疊的枝葉間,清幽靜謐,茶香與草木氣息交織纏繞,在空氣中緩緩流轉。每一次呼吸,都仿佛能擁抱千年茶韻,讓人真切觸摸到茶文化綿延不絕的深厚底蘊。而大平掌古茶園中的樟樹、單室茱萸的雄峻身姿,更是令人驚艷不已。</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挺拔高大的單室茱萸刺破云天,身姿卓然。低矮茶樹簇擁成浪,卻襯得它愈發孤傲。所謂“帥到沒朋友”,大約就是這般出眾到難尋并肩者,獨守高處的寂寥和敢于在共生系統中活成自己的“孤勇法則”吧?!</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暮色漸濃,兩位收工的采茶女跨下摩托車,倚著茶林笑談家常。她們的眉眼間盡是閑適,仿佛這令人驚嘆的美景,早已是生活中最尋常的風景,舉手投足間,皆是與山水共生的從容。</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一陣引擎轟鳴劃破山間寂靜,采茶女騎著摩托車風馳電掣般掠過,颯爽英姿令人眼前一亮。望著遠去的身影,陳師和李老五對視一眼,齊聲驚嘆:“摩托隊好威風呀!”這句經典臺詞的腔調早年男孩都曾爭相模仿過,只是兩人對出處各執一詞——李老五說是《渡江偵察記》里的片段,陳師卻十分肯定來自《奇襲》的驚險場景。雙方堅定而激動,像極小時候兩個憨包兒嘞一場爭論。</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關于景區景點打卡,我始終很日古<span style="font-size:15px;">(固執)</span>地堅持著一個“原則”,就是“從不于鐫刻有文字的景點前留影”。然而,當告別景邁山這片充滿神秘與古樸氣息的茶林時,不禁手舞足蹈起來,夸張地留下了首次與人文印記同框的影像。</p> <p class="ql-block">除了茶林的悠悠古韻,景邁山還有太多令人難忘的畫面:晨光初綻,紅日躍出山脊。山間的風攜著幽幽花香與婉轉鳥鳴,如一首清新的晨曲,在耳邊輕輕奏響。穿過芭蕉葉,云海在腳下翻涌。霞光如金瀑般傾瀉在傣家屋頂,將整個寨子浸成暖融融的橘調。</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漫步景邁大寨,透過隨風輕舞的花叢遠眺,人字形與歇山頂的民居勾勒出別具一格的建筑美學。身為貴州人,這些別致的屋宇總讓人不自覺地與苗家吊腳樓、侗族木樓、布依族石板房相比較,去探尋不同民族建筑智慧的獨特印記。高臺之上,佛寺莊嚴肅穆地矗立著,那層層疊疊的攢尖頂在陽光下熠熠生輝,極具張力的檐角微微上揚。小小的村寨陡然出現這般“雄偉”建筑,恍惚間竟與黔東南侗寨的記憶重疊。如果說那年第一次見到侗寨鼓樓時是震撼,那此刻至少算得上是意外和驚喜。</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i>該不該擱下重重的殼/尋找到底哪里有藍天/隨著輕輕的風輕輕的飄/歷經的傷都不感覺疼……</i></p><p class="ql-block">殼很重么?藍天值得尋找嗎?離寺廟不遠處,一只蝸牛正朝藍天相反的方向緩緩蠕動著。或許,它需要尋找的不是藍天,而是土地。至于為什么?往往是“知道的不說,不知道的亂球說”。</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清晨的古村落,婦人們已開啟了一天的各自忙碌……在大山深處的一個案板前,你會被嫻熟的刀功和起落有致的節奏深深吸引嗎?</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手機圖片的水印清晰標注,景邁山隸屬云南省普洱市,行政區域歸屬于瀾滄拉祜族自治縣惠民鎮。這片古老的土地上,散落著眾多古村落,分別歸屬于景邁村與芒景村兩個行政村。除了頗具盛名的景邁大寨,芒景上、下寨,翁基、糯崗等古村落也同樣聲名遠揚。</p><p class="ql-block">翁基古村落是布朗族聚居地,資料上說,村里至今完整保留著布朗族的語言、服飾、飲食、歌舞等傳統文化元素。或許是我們步履匆匆,感覺這里的景色不錯,但游客太多,店鋪太多,與資料介紹的有不小反差。</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漫步景邁山,布朗族、傣族、拉祜族同胞的服飾與面容交織,若非深入了解,游人很難將其清晰分辨,往往只覺與漢族風貌不同。在陪同某老五前往惠民鎮醫院換藥時,一個靈動的身影闖入眼簾—— 小女孩<span style="font-size:15px;">(她說她是布朗族,今年6歲)</span>揮舞著長長的卷紙,時而雀躍蹦跳,時而舒展身姿,豐富的表情與優美的舞姿,仿若林間跳躍的精靈。那一刻就想:呀,她應該被某個導演發現,然后出現在某部影視劇中呢!</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芒景上寨的“公主榕”堪稱一絕,它橫跨街道,氣勢非凡。<span style="font-size:15px;">傳說這棵榕樹是布朗族先主之妻——七公主的頭發所化,并賦予了它神秘的色彩。</span>粗壯的樹干一分為二,將數米寬的馬路擁入懷中,繁茂的樹冠如巨傘般撐開,遮天蔽日。</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一行五人分道而行,我與李老五以蒼勁巍峨的公主榕為據點,信步游走在芒景上寨的青石板巷與錯落石坎間,任腳步隨心丈量古寨歲月。</p> <p class="ql-block">陳師和宋博士則堅守下寨,先是合力測量千年老柏的粗壯腰圍,而后又攜手估算兩棵古柏之間的距離,這番場景,儼然是一場充滿趣味的古木探秘。</p><p class="ql-block">只是想想兩個老男人“全程手牽手”,便莫名生出幾分忍俊不禁和幾小粒雞皮疙瘩。<span style="font-size:15px;">(畫面顯然是由W拍攝,估計他還兼任了現場的“導演”,而兩位“演員”也相當配合——我猜的哈。)</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span></p> <p class="ql-block">此次景邁山之行雖略顯倉促,卻在心底種下了再訪的種子。同行五分之四的旅伴都笑言這只是“初遇”,下次定要輪流在各個古村落尋一處幽靜民宿,沉浸式小住幾日,甚至住上十天半月,細細品味、慢慢欣賞茶山云霧、古寨煙火和“帥到沒朋友”的大樹。而西雙版納于我,也是割舍不下的牽掛,中國科學院熱帶植物園東區的原始雨林、望天樹景區的蔥蘢秘境、野象谷的生靈蹤跡,都在召喚著我再度踏足。 翻開上次來西雙版納以大橋為背景在瀾滄江畔的舊照<span style="font-size:15px;">(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當時手里為何會拿著一長串木珠子?顯得怪異、可笑和莫明其妙)</span>……恍惚間竟已過去了整整20個春秋。好在現在有了便捷的交通,好在“老子天天不上班”,加上有“云南要去一百次”的所謂信念和決心,重游景邁山、再探西雙版納,想來不過是抬腳就走的樂事一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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