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西門一夫的博客</p><p class="ql-block">?????????http://blog.sina.com.cn/04160416xmyf?</p><p class="ql-block">???????@西門一夫在新浪博客發出的知青文,讀后有一些評論與感想。現集中起來發出。</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我(西門一夫,下同)1975年高中畢業于蜀陽中學,8月份投親靠友,一人插隊落戶于中公山大隊香山二隊,離位于成都蜀陽鎮的我家22里。。</p><p class="ql-block">????????當時每個知青的第一年,國家補助每月8元錢,供應32斤糧,4兩菜油。</p><p class="ql-block">????????我的房子分到了易書記的背面的隔壁,是一個巨型的大院子荒廢以后留下的一部分,這里解放前是浩宇他家的院子。</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一、全家動手,幫助種菜、準備燒柴</p><p class="ql-block">????????給我分的這塊菜地是坡地,雖說有一分七大,但坡地上面泥土很薄,有些只有兩三寸厚,下面就是那種極易風化的紅花石。</p><p class="ql-block">????????有大半年時間,幾乎每個星期天,全家人都到我這里來,種地栽蔬菜,全家人從蜀陽走到香山二隊就差不多十點了,每次挖不到兩個小時,我媽和妹妹就得回“家”去煮飯,我和父親再挖近一個小時,就回去吃午飯。</p><p class="ql-block">????????種了這么多的菜,我一個人連十分之一都吃不了,就叫父母每次來都扯十來斤帶回家,這樣家里也可以幾天不買菜了,也節省一些菜錢。</p><p class="ql-block">????????我們香嶺做飯燒柴主要有兩個來源,一是農作物的秸稈兒,二就是一般農民自留山上的茅草、雜樹、灌木。但我來自留山已經分完了,不可能在分給我。隊長讓我隨便搬隊里的秸稈兒。</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全家人和我一起,往我“家”里搬棉花桿,同樣用了兩三個星期,把我房子的所有街沿都堆滿了,讓我大半年沒愁過燒的。</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 ? ?(評論)插隊落戶于城鎮近郊農村的知青文不多見,而全家齊心合力下鄉干農活的知青文,這是白緯所看到的第一篇。</p> <p class="ql-block">?????????????????二、知青的“最大作用”</p><p class="ql-block"> ???七五年的縣委書記不遺余力的推廣雙季稻,我們是東風渠的尾水地區了,年年為了能灌上田,就不得不派人去守水——其實是爭水。而一般有知青的隊都派知青去完成這個“革命工作”,因為一來知青本來就不太安心勞動,好打個架,正好發揮知青優勢,二來知青和當地的百姓沒有什么瓜葛,打起來也沒有顧慮。</p><p class="ql-block">????????大隊李書記把我叫到大隊部,對我進行了一番面授機宜。主要的意思是,隔壁的光明大隊仗著學大寨先進大隊的名頭,每年爭水都很兇狠,雙方幾乎都有傷人,要我帶一二十個知青去。第一是不要先動手,第二不能整兇了,到時候上級面前打官司被動。</p><p class="ql-block">????????我去看了地形,回來讓兄弟伙在我們一側的路邊山坡上,壘好上百個大大小小的紅花石,安排兩個人戰斗值班。</p><p class="ql-block">????????看到一二十個光明的農民鋤頭,扁擔和釘耙,一邊吼一邊沖,領頭的是他們的民兵連長,看看正沖到山路拐角處,角度正好,我大吼一聲:“掀石頭!”</p><p class="ql-block">????????比籃球還大的幾十個石頭沿著山坡往下滾,其實石頭滾不到那些農民的面前,但他們繼續往上沖的話,就不一定了,民兵連長罵一句:</p><p class="ql-block">????????“日他媽喲!這些知青兒,不要命了,太兇了,撤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評論)上世紀七十年代插隊落戶城市知青對于當年的農村來說,大部分確實并非急需的人才與勞力,所起到的作用真的極其有限。與外村的“對抗”,大約就是他們最主要的、沒有爭議的“貢獻”了!</p><p class="ql-block"> 其實當年的插隊落戶城市知青就屬于“準”游民。</p><p class="ql-block"> 因為他們已脫離城市,即使回家探親時也是城市的“邊緣人”;而在農村,則由于究竟是真農民還是“準”農民的身份不明,當地農民以及干部始終認為他們早晚要走,因此在農村還是“邊緣人”。故而無論從實際生活還是精神生活看,他們都是“準”游民。</p><p class="ql-block"> 這一點就是農場知青與插隊落戶知青在心理上的最大區別。</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三、沒有任何功利目的的抄書</p><p class="ql-block">????????當時幾乎所有的書都是封資修,沒有的買,讀書就得借來抄,抄書就成了我插隊的非常主業的工余生活,</p><p class="ql-block">????????其實早在中學時期我就開始抄書了,記得是一部清朝著名詞學家張惠言編著的《詞選續詞選校讀》,是一部比磚頭還厚的巨著。</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回鄉知青菊芬的舅舅原來是峨眉電影制片廠的編劇,六零年一大家之人餓得遭不住,就跑回家來養雞,一家人倒是保下來了,但再也沒有能夠回成都。菊芬到她舅舅家幫我借了至少有二三十本古籍書,有《漢魏樂府風箋》、《元白詩選》、《白香詞譜》、《詩集傳》、《唐詩選》、《宋詞選》、《漢魏六朝賦選》等等。??</p> <p class="ql-block">????????每天我吃完晚飯以后,就是抄書,我的古代文學的底子,就這樣打下了。</p><p class="ql-block">????????特別是菊芬舅舅的書大半是清朝,遲也遲不過民國的版本,大多數都沒有現代標點,甚至連一點兒標點也沒有,要把它抄下來就是全部進行一次標點,這其實是大學甚至是研究生的古典文學、古典文獻和古代史專業的必備基本功。</p><p class="ql-block">????????后來讀師大時,我的古代漢語學得非常輕松,基本都是100分,差也差不過98分,受到教授的特別親睞,也全在這一時期沒有任何功利目的的抄書。</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 ?(評論)西門一夫的抄書,而且抄的是是極其冷門的古籍,確確實實只是個人一點卑微愛好。完全不存在什么拯救文明的宏大目標,只是為了救贖自己的心靈,不至于淪落成地道的文盲。感同身受!</p><p class="ql-block">? ? ? ? 幸好是在這個政治上寬容的時段與鄉村,這才能在時代的“夾縫”中滿足自己這點愛好。</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四、民辦教師生涯</p><p class="ql-block">????????1976年3月底,隊長過來對我說:“大隊上來了通知,說陳蘭芬回去生娃兒去了,要你明天起到香嶺小學給她代課!”</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鐘老師告訴我:“我們現在教書,沒得啥子復雜的,只要把娃子些呵到(騙到)哐到(看管)了事,上幾節你就曉得了。我教你兩招,一是剛上課,就說,小朋友把手背好!看哪個做得好!第二就是那些娃兒子開始坐不住的時候,就讓他們唱一支歌,唱完又叫他們把手背到后面去!你就講課,就這樣子就可以了!”</p> <p class="ql-block">????????1976年7月初,接到香嶺小學的通知,說是大隊錄用我為正式民師,而且公社文教局也批準了。</p><p class="ql-block">我當小學民辦教師,每月除記工分外,補貼六元。</p><p class="ql-block">一開學,民辦教師田慧鬧出非常幽默的教學案例來,她給二年級的學生上語文,課文是毛大爺的詩,她要同學們思考,思考不來了就直接教:“春風楊柳——多少條?萬千條!六億神州——怎么搖啊?——盡舜堯!”</p><p class="ql-block">????????如此這般地反復幾次地來幾遍,我們在辦公室里聽著田慧和學生們那童稚清脆的聲音,齊聲朗讀,笑得在場的老師非常開心,就像聽相聲。</p><p class="ql-block">????????還有一次,田慧上一篇兒歌,題目是《非洲小朋友熱愛毛主席》,課堂上讀了課文以后,田老師開始分析課文了:“同學們,這個非洲啊,離我們中國啊——非常遙遠!究竟是個啥子樣子呢?老師我——也不曉得!但是,我曉得非洲有一個非常有名的城市——就是東京!”</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評論)極少見到知青文中如此辛辣地揭示出上世紀七十年代的鄉村小學教學的這一面。</p><p class="ql-block">????????只有知悉了這些,才能正確地看待七七、七八年的高考試題,而不至于鄙視當年的上榜考生。</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五、七六年政治風波</p><p class="ql-block">????????1976年4月,爆發了“四五運動”。學校里的老師們表面上沒有什么反應,其實人人都非常激動,人人都想探聽一點“小道消息”。</p><p class="ql-block">????????我一聽說蜀都出現了大字報,就想去看個究竟,就約起永安,一個星期天六點過就騎上自行車,騎兩個多小時,到人民南路去看大字報。</p><p class="ql-block">????????上了城守東大街,沒走多遠,情況就緊張起來,人突然多起來,摩肩接踵,但奇怪的是,這么多人卻出奇的安靜,大家都靜靜地從人流中游走,只有很多人走在地上的沙沙聲。有些兩三個人一撥,即使說話也是悄悄地,你即使就在旁邊也聽不清楚,他們究竟說的是什么!</p><p class="ql-block">????????路旁的電桿上已經被拉上了麻繩,麻繩上貼滿了大字報和大標語,人們都是默默地看,默默地走。沿路看到不少人在大字報前站著抄著大字報,也有人用照相機在拍照。</p><p class="ql-block">????????這些大字報和大標語都用特別夸張的標題和顏色,內容一多半在標題之后,標明“北京來電”字樣,也就是說是傳抄天安門廣場上的那些詩詞,最多的是悼念周總理,抨擊四人幫的內容。</p><p class="ql-block">????????我沒有去抄,永安問我啷個不抄,我說看看就是了,也沒有解釋。腦子里總有一種感覺,這個國家要出大事了!至于來到究竟會是什么,只有天曉得,只是一種朦朧的感覺而已。</p><p class="ql-block">????????到香嶺小學對我而言,最大的影響是,眼界擴大了,這里有一個特殊的信息渠道,在這里我聽到了當年一般人不可能聽到的,所謂的“政治謠言”。</p><p class="ql-block">????????陳老師的那些關于江青的龍門陣,可以說讓我們都懵了,因為他為我們撩開了即使是很小的一條縫,可從這縫里露出的這么一點東西,就已經讓當時的我覺得無法想象的沖擊力,完全不亞于清明節在蜀都看大字報時感到的那種震撼。</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評論)關于七六年政治風波在當年農村社會底層影響的正確描述,感覺遠高于《平凡的世界》的同時段敘述,因為后者真的很像是該書作者這位前造反司令的想法,而非主人公的真正感受。</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六、社會主義基本路線教育運動</p><p class="ql-block">????????1976年的四月底,運動又開始了,叫做社會主義基本路線教育運動,這種運動每來一次,就把農村折騰一次,老百姓非常反感,也就把這種反復折騰的運動,叫做“鬼子進村”。</p><p class="ql-block">????????不過這是文革走馬燈似的運動的末班車了,所以工作組的的成員們多半已沒有過去那么狂熱和極端,表現出來有一種走過場的意思。這一次并沒有和以往一樣,把所有的大隊和個個生產隊的干部重新“排隊”,重新查賬,對稍有“問題”的進行撤換。</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評論)當年白緯在農村所見到的政治情況,確實是一年比一年更像是走過場,因為當地從五八年大躍進開始,經歷過的政治運動實在太多了;再有六零年的情況在前。誰也不是傻子,再愿意平白充當馬前卒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七、全大隊最小的地主后代“五保戶”</p><p class="ql-block">????????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女孩兒,坐在田邊的竹林的坡上,一個勁兒的罵怪話,一邊罵一邊比劃,左手的拇指和食指連成一個圈兒,右手的食指往小圈兒洞里不停地前后抽動,非常象形,一看這個女娃子,一身衣服破爛,骯臟不堪,一張臉幾乎看不出五官,只看見一雙清澈明亮的眼睛骨溜溜地轉。</p><p class="ql-block">????????“她?哦——叫李莽娃兒,地主婆的娃兒,他們媽幾年前上吊死球了,這不就成了孤兒嘛,沒球得人管,是全大隊最小的五保戶。”永安回答我的疑問,又指著山頂上的一個茅草棚:“那兒不是有個棚棚兒,就是她的屋嘛!這個燙手的碳圓兒,你才趟不得哩!從小沒有管教,見啥偷啥,這幾個院子哪家沒有遭她偷過十回二十回哦!”</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評論)獨一無二的地主后代典型。</p><p class="ql-block">????????但是,李莽娃兒的詛咒中隱藏著多少辛酸苦辣啊!</p><p class="ql-block">????????只要想象一下,一個十來歲、無依無靠的社會底層小女孩,在這樣一個時代的鄉村,能夠遭受到什么樣的待遇,就真的令人不寒而栗!</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八、隊長和大隊書記</p><p class="ql-block">????????1975年剛到隊里不久,就打谷子了。剛換的王隊長對我說:“你們知青頭一年有國家供應,所以就不參加大春的分配了。”</p><p class="ql-block">????????我曉得有關知青文件規定要參加當年分配的,就和隊長頂起了:“哪個不曉得,今年分配,是明年的口糧,你定不了!我會到公社去把文件找回來,看你啷個幺臺(收尾)?”</p><p class="ql-block">????????結果當年就給我分糧了。</p><p class="ql-block">????????我父親曾告訴我,在社會上一般不要去惹事,但人家欺你上臉(觸及尊嚴和根本利益)的時候,就千萬別怕事!要有利有節的跟他斗。</p><p class="ql-block">????????平日里看到易書記待人接物,非常平易近人的樣子,就想一個大隊書記一般人并不把他當“官”的,其實就是香嶺這個“碼頭”上的“舵爺”(四川近代社會里的一種我們現在叫黑社會的組織——叫袍哥的老大的俗稱),說一不二。</p><p class="ql-block">????????一開始易書記對我還是不錯的,我被選為大隊團宣傳委員,不久又選大隊團支部副書記。參加大隊文藝宣傳隊。</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自從我聽到隊里有人說,書記太婆兒易大娘曾對人家說過,他們田惠在和我“耍朋友”,說是易書記要選我做女婿云云。所以田惠也到學校教初中數學以后,對我非常熱情,我也就不露痕跡地和她拉開距離,可以說是“婉拒”了她的情意。于是一切都變了。</p><p class="ql-block">????????回鄉知青永安壓低聲音對我說:“你究竟哪兒把易書記得罪了,剛才吃飯的時候,他說,這個大隊三十來號知青兒,就是都走完了,也輪不到你走!”</p><p class="ql-block">????????我身上有我們家那種“奔攤匠”(就是靠手藝和經商闖蕩江湖的人)的血液,不那么怕事,我老漢兒有句當初“奔攤”時的名言:“弄爛就弄爛,弄爛到灌縣,到了灌縣有活路干!”</p><p class="ql-block">????????我擺出一副灑脫相,說:“其實也當個球疼!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我就是一輩子不走,做半年,耍半年,也比他們家過得好!”</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1977年10月,恢復高考的消息出來后,我們決定參加高考。</p><p class="ql-block">????????有一天,教導處胡主任對我說:“今天把你喊過來,是要給你傳達大隊的一個決定,就是大隊支部經過慎重研究決定,你還是不要參加今年的高考了,因為貧下中農需要你在香嶺小學繼續教書!現在的中國,哪里都是要政治的!”</p><p class="ql-block">????????聽了后我馬上語調有些不敬:“這個恐怕大隊支部說了不算!我也請你轉告支部,鄧副總理說,四個現代化就是最大的政治!所以我一定要去報考!”</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接到高考錄取通知單,準備離隊前,父親在黑市上買了兩條紅芙蓉香煙,想一條送給易書記,一條送給我們的老隊長陸道軍。</p><p class="ql-block">????????我問了書記在不在家,書記兒子說不在,我把一條紅芙蓉遞給他,說了幾句感謝他老漢兒這些年的照顧之類的話,又說了幾句以后一定來看他老人家之類的話。</p><p class="ql-block">????????找到老隊長陸道軍家里,他同樣不在,我把煙交給他老婆,交代幾句就出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評論)王隊長其實只是一點小壞,從此后西門一夫的待遇看,他并不太歧視知青。</p><p class="ql-block">????????實際上易書記還根本夠不上“舵爺”的資格,因為他連拿掉西門一夫的小學教師資格都沒能做到。而以西門一夫家的政治面貌,不用易書記使壞,他也難以依靠自己家族的力量離開農村。</p><p class="ql-block"> 插隊落戶知青走入社會,面對生計和人生。他們經過生存的爭奪,變得強悍與粗礪。無論來自何種背景家庭,此時,他們都有了一股底層人的氣質。</p><p class="ql-block"> 上山下鄉的知識青年中,插隊落戶知青位于知青社會的底層。</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九、?務農收入 ?</p><p class="ql-block">????????我父母在學校做炊哥,工資很低,兩個人的工資加在一起不到70快錢,可除我之外還有兩個妹妹,還有奶奶,一共六個人。所以我們家從來都很窮,60年代時期就更慘,有很長一段時間,我父母口袋里從來沒有揣過現錢。</p><p class="ql-block">????????在我的印象里,從小到我插隊以前,從來就沒有吃過飽飯。所以插隊以后再沒有這種饑餓的感覺,也就非常滿足了。</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到1975年深秋,隊里分紅苕(紅薯)的時候,我一下子就分了近五千斤,只好要父母來用架子車拉了兩車回去,也只有一千多斤。父親要我把紅苕給我大伯拉去,他們在蜀都金沙橋街住,過得比我們造孽(悲慘)多了,說干就干,我就開始用自行車往我大爺家馱紅苕。?</p><p class="ql-block">????????我當時借了一輛紅旗牌加重自行車,給我大伯一家,馱了好幾次紅苕。</p><p class="ql-block">????????他們家有四個到大不小的孩子,只有大嬸在日雜公司上班,大爺由于極其復雜的個人經歷,沒有工作,靠擔一個挑子轉街給人修家具,收入很不穩定。我的紅苕,對于他們家經常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日子,解決了大問題。</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1976年結算的結果,除了分到的糧食以外,我分錢二百六十五元五角。</p><p class="ql-block">????????1977年結算的結果,我存在隊里倉庫的糧食和當年結余,還有兩千多斤谷子(水稻),打成大米也有近一千五百斤,當年黑市米賣到四毛七八,所以這些谷子能夠賣七八百塊錢了。</p><p class="ql-block">????????沒得幾天就快過年了,就年終決算了,這一年我“進錢”二百五十六元,和去年差不多。</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評論)插隊落戶一年干下來,收入二百五十元現金,紅苕五千斤左右;三年吃用以外積攢下大米一千五百斤;從1975年8月到1978年2月共二年零七個月,積攢下來的現金有二千元左右。月均七十多元,況且這些收入尚未計入住房、水電、燒柴、蔬菜等,以及他每年支援大伯的千余斤紅苕。</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因此,西門一夫插隊落戶的年收入,是當年留城工作的同齡人的兩倍以上!何況務農還完全沒有耽誤他成為“新三屆”大學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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