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海波<燒葉望天筆記>姚文輝海波 <p class="ql-block">讀海波<燒葉望天筆記></p><p class="ql-block"> 姚文輝</p><p class="ql-block">一次偶然的機會，我得到了一套海波文集，六本逾臢厚。五個長篇小說，一個筆記。對大塊頭的小說我無暇顧及，略翻了翻。我最喜歡那本曾在《延安文學》雜志連載過，總題為《燒葉望天筆記》。其中有短篇小說20余篇，其余為隨筆。分為鄉風鄉情、村野人物、世事感喟、創作心態筆記加上總題共五類。長則萬把字，少則僅三百余字，但足見其沉潛之深，發掘之廣；足見其眼之所見，耳之所聞為我輩所未見未聞矣。</p><p class="ql-block">晚上，家人都睡了，我躺在床上，擰開臺燈，順手在枕后拿出書，看上幾篇，每天都能嗅到一通黃土高原甜絲絲、苦澀澀、古悠悠的土腥味，每天都能進入一通陜北山區那些在梁峁鹼坳上展開的民俗風景畫卷之中，每天都能在回味精道、戲謔、微黃的警言絕句中會心愉悅的進入夢鄉。</p><p class="ql-block">其實我與海波并不熟悉，偶爾交談幾句，只覺得他言語幽默風趣，但不是文人的那種雅氣，他經常無原因的微笑和乖張的動作亦非尋常文人的故作深沉。只能在他文集的自序、后記、創作年表和選材取向中找出他人生的足跡及閱歷。農民、民辦教師、文學雜志編輯，無論以何種職業謀生，包括懷揣《共產黨宣言》討食，無論生活多么艱難困苦，他從未放棄文學之夢。是這個美麗的夢想如和煦的陽光照亮他家徒四壁的窯洞，引導他在坎坷而輝煌的人生道路上堅定的前行。而指向太陽的手指就是他兒時的密友路遙當然還有曹谷溪，白軍民和曾風光熠熠的《山花》。</p><p class="ql-block">無欲無求的人生階段最不喜歡人云亦云，別人都說好時可能更容易以挑剔審視的眼光視之。但我讀了海波的文章后覺得很值得一讀。他的文章立意看似很“草根”，其實隱含著很深奧的人性哲理；語言既有濃郁的地方口語化特色，又將之歸集為雅亦能賞的文人語境；敘事方式續接了傳統的說書藝術，把人物和故事的當代性淡退回古老的年代中去，使人感到雋永無窮，可反復回味。</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終于明白了海波經常保持無原因的微笑的原因了。他在對他目之所及、耳之所聞的事物在作冷靜的觀察，細致的剖析，精確的批判。他當農民，就寫《農民意識、流氓意識和無意識》，揭示出農民的既善良又自私，既寬忍又狹隘的性格，既哀其不幸，又怒其不爭；他當教師，就寫《民辦教師》，刻畫出這個獨特的群體和相關人物一張張生動的臉譜。不知那一天不小心，被他窺探到了到了內心的暗影，折影到他的小說中去而供人品評那就慘了。</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