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書桌上的青瓷茶盞氤氳著熱氣,筆尖劃過素箋的沙沙聲與窗外的蟬鳴應和。每當此刻,我總覺自己是誤入桃源的旅人,而文字便是載我溯流而上的舟楫,在歲月的長河里打撈星辰,在平仄的韻律中編織夢境。</p><p class="ql-block"> 這份與文字的羈絆,要從初中那個飄著桂花香的秋日說起。那時的我,總愛把心事藏進帶鎖的日記本。當鋼筆尖觸到泛黃紙頁的瞬間,那些青澀的煩惱、朦朧的憧憬,都化作靈動的字符傾瀉而出。記得某個晚自習后,我趴在宿舍窗前,看月光給香樟樹鍍上銀邊,立刻摸出本子寫下:"月光是天空撒落的碎銀,被樹葉串成了風鈴"。原來文字不是冰冷的符號,而是心靈的鏡像,是將瞬間定格成永恒的魔法。</p><p class="ql-block"> 日記本漸漸寫滿,我的筆端也開始生長出更豐富的世界。春日里,我化身采擷柳煙的人,將新綠的生機揉進詩句;盛夏時,又化作荷塘邊的蜻蜓,輕點水面蕩開墨色漣漪。這份對文字的癡迷,像藤蔓般在時光里生長,悄然指引著人生的方向。</p><p class="ql-block"> 后來,這份熱愛牽引我走進廣電文化宣傳單位。雖未站在新聞采訪的第一線,卻在字斟句酌間,將筆尖對準城市發展的脈絡、文化傳承的溫度。扛著幾十斤重的攝像機穿梭在街巷時,說明書成了我最親密的伙伴。無數個深夜,我就著臺燈的暖光反復研讀操作指南,手指在按鍵上摸索出記憶的紋路。跟著非遺老師傅走過青石板巷,看刻刀在竹篾間游走;蹲在田埂上聽老農細數稻穗飽滿的秘密,攝像機的鏡頭與我的筆尖,共同記錄著時代的溫度。那些寫就的通訊報道,不僅是工作成果,更是用文字與影像為時代做的注腳。當看到自己的文字變成鉛字,影像化作電波傳遞到千家萬戶,才明白文字的力量,原來可以跨越個人的小天地,承載更廣闊的人間煙火。</p><p class="ql-block"> 如今退休在家,嬰兒床的鈴搖出細碎聲響。6個月大的孫兒正揮舞著藕節似的小胳膊,口水把咬膠浸得發亮。我坐在搖籃邊哺乳時,總把筆記本攤在膝頭,將他無意識的咿呀聲比作林間雀鳴,把肉乎乎的小腳丫在空氣里蹬出的弧度,寫成一首帶著奶香的童詩。趁他午睡的間隙,我輕手輕腳回到書桌前,窗外的陽光斜斜爬上稿紙,恍惚間與初中時趴在宿舍窗前寫日記的午后重疊——原來時光流轉,文字始終是連接生命不同階段的橋梁。</p><p class="ql-block"> 有時也會陷入靈感的泥沼,望著空白的稿紙,像迷失在霧中的舟子。但只要翻開那些珍藏的日記本,青澀的字跡便會指引方向。初中時記錄的晚霞、高中寫下的考場感悟、工作后創作的通訊報道,還有如今為孫兒寫下的成長片段,都成了靈感的源泉。原來文字的桃源并非孤立存在,而是與過往的時光相連,與萬千靈魂共鳴。</p><p class="ql-block"> 歲月在筆尖悄然流逝,而文字卻讓時光有了形狀。那些寫滿心事的日記,抒發感悟的詩篇,記錄時代的文稿,還有承載著天倫之樂的新作,都成了生命長河里的點點星光。我愿永遠做這文字桃源里的擺渡人,用墨香編織歲月的故事,與同好共赴詩行。讓靈魂在文字的漣漪中輕盈起舞,讓對世界的向往永遠流淌,在這方精神的凈土上,書寫屬于自己的永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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