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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角度

橫眉

有兩位老人住在我心里很久了。包括他們的詩和詞。成了我心海里一處很自然的風景。只是最近一段時間,這兩位老人突然不安分起來,張目暴起,以詩詞為風,人生為浪,瘋狂拍打、撕扯、搖晃著我行走了六十年,隨時都可能解體的帆船。留不得,攆不走。 一個是弘一法師李叔同。一個是鐵冠道人蘇東坡。 李叔同,生于1880年,歿于1942年,生年62歲。譜名文濤,幼名成蹊,學名廣侯,字息霜,別號漱筒;法名演音,號弘一,晚號晚晴老人。精通繪畫、音樂、戲劇、書法、篆刻和詩詞,為現代中國著名藝術家、藝術教育家,律宗第十一代祖師,民國四大高僧之一。 蘇東坡,本名蘇軾,生于1037年,歿于1101年,生年64歲。字子瞻,又字和仲,號鐵冠道人、東坡居士。北宋文學家,書法家、畫家,歷史治水名人。北宋中期文壇領袖,在詩、詞、文、書、畫等方面取得很高成就。其詩題材廣闊,清新豪健,善用夸張比喻,獨具風格,與黃庭堅并稱“蘇黃”;其詞開豪放一派,與辛棄疾同是豪放派代表,并稱“蘇辛”;其文著述宏富,縱橫恣肆,豪放自如,與歐陽修并稱“歐蘇”,與韓愈、柳宗元、歐陽修、蘇洵、蘇轍、王安石、曾鞏合稱“唐宋八大家”;善書法,與黃庭堅、米芾、蔡襄合稱“宋四家”;“一門父子三詞客”與父親蘇洵、弟弟蘇轍并稱“三蘇”。擅長文人畫,尤擅墨竹、怪石、枯木等。 二者皆是詩、詞、文、書、畫的大家,都是我所不可仰望的存在。人生際遇都跌宕起伏、波瀾壯闊,但人生態度卻各有千秋。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一、一生都在逃跑的李叔同</b></h3> 有篇文章說,李叔同一生都在“告別”。說他5歲喪父,告別了父親,被迫長大;18歲,他的初戀被作為禮物送進王府,告別了愛情;26歲喪母,告別了親情;35歲,摯友與他望門而別:“叔同,我家破產了,我要走了!”,告別了好友;39歲,因為同事的一句玩笑話(像我們這樣的人,當和尚挺好的),告別了俗世;62歲,口誦佛號,寫下“悲欣交集”四個大字后,絕食而亡,告別了紅塵。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晚風拂柳笛聲殘,夕陽山外山。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壺濁酒盡余歡,今宵別夢寒。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問君此去幾時來,來時莫徘徊。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人生難得是歡聚,惟有別離多?!? 這首詞,唱哭了多少人,就傷透了多少人,就澆滅了多少還在燃燒的希望。讓很多人有了“人生不過如此”的“頓悟”,給了很多人“逃離紅塵”的“借口”。而且那么美,美得讓人落淚。 但我以為,不是弘一法師在告別,而是所謂的“相”在向它告別。作者之所以用“告別”這個詞,大概率緣于作者對弘一法師單純的崇拜和對《送別》莫名的執念。 我認為,弘一法師大半生都在逃避。 5歲喪父,小叔同回天無力,被迫長大,這是一種尚不知父愛為何的殘忍的告別,也是唯一的一次告別。準確地說,父親的去世,讓5歲的他和24歲的母親失去了本來就不多的庇護。戲園子成了作為偏房的守寡的母親和幼年喪父的小叔同精神上唯一的去處。從那時起,出生于富商之家的他,不是他告別了財富,而是財富遠離了他。 文章作者說,5歲喪父的小叔同隱約明白,富貴對于他來說,只是討生活的人對父親的一種體面。而他要想贏得體面,在父親離開之后,就必須靠母親和自己。這顯然是文章作者強加給弘一法師的溢美之詞。一個5歲的孩子,無論天資如何聰穎,無論弘一法師出生當日,是不是有喜鵲口銜松枝落在產房窗邊,都不可能對財富有“隱約的明白”。 真正明白的,應該是她的母親,那個為了迎接他來到這個世上,不知道愛情為何的可憐的女人。正是在母親的指引下,他6歲開始啟蒙,7歲讀《邵明文選》,11歲開始研習《四書》,13歲知篆書,15歲寫出“人生猶似西山日,富貴終如草上霜”的絕句,17歲善治印。這個時候,他應該對富貴隱約明白了。 到了18歲,他開始逃避。這一年,他在戲園子里遇到了愛情。那是他的第一次戀愛。戲園子里的愛情就跟戲園子里的戲一樣,很快就落幕了。當他所愛的人被當作禮物送進王府的時候,他逃離了愛情,開始直接擺爛,混跡于各大風月場,吟詩作賦,“浪酒閑茶”。同時,假裝“全”孝,娶妻生子,延續香火。生生把自己“瀟灑”成情感世界的文化流氓??梢?,他們的愛情遠沒有梁山泊與祝英臺的愛情堅固、執著。我很認同作者老師的那句話:這個時候,李叔同就是那個既沒有倒下,又沒有真正站起來的人。 <p class="ql-block">據說,被楊翠喜撩開情竇的李叔同,之后又遇到了一個讓他愛得死去活來的女子。為了愛情,他挺直了腰桿,準備反叛世俗,和那個女子私奔。只可惜,那個女子最終還是移情別戀,愛上了別人。他懵了,再也弄不清愛究竟是什么。我也懵了,除了身份、地位和財富,我想不出來,那個皇家子弟,能拿什么抵消李叔同的魅力。</p> 26歲那年,45歲的母親離他而去。我認為這是李叔同一生中所遭遇的最大打擊。從此,親情徹底從他的精神中抽離而去。他開始再一次逃離,去了一個陌生的國度。在日本,他遇到了一個既能遷就他,又能陪他搭伙過日子的女人。她叫?;?。她陪他做他喜歡的任何事情:不顧世俗的目光,為他作畫甘當裸模;不在乎他有家室,為他生兒育女。甚至遠走他鄉,陪他在中國生活。 35歲,破產的“許幻園”與他告別,他為摯友寫下《送別》,開始準備再一次逃離。終于在39歲時, 借著同事夏丏尊的一句玩笑話,徹底逃離了俗世,成了一名真正的和尚。在不斷的告別、不斷的失去中,他開始“逃(指遁世而修,下同)”書畫、“逃”詩詞,“逃”戲劇,“逃”音樂,“逃”藝術,“逃”篆刻,“逃”金石,“逃”哲學,“逃”法學,“逃”教育,直到逃禪。心無旁騖。“逃”成了中國近現代文化史上一位不可多得的藝術全才,“逃”成了律宗第十一代祖師,民國四大高僧之一。 弘一法師是矛盾的。為了給病重離世而未得一見的母親一個體面的葬禮,他可以踐踏封建禮俗;卻在面對“愛是什么?”的靈魂拷問時,無法給深愛他的“?;币环荽缺?。為了改變,他可以剪掉辮子,換上西裝,出走他國;卻因為有人說他是“康梁同黨”,便攜眷奉母南下,避居滬上城南草堂。在那個風雨飄搖的年代,他可以啼血高呼“魂魄化成精衛鳥,血華濺作紅心草。看從今、一擔好山河,英雄造。”卻終究只能說服自己穿梭于高墻大廟之中。 公于1942年,62歲的弘一法師,在出世與入世的糾結中,在寧靜與喧囂的彷徨中,貌似超然物外的靈魂,終于承受不住“由內而外”的精神擠壓,口誦佛號,寫下“悲欣交集”四個大字后,絕食而亡。大多數紀念文章中都說,弘一法師,成就佛果,安然圓寂。而我以為,弘一法師終于在跌跌撞撞中,逃離了紅塵。不然,在朋友問他:似有所思?他如何會答:有思。在朋友又問:何所思?他怎么會沉默一瞬,再答:人間事,家中事。又怎么會在把“悲欣交集”的絕筆交給妙蓮時,會這樣囑咐:如在“助念”時,見我流淚,并非留戀世間、掛念親人,而是悲喜交集所感。 既然看開了,放下了,何來悲喜?只有一個答案,那就是:一生成就震古爍今的弘一法師至死都在逃避,始終不敢正視自己的內心。唯有荼毗。一千八百粒舍利子,或許是他耗盡一生氣力,都不能與言的心思。六百塊舍利塊,或許是他用自己一生的成就,都無法消除的塊壘。 他曾創下無數個中國第一:第一個將話劇引入中國,第一個聘用“裸?!弊鳟嫞谝粋€用五線譜作曲。我不知道,他為什么要自己扮演女主角瑪格麗特?為什么要寫下“東鄰有女背佝僂,西鄰有女猶含羞?!边@樣的詩句?我不知道,他飾演的角色中,是否有他第一任妻子,那個可憐的茶商女的影子?是否有那個他愛而不得、被作為禮物的戲園子里的愛情?我不知道,在他往生的那一剎那,是否想起那個為了他,甘當第一個“裸?!钡母;渴欠襁€記得,是誰在陪他吟唱《送別》時,淚流滿面? 他有愛他且成就他的母親,有知他又懂他的知己,有為“搏”他所愛而面目全非的?;?,但他還是逃了。他把人生的五分之三都囚禁在寺廟里,最終還是選擇逃離紅塵。因為他害怕、不敢面對、不能接受,所以他各種忙碌,竭力讓孤獨的自己活出千軍萬馬的感覺。如果他愛“?;?,當“福基”問他“愛是什么”的時候,他絕對不會說“愛是慈悲”?;蛘?,他真的很愛“福基”,只是因為害怕失去,而選擇逃離。把“逃離”當作愛,當作慈悲。也有一種可能,“福基”愛他但并不懂他,成為了一種精神上的綁架,所以他不敢愛,也愛不動了。只有讓自己活在虛無里,才能得到他所認知的解脫。也或許正因為如此,弘一法師才成為那個時代,或者未來很長一段時間,最有才華,最奇特,最遺世獨立的一個人。 他在孤燈黃卷和古剎鐘聲中固執地活著,一腳邁出,一腳駐留,將身出世,只留入世才華。弘一法師是愛國的??谷諔馉幈l之際,他曾舉筆題詞:“念佛不忘救國,救國必須念佛。”以為念佛即可消滅罪惡。他是愛家的,只是把家投射到居士們身上,教人吃齋念佛,以為念佛即可家道興旺。他終究未能了悟,也根本沒能放下。最后只能將承載他絢爛靈魂的肉體舍棄,逃離紅塵,在“悲欣交集”中,在看似灑脫的逃離中,徹底地放下。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二、一生都在接納的蘇東坡</b></h3> 在73歲的父親彌留之際,第一次聽《往生咒》就被深深吸引的李叔同,他不斷逃離的人生,其實就已經注定了。當15歲的他吟出那句暮氣沉沉的詩句的時候,他逃離的命運再也無法逆轉。 蘇東坡則不然。 蘇東坡出生時,嘴里既沒有含著金鑰匙,也沒有喜鵲落在產房的窗臺上。他的父親只是個屢試不第、喜歡游歷名山大川的浪蕩文人,不知有生死之悲的古文名家。 不得不說,天賦這種東西不是人人都有的?;蛘哒f是它只存在于極少數人身上。歷經一千余年,越發燦爛的“三蘇”就是不爭的事實。當然,蘇東坡的光輝之所以蓋過他的父親蘇洵和他的弟弟蘇轍。自然有他獨有的特質。 <p class="ql-block">蘇軾出生在一個好人家。他的父親雖然年輕時不怎么靠譜,只知道游歷名山大川,直到26歲才開始正經讀書,但對兩個兒子的學習卻很上心。在蘇軾5歲的時候,就做了蘇軾的啟蒙老師。后來可能感覺還是正規教育好,就把6歲的蘇軾交給天慶觀北極院的道士張易簡學習《慶歷圣德詩》。也許從這個時候起,蘇軾的心里就種下了道家的基因。</p> 蘇軾9歲那年,蘇洵又按捺不住了,自個兒跑出去游山玩水,把兒子丟給夫人程氏。蘇軾的母親很不一般,不但出生富貴,而且知書達禮。她不是帶兒子去看戲,而是給兒子講授《漢書·范滂傳》!從那一年起,蘇軾的驚天稟賦就被挖掘了出來。小小年紀就寫出了“人能碎千金之璧,不能無失聲于破釜;能搏猛虎,不能無變色于蜂蠆”的《夏侯太初論》。 到蘇軾10歲的時候,蘇軾的父親又開始居家讀書了,這一讀就是8年。人家可不是光讀書,不但考究古今治亂得失,還同時教授蘇軾和蘇轍讀書。到蘇軾19歲的時候,決定帶著兩個兒子赴京應試。一路上,父子三人既沒有聚螢映雪,也沒有懸梁刺骨,而是見山觀山,見水看水,把路過的成都、鳳翔、長安和澠池等玩了個遍。關鍵還一點兒也沒影響弟兄倆應試時的正常發揮。第二年,弟兄倆同科進士及第。名動京城。 三年后,兄弟倆分別被授河南福昌縣和澠池縣主簿,或許是感覺不太理想,都沒有去赴任。到蘇軾24歲的時候,弟兄倆再次赴京,參加制科考試。雙雙得中。從這一點上講,小兩歲的蘇轍,比蘇軾還要厲害。 至此,蘇軾進入官場。歷經慶歷新政、熙寧變法、元祐更化、紹圣紹述等重大政治事變,宦海沉浮,九死一生。無論高升還是貶謫,每到一處即寫詩作詞、交友唱和、看山看水、精研美食。榮辱得失,不墮其志;嬉笑怒罵,發乎本性。坐過牢,種過地。反新政不反新政之長,可以與“舉新政”之君子交友;遵舊法不護舊法之短,可以與“護舊法”之小人為仇??v使腹背受敵,自請外放,亦不改節??梢詾槊裆揲L堤,可以就東坡筑雪堂;可以書佛經,可以修道蘊;可以為吳中田婦嘆,可以聊發少年狂。興以工代賑,倡救亡圖存。把每一次升遷與貶謫都作為一場盛大的旅行,把每一場宦海沉浮都當作一次高端的修行。把“接納、包容、抗爭”鍛造成其政治生涯中不可撼動的底色。 <p class="ql-block">蘇軾是這樣評價他的政治生涯的:“心如已灰之木,身似不系之舟。問汝平生功業,黃州、惠州、儋州。”有“揀盡寒枝不肯棲,寂寞沙洲冷”的不甘,“誰道人生無再少?門前流水尚能西。休將白發唱黃雞!”的膽色,有“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的豁達和“回首向來蕭瑟處,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的灑脫。雖然面對政治上的大起大落,他也消沉過,也想過逃避,但他總是能以“橫看成嶺側成峰”的思辨,“日啖荔枝三百顆”的隨性。治癒自己,入世而不沉,盡掘其美。我想,這與他儒、釋、道皆修,以及喜山樂水的人生經歷是分不開的。</p> 針對蘇東坡因“烏臺詩案”被貶官之后,他的政敵、私敵,甚至一些潑皮無賴都一哄而上,對他的人格進行無恥的誹謗攻擊時的表現,余秋雨先生在他的文章《蘇東坡突圍》中這樣評價:“東坡先生像一個被敵人圍困在狹小空間的戰士,忍受著精神與肉體的巨大痛苦進行突圍”。注意:是突圍,而不是逃避。是在突圍中調整,在調整中成熟。余秋雨先生說這種成熟是:“一種明亮而不刺眼的光輝,一種圓潤而不膩耳的音響,一種不再需要對別人察言觀色的從容,一種終于停止向周圍申訴求告的大氣,一種不理會哄鬧的微笑,一種洗刷了偏激的淡漠,一種無須聲張的厚實,一種并不陡峭的高度?!? 從蘇東坡的情感經歷來看他“不知有生死之悲”的父親,我認為是一種“深于情而不困于情”的生活態度。不然蘇洵也不會在《祭亡妻文》中說:“有子六人,今誰在堂?惟軾與轍,僅存不亡?!碧K家也不會因蘇八娘被夫家虐待致死而與程家絕交(蘇八娘所嫁之人系其親表兄)。蘇洵甚至在其《自尤(并序)》中稱程家為“州里大盜”。 其實,蘇東坡經歷的離亂不比李叔同少。15歲前就失去了三個姐姐,一個哥哥。被迫成為老大。20歲失其母,29歲失其父,終生與弟弟扶持。28歲失去第一任妻子王弗,56歲失去第二任妻子王閏之,59歲失去與其相伴唱和22年的侍妾王朝云。至情至性的蘇東坡絕不可能心如枯井,而是直面、接受。把所有的思念和痛苦壓在心底,寄存于山水。直至原配王弗離世十年后,寫下了這首美得讓人落淚的悼亡詩: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凄涼??v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松岡。 不愿在最悲傷的時候觸及傷痛,是蘇氏一門的傳統。是刻在骨子里的。從蘇東坡母親生長女不滿一歲夭亡,其父既不讀書,又不陪護,還終日在外嬉游,其祖父居然“縱而不問”,可見一斑。與其說是薄情,不如說是轉移疼痛的一種方式。 而我以為,蘇東坡直到寫下那首《江城子·十年生死兩茫茫》時,才在情感上真正長大。而且越長大,越珍惜,也越疼痛。當第二任妻子離他遠去時,他再也掩藏不住失去親人的痛苦:泛泛東風初破五。江柳微黃,萬萬千千縷。佳氣郁蔥來繡戶,當年江上生奇女。一盞壽觴誰與舉。三個明珠,膝上王文度。放盡窮鱗看圉圉,天公為下曼陀雨! 蘇東坡一生最重要的四個女人中,侍妾王朝云是最后一個離他遠去的人。這個最懂蘇東坡的女人的離去,讓年屆花甲的蘇東坡痛不欲生,但他沒有選擇逃避,也沒有因為親情的抽離而遁入空門,而是把這種疼痛和思念寫在詩詞中: 玉骨那愁瘴霧,冰肌自有仙風。海仙時遣探芳叢,倒掛綠毛幺鳳。素面常嫌粉涴,洗妝不褪唇紅。高情已逐曉云空,不與梨花同夢。 冰肌自是生來瘦,那更分飛后。日長簾幕望黃昏,及至黃昏時候轉消魂。君還知道相思苦,怎忍拋奴去?不辭迢遞過關山,只恐別郎容易見郎難。 苗兒不秀豈其天,不使童烏與我玄。駐景恨無千歲藥,贈行維有小乘禪。傷心一念償前債,彈指三生斷后緣。歸臥竹根無遠近,夜燈勤禮塔中仙。 包括這首千古傳唱的《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都是蘇東坡深藏在內心的親情的噴發。盡管他在寫這首詞時介紹說“丙辰中秋,歡飲達旦,大醉,作此篇,兼懷子由?!钡疫€是選擇相信有些人的判斷,這首詞里絕不只是懷念暫別的子由,還有與他永別了的親人。 在王朝云去世五年后,蘇東坡寫下那首《自題今生畫像》后,熱毒轉甚而亡?!靶娜缫鸦抑?,身似不系之舟。問汝平生功業,黃州、惠州、儋州?!? “廬山煙雨浙江潮,未到千般恨不消。到得還來別無事,廬山煙雨浙江潮。”我以為,一代巨儒蘇東坡,一生信的是佛,悟的是道。入世而盡掘其美,離世如不系之舟。遠比李叔同走得瀟灑,活得通透。還有放不下的深情:“是處青山可埋骨,他年夜雨獨傷神。與君今世為兄弟,更結來生不了因?!薄邦~中犀角真君子,身后牛衣愧老妻。百歲神游定何處?桐鄉應在浙江西?!?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三、至今都活不明白的我</b></h3> 李叔同62歲駕鶴西游,蘇東坡64歲乘舟遠去。而我也近花甲。單純地從年齡上來講,我們算是同齡人。盡管與之相比,亦如腐草之螢光與天心之皓月,但我渴望像蘇東坡那樣活著,所以一直不遺余力地模仿他的豁達與灑脫;但在內心深處,又一而再、再而三地像李叔同一樣逃避,常懷想一柱清香。以至于把一生過得一塌糊涂。 <b>注:除本人照片外,其余圖片均來自網絡,謹致謝忱!</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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