犁、耙、轆軸

自由人

犁、耙、轆軸張武昌 犁破新土，耙耘松土，春耕始啟。犁、耙、轆軸、鋤頭是農村耕作必不可少的工具，古時農耕還有開犁之日，當天都要祭牛欄神和“拜犁”，以祈禱時年農事順利，五谷豐登。稻田春耕往往在犁田時撒上農家有機肥，再用牛進行犁、耙等程序，整理好農田，使土肥相融。 犁、耙、轆軸均有不同的作用，犁用于翻土，耙用于松土，轆軸則用于碎土及平整土面。 使用犁、耙、轆軸均要有一定的技術，生產隊時期有專人操作，同時還配一至兩個小工。犁田駛牛的我們叫“用牛師傅”，工分比較多。 父親專門承擔犁田及耙田的工作，母親則做小工，他們經常早出晚歸。 土地承包后，家里也接手養著大集體時期生產隊的耕牛，一到春耕季節，每塊田里都有農民和牛一起勞作的情景。我家里田多勞動力少，兄姊均已離開家鄉到城市工作，我還在讀初中，假期也需幫助農耕工作，我曾經學過犁田、耙田、打轆軸，以及扦秧等一系列農耕的活兒。　犁由底部用一根硬木安裝犁鏵（犁頭）和犁壁、上方一根大弓形狀的硬木和一根做把手的硬木組合而成。犁鏵是一塊三角形的鑄鐵，安裝在犁下端硬木的頭上用來翻土。犁壁是用鑄鐵或鋼做成的，安裝在犁鏵上方并向一側傾斜，起到把犁起的土翻轉在一邊的作用。犁田時，把牛軛套在牛脖子上，犁的前頭由牛拖著，人站于犁具后，右手扶犁梢，左手握竹鞭及牛繩，把握著犁的方向，以及犁頭入土的深淺。隨著駛牛人“嗨嗨嗨”“依依依”！“的吆喝，牛便開始在田間走動，一塊塊的田泥在犁壁上翻轉過來。若欲將土犁得深一點，駛牛人則將犁梢往上略提，要淺一點，則將犁梢往下壓，全憑駛牛人對耕田土質的了解和自身經驗操作。　犁好后的田接著就要用到一種叫“耙”的農具。4根硬木組成一個長方形的大木框，兩根長硬木上安裝著10多個頂端尖尖的鐵枝，牛軛上的兩根繩子分別系于“耙”的兩邊。耙田時，耙田人把大木框平放水面，釘齒朝下切入土壤，站在耙的后面，把耙釘齒壓入土壤中。耙田師傅一手牽牛繩，一手揚起竹鞭，連續幾聲“嗨嗨嗨”，牛就在田里開始走起來，手握住耙一起在水田里來回走動，在吆喝聲中，剛剛犁翻出來的塊狀田土，便被鐵枝刮成碎泥。　耙田后的田還不能插秧，因田泥還是太粗，用水浸泡幾天，然后用轆軸把它滾爛，以及拖平。 使用轆軸時，還是一手拿著竹鞭，一手拖著牛繩，站在轆軸上，來回幾次便可把土壤滾碎成漿，以及拉平。“打轆軸”的人很考究站的工夫，站不穩便會摔倒。　犁、耙、轆軸三樣活兒就是用犁把土地翻轉、用耙碎土、轆軸平整，至可以扦秧的過程。三樣活兒都是借用耕牛的力氣。通過犁、耙、轆軸，使水田達到可以插秧，這一過程看似簡單的操作，其實，農民們不僅辛苦，也是具有一定技術的。如耙田，一不小心耙田人把腳滑入大木框中，便有可能被尖尖的鐵枝劃傷。　對于用牛犁田、耙田、打轆軸的經歷，我至今仍記憶猶新，期間也曾跟著父親學犁田、耙田。牛也會欺生，如果不是往日的拍檔，開始就難以指揮。如果把牛惹急了，就會亂跑，或躺下不走，弄得手忙腳亂。有時候牛甚至會用角牴人，很是危險。此時就得讓有經驗的師傅拉著牛鼻子陪著牛慢慢走，幾圈下來，“牛脾氣”就小了，這時候操作起犁、耙也就順了。　隨著時代的發展，犁、耙、轆軸，這些農具和操作程序已淡出人們的視野，成為一段經典歷史，在山區用牛耕田的場景也在逐漸消失。 現在村里所乘的牛不多了。犁、耙、轆軸等這些家家戶戶必備的農具，很多人家已經沒有了，剩下的也基本上生銹廢棄了。用了幾千年的農具，再過幾年也就沒多少人會用了。 作者簡介：張武昌（筆名自由人），香港文聯副理事長、香港文學促進協會常務副秘書長、香港書評家協會常務理事、香港國際詩歌研究會理事，《香江文藝》《香港文學報》常務編委，中國散文學會會員、香港作家聯會會員、福建省作家協會會員 轆軸 轆軸 耙 犁 犁 耙田 轆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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