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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那些事

xieli

<p class="ql-block">  前兩天,我們十多個四五十年前老鄰居在一起相聚了。說是老鄰居,一是我們現在都退休,大都是五六十歲、六七十歲的老人,二是我們做鄰居是上世紀六七十年代,是半個世紀以前的鄰居,也是從我記事起,直到1978年高中畢業時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發小。雖然都在合肥,期間也有個人之間的單獨聯絡,但有些鄰居這次相見細算起來,間隔了四十七年。彈指一揮間,我們都已兩鬢斑白,做了奶奶、外婆,雖多年未見,見了面沒有絲毫生分,還是那么親切、隨意,談笑間,彼此眼中還是年少時的模樣、感覺,相談甚歡的也是兒時的種種趣事。老鄰居相聚,勾起了諸多那些年往事的回憶。</p> <p class="ql-block">  我們家應該算是老合肥了,從我記事起,我們就住在長江路老安徽省政府對面的芒人巷。這是條南北走向、不到一公里長的巷子,南邊連長江路,北邊連安慶路,一大片老宅子,我們家住在靠近長江路這邊。我們住的房子像是大的四合院,磚墻小瓦,一排排的圍成一座座院子,前后間都有巷道能走,四通八達。房子有些破舊,有些墻壁的土磚都已掉落,窗戶是木雕的,是那種老民宅里大大的、有著一個個小格子的窗戶,雕刻的圖案很精致,但年代久了,已經看不清原來油漆的顏色,像是覆蓋了一層塵土,怎么也擦不干凈,顯得很灰暗。我們家房間里是地板,但地板間的縫很大,小時候我經常用手去掏掉下去的東西。房前屋后的石臺階,是一塊塊大青石壘起來的,兒時的我們喜歡在石臺階上滾爬玩耍。屋頂上,一片片瓦縫間的雜草和青苔,顯露著年代的印記和歲月的滄桑。不知道房子是什么時候建的,如果能保留到現在,一定是古民居了。</p><p class="ql-block"> 那一片應該是謝氏家族的老宅,前后左右住的大都是我們不出五服的近親。我們的太太輩兄弟姐妹九個,兄弟六個有五個住在那里,我們家的太太是兄弟中的老大,也就是大房,不知什么時候去世的,我們姐妹三都沒見過,我們是老大這一脈的延續。我們的輩份小,謝家的親戚都是我們的長輩,有的年齡和我們差不多或者比我們小,我們都要喊爺爺奶奶叔叔伯伯。小時候老是忿忿不平,為啥自己的輩分這么小。</p> <p class="ql-block">(沒有保留老街巷老屋照片,憑記憶在網上下載了類似圖片)</p> <p class="ql-block">  我們一家,爺爺奶奶、爸爸媽媽,我們姐妹三住在一排房子東邊的三間正房,加半間廂房。三間正房,中間一間的堂屋用作廚房,也是過道。那時沒有自來水,我們家門口就是一口水井,前后幾排幾十住戶的吃水用水都在這里,后面住戶取水都要從我們家堂屋過來。記得我奶奶每天早上五六點鐘起來第一件事是打開堂屋大門,每天晚上十點鐘后才能關門。為此,小時候也覺挺不爽,覺得我們家的房子怎么成了公用通道。</p><p class="ql-block"> 家門口的那口水井應該是有年頭了,青石做的井沿被繩索磨成了一道道很深的溝,光溜溜的泛著幽幽的光澤。井水不深,只有一兩米左右,水很清,冬暖夏涼。夏天的時候,我們經常用網袋裝著西瓜放在井水里冰鎮,就像天然的冰箱。冬天,井邊水溝冰已結的很厚,但打上來的井水冒著霧氣,一點也不冰。幾十戶人家共用的水井,一天到晚都很熱鬧,洗衣服、洗菜的鄰居圍在水井周圍,一邊洗一邊聊家長,嘩嘩的水聲和說話的嚷嚷聲,像是在演奏著生活的交響曲,有著濃郁的市井氣息。寒暑假時,我們姐妹三按照分工,買菜、洗菜、洗衣服,也加入了井邊的隊伍,融入這喧鬧的氛圍里。</p> <p class="ql-block">  在我們這個院落里,住著四戶人家,挨著我們家的是我們喊四太家,是我們太太輩中的第四個兄弟,他們家有九個兄弟,一個姐妹,都是我們爺爺奶奶輩的,大爺爺家和我們家一樣是三個女孩,老大年齡和我們差不多。挨著四太家的是我們喊韓伯、韓媽家,她們家是六個女兒,三個在身邊生活的,和我們家姐妹三年齡相仿,上學也和我們姐妹三是同屆的,是那時在一起玩的最多的小伙伴。還有一家我們喊張伯、張媽家,她們家有一個女兒,年齡比我們大些,后來張伯的侄子也過寄到他們家。張伯那時好像是工廠的供銷員,走南闖北見識多,經常給我們講故事,小時候很佩服他,覺得他知道的東西真多。</p> <p class="ql-block">  我們上小學初中時,是六十年代末七十年代,學習氛圍不像現在這么緊張,除了考試前看看書,每天放學后都是玩,也沒什么作業,更沒有課后的興趣班、輔導班,很輕松,放學了經常在學校打乒乓球,玩單杠,或是到同學家玩到很晚才回家。記得有年夏天養蠶,到處找桑葉,和同學去雙崗一帶翻圍墻進入廠區,被狗攆著跑,嚇的心里有了陰影,長大了也一直害怕狗,連寵物狗也不喜歡。那時候寒暑假,也沒有出去旅游的概念,在院子里走東家,串西家,到處玩。稍大一些,放暑假時我們姐妹三會有幫忙做家務的分工,我好像是買菜。那時有八角錢一份的盤菜,有肉和蔬菜搭配好了,我們家經常買。市場供應的份量的不多,遲了經常買不到,一大清早起來,就和鄰家姐妹結伴一起去中菜市買菜。記憶中有次像是過什么節,菜市場里排隊買東西人很多,非常擁擠,不知不覺中我站到了水井臺沿,自己還不知道,一起去的鄰家小姐妹一把把我拉下來,嚇了我出了一身冷汗,如果稀里糊涂一腳踩空,真不知道我還能否有今天。為了防偷防盜,居委會組織夜間巡邏,每晚三四個人一組,各家輪流出人,我也作為我們家的代表,和鄰居一起巡邏過。上半夜到處走走轉轉,下半夜基本是在巡邏小房間聊天,十幾歲的年齡,一晚上下來也不覺得困和累。印象比較深的是長江路邊省政協門口有排梧桐樹,一到夏天,樹上有許多梧桐籽,炒著吃很香,樹很高,要爬上圍墻摘,那時膽子也大,不知道害怕,和男孩一起爬上去摘回來炒著吃。那時候巷口前有家水果店,一般下午四五點鐘后會將一些時間長不新鮮的水果打折出售,我們和鄰家姐妹經常會手里攥著省下來的幾分錢,眼巴巴的等著水果打折了去買,現在的孩子根本不會吃的水果,對那個時候的我們來說,是很可口美味的食物。</p> <p class="ql-block">  那時候夏天乘涼是很件開心的事,下午五六點鐘太陽落下時,就會提著水桶將涼水灑在地上去暑氣,將一個個涼床擺在院子里,院子比較小,涼床也一個挨一個放。我們家在東邊,院子中間有個花壇隔開,有個相對獨立的空間。晚上洗過澡一個個躺在涼床上,搖著芭蕉扇,一邊扇風一邊打蚊子。大人們聊天,小孩們說話,有時張伯會給我們講故事,說些腦筋急轉彎的題目讓我們猜。高興時我們也會一個個比著唱歌。大人擔心下半夜我們著涼,經常會把我們喊回屋去睡,我們是很不情愿的揉著眼睛回屋。第二天還會和家里大人嚷著今晚不要喊我回屋睡啦。</p> <p class="ql-block">  我們家七個人,爺爺和母親是教師,父親是公務員,工資收入在我們那一片相對比較高些,加上奶奶會燒菜,感覺我們家生活水平在當時算比較好的,奶奶主管著一家七口的生活和開銷。奶奶是標準的中國傳統家庭婦女,中等個頭,微胖,常年穿著灰色或藍色的大襟褂,腦后挽著發鬢,圓圓的臉龐,看著很慈祥溫柔,有些像宋慶齡的模樣。奶奶雖然識字不多,但有主見,也很睿智,家里的大小事情都是奶奶操持,爺爺基本不問事,父母也不過問日常的生活瑣事。奶奶的廚藝特別好,燒菜很好吃,前幾日老鄰居相聚時還在說奶奶燒菜的香味經常滿院子里都能聞到。多少年過去了,奶奶拿手的工雞蛋卷、毛圓湯、黃鱔糊等菜肴色香味俱佳,想起來依然令人垂涎。如果是現在,奶奶絕對是私房菜館大廚級水準。我們姐妹三,只有我妹傳乘了奶奶燒菜的真傳,接近奶奶燒菜的口味和水平。</p><p class="ql-block"> 在爺爺奶奶住的屋子里,有個大方桌靠墻放著,吃飯時,爺爺和父母各占一邊坐在桌子邊吃,我們和奶奶不上桌,夾了菜坐在邊上小板凳上吃。吃飯的場景,有些大戶人家的范兒,也反映了我們家三個人賺錢養家的家庭格局。平時,大方桌是爺爺的書桌,爺爺白天經常坐在那里看書看報、寫字,晚上我們會在那里寫作業。大方桌邊上有個書櫥,在爺爺坐的椅子后面,書櫥下面柜子上著鎖,爺爺會在里面放著桃酥、餅干之類吃的東西,我們經常問爺爺要吃,爺爺會從口袋里掏出鑰匙開了柜子,拿出點心分一小塊給我們吃,但每天也只能要一次。我們每天早上上學,奶奶會給我們姐妹三每人五分錢,在巷口好像叫“華春園”的早點店買個早點吃,有時為了買零食吃,我會不吃早點,把錢攢下來,下午放學時買零食吃。那時安慶路上有挑擔子買五香花干之類的食品,我特別喜歡吃花干。一塊花干一毛錢,拉起來是長長的網格狀的,我用兩天的早點錢買一塊花干吃,感覺特別好吃。現在我們住的地方鹵菜店也有賣五香花干,有時也會買,但怎么也吃不出小時候的味道和感覺了。</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我們家祖先是做生意的,但到太太和爺爺輩大都是教師或其他工作,不是根正苗紅的無產階級,記得當時填表我們家成份是自由職業,不知是怎么確定的。家族里其他家庭成份定的都不一樣,雖不是地主資本家之類的,但好像都不低,文化大革命期間,或多或少受到了歧視和影響,也有被批斗和抄家了。文化大革命時,我只有六七歲,剛上一年級,不懂這些政治上的事,只是覺得街上到處好熱鬧,巷口省政府對面的空曠地搭起來了一個大舞臺,許多人在上面講話、表演。街坊鄰居許多大哥哥姐姐都跑出去串聯了,隔壁四太家的女兒我們喊姑奶奶的,串聯回來還送我一塊小手帕。晚上,居委會經常在后面院子開會,我們家都是奶奶去,我們時時會去邊上看熱鬧。有天晚上,不記得是誰告訴奶奶明天街道會來抄家,家里的氣氛好緊張,奶奶還把一些東西偷偷倒進了門口的水井里。第二天,抄了前面院子爺爺妹妹我們喊二姑奶奶家,許多好看的衣服都被抄出來堆在院子里,不記得最后是燒了還是拿走了。為了表忠心,每家都要做個寶書臺,擺放著毛主席石膏像,母親在寶書臺周邊精心做了一些向日葵圖形的紙板造型,貼上了五顏六色的彩紙裝飾。居委會挨家檢查時,說母親做的向日葵不圓,上綱上線說了問題的嚴重性,搞的家里人很緊張。后來好像母親做了許多解釋,加上父親也在政府部門工作,街道居委會沒做什么處理。那時的我懵懵懂懂的,只是感覺到有些街坊鄰居總是欺負我們家,不明白是家庭成份導致的政治上的歧視。</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1976年唐山大地震,合肥要地震的風聲也傳的沸沸揚揚。老屋很舊,估計四五級地震都抗不住,家家戶戶都不敢在家住,在巷口搭了防震棚。防震棚搭的很牢固,就像簡易住房似的,一家挨著一家連成一片,我們在里面住了好幾個月,后來是市里統一要求全部拆除了。</p> <p class="ql-block">  1977年恢復高考,我上高二。1978年是恢復高考后第一年全國統一出卷,應屆畢業生、老三屆、下放知青,各行各業符合條件的都可以參加,我正好高中畢業,而且從那年開始不要下放了。上高中時,看了幾本描寫下放知青的當紅小說,對知青生活十分憧憬,心心念念想著下放,最好是離家遠些的地方,突然不下放了,還有些失落感。77年高考和78年高考只間隔半年多時間,那時學習的氛圍也逐漸濃厚起來,父母也希望我們能考上大學,于是我下決心要上大學。半年多的時間,真是拼了,每天晚上學習到十二點多,雖沒做到古人那樣“頭懸梁,錐刺股”,為了不打瞌睡,也咬過紅辣椒??。父母為了給我創造好的學習環境,花了一百多元,買了一臺上海華生牌電風扇,在那時這是一個大件電器了。好在原來學習基礎不錯,經過努力,考上安徽大學。后來看統計數據,1978年高考錄取率是6%左右,也屬“千軍萬馬過獨木橋”的競爭態勢。高考結束后等通知的兩個月時間,我連續生了兩場病,得了中耳炎,染上傷寒住了醫院,學校開學典禮我都沒能參加。要按現在說法,是太累了,免疫力下降導致的。</p> <p class="ql-block">  1976底年,省農機公司看中了我們那里,要拆遷老房子蓋辦公大樓。回遷房在東門明光路那邊,街坊鄰居陸續搬去了。我們家對回遷地方不滿意,一直和省農機公司交涉。1978年9月,我們家從芒人巷搬走,是那片拆遷戶最后離開的,很快,那片滿載著許多美好記憶的老房子夷為平地,矗立起高樓。在芒人巷的老房子,我度過幼兒園、小學、初中、高中時光,收到了大學通知書,開始了我的大學生活。那一年我17歲。</p><p class="ql-block"> 芒人巷后來改叫長豐路,上個世紀90年代初,那條街徹底改造后,起了個好聽的名字--花園街?;▓@街為南北向條狀開敞式公園,街兩邊是商鋪和辦公大樓。從我們離開芒人巷到現在已經過去四十七年了,有時路過,打量著那既熟悉又陌生的環境,還能找到一些舊時的痕跡。在芒人巷的老房子,我度過了童年和少年的時光,那是一生中最無憂無慮,最純真快樂的時候,雖然也有成長的風雨,但時光里的片段充滿了無盡的溫暖和歡笑,一切是那么美好,那么純粹,讓人回味無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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