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篇小說〉《楊榮春雪》第三部〈七十二〉學生時代

賈宋海納百川

〈長篇小說〉《楊榮春雪》第三部〈七十二〉學生時代文/賈宋 楊芬榮看的癡了，好久都沒有反應過來。她的臉上掛著憨憨呆呆的目送之相。這時候徐黑寶來了精神，他罵道：“個狗日的，騎個高頭大馬有什么神奇的。” 李燕立馬回話反駁：“你這個同學，一身土匪氣息，怎么這樣愛罵人呢？” “我，……”又想罵人，老師張了張嘴，呵呵的笑道：“我，我管不住自己這張臭嘴。”說著輕輕的拍拍自己的臉頰。 李燕惡狠狠的瞪著他，看著他乖張的模樣真是又想笑又想惱，欲惱又不惱的真拿他沒辦法。 “真是臭嘴。”楊芬榮被他們這樣的舉動一鬧，醒過來勁了，她大聲叫道：“徐黑寶就是該打。真應該讓你嘗嘗我的小洪拳，”說著，欲扎馬步，給他一拳哩。可是徐黑寶卻佯裝著說，“哎呦，我他媽受傷了。趕緊來扶我。”他假裝一不留神，就要摔跤的樣子，向后退。 他退出了幾步，大力和另一個合唱隊的男同學扶住了他。大力長的也黑，他的嘴巴小，眉毛深，說道：“寶子哥，小心，我們來護你。” “哈哈，我逗他們玩呢。你們別當真。”徐黑寶嘿嘿的笑著，向后退。 楊芬榮扎好了馬步，打出一拳，撞了個空，看向徐黑寶，見他嘿嘿的笑著，感覺到自己受到了羞澀，于是又向前準備出拳，徐黑寶主動向前，雙手合十又作揖，說道：“楊同學，干啥呀，咱們是合唱隊的人，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得一家人了。” “你，……” 楊芬榮的一拳又減少了力度，原因是徐黑寶主動迎上她的拳頭，所以楊芬榮不想讓他太受傷，所以手上的拳頭減少了力度。 “你，今天是怎么回事？剛才騎馬的那個小伙子，是李燕的舅家表哥，你不知道嗎？都給你說了，你還罵人。”楊芬榮瞪大眼睛看著他，又攥緊拳頭，舉起，“真想把你頭打碎。”楊芬榮又繃緊了嘴巴，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意思。因為楊芬榮與徐黑寶認識的時間長些，她是非常非常愿意徐黑寶能夠變得正派一點。楊芬榮也意識到徐黑寶喜歡李燕，她也有意讓徐黑寶接觸李燕，但是，徐黑寶的這種特度，讓楊芬榮失望。所以她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哎，算了，我是誰呀，我怎么能夠管得了你們的事呢？”楊芬榮突然又想到了那驥絕塵而去的，騎著高頭大馬的小伙子。于是自言自語道。“哎，算了，煩死人了。反正徐黑寶，你以后不準再來合唱隊了。” 徐黑寶突然感覺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楊芬榮今個是怎么了？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還說我怎么了，真是把我都弄迷糊了。然后他推推身邊的大力，問：“楊芬榮同學今個怎么了？” “不知道。”大力回答。他也是有點不知所以然。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呢？ 李燕也有些納悶。正要離開，徐黑寶卻大聲叫道：“楊芬榮同學的魂魄被騎高頭大馬的小伙勾走了。” 此話一出，全場猶如炸開了鍋。首先是楊芬榮的火爆脾氣高漲起來，她大聲嚷道：“徐黑寶，你說什么，你太過分了。”大聲叫道，不管不顧的，就要去拍打徐黑寶。徐黑寶一看情況不妙，接著撒腿就跑。 其余的幾個人，除了李燕還站在那里靜靜的看著他們胡鬧之外，其他幾人都一哄而散了。 大媽合唱隊的老頭老太太們看到身邊的這幫小年輕們，如此得輕浮，個個都說，現(xiàn)在的孩子們，真是不知道他們在干些什么。 這些都被李燕看在眼里，李燕想想自己本來是不愿意加入合唱隊的，原因是自己和楊芬榮一個年級一個班，受了楊芬榮的勸說，才勉強同意加入合唱隊的，而如今這個合唱隊有點四分五裂了。所以以后還是不來的好。 正欲走時，大媽合唱隊里有一個穿著黃色大衣披風的大媽，走過來對李燕說：“妮呀，他們都走了，是不是以后不來唱歌了呢？” “哦，哦，”李燕猛一下子，不知所措，不知道如何回到。只聽大媽又道：“如果不來了，那我們下個星期的合唱比賽就沒有年輕的孩子們了。” “哦，那，那，那你們該怎么辦。”李燕吞吞吐吐的說。 “我也不知道。我的意思是說，你能不能幫助我，再把他們叫回來呢？”大媽懇求她。并溫切的看著她。 李燕一時間，沮喪的心，很為難。她不知道如何做和如何回答。她只能說：“我，我，我，……” “你別著急，我們等你慢慢來。”話音剛落。 廣場上的大媽們都圍了過來，七嘴八舌的叫道：“這幫孩子們都走了，我們下個星期的比賽可咋整呀。”“就是，就是，咋整呀。” 七嘴八舌的大媽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起來。 正在煩惱之時，楊芬榮又從廣場南邊大路上跑了回來。她氣喘吁吁的。 原先要求楊芬榮組織合唱隊的那個大媽站了出來，呵斥道楊芬榮，說：“娃娃，你怎么搞的，我們說的好好的，讓你們來廣場上唱歌，準備下個星期比賽呢，怎么都走了呢？下面你們還練不練了？下個星期我們還有五天，我們還有一個紅歌《映山紅》沒唱呢？你給我說，我們該怎么辦？” 楊芬榮怒目圓睜又閉上雙眼，嘆了一口氣說道：“大媽們，你們放心，我們剛才，只是一個小滑稽，沒有離開的意思。” “沒有離開的意思，你們都走的不見人影，又是啥意思。”其中一個大媽掐著腰站出來瞪著眼睛兇神惡煞的說：“啥意思，啥意思，你跟我說。你跟我說。” 楊芬榮看著她怪模怪樣的，無語的又很無奈的搖頭。搖完頭之后，欲要對李燕說話，只說出一個字“你”就聽到了哈哈大笑的聲音。接著又看見了徐黑寶等合唱隊的幾個男女生。 他們皆從南邊大路上走回來。只聽徐黑寶帶領著眾人，對他們高聲闊論，“我說嘛，她楊芬榮不會敢出手打我的。我們是多年的小學同學。”被帶領的幾個男生女生直點頭，并佩服的笑。 他們來到了南苑廣場中心，站好了隊形。大媽們也沒有七嘴八舌的人了，剛才那個兇神惡煞得大媽早已經(jīng)歸入隊形里了。 一個關切合唱隊情況的大媽走出來向大家一擺手，說道：“前幾天我們給這個女孩子說。讓她來組織你們唱歌。相比你們都是愛唱歌的人。今個我們正式宣布，我們這個合唱隊的編制。” 只聽她說道“編制”這里。隊形里就有幾個同學開始小聲的鼓搗起來，“編制”是啥意思。其實，沒有幾個孩子知道“編制”是啥意思。于是大家都慫恿著讓徐黑寶問一問。 于是徐黑寶就大膽的問道：“大媽，我打斷你一下話，可以嗎？” 楊芬榮此時總羨慕的眼光看著徐黑寶，突然覺得徐黑寶禮貌多了。 “可以的。你說，啥？”大媽問。 “我們不明白您說的編制是啥意思。”徐黑寶提出問題。 “編制？編制是什么意思呢？其實我也不完全懂。”說到此處，大力就開始肆無忌怠的狂戰(zhàn)，起哄的樣子很可惡。 “但是，但是。”大媽奮力的挽留話匣子。 “但是。”大媽手指著大力嚴肅的說道：“但是，我大概懂得編制的解說意義。編制對于我們這個合唱隊來說，就是我們的這個合唱隊組織要有一個合理的正確的領導方針，不是說，像剛才一樣，你們不與我們大媽合唱隊這個團體言語一聲就都走的沒人影了，這樣是不對的。我們是一個整體，只是我們現(xiàn)在還是排練學習的階段，我們大媽合唱隊練習的是另一些歌曲，你們練習的又是一首歌曲，雖然歌曲不一樣，但是我們卻是一個整體，不能分化，更不能搞分化。你們是在校生，應該懂得這個道理。” 大媽說的有理有據(jù)，大力聽了也就不再狂笑不止了。他意識到了錯誤，總是感覺不自在。一會低頭，一會又昂頭的。最后他主動走到大媽身邊，并告訴她承認了自己的錯誤。大媽立馬表揚了贊譽了他，是個好孩子。 其實楊芬榮剛才去追趕徐黑寶的時候，也是這樣有理有據(jù)的說服了他的。她告訴徐黑寶。第一，楊芬榮組織了合唱隊，下個星期比賽要負責到底，第二人家李燕是合唱隊的一員，尊重他的親屬就是尊重她本人，第三你要想給別人留個好印象，首先要端正自己的態(tài)度，自己首先要端正正派態(tài)度才可能給別人留下好的印象。 徐黑寶他聽從了楊芬榮的話，所以他帶著他的幾個同學又回來了。 回來之后，他們的態(tài)度都變了。又加上大媽合唱隊的大媽們給他們進行了“編制”改造。讓徐黑寶當合唱隊隊長，楊芬榮做副隊長，李燕做秘書長，大力做副秘書長。秘書長兩個人協(xié)助隊長把合唱隊的事務做好做到位。這樣下來，合唱隊里變得和諧起來了。徐黑寶也變得有擔當起來。他不會再像剛開始那樣吊兒郎當?shù)模还懿粏柡铣牭氖铝恕Ｋ驹谧兊锰貏e的主動。無論做什么有關于合唱隊的事，他都要問問楊芬榮或者副秘書長李燕。 楊芬榮和李燕才是真正主宰這個合唱隊里的尖子生。由于徐黑寶早熟，他早早的傾慕于李燕，所以李燕說什么他都同意。楊芬榮是徐黑寶兒時的玩伴，所以楊芬榮說啥，徐黑寶都沒有異議。總體接下來的日子里，合唱隊里的歌唱情況還是很和諧的。 自從合唱隊里的事務都捋順了以后，楊芬榮每日里開始憂愁起來。她的腦海里經(jīng)常出現(xiàn)高頭大馬，赤裸臂膀的小伙子。在學校里楊芬榮變得很少說話了。 一次，李燕見楊芬榮愁眉苦臉的，就問道：“最近你怎么回事？” “哎，我心煩。”楊芬榮沒好臉色的回答。 “為啥心煩哩？”李燕體貼的又深耕細作的問。 “我也不知道，就是感覺到心情煩躁，老想發(fā)火。”楊芬榮皺著眉頭說。 “聽說女孩子心里憂愁，容易快速進入更年期。”李燕無動于衷的說道。 “你才更年期呢。”楊芬榮不屈服的詆毀道。“去你的吧。” 續(xù)而，李燕嘿嘿的笑道：“這不，逗逗你開心嘛！” “哦，虧得你想的出來。”楊芬榮眨巴著眼睛問道：“你是不是個壞人。”“人”，她不說“人”，她說是“壞淫”。 逗的李燕“噗嗤”一聲，裂開自己猶如荷包蛋的皓齒笑了。 “噯，壞淫。”李燕也學著楊芬榮的樣子叫道：“壞淫，最近你的那個來了沒有？” “哪個？”楊芬榮裂開嘴，一臉狐疑。“哪個？你說的是啥？” “壞淫。你明知故問。你是個大壞淫。” 李燕拍打著楊芬榮的后背，哈哈哈哈的笑了。 她倆笑得前仰后俯的。突然，音樂老師從她倆的身后走過來，說道：“你倆有啥好事？” 頓時她倆收斂住臉上的笑容，低下頭去，變得拘泥起來。 “別呀，你倆這樣，我可感覺我像是一只大黃狗了。”音樂老師姓黃，長著大男主的樣子。他本身長的就像一只大灰狼，說自己像大黃狗，也是一點都沒錯。楊芬榮這樣想著，頭低的更往下了。她的這一舉動被音樂老師黃大竹看到。黃大竹笑道：“楊芬榮抬起頭來，我想跟你們說個事。” 楊芬榮聽了，微微的抬了抬頭問：“黃老師，您說，什么事？” “后天，我們學校有個開學典禮，你們知道嗎？”黃老師耐心的問。 “知道！”楊芬榮的聲音變得大了些。 “哦。知道就好。我聽說你和李燕組織了一個合唱隊？”黃老師用心的和她們交談。 “是的。”楊芬榮回答。 “不會是…………”李燕突然大著膽子說：“不會是，又讓我們唱歌吧？”李燕猛抬頭，看了一眼音樂老師黃大竹的臉。黃大竹呵呵呵得笑著。 “真聰明，就是。”音樂老師黃大竹夸贊。 “啊！”楊芬榮表現(xiàn)出很吃驚的樣子。 “呵呵，”音樂老師笑，“是不是很意外呀！” “嗯，確實意外。”楊芬榮徹底把頭抬了起來。說道：“黃老師，不知道是啥曲目。” “嗯，我想讓你們唱個《誰不說咱家鄉(xiāng)好》。你看可以嗎？” “好，就這個歌，好。好。好。”楊芬榮連說三個好字。李燕卻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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