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justify;">注:散文《賞平湖韻,品糟蛋香》作品原載于《參花》雜志</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賞平湖韻,品糟蛋香<b> </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一</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 一場小雨,翩然而至,雨滴伴著腳步,踏擊著青石板,“噼啼啪嗒”地走進平湖這條深邃的千年雨巷里。</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 已記不清,這是我幾下江南,這一次,上蒼似看懂了我的心思,便賦予了這場江南煙雨。撐著油紙傘,不覺中,整個人已淪陷進平湖這古老的歷史云煙里。同行的阿芳老師還略帶遺憾地說:真不巧,沒想到這兩天會下雨,要不然該多好。我立即應道:不,不,這就是最好的安排。沒有這場小雨,這古建筑,早被擁擠的游人排滿,又如何能見證戴望舒筆下那江南《雨巷》的滄桑之美。</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 飛檐翹角雕花窗,小橋流水繞人家,江南那份古韻的婉約,于我而言,毫無抵抗力,只需一眼,即被撩動心里那根最柔軟的弦,便甘愿匍匐于此,成為她的俘虜。</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 此次江南之行,源于《參花》雜志社為宣傳吉林文旅、踐行“走出去”之舉。雜志社主任王瑞峰聯系我,與《南湖晚報·平湖周刊》主編辛春喜攜手,搭起《參花》與平湖作協之間文學交流的橋梁。</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 初至平湖,原計劃辛老師來接站,沒曾想他去上海機場接《參花》徐文社長和王瑞峰老師一行人,便安排作協胡老師來接我。我們雖素未謀面,但一出站,當我朝他指引的方向走過去,還未及對“土豆土豆,我是地瓜”的暗號,雙方就已感覺到,對面走過來的就是接頭人。他笑容滿面來到我面前,二話沒說,接過我的行李箱就走。雖說是冬季,剛下高鐵,江南的暖,就撲面而來,北方的那份凜冽感,被悄然化去。</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 此時的平湖,還披著深秋的霓裳,銀杏與紅楓,依舊在枝頭璀璨,是如一杯濃烈的佳釀,讓人未飲先醉。此般天時地利人和,唯江南水鄉的平湖市獨有。</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 我與辛老師在北京作家班相識,別后這么多年,一直是隔空對話,且聊的都是文學。而對他的家鄉平湖市,僅停留在這個地名上。直至踏上這片土地,深入了解,方驚覺其文化底蘊的深厚,及地方對文化傳承的熱度有多高。</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 平湖有六千余載的歷史,春秋戰國時期,平湖為越國武原鄉地。公元前 222 年,秦王統一六國后,在吳越之地設置郡縣,平湖之地屬會稽郡海鹽縣。平湖之名源自明宣德五年的“土脈墳起,陷者漸平”。歷經了馬家浜文化與良渚文化的滋養,是吳越文化相交融的靈氣之地。這里人才輩出,代代有賢能,自明建縣至清光緒科舉廢止,此間共出舉人 668 位,進士 221 名,三位高中榜眼。走在平湖的大街上,隨手一抓,就有可能抓到一位滿腹經綸的才子。</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 從春秋戰國時期一路走來,平湖留下了諸多珍貴的歷史遺跡和文化傳承。僅弄堂古巷,就有七十二條半,至今還尚存 58條。其中有帶“浜”字的有九條、帶“廊下”字的有十條、帶“埭”字的有六條,還有帶河、匯、堰、灘、橋、橋堍、漾、池字的弄堂名多達十七條。有一條是不通的死弄,因此就有了半條之說。在這些弄堂古巷里,活躍著眾多文人雅士,培育了當湖的文脈。最具代表性的,莫過于南河頭,古稱“鳴珂里”,直到今天依然保存完好的莫氏莊園。</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 莫氏莊園,是“江南六大廳堂”之一,有著“江南故宮”的美譽。飛檐翹角,雕梁畫棟,融合了徽派建筑風格,盡顯精湛的工藝。走進這座深宅大院的每一個角落,其富麗堂皇令人仰止。</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 曾經旺盛的煙火,因時局的變遷,在這里只延續了三世春秋。如今,炊煙散盡,人去樓空,只留一地落塵的奢華,滄桑地佇立在小河之畔,任游人踏進躍出,唏噓感嘆。</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 北門的小河,清澈的似一條墨綠的玉帶,靜臥在古宅的腳下。兩岸人家枕河而居,斑駁的馬頭墻倒映在水中,搖曳生姿。小河窄到仿佛一步就能跨越,蹲在岸邊的碼頭上洗撈,即可與對岸的人拉起家常。</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 一只白鷺佇立在河岸邊的石板上,看見我們走近,緊張地抬頭張望,發出一聲鳴叫,便飛到了對岸,裊裊余音,于耳畔纏綿不散。清冷的冬季,候鳥早已飛往南方越冬,唯它,孤獨地在小河岸邊彳亍、徘徊。不知道它曾經歷過什么?幾百年過去,依舊守候在這深深雨巷里,不肯離去。</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 我們離開時,雨還在淅淅瀝瀝地下,那斑駁的墻垣、寂靜的石板路,漸漸隱沒在雨霧里。河岸邊的那只白鷺,在朦朧中也愈加的孤單。</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二</b></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 style="text-align: center;"><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濃濃江南韻,悠悠水墨情。從鬧市到鄉村,目睹了莫氏莊園的奢華,再看山塘老街的潔靜,亦如從殿堂步入凡塵。一份清新明快,躍然眼前,這里雖沒莫氏莊園宮殿般潑天的富貴,卻少了一份凝重的壓抑,及被圈養的束縛。走出家門時,無需在大家一雙雙審視的眼皮下,才能跨過一道道沉重的高厚門檻。只需平步輕起,即可輕松獲得自由,這不就是我們想要的那份自在與灑脫嗎?</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山塘橋下水東流,漁火江楓幾度秋。宛似姑蘇城外路,煙波十里蕩輕舟”。我對水鄉的情結由來已久,源于小時候,家后小河兩岸那一個個通向水中的洗澇小碼頭,是我們兒時夏季玩水、冬季溜冰的好去處。山塘橋下的那河柔波,以及河兩岸屋舍連綿的古街人家,對于我很有殺傷力,此情此景,我的鄉愁瞬間破防。那回不去的故鄉,似乎,就掩藏在這遙遙望不到盡頭的河水里,看似平靜,只需輕輕撩撥,即會引得暗流涌動,讓我舍不棄,忘不掉。至此,我仿佛有了歸途,這里就是我想要尋根的地方。難怪宋清的林逋、袁枚、汪琬,及今朝的白落梅,皆鐘情于江南,隱匿一隅,靜守流年。</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老山塘以?“一橋一街” 聞名,歷史可追溯至唐代,東江出??谟偃?,此地河道與三泖相通,在《華亭舊志》中被尊為 “諸水之源”。清末民初《鹽溪竹枝詞》中,描繪了當時山塘的優美風光,吸引很多文人墨客來此駐足,是當時的旅游勝地。山塘橋為浙滬界橋,曾是連接平湖與上海的交通要道,民國時商業繁榮催生了山塘街。后因交通改道,老街繁華不在,只留眾多名勝古跡和歷史遺址。?</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據悉,南宋書畫大家趙孟堅晚年歸隱浙西,常游歷于這里。一日,行至山塘,見百姓為旱情愁眉不展,莊稼幾近絕收。趙孟堅雖一介文人,卻也心懷悲憫,他憑借自己聲望,聯絡鄉紳富戶,籌集物資,開倉賑濟,助百姓暫渡難關。后又率眾人掘井找水,終引得清泉汩汩。百姓感恩,欲為其立碑,他卻擺手婉拒,悄然離去。其善舉在當地口口相傳,為這方水土平添人文溫度。</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說來也巧,許久之后,山塘村又逢大旱,莊稼無收,百姓困苦。幸有高僧慧能路過,他于山塘河邊靜坐祈雨,虔誠之心感動上蒼,大雨傾盆,連下三日,旱災得解。村民為感恩,于河邊修廟供奉其塑像,廟宇留存至今。</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民間藝術家、二胡演繹家瞎子阿炳,曾到此教居民拉二胡,此地至今不乏會拉二胡的民間高手。阿炳茶館為紀念他而建,店內可品茶、嗑杜瓜子、聽戲賞曲,靜享老街慢時光。</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山塘老街,是生活的縮影,吃喝住休閑一應俱全,有中華老字號省級非遺產品“平湖糟蛋”。獲中國非遺博覽會銅獎的平湖傳統糕點“趙嘉康達”。歷史悠久的半固態發酵法白酒制作技藝的“鐘溪仁記”。文化基地“七九吧回憶館”,里面陳列著上世紀七八十年代的家居用品,以及參觀者現場體驗的小制作,如手袋,印染等各種小工藝品。對面是“鈸子書館”,作為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鈸子書的發源地,這里常年對外開放,定期有藝人登臺獻藝。還有具有百年歷史的 “山塘小學” 改造而成的“琮璞文化苑”,里面有老師手把手教游客制作陶藝。</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們在老街不緊不慢地踱著步子,此時,時光豁然靜止,生活的雞零狗碎,早被遠遠拋之腦后,唯有吳儂軟語,在耳畔呢喃。若不是一群游學的孩子,從身邊歡鬧而過,以為順著蜿蜒的小路,已走進了曾經的舊時光里,不知歸路。</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聽辛老師介紹才知道,山塘老街原來是平湖最窮的一個小村莊,而打造這個窮鄉僻壤的發起人,就是今天晚上招待我們的東道主,明月山塘酒店的老板,殳浩丞家傾囊出資的心血結晶。山塘被修建以后的老街煥然一新,橋北的上海山塘村受其影響,也隨后開始重新修建,使得兩岸山塘的老街,像孿生姐妹,雙手緊牽,四目含情,又迎來了新一輪的繁榮,成為趨之若鶩的網紅打卡旅游勝地。</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三</b></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 來平湖前,辛老師特地對我說:陳老師!您在網上搜一搜“平湖糟蛋”,先了解一下,這個是平湖的“兩寶”之一,到時請您品嘗,還要請您寫一篇“平湖糟蛋”的散文,這個重任就交給您啦!</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 聽聞“平湖糟蛋”,滿心好奇,網絡時代,江蘇離浙江這么近,竟也有我不知道的東西。特別是這 “糟”?字,讓我倍感疑惑,便秒找度娘問個究竟。</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 晚宴時分,期待已久的平湖糟蛋終于閃亮登場,服務員上的第一道菜就是“平湖糟蛋”。幾只糟蛋被剝開放在盤子里,蛋白呈乳白色半凝固膠凍狀,蛋黃為橘紅色,晶瑩剔透,如同嫩豆腐一般,質地柔軟且富有彈性。吃起來甜咸爽口,口感絲滑,入口即化。帶著酒糟的酸甜、糯米的香味以及蛋本身的鮮美,還帶有些許豆腐鹵的味道,形成了一種很復雜奇妙的混合味,讓人回味無窮。</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 我問辛老師:這是熟的嗎?辛老師告訴我:這是生的,糟蛋都是生吃,不能熟吃,煮熟味道發苦。</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 據說,平湖糟蛋還有一段傳奇。在清朝雍正年間,平湖城內有一個叫徐源源的酒坊,聲名遠揚。老板釀酒工藝獨到,所釀美酒香飄街巷。一日,天災忽至,洪災洶涌,慌亂間鴨蛋紛紛滾落酒坊的酒釀糟池。數月后洪水退去,徐老板重返酒坊,夫婦整理廢墟,竟從酒糟里意外挖出十幾個鴨蛋。老板娘心生憐惜,不舍丟棄,便敲開一枚鴨蛋看看。沒想到,蛋清似玉液微醺,蛋黃若金珀含光,入口剎那,鮮美滋味于舌尖上爆開,馥郁酒香裹挾著蛋香,瞬間征服味蕾。徐源源敏銳捕捉這偶然獲得的契機,并潛心鉆研,一套獨屬于平湖糟蛋的制作工藝,自此呱呱墜地。</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 ?乾隆年間,平湖糟蛋的命運迎來高光時刻。彼時,地方官員為博龍顏一悅,平湖糟蛋憑借其獨特的風味,經過層層甄選后,被呈至御前。乾隆皇帝淺嘗一口,便贊不絕口,贏得皇帝龍顏大悅,當即“御賜”金牌一塊。自此,它掙脫地域局限,扶搖直上,成為宮廷盛宴上必不可少的一道美食,王公貴胄們競相追捧,民間百姓更是口口傳頌,視作無上珍饈。</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1915 年,在巴拿馬太平洋萬國博覽會上獲得獎牌。新中國成立以后,在同類產品評比中名列前茅,連獲部級優質產品獎。1988年榮獲首屆中國食品博覽會金獎。還在南洋勸業會、英國倫敦博覽會、南京品物會上,博得中外人士的好評,為中國傳統美食在國際上贏得了聲譽。</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 平湖糟蛋,被一代又一代接力傳承。每到鴨蛋盛產時節,制作人便穿梭于鴨舍湖畔,精挑細選外殼光滑、質地緊實的新鮮鴨蛋,不得有半點瑕疵。接著制作酒糟,將優質糯米蒸熟,冷卻后加入酒曲攪拌均勻,置于溫暖處發酵數日,直至散發出濃郁酒香。再將鴨蛋洗凈晾干后,放入小壇,倒入適量香醋,封壇靜候。大約一周時間,蛋殼經過醋的軟化,剝掉外殼,但不可敲破蛋膜。準備好干凈的壇子,先鋪一層酒糟在壇底,再把剝皮的鴨蛋,一層層鋪進去,蛋與蛋之間略有間隙,再倒入足夠的酒糟,確保鴨蛋完全被覆蓋,最后密封壇子。將壇子放置在陰涼通風處,歷經數月后,這時美味的平湖糟蛋便大功告成。</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 對于腌制鴨蛋,我并不陌生,我們江蘇大多數人都愛吃咸鴨蛋,腌制咸鴨蛋的方法也極其簡單。一種是用鹽拌涼熟水腌制,咸味滲透快,大約一個多月后,即可開壇食用。另一種是鹽拌黃泥腌制,這個方法腌制比較慢,需三個月左右才能入咸味,泥腌比水腌味會更好,蛋黃肯出油。從前,我剛學腌鴨蛋時都用泥腌,因泥腌比較煩瑣,吃時清理也比較麻煩,為了偷懶,后來才用水腌,只是水腌鴨蛋不太好保存,也容易變質發臭。而平湖糟蛋這個腌制方法,我還是第一次聽說。雖然腌制煩瑣,但卻打開即食,簡單方便,正對我這個懶人的勁,讓我又學了一個新招。</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 晚宴間,殳浩丞小殳總給我們認真地介紹了“平湖糟蛋”的制作方法。原來,他就是“平湖糟蛋”新一代傳承人。年紀輕輕就肩擔要職,他不僅是平湖市道可得食品有限公司董事長,以及平湖市叁焙食品有限公司監事,還是平湖市政協委員,平湖市青年企業家協會副會長,明月山塘景區糟蛋博物館項目負責人。他借助 “糟蛋瓷瓶禮盒經典珍藏”?,獲 2023 年 “浙派好禮”?特色旅游商品特產生活板塊金獎之勢,推動平湖糟蛋成為山塘游客的 “必買品。</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 殳浩丞大學讀的是金融與財務管理專業,而他卻喜歡文學,喜歡歷史文化,更喜歡用古詩詞和文言文抒發情懷。酒宴間聽說徐社長來自吉林,他更來了興致,因他是在吉林上的大學,了解那里的歷史。他從清朝講到民國,滔滔不絕,甚至于談到了每一個細節,記憶力極好。酒量更是大到驚人,每每敬酒,他都把一杯辣酒,倒在一大杯啤酒里,一飲而盡。從這一點就能看出,他對文化的喜歡,及對文人的尊重。</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 在時代的洪流中,殳浩丞似一位舵手,以金融為帆,憑文化作槳,引領平湖糟蛋這艘傳承之舟破浪前行。從清朝宮廷的金樽玉盞,到如今尋常巷陌的煙火人家,再到閃耀世界的舞臺,平湖糟蛋一路穿越歷史的風云,將數百年的文化精魂,凝于這一枚枚糟蛋之中。</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 殳浩丞,不僅改變了山塘老街的面貌,還傳承和弘揚了當地的文化,他是這片土地的守護者,也是文化傳承的踐行者。</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 style="text-align: justify;"> 這次平湖之行,我們在那浪漫的槳聲燈影中,圓滿地結束了文學交流活動。華燈初上,畫舫凌波,東湖是我們眼中落下的最后一筆素箋,報本禪寺、李叔同紀念館、當湖第一橋、南河頭歷史文化街區,都靜靜從船邊劃過,這一劃,也劃進了我的心靈深處。此后,每當雨絲飄落,總會念及平湖,她成了我記憶中一抹光。不知再度相逢時,那承載著千年故事的古城,那水墨氤氳的煙雨江南,是否還記得我這匆匆的過客。</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作者簡介</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 style="text-align: justify;">?龍秀,原名陳福榮,中國散文學會會員,中國詩歌學會會員,江蘇省作家協會會員,江蘇民間文藝家協會會員,海州區民協副主席兼秘書長,連云港市詩歌學會副秘書長,《中國民間文學大系·江蘇·連云港分卷》編撰辦公室主任,《文學百花苑》副主編等。著有詩集《何以笙嘯默》,散文集《飄過雨巷》,作品散見于《詩歌月刊》《散文選刊》《散文百家》《中國文藝家》《參花》等。2024年獲中國散文學會排行榜“十佳作品”,還有數篇(首)散文詩歌獲全國文學大賽各級獎項。</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 ?</p> ——END——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編輯:龍秀</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審核:龍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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