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鄉寧縣的兩個國大代表閻應僖、龐玉麟</p><p class="ql-block"> 王永順 2012年4月</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國大代表,是中華民國時期國民大會代表的簡稱。“國民大會”原系孫中山先生所提出,首屆大會原定于1936年召開,但因抗戰的原因,不得不延期。1946年初,根據政治協商會議的決定,國民大會于11月15日在南京召開(中國共產黨和民盟拒絕參加)。因這次大會通過了《中華民國憲法》,故被稱為“制憲大會”。 制憲大會之后,于1947年11月21日至23日,同時舉行國大代表的選舉,1948年3月29日至5月1日正式召開了第一屆國民大會,選舉了中華民國總統和副總統,被稱為“行憲國民大會”。</p><p class="ql-block"> 根據“憲法”規定:國大代表由國民直接選舉產生,各縣、市及同等區域各選出一人。但其人口逾50萬者,每增加50萬增選代表一人。以票數多少依次當選,代表缺席時由候補人依次遞補。據此規定,山西省105縣1市,共選出106人。鄉寧縣當選的是同志會鄉寧縣分會推舉的候選人閻應僖將軍。那鄉寧縣又為什么會有兩個國大代表呢?</p><p class="ql-block"> 原來,1949年國民政府遷臺后,國民大會一直沒有進行改選。許多第一屆國大代表一直當到去世,由候補人遞補。未去世者,則一直擔任至1991年年底方全面退休。1952年,臺灣“總統府公報367號”宣布:“山西省鄉寧縣國民大會代表閻應僖被匪殺害,經查屬實,依法注銷名籍,并以該縣第一名候補人龐玉麟遞補”。這樣,鄉寧縣就有了先、后兩個國大代表。在“山西省第九行政督察區”所“轄”的鄉寧、吉縣、河津、稷山、新絳、汾城6縣中,除鄉寧以外,河津、新絳也進行了遞補。河津縣遞補柴九思的便是閻靈娣的訪臺文章《濃濃鄉情》中所提到的原馥庭老先生(他與龐玉麟實為親連襟,下文中有介紹)。</p><p class="ql-block"> 閻應僖、龐玉麟均為鄉寧歷史名人,《鄉寧縣志》(1992年版)已經有介紹,但太簡略。現將我所掌握的情況敘述如下。</p><p class="ql-block"> 一、鄉寧籍抗日將領閻應僖</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閻應僖(1896--1961)字祝三,鄉寧城內橋溝“老院”人。是“閻氏四杰”中的老四。其父閻鴻齡是前清歲貢,“文名籍甚”“設塾教授,從學者眾”。事跡入選《鄉寧縣志》(民國版)儒學錄。其長兄閻應臺(1880---1933),字星三,1903年留學日本東洋大學師范科,是鄉寧最早的同盟會會員。1996年,我搜集同蒲鐵路建設史料時,曾在山西省圖書館看到過他加入同盟會的登記表。自左至右為“︳閻應臺 ︳二六歲 ︳丙午七月十八日︳榮福桐 ︳景定成 ︳”,丙午年為1906年,榮福桐是主盟人,景定成(梅九)是介紹人。其二兄閻應龍(1887---1909),字云卿,清廩生,英年早逝。過去我一直不知道有閻應龍其人,前年,為了交流有關閻應僖的資料,與其侄孫閻動運老弟晤面時,才第一次聽說。不過他的夫人王從三,是鄉寧最早的女教育工作者(在楊篤的如夫人所創辦的“鄉寧女校”任教習)之一,我在王澤江(我祖父的表弟,原名王燦章,武漢大學原副省職顧問)《我的傳》中,早已熟知。其三兄閻應征(1896---1961),字代三,北京大學土木工程系畢業,當過北洋政府教育部的學習員。他是“四杰”中我唯一見過的,清瘦矍鑠,一付眼鏡,一身中山裝,一根木拐杖,一派學者的風度。印象最深的,一個是他家藏的一本本厚厚的工程書籍,再一個是經常看到他提個白鐵皮水壺,去羅河溝暖水泉提水。</p><p class="ql-block"> 閻應僖少年時,家境貧寒,曾在中藥鋪當過學徒,后考入太原一中半工半讀。1919年經選拔推薦考入保定陸軍軍官學校第八期步兵科學習,1922年畢業后加入晉軍,從排長做起,開始了其軍旅生涯。1927年閻錫山就任北方國民革命軍總司令,聯蔣討奉,閻應僖率部參加了二次北伐,攻入北京。1928年蔣介石統一北伐軍序列時,他任第3集團軍(閻錫山)194團團長,這是我查到的閻應僖最早的職務。1929年中原大戰前,晉軍擴編為10個軍,第1軍軍長孫楚轄1、2、3三個師(孟憲吉、陶振武、馬延守),閻應僖為第2師的團長。中原大戰時,閻錫山聯馮倒蔣失敗,蟄居大連。張學良將晉軍14個軍40多個師,編遣為4個軍8個師,閻應僖任正太路護路軍(孫楚)第二旅(陶振武)第四團團長。1935年紅軍北上到達陜北,閻錫山任命孫楚為“陜北剿匪前敵總指揮”,率部進駐陜西綏德至晉西柳林一線。為此,閻應僖的“百度百科”中有“1935年春參加阻截長征紅軍”之語。1936年正太路護路軍第3旅被改編為“獨立第7旅(馬延守)”,閻應僖任第1團即第619團團長。從這一年起,他便步入了人生中最輝煌的時期,勇赴國難,堅持了九年抗戰。他是繼楊潤生之后的鄉寧抗日第二人(楊潤生曾在馮玉祥軍官教導隊受過訓,早在1933年便參加了著名的長城抗戰,數次負傷),幾乎參加了晉綏抗戰初期的每一次戰役。</p> <p class="ql-block"> 百靈廟戰役紀念碑</p> <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1、參加綏遠抗戰</p><p class="ql-block"> 綏遠抗戰又稱為綏東抗戰或百靈廟戰役。1936年,日軍扶持的蒙奸德王及漢奸王英成立偽“蒙古軍政府”,組織“大漢義軍”,侵犯綏遠。 閻錫山任命綏遠省主席35軍軍長傅作義為前線總指揮,又派19軍(王靖國)、獨立第7旅(馬延守)、獨立第8旅(孟憲吉)及四個炮兵團“為先遣入綏增加挺戰之部隊”,并請蔣介石派出中央軍第13軍(湯恩伯)、騎兵第7師(門炳岳)也入綏迎戰。11月15日戰幕正式拉開,包括閻應僖在內的中國軍隊,不顧天寒地凍,英勇反擊。紅格爾圖首戰告捷后,又長途奔襲,收復了綏北要地百靈廟,取得了“九一八”事變之后的第一次全勝。綏東抗戰,沉重打擊了日、偽軍的囂張氣焰,極大地鼓舞了全國人民的抗戰熱忱,有力得推動了全國抗日高潮的到來。“四萬萬人聞之,神為之旺,氣為之壯”,全國各地、各界、各階層紛紛組團到太原和綏遠慰問。中國共產黨也致電祝賀,稱“百靈廟大捷是中國人民抗日的先聲”,并派南漢宸赴綏慰問,贈送“為國御侮”錦旗。</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南口戰役要圖</p> <p class="ql-block">2、參加南口戰役</p><p class="ql-block"> 1937年7月7日,“盧溝事變”發生,抗日戰爭全面爆發。閻錫山受命第二戰區司令長官,轄第六、第七集團軍共九個軍、另四個師(含八路軍三個師)、四個旅,負責晉、綏、察戰事。閻應僖619團所在的獨立第7旅,歸屬第7集團軍(傅作義)第61軍(李服膺)。 </p><p class="ql-block"> 日軍占領北平、天津后,沿平綏鐵路西進,進攻察、晉、綏。這樣南口作為平綏線東段要塞和扼控冀、察、晉的咽喉,其戰略地位日愈兀現。閻錫山先派第7集團軍前敵總指揮湯恩伯進駐南口迎敵,又電令傅作義率部增援。從8月7日起,中國軍隊在各個陣地均與日軍展開激烈爭奪,反復沖殺,甚至一日之內守軍傷亡1200余人。25日,日軍坦克沖入居庸關,防守水頭的獨7旅閻應僖團傷亡慘重,退守懷來。27日張家口失守,南口守軍背腹受敵,被迫突圍。南口戰役,6萬中國軍隊奮勇抗擊7萬日寇的進攻,以3萬人的傷亡,嚴重地挫傷了日寇(傷亡1萬5千),打破了日寇妄圖“一個月占領山西,三個月滅亡中國”的神話。</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天鎮戰役</p> <p class="ql-block">3、參加大同會戰</p><p class="ql-block"> 日軍占領張家口以后即進犯山西,向天鎮方面進攻。閻錫山決定集結強大兵團,待敵進入大同東面的聚樂堡“國防陣地”后,發動南北鉗擊,實施“大同會戰”。此時,閻應僖團所在的獨立第7旅,已歸傅作義35軍序列,集結于大同以北豐鎮、得勝口地區待機。9月3日,日軍開始向李服膺61軍防守的天鎮、陽高一線進攻。守軍奮勇抵抗,拼死鏖戰,多數殉國。10日陽高失陷,11日天鎮棄守。至此,大同已喪失屏障,于13日被日軍占領。閻錫山以李服膺作戰不力,導致“大同會戰”計劃落空,將其處決,以儆效尤。</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平型關戰役之平型關大捷</p> <p class="ql-block">4、參加平型關戰役</p><p class="ql-block"> 天鎮失守后,日軍主力經蔚縣、廣靈向平型關方向進攻,意圖抄雁門關后路。閻錫山調整部署,將戰區主力全面南撤,在沿內長城平型關、茹越口、雁門關、陽方口的數百里戰場,實施了“平型關戰役”。該戰役,歷時一個月,投入兵力11個軍,共計十萬余人。以39042人傷亡,致日軍死傷8562人。歷經大小戰斗數十次(其中包括八路軍115師伏擊日軍預備隊、輜重隊的平型關大捷 ),遲滯了日軍進攻。戰役前期,閻應僖團所在獨7旅,配合35軍防守陽方口,后又隨傅作義增援東線平型關、團城口陣地。由于茹越口守軍203旅旅長梁鑒堂及以下數千官兵大部殉國(抗戰期間,中國軍隊犧牲了二百余名將軍。梁鑒堂是山西戰場上犧牲的第一個將軍,靈柩運回臨汾時,萬人空巷,跪地哭祭。其墓地現在臨汾城北),日軍突破了防線,攻陷了繁峙,威脅我主戰場后側。10月2日閻錫山遂下令全線撤退至忻口一線,以保衛太原。</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忻口戰役紀念墻</p> <p class="ql-block">5、參加忻口戰役</p><p class="ql-block"> 忻口位于太原北面100公里處,是云中山、五臺山之間的一個隘口,滹沱河、云中河在此匯合流過,是屏障太原的戰略咽喉要地。</p><p class="ql-block"> 為爭取時間部署兵力,閻錫山嚴令閻應僖團所在的獨7旅、王靖國19軍、姜玉貞(追贈中將)196旅, 阻止日軍南進。獨7旅先在代縣以東警戒日軍,掩護行營和19軍撤退。后在寧武力阻日軍,血戰數日,馬延守旅長曾親率衛兵上陣死拼,最后退守軒崗一帶。崞縣方面,日軍飛機、重炮狂轟亂炸,19軍407團、409團、410團及守西關的獨7旅劉連湘團全部為國捐軀,王靖國率余部突圍。原平方面,“全區原平戰最烈,三團只還五百人,據守三院十一日,玉貞旅長兼成仁(閻錫山《原平戰役》詩)”,全旅四千官兵幾乎傷亡殆盡。</p><p class="ql-block"> 10月13日,忻口戰役正式展開,這是抗戰初期華北戰場上規模最大,打擊日軍最重的一次戰役。此役以第2戰區副司令長官衛立煌為前敵總指揮,傅作義為副總指揮,共投入13萬兵力,以10萬余人傷亡的代價,殲敵2萬余人。面對飛機、大炮、坦克掩護下的瘋狂進攻,中國軍隊拼死抗擊。僅正面戰場南懷化陣地,就有中央軍第9軍軍長郝夢齡(追贈上將)、第54師師長劉家騏(追贈中將)、晉綏軍獨立第5旅旅長鄭廷珍少將相繼英勇犧牲(電視連續劇《忻口戰役》中皆有呈現)。陳長捷軍長兼任師長的72師,4個團長全都戰死沙場。戰況慘烈程度,空前未有(原馥庭老先生由臺灣回山西參加“近代史研討會”后,曾赴五臺山參觀。途經忻口見抗日戰場遺跡,回想此役有4萬余官兵為國犧牲,至感悲痛,泣不成聲)。戰役開始后,閻應僖團所在的獨7旅屬左翼兵團,隨趙承綬騎兵第1軍序列,與八路軍120師(賀龍)一起擔負襲擊敵之右側背的任務。雖然日軍始終未能突破忻口防線,但由于黃紹竑指揮的娘子關保衛戰失利,太原以東門戶洞開,致使我方處于腹背受敵境地,11月2日閻錫山下令,退守太原。閻錫山有《忻口戰役》一詩:“忻口布防得從容,激戰南懷血染紅,假使娘關不失敗,豈止廿三任敵攻?”而“布防得從容”,也有閻應僖的一份功勞。</p> <p class="ql-block">6、參加太原保衛戰</p><p class="ql-block"> 11月2日,閻錫山開會商討保衛太原問題(周恩來亦參加),提出了固守太原、依城野戰的方針。傅作義挺身而起說:“棄土莫如守土光榮,太原城我守。”僅率35軍213旅及閻應僖團等只有6000余戰斗力的部隊,布防省垣。由于第二戰區副總司令黃紹竑、孫連仲、衛立煌不贊成依城野戰,從晉北撤下來的中央軍各部,均未進入既定國防陣地。傅作義孤城應戰,雖然只堅持了3天,但卻為第二戰區長官部、山西省政府及重要物資向晉南轉移爭取了時間。</p> <p class="ql-block">7、參加綏南戰役</p><p class="ql-block"> 11月8日太原失守后,閻錫山退守臨汾,重新調整了戰斗序列。閻應僖升任35軍(傅作義)101師(董其武)213旅少將旅長,率第425團(李作棟 )第426團(鄭海樓)參加了韓信嶺阻擊戰等戰斗,阻敵南下。</p><p class="ql-block"> 1938年2月,日軍從華北、晉綏抽調兵力,企圖打通津浦線,臺兒莊戰役即將打響。蔣介石電令閻錫山反攻太原、歸綏(現呼和浩特市),以牽制日軍南下。閻以傅作義為北路軍總指揮,指揮所部三十五軍,并配屬騎兵第六軍、騎兵第二軍、駐榆林鄧寶珊部以及東北挺進軍馬占山部等,發起綏南戰役,反攻歸綏。閻應僖率部從離石出發,經河曲、偏關向綏南挺進。我軍先行攻占清水河、和林格爾兩縣城,再攻擊至歸綏以南60里的一間房地區。 戰役自1938年3月發起,至1938年5月下旬結束,歷時近3個月,往返近2000里,斃傷日偽軍3000余人。此役雖未能攻入綏遠省會,但作為全面抗戰爆發后,第一次反攻省會作戰,已在政治上、軍事上造成重大影響,牽制日軍步騎兩個多師團,從戰略上策應了徐州會戰 。鄉寧縣云丘山八寶宮陸軍第73 師抗日陣亡將士紀念碑(中將師長高倬之立)碑文中“4月反攻綏遠,間道北上,分兵挺進,不旬日相繼收復清水河和林格爾兩城”,記述的就是這段史實。</p> <p class="ql-block"> 鄉寧縣云丘山八寶宮陸軍七十三師抗</p><p class="ql-block"> 戰陣亡將士紀念碑(閻應曾任二十三</p><p class="ql-block"> 軍副軍長,七十三師隸屬于二十三軍)</p> <p class="ql-block"> 1939年1月,蔣介石任命傅作義為第8戰區副司令長官,移駐綏西五原,正式脫離晉閻。閻錫山電告傅作義,太原會戰后劃歸35軍的部隊不許帶走,于是閻應僖留在了山西。1940年閻錫山擴軍,新成立了第23 軍,(劉奉濱任軍長,1941年梁春溥接任,1943年許鴻林接任),下轄73師(高倬之)、暫編39師、暫編40師。1942年3月閻應僖任23 軍中將副軍長。1943年閻應僖又改任第7集團軍(趙承綬)中將參謀長。“百度百科”將此記為1945年,是不準確的。1943年8月19日,重慶國民政府銓敘部正式敘任閻應僖為陸軍少將時,他的職務已是第7集團軍參謀長。抗戰勝利后裁軍,晉軍縮編為5個軍,司令變軍長,軍長變師長,1946年初閻應僖改任第34軍(孫楚)中將參謀長。此外,閻應僖還是國民黨中央軍事委員會高級參議。</p><p class="ql-block"> 1948年,臨汾戰役結束后,徐向前率解放軍華北野戰軍第1兵團,發起晉中戰役。閻錫山下令組成以34軍軍長高倬之為司令的“閃電兵團”,實行機動作戰。7月12日,34軍軍部在徐溝縣大常村被殲,高倬之逃往榆次,閻應僖逃往小常村。16日閻應僖與山西野戰軍司令趙承綬、33軍軍長沈瑞一起在小常村被俘。被俘后,閻應僖在河北永年“華北軍區解放軍官教導團”接受教育。1949年初獲釋后又回到太原,繼續任15兵團(孫楚)34軍(高倬之)參謀長,直到太原解放。解放后,閻應僖參加教育工作,任格外街小學教師,為太原市第一、第二、第三屆政協委員,1961年病逝。</p><p class="ql-block"> 閻應僖原配烏衣巷趙氏(他學徒時的中藥店掌柜的女兒),繼配西橋溝高氏,文革初期高氏曾被遣送回鄉寧南閣村,我見過幾次,人很樸實。閻應僖子閻兆明,又名文辛,進山中學畢業,1949年在北京參加解放軍四野南下工作團,轉業后任廣東省中山縣稅務局計劃股長,后在太原建筑學校、太原鐵路衛生學校任教,1991年離休。其妻楊月清,鄉寧城內倉崖上楊門之女,1948年山西省高級助產職業學校畢業。曾任山西醫學院附屬醫院、山西省婦幼保健院、山西省人民醫院助產師。1955年起擔任護士長,副主任護師,1989年退休。閻應僖的長孫文洪,1956年生,教授、主任醫師、研究生導師。曾任山西中醫學院針灸系副主任,第三附屬醫院副院長,中國援喀麥隆醫療隊總隊長。曾多次受到胡錦濤主席、李鵬總理、朱镕基總理的親切接見。孫女文濤,1958年生,現任山西省人民醫院腎內科主任醫師,中華醫學會山西分會腎內專業副主任委員。次孫文海,1967年生,大連理工大學碩士,1989年入電子工業部六所從事計算機自動控制研究工作,后到美國惠普公司工作。</p> <p class="ql-block"> 二、漂泊臺灣的龐玉麟</p><p class="ql-block"> 龐玉麟(?----1972、2),鄉寧城內倉崖坡(60年代城關公社所在地,就是他家的院子)人,官宦家庭出身。其父龐漢柱(原馥庭老先生在《鄉寧縣在抗日戰爭中的重要地位》一文中稱其為龐勉三,“勉三”應該是他的字吧)民國初年參加山西省文官考試,步入政界 ,30年代,曾任河北省贊皇縣、獻縣,山西省靈丘縣、榆次縣、代縣、朔縣、岢嵐縣縣長。其母楊氏(王景玲先生的姨母),出身名門(其家雖然住在倉崖上祠堂院,但并不屬于倉崖楊家,而屬于城壕楊家)。她的大哥楊道南(曾任昔陽縣縣長)、三弟楊凱南(曾任歸綏縣縣長、華北剿總干部訓練團副教育長、陸軍少將)、四弟楊正南(曾任國民政府國防部少將專員),皆為鄉寧歷史名人。解放后在鄉寧生活的只有她的二弟楊化南(字文甫),即楊培枝(趙繼明的母親)、楊巧姑(前些年住在臨汾工人文化宮旁)、楊炳興(新絳縣郵電局退休職工)的父親。解放前任過鄉寧縣第一高等小學校校長,也在北京做過事,任何職務我不清楚,但還能記得他很魁梧的樣子。</p><p class="ql-block"> 龐玉麟的出生時間不詳,估計是1914年前后,北平輔仁大學畢業。抗戰期間,其任職于第二戰區的“洪爐訓練委員會”,少將軍階。</p> <p class="ql-block"> 龐玉麟</p> <p class="ql-block"> 洪爐訓練始于1941年閻錫山在吉縣克難坡舉辦的暑期進步訓練班,其目的是為了加強內部控制,像洪爐一樣,對其干部進行整體“鑄煉”,成為“萬能干部”。第一期結束后,閻錫山認為收效甚好,于是就成立了“洪爐訓練委員會”,作為第二戰區各種訓練的統一常設機構。閻錫山堅持每天早晨6點,就集合受訓人員,在洪爐臺前訓話(1968年,我曾去過克難坡一次,洪爐臺前刻有閻錫山的《克難坡感懷》詩:“一角山城萬里心,朝宗九曲孟門深,乾坤俯仰無終極,愿把洪爐鑄古今”。 克難坡的洪爐臺比鄉寧的洪爐臺小,后來被拆,前幾年聽說要重修),并親自制定“會訓”,親自撰寫“洪爐訓練歌(歌詞為:高山大河,化日熏風。俯仰天地,何始何終。謀國不豫,人物皆空。克難洪爐,人才是宗。萬能干部,陶冶其中。人格氣節,革命先鋒。精神整體,合作分工。組織領導,決議是從。自動徹底,職務維忠。抗戰勝利,復興成功)”。從1941年到1945年7月,閻錫山先后在克難坡、吉縣、鄉寧、隰縣等地共舉辦61期洪爐訓練,輪訓了2萬余人,加強了對干部的統御,對維護其統治起了相當大的作用。</p> <p class="ql-block"> 山西吉縣克難坡烘爐臺廣場</p> <p class="ql-block"> 抗戰勝利后,龐玉麟任山西省訓練團(培訓縣長、專員的機構,教育長智力展)教導處處長,曾任洪洞、蒲縣、浮山縣縣長的王炳章(失掉聯系的地下共產黨員,在任鄉寧縣著名的“流動工作隊”隊長期間,曾秘密往八路軍輸送12名隊員)任教導處的副處長,這說明龐玉麟的級別至少高于縣級。《鄉寧縣志》中只說龐玉麟“1946年至1948年,任萬泉縣解救團團長”,這也有可能。所謂“解救團”,是抗戰勝利后閻錫山為加緊推行“兵農合一”制度,搞所謂“村村解救,家家安生,建立兵農基礎的人心政權”,而派出的工作團。團長基本上都是抽調高官兼任,龐玉麟可能就是牽頭下去走走。</p><p class="ql-block"> 太原解放前夕,龐玉麟以看望其三舅父楊凱南(北平朝陽大學畢業,1945年至1949年任綏遠省首縣歸綏縣縣長,1949年9月追隨董其武將軍參加起義。解放后曾任水利電力部人事司、工務司、勞資司副司長,文革中病逝。平反后,骨灰安葬于八寶山革命公墓)為名,乘飛機脫離太原前往綏遠。同行的是其夫人楊錦璋及約5歲的養子。</p> <p class="ql-block"> 龐玉麟夫人楊錦璋(楊慧璋)</p> <p class="ql-block">楊錦璋(慧璋)(1915----1954),出身于鄉寧城內倉崖上楊門,是我祖母楊散心的堂妹。其3個胞弟均畢業于山西醫學院,同為高級知識分子,對社會皆有貢獻。大弟楊釗,曾任中國人民志愿軍平壤診療所所長,北京鐵路局天津鐵路中心醫院耳鼻喉科主任,主任醫師,教授,鐵道部高級職稱評審委員會委員。其夫人是鄉寧教育界名人閻春洞先生之女閻卿賢老師。二弟楊鈜(培宏),曾任甘肅省酒泉地區醫院婦產科主任,主任醫師,中華醫學會甘肅分會理事。其夫人是鄉寧名人王燦章、王炳章的兄長王煥章的女兒王鳳昭,甘肅省特級教師。三弟楊培民,曾任襄汾縣人民醫院兒科主任,主任醫師,連任數屆縣政協副主席。其夫人是文振家老師之妹文清愛,曾任襄汾縣科協主席。龐夫人還有個胞妹楊培芬(原名楊代璋,1918年12月生),被送給姨夫楊道南作女兒,她就是前面提到的原馥庭先生的夫人。我的堂叔王續家90年代到美國探親時,曾與她見面。原馥庭(1914年生)河津縣里望鄉和井村(現屬萬榮)人,抗戰期間始任閻錫山秘書,隨閻到臺灣后一直是首席秘書。1960年5月閻病故后,先后任蔣介石、蔣經國秘書,少將參議。他熱心支持三晉文化研究及鄉寧文化研究會的工作,去年我的老同學閻靈娣赴臺灣訪問時,他不顧97歲高齡還與其晤面,共進晚餐。</p><p class="ql-block"> 龐玉麟到綏遠后,又輾轉到達北平、廣州(鄉寧民間有龐母曾在廣州街頭賣過油糕的說法),最后去了臺灣任少將參議。1952年,臺灣當局以為閻應禧已被“匪”殺害(我手頭就有本書將閻應僖列入晉中戰役被擊斃人員之中),所以將龐玉麟以鄉寧縣第一候補人遞補,成了“國大代表”。1972年“總統府公報第2395號”公告:“ 第一屆國民大會山西省鄉寧縣代表龐玉麟于民國61年2月20日病故,自應依法注銷其名籍”。龐玉麟的死訊,當時《參考消息》報曾予以報道,我曾親眼看到過。龐玉麟在鄉寧的本家親屬,我只知道有他的三個堂兄弟,一個是龐繽贅、龐全贅、龐虎娃的父親龐玉生,一個是龐其芳(王崇德、王曉德、王崇枝之母)、龐金斗的父親龐明生,一個是龐友亮(石狗子),其他不太清楚。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以上材料,系我多年搜集,并經多方比對、印證,力求能逼近真相,還原歷史。閻、龐二位均為政治人物,功過是非,自有歷史評說,我只是據實直述,文責自負。鄉寧閻春洞先生,有一幅名聯:“文尚實,實事求是,不以文害辭,辭害義;史求直,直筆以述,務求史可法,法可行”,我愿與大家共勉。</p>
主站蜘蛛池模板:
双城市|
武穴市|
常德市|
宜君县|
石楼县|
龙海市|
莫力|
武鸣县|
大理市|
廊坊市|
德安县|
建德市|
宝丰县|
宣城市|
鹤山市|
合山市|
云浮市|
闽清县|
陵水|
巴林右旗|
内乡县|
炎陵县|
施秉县|
江口县|
日喀则市|
广汉市|
湄潭县|
建始县|
新建县|
浦江县|
牡丹江市|
涿鹿县|
永济市|
怀来县|
石嘴山市|
叶城县|
湟源县|
桂东县|
阿拉善左旗|
响水县|
双柏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