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共汽車記憶

水美工作室

? 文/水美? 七八十年代的老公共汽車給人留下的記憶是無法磨滅的，這柞水到西安的公交車如老牛負載般奔往山外，曾經承載了不知多少年輕人的夢想。? 老公共汽車，雖然破舊，風塵仆仆地行走在普通非柏油馬路上，一陣土霧襯托了汽車輪子滾動的快。車頂就是一個大的行禮架，簡單的捆綁或者用網兜一網，人坐在顛簸的車廂內如釋負重，心卻系在車頂。那時，人愛坐公共汽車，因為它帶給人的是理想和希望，一路顛簸，一路欣賞著風景，也許是坐得次數少總覺得坐不夠，全然忘了坐車累，即使沒有座位，一路靠著座位架，拄著雙腿也從不覺得累。因為坐車是花了血汗錢的。? 老公共汽車，似乎很樸素，很親切，簡約而讓人不可以想象，我想象著它的神秘，竟然能把鄉下人帶進城里，把山里人帶出山外。那時每一次停車，我都不煩，一是因為站少，二是我可以欣賞車門自動關上的過程，甚至愛聽那關門的聲音。坐在車里，我欣賞著座位甚至編號，欣賞著車內地板竟然是木條裝的。我羨慕司機，羨慕售票員的工作。我欣賞那汽車上的字，寫著起始地點，或者那高懸的“牌子”。說它簡約，是因為它很少那花里胡哨的廣告，人們坐車除了小聲交流外，大家都很安靜但不感到死寂和壓抑。不像現在人只看手機，眼里沒有任何人。也沒有人放手機音樂或刷抖音放著聒耳的外音影響他人，更沒有人大聲喧嘩。車上有的是給老弱病殘自覺讓座的風氣而沒有認為我同樣是掏了錢，干嘛要讓座的冷漠。更不會有“讓是情分不讓是本分”的刺耳的聲音或爭辯。? 我又想到了裝載周總理靈柩的那輛公共汽車，它是那樣的肅穆，讓人起敬，只是裝了黑紗，那緩緩的碾過長安街的速度和十里長街送總理的場景永遠鐫刻在我們心里。也許過了幾近半個世紀的它已經成了文物，可那公共汽車一出現就讓人淚落。? 社會飛速發展，老公共汽車雖然被新型汽車所代替，甚至新能源代替了燃油，車型改變了，車身滿是令人煩躁的廣告，可我還是想念那老公共汽車，想念那時坐車的感覺，因為那是一段永遠回不去的時光……? 2025.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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