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昵稱:唐章新</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美篇號:1717637</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又到五一小長假了,窗口所見綿延不斷的車流和電視里播放的火車站熙熙攘攘的人流,提示著又是一個闔家團圓、探親訪友的時刻。不禁回想起了我們當年一次次艱難的回家之路。</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1970年7月中旬,是我來到北大荒的第三個年頭,領導批了首次探親假。想到能夠回到家鄉,見到久別重逢的親人們,激動的心情溢于言表......</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當年我生活工作的連隊,建制為黑龍江生產建設兵團三師十九團四營二十三連,四營所在地是位于寶清縣的長林島。那時交通非常不便,既沒有公交車,更沒有公路,島內三面環水,與外界相連的唯一的一條土路,晴天坑坑洼洼,雨天泥濘不堪,進出島主要的交通工具就是尤特和運貨的卡車。那些年,雖然年年修路,但始終沒有實質性的進展。于是,長林路就成了名副其實的“水泥路”。</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這張照片,是團部照相館下連隊時為我們拍攝的。腳下的那條道路是從我們連隊到營部的必經之路。晴天一身土、雨天一身泥,多雨的季節里一不小心靴子里還會被“灌包”。</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我們稚氣未脫的臉龐、以及那條走過無數次的土路、還有身旁的標語板、背后的宿舍樓,無一不是那個年代的忠實記憶!</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再艱難的行程也阻擋不了歸心似箭的心情啊,記得在那個七月的下午,我提著行李就站在這條土路邊,等候著開往團部(雙柳河)的交通工具。</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一輛輛運糧車從身邊駛過,但因車廂里已經滿員,搭乘未果。眼看太陽就要下山,終于見到又有一輛運糧車過來,我連忙招手示意司機師傅停下,聽說回家探親,師傅二話不說拉開車門就讓我上了車。這是一位高大帥氣,年齡約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一路攀談得知:他在汽車隊工作,是位老轉業兵,遼寧人,大名王震域。</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一轉眼天擦黑了,車子開到離出島不遠的二十五連地界,突然歇火發生了故障,王師傅見狀,趕緊寬慰:不要著急,我到二十五連找人想想辦法,你坐在車里不要動,等我回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又渴又餓只身一人的我,雖然臨走時王師傅關緊了車門和車窗,但看到原野上閃爍的野狼眼眸中發出的綠光,想到前方之路的不測,十九歲的我心里依然充滿了恐懼......</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不知道過了多久,終于聽到了拖拉機的轟鳴,看見了手電筒的光亮。王師傅領著二十五連的機修工們來了,他一邊和師傅們排除故障,一邊從懷里拿出用手帕包著的白面饅頭遞給我充饑。這一刻,感覺世上最可口的美味不過如此吧。</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出了長林島,道路平坦多了,翻過大孤山,到團部駐地六十多公里的車程就將結束了,王師傅邊開車邊哼起了東北民歌,又告訴我:明天要去福利屯(集賢縣福利屯,是我們從北大荒回上海的火車起點站)送糧,你今晚就去團部招待所住一晚,明天我來接你!放心吧!</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到招待所安頓好已是午夜時分,第二天,王師傅如約來到招待所,把我安全送到了離團部一百一十多公里行程的福利屯火車站。握著他的雙手,我激動得不知說什么才好。</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經過三天三夜的行程,我終于回到了日思夜想的親人身邊。當我把這段經歷告知父母,他們流淚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探親假結束返回,我帶去了父母對他的一片感激之情,之后幾年也一直有聯系。1992年回訪五九七時,我曾去汽車隊宿舍看望王師傅,得知他已經退休回遼寧老家了。這么多年過去了,您老人家該已是鮐背或期穎之年了吧?不論怎樣,你那高大的身影、可敬的品行,豪爽的性格,永遠永遠都留在我心里了!</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返城后,先后六次回到長林島,也見證了這條“水泥路”的變遷:砂石路、柏油路,寬廣筆直暢通無阻。之前修路的排水溝也早已填平,半個世紀前種植的白楊如同衛兵般高大挺拔。四通八達的公交車為島內外居民帶來了極大的便利。當年艱難的探親之路都成了遙遠的過往,但在我們這一代知青的腦海中,卻永生永世難忘!</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1972年10月,我又一次探親假結束返回連隊,隨身攜帶了一個皮箱和三個旅行袋。那年頭除了自己的行裝,還有為連隊老同志們代購以及家長們捎帶給戰友的物品。仗著年輕力壯,肩上一前一后扛著旅行袋,左手右手各提著皮箱和旅行袋,竟然可以在天津站轉車時手提肩挑行李在天橋上奔跑趕點,然后再坐上幾天幾夜的火車,來到福利屯車站。不巧的是當天回團部的車票已經售罄,為了買到第二天的早班車,我在售票窗口下席地而坐。十月末的北大荒已然天寒地凍,但想到排在首位,這一晚也不覺得太難熬了。誰知,第二天窗口剛打開,一擁而上的人群就把我擠到了犄角旮旯,我既要顧及行李,又要設法買票,一番努力后,好不容易大汗淋漓買票上車回到團部,此時又要為下一步回連隊的交通費心,找到一輛只能坐在車頂上的大卡車,記得幾小時的行程結束,雙腿凍得不聽使喚,真不知道是怎樣從車頂上爬下來的。也許,這是這輩子最艱難的一次行程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斗轉星移幾度秋,如今的長林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這張照片是2016年回訪時,在原四營營部,現第四作業區的展示廳所攝。“中國只有一個北大荒,中國只有一個長林島”。</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2019年回訪第二故鄉,朋友們請我們在原三師師部(紅興隆)用餐,聚會的包房名曰“五九七”,令人倍感親切。(十九團恢復農場建制后,更名為五九七農場)</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這是戰友李振華航拍的長林島水文站。撓力河水在此潺潺流淌,位于烏拉本德的水文站,管轄著長林島的防汛抗旱、生態環境、水資源保護等工作,護佑著長林島的一方平安。</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長林島啊長林島,這么多年過去了,在與你交集共存的的歲月里,也曾有過彷徨,也曾經歷悲傷,但你永遠是我們心中的第二故鄉。</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長林島濕地公園內怒放的荷花,出污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清新脫俗的荷花,也象征著我們曾擁有的青春年華,見證著我們在此灑下的汗水與淚水。</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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