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能的手】那田間充滿笑意的秧苗

Pleasure turns into poetry

昵稱：Pleasure turns into poetry美篇號：9456514圖：網絡 　從梯田漸漸走過，望著那渾濁的水田，那一片片秧苗露出燦爛的微笑時，驀然回首，讓我想起了兒時第一次學插秧的場景，對于汗水濕透全身，對于污泥模糊了雙眼，對于我和姐姐用清水擦掉身上的泥水，我至今難以忘懷。在我的記憶中勞動就是勤勞智慧勇士的英雄本色，緩緩撥開那一叢叢碧綠的秧苗時，一滴天意間沾到我臉上，“發什么呆？脫掉鞋，一起插秧？你沒看見，別人家的秧田是全家沖鋒陷陣，可想而知，我家的秧苗是否能插完，你也是缺一不可的。”姐姐帶著一絲微笑，我和妹妹隨著姐姐的示范動作，蹬下腰，開啟了插秧的啟航之路，“原來我早已回到了我九歲的時候，這是夢嗎？”我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手中的秧苗，“你掐秧苗干什么？抓緊時間。”倩姐輕拍我的肩膀，露出了甜蜜的微笑。看著穿著白色襯衣的姐姐，她的小酒窩露出一絲微笑時，眼鏡都抹上了渾濁泥水，但那堅韌的眼神，始終盯著秧苗。我輕輕擦掉她眼鏡上污泥時，她輕輕給我遞過一扎秧苗，“看小妹，速度比你快多了！” 　　靜靜插著秧苗，腿是越來越臟，手的速度是越來越快，我插秧所在的區域，面積在逐漸擴大，此刻的我早已把姐姐和妹妹甩到了背后，那一板一眼，靜靜被陰毒的陽光照射著，我沒有埋怨過，綠色的秧苗行行列列，越來越多，當我輕輕抹掉臉上的一些汗水時，倩姐悄然無聲的走過來了：“沒想到，你學插秧，很快就適應了。看你臉上，全是泥水，就像一只大花貓。” “花貓就大花貓吧！只要會插秧，那就是好貓。”我接過了姐姐遞過來的水壺，喝了幾口，“但是你沒發現，雖然速度快，但秧苗全是橫七豎八，歪歪倒倒的。”姐姐不知道在哪里找了找到了一片大荷葉，做成了帽子，給我輕輕帶上。我停下幾分鐘，緩了一口氣，和姐姐妹妹們，再一次投入到插秧的節奏曲中，無論是捆綁秧苗，還是疏理秧苗，雖然有些繁瑣，但是如果不嘗試，怎么可能感受到插秧過程中團結協作，那忙碌插秧時的一種忘我的快樂。 　　目之所及，在我們三人的努力下，父親黑色的肩膀上，曾經仔細挑選過的秧苗，不再是沉重的包袱，更多了一些輕松感，當一只螞蝗無意中拎著我的腿時，我感覺到一絲疼痛，左腿蹬開泥水，右手扔掉了秧苗，臉色有些蒼白，倩姐慌了：“你怎么了？你別嚇唬我。” 其實倩姐只比我大兩個月，她順手從我的腿上拔掉那黑黑，令我厭惡的螞蝗時，我感覺在那一刻，妮妮姐的身影越來越長，“我用火已經把它燒死了，插秧，難免會遇到螞蝗，學插秧不能光講速度，還要掌握一些技巧和方法，更不能用蠻力。”她輕輕拿起秧苗，然后靜靜地插入泥水中，那動作輕盈，沒有我那種插秧時快節奏快蠻力，姐姐示范的動作，每一個環節，每一個細節，一插一提，輕盈靈巧，秧苗在她的手中，秧苗在她的笑意中，是碧綠碧綠的，時時刻刻洋溢著綠色的生命力，不用細說，這些秧苗更愿意聽從妮妮姐的指引，心甘情愿的在水中安家落戶。 　　“姐，我發現了插秧的時候，雖然我插秧時速度變快了，但是使用的力度不對。原來插秧也有這么多技巧。”我忍不住贊嘆。“現在知道也不遲啊！”姐姐指了我那些東倒西歪的秧苗，可以說，這些秧苗多了一些忐忑不安，隨著泥水漂浮流動時，在倩姐的示范和幫助下，那些坐立不安的秧苗，那一刻的失望漸漸消失了，當我輕輕用濕抹布把姐姐臉上的泥水擦掉后。“你插秧最大的問題是心態有些急躁，只要輕輕的捏住秧苗，把這些秧苗的根靜靜的分開，最后插下去時，就不會再出現慌里慌張的情形。” 在姐姐的指引下，我那慌張而笨拙的插秧的姿勢漸漸的變了，行行列列，少了一些零亂雜碎，少了一些東倒西歪，此時此刻的秧苗隨著折射過來的陽光，似乎多了一些溫情的笑意，我知道我插秧的收發雖然沒有姐姐那樣順手，但是也漸漸感受到插秧時，汗水和泥水融合，停水和秧苗撞擊時，那一絲慌張消失了。 　　回憶這一幕幕，水田中的快樂，不僅是感受泥土的芳香，更是水花飛揚時，我和姐姐妹妹們在水田之間，插秧時，那互幫互助的身影，還有互相追逐嬉戲的笑聲，那都是難以忘懷，無論是慌里慌張，還是笨手笨腳，只要掌握了插秧的技巧，即使流了更多的汗水，曬了一層皮膚黑，但是我感覺疲憊不堪，姐姐帶著我和妹妹來到大樹下，輕輕地幫我擦臉上的泥水，還有那些倒霉的螞蝗，在姐姐的輕言細語中：“你剛才尖叫聲什么？那是無意之間游過的兩條黃鱔，這可是插秧的戰利品，無意中的收獲。”“我也沒有想到，居然是兩條鱔魚，我以為是兩條毒蛇？”看著姐姐甜美的微笑，那也是秀發輕輕拂過我的臉頰時，我很慶幸，在人生旅途中第一次學插秧，遇到的溫柔秀美的倩姐。 　　當清澈的溪水從我腳邊流過時，那插秧時的甜蜜與快樂，靜靜回蕩在綠色秧苗的海洋之中，歲月流逝，鄉村田野的插秧早已成了美好的畫卷。再仔細回想，當我們把秧苗插完后，我的學費也湊齊，那一年我九歲，當我把湊齊學費，歡歡喜喜想告訴倩姐時，無意之中五角硬幣掉到了水田中，我利用分水節流，整整折騰了七個小時，還是沒有找到。心中充滿了一絲惶恐，“這怎么回家向爸媽交代？” 當我望著綠色的秧苗時，“哭什么？學插秧也是一種收獲，你差的五角錢我已經給你補上了，去上學吧，再不去就遲到了！”倩姐抓緊我的雙手，唱著“我們一起蕩起雙槳。”那歡樂的歌聲盡情的飄蕩在溪水秧苗間，其實我能感受到這就是我第一次插秧中，最溫柔最溫情的一面，再想回到過去，不可能了！ 　　驀然回首，我很慶幸在人生的第一次學插秧歌，遇到了從山西到蘇北，隨著父親下放農場，遇到了活潑開朗的倩姐。1978年那年夏天最后一次和我插完秧時，當倩姐坐著拖拉機回蘇州時，我哭了，我在水田秧苗之中，不停地追趕著：“我想和姐一起把小學讀完。” “鴻逸，我也不想離開你，我想陪你一起把秧苗插完。”那藍色的蝴蝶結在那一刻崩開了，烏黑的秀發在萬里晴空飛揚，那黑白相間的格子裙，在碧綠碧綠的秧苗之間穿越飛翔時，多了一絲灰暗調子的悲傷哭泣，她扭頭就想跳下拖拉機：“我只想和你一起插秧！和你一起讀書！”在那一刻，她爸慌，稍有不慎，以倩姐倔強的個性，隨時會出事，她爸用雙手狠狠的抱住了她，讓拖拉機停下來了。跳下拖拉機的那一刻，她拿著一扎扎秧苗，松開雙手，抱著我那一刻：“陪你插秧的那歲月，是姐姐難忘，我也不想離開你！希望你有時間到蘇州找我，地址和電話都留在了語文書書簽上。” 姐最后含著淚水，拽住我的手，“讓鴻逸陪我一起插秧，陪我一起讀書。”上拖拉機時，我和她的手緊緊的拽住，始終不愿意分開，唯有哭泣的淚水靜靜地滴落在秧苗和我手指中。隨著拖拉機的消失，隨著倩姐哭泣的聲音，隨著碧綠秧苗的悲聲嘆氣。回憶這一幕幕，學會插秧，讓我知道了有一種溫情叫眷念，早已生根萌芽，至純至圣，永遠留在了歲月的光陰故事中，什么時候能再相遇？留給我的只有那些秧苗，以后能否再相遇，其實早已注定回不到過去，愿遠去的倩姐五一勞動節，快樂甜蜜的微笑便是晴空萬里！ 再回想五一勞動節，學會插秧的金色時光，是美好純真童年中難忘懷的記憶。插秧讓我懂得了什么是團結協作；什么是真情以待；什么才是最純真的友情；什么才是雙手創造勞動快樂的真諦，在于那內心最溫馨笑意出現時，在尋尋覓覓中，能否找回童年時插秧水田中快樂畫卷。多年以后再相遇時，我和倩姐相視一笑，插秧和田野的歡樂場景不會消失，快樂幸福的金色時光雖平凡，但充滿笑意秧苗金色時光，彌足珍貴。秧苗折射的綠色光茫會陪伴你我更長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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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能的手】 那田間充滿笑意的秧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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