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0px;">攀枝花不適合打仗</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用兩字個形容攀枝花的土地并概括其總體特征:坎坷。不錯,這不是指人的命運,確鑿講,就是山川自己生長出來的氣質。</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攀枝花是個比較自卑的地形,平地寬不盈尺,注定它是和平的土地,從來沒孕育過戰爭,硝煙未曾污染,江山如此明凈。造化的偉力,讓它變得謙抑,它長得不像進攻的戰器,更像屏障,作為抵消殺氣的盾牌在使用。然而,于歷史的舞臺,它委實一次也沒上過場,亮過相。它遠離中原戰事,在帝國邊陲,沉淀出一身冷峻哲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千百年來,沒有響遏行云,聲震云霄的嘶喊聲,只有無邊寂靜充斥這塊天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攀枝花之所以沒有歷史,只有寂寞,是因為過去那里人太少,你叫幾戶人家怎么去創造歷史?條件不成熟,高大的山又阻住了人們試探的腳步,外人終于怯難而止,不得進入,未能將山里鬧騰得熱鬧,于是寂寞復寂寞,千年如一日,后人杜撰些沒有影子的神話覆蓋在高聳的山頭。</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幾戶或者幾十戶人,能夠維持人口的再生產,就算已經不錯了,遑論引爆戰爭,影響政局。</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有當代學人飛揚文思,馳飛想象,從諸葛武侯的“五月渡瀘,深入不毛”,硬生生說渡的就是攀枝花,渡口在拉鲊。有持反論的學者,已經翔實論證,此處的瀘水,實為越西縣境的金沙江或云南的怒江段而非金沙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我是個素喜質疑的人,我認為蜀漢大軍渡的不是攀枝花拉鲊。那兒的地貌,小船孤蓬可渡,戰艦如云難行,人多勢眾,勢必雍塞山里寸步都難挪移,戰機稍縱即逝,戰場態勢瞬息萬變,擇其地者,有冒犯軍法,貽誤戰機之虞。蜀軍出動,不可能只派幾個偵察兵,我們無法量化蜀軍規模,但攀枝花不能自行移動,亦不能自我擴張生成,是可以擺在光天化日下量化的,它的承載能力,凡有目者皆可共睹。</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攀枝花缺乏道寬路暢的行軍條件,勞師遠征,自我懲罰,穿越橫斷山區的崇山峻嶺,乃兵家大忌。把諸葛亮從地下撈起來,他會說我盡管是古人,智商已進化到相當程度,我不會那么愚蠢,那是你們今人的附會,歪曲解釋,想象膨脹,自圓邏輯,自我想象,從空泛的五月渡瀘刮削歷史的榮光,搶注各種名號。我走過哪里唯有我知道,豈容一介書生輕易改道?吾語焉不詳,非故作高深,給后人留下巨大的埋伏與宏大的空間去胡思亂想,此乃軍國大事,軍事機密也,不足為外人道。</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可愛的同志們,放著陽關大道不走,偏走羊腸小徑?諸葛亮腦袋沒包,是號稱現代人的你我有包。</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從故事的頭,到故事的尾,故事要編得形成一個完美的閉環,在邏輯上自洽互證。否則一個趔趄,就露出白生生的光腚。</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首先,要深入不毛,大軍行經之地,必須有毛,要盛產糧食,后勤補給不能中斷。深入不毛的“毛”,在古時指農業。攀枝花當時人毛都沒幾根,道路沒有一條,何以行軍打仗?毛,不是野草,不是人毛,是實實在在的糧食,是一日不可或缺的口糧。攀枝花人都沒有,怎能言毛?</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當時沒有空軍,沒有運20,我更傾向于水師肩負運送任務沿長江行軍作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請記住,那時候攀枝花沒有寬敞的公路,甚至容一個人走的小路也沒有。世上本無路,走的人多了,于是便成了路??墒侨魶]有人甩開正步去踐踏,路又在哪兒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攀枝花不是浩浩蕩蕩的大軍途徑之地,更不是已經深入了的不毛的戰場。</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攀枝花作為戰場,完全擺不開,那廣袤的地域,擺幾桌酒席可以,要選戰場,還是得另擇他地?,F在就算打架,起碼也得一個足球場大的背景,才算給足了臉面,不丟氣度。</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而且攀枝花地形,對古人打仗來說,不被打死也得累死,你得一直保持弓步和虛步,山上的打山下的,山下的打山上的,都累得半死。</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如果非要衍生戰端,我用想象就可以復盤一場充滿戲劇感的戰役,諸葛亮先生相約孟獲先生到攀枝花大黑山的黑松林廝殺,結果雙方的長槍舞不開,剛一舞動,還沒挑出一個槍花,長槍就在樹干上擱淺了,刀劍被樹給彈飛了。在上方的弓著腰前傾后蹲一直讓虛步給折騰,在下方的撅著屁股保持弓步維持沖鋒的姿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總而言之,攀枝花只適合兩個人打架,不適合三個人打仗。宜于沉思默想,作隱居地的攀枝花,無法行軍,無法擺開架式,到了這兒,所有的拳術都龜縮在身體里施展不開,縱有天大本事,徒呼妄然!</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2025.04.28</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55, 138, 0);">陳嘉寧,性別:堅定的男性主義者。出生時間:二十世紀七十年代的某一天。籍貫:四川開江。經歷:曾在西南邊陲攀枝花的崇山峻嶺有過二十余年生活史,煉鐵,煉人,煉心志,如此而已,極簡如斯。</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55, 138, 0);"><span class="ql-cursor">?</span></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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