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16-04-20 08:18:13) <p class="ql-block"><b>? ? ? ? 往事悠悠之1992(6)5.10事件始末</b></p> <p class="ql-block">? ? ? ?我走馬上任僅僅兩個月的時間,就發生了最終導致山東省絲綢公司與濟南皮鞋五廠聯姻破裂的5.10事件!還是接著前文說吧。</p> <p class="ql-block">? ? ? ?1992年四月末,經過我們的努力,在用大量事實和數據論證了濟南絲綢印染廠的出路——死路一條后,省公司新任領導左淑美經理終于下決心與皮鞋五廠“文明離婚”,爭取走破產的路子。五一前夕,絲綢印染廠董事會的董事長趙學德同志在省公司招待所請客,我和謝松枚書記、劉貴生副廠長前往,魏存吉副廠長因為岳母病重回煙臺了,市公司王玉福經理作陪。這是我第一次在省公司吃請,起因是趙董事長借過節感謝慰問我們這些在一線的難兄難弟,后面破產的大量工作還是要我們去做。說實話,趙董事長這個頭當得也真夠窩囊了。</p> <p class="ql-block">? ? ? ?九十年代初期,破產還是個稀罕事,所以怎么搞大家都沒有數。除了找律師咨詢,慎重起見,5月3日在天橋區政府再次召開了濟南絲綢印染廠董事會。董事會成員范廣福代區長和區經委黨委書記甘廣慶、山東省絲綢公司蔡德玉總會計師請假,趙學德董事長和市公司王玉福經理、濟南絲綢印染廠廠長劉明銜、濟南皮鞋五廠廠長梁經文、天橋區分管工業的肖國棟副區長、區經委主任李勝利參加了會議。結果是不歡而散,什么也沒有商量出來。也難怪,省公司想撤,梁斗子和天橋區想關門打狗,怎么可能談得攏?</p> <p class="ql-block">? ? ? ?就在破產一事陷入僵局之時,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讓整個工作有了轉機。5月9日(星期六,當時我們是星期五休息)上班后,謝書記告訴我,梁斗子昨天趁我不在,強行往廠區里卸了大量鋼板。正說著這事時,保衛科長朱立華來匯報,老梁的貨車又來了!用廠里的地方存放貨物這件事情,以前老梁曾經和我說起過,我沒有同意——因為他想無償使用,這是不可能的,你老梁自己掙錢卻白使用印染廠的地方,哪有這么好的事情!沒想到現在老梁竟然連招呼都不打,就闖了進來,也太目中無人了。我當即讓保衛科鎖大門,不許老梁的車繼續進入。老梁聞訊后大怒,來電話要挾我,我則是據理力爭毫不退讓。最后,老梁無奈,和我一起去區政府找領導評理。結果,范區長說沒空,讓我們自己商量,或者找肖區長處理,而肖區長雖然表示老梁做的不妥,卻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鑒于老梁已經租了車,我表示今天可以繼續把剩余的貨拉進去,但是明天必須停下來,等候區里拿處理意見。</p> <p class="ql-block">? ? ? ?回到廠里,我和謝松枚書記商量,根據我們對老梁的了解,明天他肯定還會繼續進貨,而區政府也指望不上,只能靠我們自己。要么聽之任之,要么正面沖突!我們覺得此事已經必須決斷,也許對于我們是個契機——有利于處理“離婚”問題!但是究竟怎么辦我們心里也沒有底。當晚,我們倆去樂山小區省公司宿舍,找到左經理家,想向她請示匯報對策。不料她家里沒有人,吃了閉門羹。那時還沒有手機,也無法及時與左經理取得聯系,而時不我待,第二天必須有所反應才行,老梁不會善罷甘休,我們也不能裝孫子畏縮不前。于是,我們給左老太太留了個條,簡要說明情況,并且表達了我們的態度:“將不惜一切代價阻止老梁的行動”!</p> <p class="ql-block">? ? ? ?第二天,也就是5月10日,上班后,省公司方面沒有來任何電話指示,我們心里就有底了。如果左經理不同意我們硬來,肯定會來電話或者派人來廠的,但是什么都沒有干,說明默許了我們的做法(自我感覺)。為了有所回旋余地,決定由我親自出面阻止老梁的車隊進廠,謝書記在辦公室留守善后,辦公室主任毛慶賀負責到現場觀察,及時通風報信,保衛科長朱立華跟我去西門。由于朱科長是皮鞋五廠的老人,所以不便與老梁正面接觸,我只要求他做個事情的見證人就可以了。</p> <p class="ql-block">? ? ? ?當天下午,老梁的車隊浩浩蕩蕩的再次來到西門,但是大門緊鎖,他們無法進入。這時,許多工人已經聽說這件事情,紛紛來到西門附近看熱鬧。不久,老梁帶著倆人趕到,一進大門就高喊“把鎖砸了”!我迎上前去制止,一眨眼的功夫雙方就扭打在了一起。對方是仨人,我單身一人,當然不是對手,很快就被打倒在地。不過,剛剛開打時我就使出渾身力氣,給了老梁一拳!后來發現,老梁被我這一拳打了個烏眼青。當然,我則被打得鼻青臉腫,左腿被踹的無法站立,后來被抬到傳達室的連椅上躺下。</p> <p class="ql-block">? ? ? ?當時現場有幾十人,包括老梁車隊的人,印染廠的門衛和看熱鬧的人,但是沒有人與老梁對抗,只有我一個人。這是意料之中也是我事先安排的,發生沖突前我給在場的工人們說,你們什么都不要管——他們多是皮鞋五廠的人,也不便管和不敢管,天大的事情我一個人頂著,你們只要做個見證就行。事實證明這樣做是明智的!</p> <p class="ql-block">? ? ? ?事后知道,給我打架的三個人,有倆是進過局子的,其中更有一個是山上下來的(濟南看守所在劉長山,老百姓把進過看守所的稱為山上下來的)。我雖然當過幾年兵,但是和人打架還是史無前例的,更何況就是猛虎也難敵群狼啊。把我控制住后,老梁的人打開大門往里運貨,老梁則搬個凳子坐在傳達室門口看著我,嘴里還罵罵咧咧,說“這么多年了,在北園(我們工廠是原來北園公社的地盤)從來都是我揍人,還沒有人敢還手的”!更沒有想到自己被打個烏眼青吧?</p> <p class="ql-block">? ? ? ?卸完貨后,老梁一行揚長而去。此時,天色漸晚,聞訊趕來的謝書記等人,趕忙把我送往山東省交通醫院看急診。受傷的右腿拍了片子后,還好沒有骨折,大夫讓回家靜養,至于那些皮外傷也只能慢慢養了。就在這時,濟南絲綢廠趙連柱廠長和謝富春書記得到消息后也趕到了,他們畢竟有經驗,說“不能回家,要讓區政府給說法”!當即,把我接回絲綢廠,通過廠衛生所的閆文秀同志,聯系住進了對門的山東省勞改醫院,就是現在的警官醫院,開始了漫長的“治療”過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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