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先說姓。</p><p class="ql-block"> 據說姓字始見于商代甲骨文,古字形從女從生,生亦表聲。姓是一個氏族的稱號,表明一種血緣關系,因而是世襲的。字形從女還可看出尚有母系氏族社會的痕跡。我們所知道的《百家姓》是一部關于漢字姓氏的作品。按文獻記載,成文于北宋初。原收集姓氏411個,后增補到504個,其中單姓444個,復姓60個。《百家姓》采用四言體例,對姓氏進行了排列,而且句句押韻,雖然它的內容沒有文理,但對于中國姓氏文化的傳承、中國文字的認識等方面都起了巨大作用,這也是能夠流傳千百年的一個重要因素。</p><p class="ql-block"> 《百家姓》與《三字經》、《千字文》并稱“三百千”,是中國古代幼兒的啟蒙讀物。“趙錢孫李”成為《百家姓》前四姓是因為百家姓形成于宋朝,故而宋朝皇帝的趙氏、吳越國國王錢俶、正妃孫氏以及南唐國主李氏成為百家姓前四位。</p><p class="ql-block"> 姓氏中有數字入姓的。如有“伍、元、萬、陸、萬侯、段千、百里、佰賞”等,尤其是在少數民族中間已查明的數字姓氏有: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二十、三十、四十、五十、六十、七十、八十、九十、壹、貳、叁、肆、伍、陸、柒、捌、玖、拾、零、百、千、萬、億等。</p><p class="ql-block"> 日本人保存了很多漢唐古風。他們姓名的一大特色是把數字用在姓氏中,據說有姓一丹、二井、三木、四島、五味川的,有姓六角、七條、八馬、九鬼、十石的,還有姓四十五、五十鈴、百元、六百田、千家、百代、萬歲的; 有植物名稱入姓的。如“李、楊、姜、柏、葛、苗、花、柳、茅、麻、梅、林、松、桑、桂、竺和雙姓谷粱等;有以動物名稱入姓的。如“馬、鳳、鮑、皮、毛、貝、熊、駱、羊、烏、龍、魚、司馬、公羊、令狐、巫馬、壤駟、羊舌、佘佴”等。</p><p class="ql-block"> 根據2020年第七次全國人口普查數據,中國大陸李姓人口多達9530余萬,約占全國漢族人口的7.94%,是當今中國第一大姓,也是世界人口最多的姓氏。據統計,李姓氏中,在中國就出現過六十多名皇帝。可以說,無論從人口數量、家族的顯赫程度和對社會的貢獻和影響,李姓都堪稱為全球“第一”姓氏。我姓李,我驕傲!</p><p class="ql-block"> 姓是家族的符號,是血緣關系的標志,用于家庭譜系的歷史傳承。自古至今,人們對姓氏非常重視,它體現了中國人對宗脈等觀念的強烈認同感。它在歷史的衍化中,為人們尋找宗脈源流、建立宗脈意義上的歸屬感、幫助人們認識傳統的血親情結提供了重要的依據。</p><p class="ql-block"> 姓氏絕不僅僅是一種名號,其所反映的社會內容相當豐富,從姓氏入手,能讓我們對整個中國歷史文化的觀察更清晰、更深入。姓氏是固定世襲的。</p><p class="ql-block"> 匪夷所思的是,在那場史無前例的大革命中,竟有全村為了表達對領袖的“忠心”,所有姓氏統統改姓“毛”!據《文史博覽》2012年第11期刊登一篇《“文革”時山西一村改姓毛事件》文章披露,1969年年底,山西太原市靠近汾河灣的某村革委會決定,全村不論何姓,男人都改姓毛,女人都改姓江。這一史無前例的革命行動,現在成了全國人民的笑柄。</p><p class="ql-block"> 也有一些特殊情況改性的。比如前幾年河南登封市公安局局長馬會強“大接訪”時,接待了一群要求改姓的上訪群眾。來自登封市唐莊鄉玉臺村的這些“茍”姓村民說,在河南方言中,“茍”的發音與“狗”十分相近,因此在公共場合,熟人向別人介紹他們時說:“這是老茍,這是小茍”,常常搞得別人以為是在開玩笑罵人,弄得他們十分尷尬。他們說不愿再受“茍”姓的尷尬和羞辱,集體要求恢復一千年前的本姓“敬”。公安機關經過仔細查證后,尊重群眾意愿,為他們辦理了集體改姓的手續。 </p><p class="ql-block"> 再說名。</p><p class="ql-block"> 人生在世,皆有名字,無論貧富貴賤,概莫能外。名是每個人的個體符號,是身份識別的標志,用于區別于其他個體,這就是姓名的社會學功能。多數人都有小名和大名。大凡受到父母或祖父母鐘愛的孩子,都會有一個乳名,也就是小名。其中“寶寶”、“貝貝”、“小乖”、“毛毛”之類相當普遍。舊時因嬰兒死亡率很高,長輩怕自己的孩子(尤其是男孩)夭亡,于是就起了各式各樣的意在“好養活”的乳名。諸如“石頭”、“鐵蛋”、“鎖柱”等等。有的父母怕鬼神攫走他們的寶貝兒子,索性打個馬虎眼,耍耍騙術。給孩子起名為“狗剩”、“小牛”、“小馬”等牲畜之稱,有的甚至男借女名,把男孩兒叫做“丫頭”、“妞妞”,以期逃過鬼神的追索。</p><p class="ql-block"> 老翁不滿周歲時睡覺老是歪頭,結果睡偏了腦袋。奶奶就給我起了個小名叫“小偏”,我娘嫌難聽,我奶奶說:“小名越難聽孩子越長命!”娘擰不過我奶奶,也就一直叫到8歲。</p><p class="ql-block"> 8歲上學,要起大名,報名時一位張姓老爺爺說:“不能再偏了,得正過來,叫李繼正吧!”</p><p class="ql-block"> 1960年小學畢業,我和班主任任寶貴老師說,我要把“正”改成“政”。任老師猛拍一下我的肩膀說:“好!改得好!以后從政吧!”已經寫成“正”的畢業證又在右邊加了個反文。為此馮煥璞校長還在改的名字上蓋了一個章。</p><p class="ql-block"> 有人說名字對一個人的一生有很大影響。名字起得好,大富大貴;起不好,橫豎倒霉。可是什么名字好、什么不好,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我見過有本書,是個什么佛門大師寫的,叫“姓名學”。我沒有推薦此書的意思,因為這本書寫得稀松平常,并無新意。但是“姓名學”書上說一個人的名字關系到一個人的前程。</p><p class="ql-block"> 對我來說,還真的有那么回事。我自以為一生與官場無緣,沒想到“正”改為“政”,一語成讖,多半輩子竟混跡于黨政部門了!</p><p class="ql-block"> 古人取名,慎之又慎,心存敬畏。不僅注意字形筆劃,讀音平仄,屬性涵義;還要講究八卦的,星座的,諧音的,諧意的,諧形的,時尚的,家譜的(已見少)等等,林林總總,五花八門。古人取名多在倫理綱常之內,不外乎孝悌忠信禮義廉恥八端。現在孩子們起名沒有那么多講究了。有的不再拘泥于家譜了,有的甚至已不再避長輩的諱字,有的更干脆,連姓也去掉了,追求時髦時尚點的取四個字的,還有取外國名字的等等。你若再拿過去起名那一套去說教、約束他,他定會顯出瞧你不上的神情來。</p><p class="ql-block"> 在大講政治掛帥的年代,很多人的名字打上了政治的烙印和時代的痕跡。男孩子叫建國、立國、愛國、為國、興國的,甭用問,準是49年左右出生的。叫衛東,志東,捍東,愛軍,志軍,學軍,學農,志農,愛民,為民,志紅,志剛,永紅,愛群,為群等等,甭用問,肯定是文革時期出生的。現在看看這些名字,就可以估摸出其人的大概歲數。</p><p class="ql-block"> 名字的雷同化和庸俗化對人的個性造成了嚴重的壓抑和抹殺,全無點滴文化內涵。一見到有這樣名字的人,我總會有種親近感,忍不住想同他們開個玩笑。因為我們是同齡人!當然,也有與“革命”無關的,就是用地名起名字。叫“京生”的肯定是在北京出生,叫“滬生”肯定是在上海出生的,廣州的叫“穗生”,重慶的叫“渝生”,不知咱省巨野出生的會不會叫“野生”?--笑談而已,全無惡意啊!</p><p class="ql-block"> 無論種族信仰還是語言文化,每個人的姓名背后可能都有一個意味深長的故事。它是一個人除肉身之外最直接的身份標記,是人與人交流時打出的第一張品牌,它不僅具有鮮明的個性,也有獨特的民族性。不管怎么說,說到底,它就是一個符號,作為一種文化現象,好的孬的叫習慣也就罷了。</p><p class="ql-block"> 我的看法是起名最好堅持六原則:一不與人雷同,二不自我貶損,三要不犯名諱,四要好呼好叫,五要好寫好認,六用字要固定,不要隨便更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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