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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大連石化有緣(一)

鋼七連

編輯制作:村 夫 引? 子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宋清發</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1935年的3月12日,在大連甘井子的海貓島一帶,滿洲石油株式會社大連制油所舉行了落成典禮儀式,建成的蒸餾、洗滌、瀝青和冷榨脫蠟裝置陸續投產,至此,這個由日本的三井物產、三菱礦業、小倉石油、日本石油和偽滿洲國政府聯合投資的,年加工能力15萬噸的煉油企業正式粉墨登場。這是日本侵略者加速控制東北經濟,實現以戰養戰企圖的一個重要步驟。</p><p class="ql-block"> 58天后,在這家企業以北160多公里的莊河明陽的大叢屯,在一戶宋姓人家,一個男嬰呱呱墜地。雖是兵荒馬亂,世道不太平,有鬼子漢奸欺壓,有土匪草寇騷擾,但對農家而言,添丁進口總是一件讓人高興的事!</p><p class="ql-block"> 就是這兩個毫不相關的事情,卻在18年后出現了交集,并結下了一世的情緣!</p><p class="ql-block"> 1953年10月,只有18歲的年輕人宋敏官,招工進了這家企業,只不過時光荏苒,此時的“滿石”已經回到了中國人民自己的懷抱,更名為東北石油工業部化學工業管理局大連石油廠。</p><p class="ql-block"> 在此后的42年工作生涯中,車間雖幾經調整,從動力科、鍋爐車間、動力車間、水汽車間、供排水車間到凈化水車間,崗位也多次變化,從燒鍋爐、看水泵、干下水、搞潛水、做維修,到當班長、大班長、工段長、船隊隊長、車間工會主席,從黨小組長和車間黨支部委員,他始終與水打交道。直到1995年5月9日,年滿六十退休回家。</p><p class="ql-block"> 從獲得公司優秀班組獎勵的第一個榮譽,到企業先進生產者、先進生產者標兵、勞動模范和優秀共產黨員,大連市勞動模范、特等勞動模范,遼寧省先進生產者、優秀共產黨員,石油工業部學鐵人標兵。說到“宋勞模”,大家都會豎起大拇指!</p><p class="ql-block"> 回想在大連石化度過的歲月,宋敏官感慨萬千!仿佛冥冥之中,他與大連石化有緣。他為自己能成為煉油廠的一名員工感到幸運,也感到自豪!</p><p class="ql-block"> 采桑子·緣</p><p class="ql-block"> 濱城煉廠莊河子,赫赫情緣。</p><p class="ql-block"> 一世情緣,爛漫黃花分外妍。</p><p class="ql-block"> 榮光綬帶酬勞苦,出力欣然。</p><p class="ql-block"> 攬勝欣然,奉獻但求企業安。</p> <p class="ql-block"><b>目 錄</b></p><p class="ql-block">第一章 童年少年篇</p><p class="ql-block">有余慶五世喜同堂 縱天性小兒初長成</p><p class="ql-block">第二章 進城打工篇</p><p class="ql-block">討生活濱城打零工 巧機緣招工進石油</p><p class="ql-block">第三章 鍋爐升煤篇</p><p class="ql-block">學操作頂崗供蒸汽 肯出力上進好青年</p><p class="ql-block">第四章 海水倒班篇</p><p class="ql-block">西東新轉戰三海水 十八載終成骨干兵</p><p class="ql-block">第一節:西海水 一腔熱忱當好司泵員</p><p class="ql-block">第二節:東海水 一股干勁創造條件上</p><p class="ql-block">第三節:新海水 一份責任保障水供應</p><p class="ql-block">第五章 下水潛水篇</p><p class="ql-block">通下水不畏步步艱 潛海底哪怕處處險</p><p class="ql-block">第一節:干下水 一馬當先甘作吃苦人</p><p class="ql-block">第二節:搞潛水 一往無前勇當開路人</p><p class="ql-block">第三節:帶班組 一往情深愿為和諧人</p><p class="ql-block">第六章 最后三年篇</p><p class="ql-block">愛崗位點滴見誠心 獻余熱老驥仍英武</p><p class="ql-block">第七章 親情友情篇</p><p class="ql-block">苦與樂結伴人生路 得與失寬厚潤心田</p><p class="ql-block">第八章 退休生活篇</p><p class="ql-block">行有慈慈融好親眷 心有情情系大石化</p><p class="ql-block">第一節:頂門杠 一心謀劃過好小日子</p><p class="ql-block">第二節:懷深情 一心一意傳播好傳統</p><p class="ql-block">第三節:獲嘉許 一路榮光足堪慰平生</p><p class="ql-block">后記</p><p class="ql-block">附錄(略)</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第一章 童年少年篇</b></p><p class="ql-block"><b> 有余慶五世喜同堂 </b></p><p class="ql-block"><b> 縱天性小兒初長成</b></p><p class="ql-block"> (1935年5月9日——1953年5月)</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1935年5月9日,在莊河明陽區明陽村大叢屯,94歲的宋元正迎來了他的第二個玄孫——宋敏官。耄耋之年,五世同堂,再添新生命,他自然喜上眉梢,在全家族都是一件喜事。</p><p class="ql-block"> 按照當地的習俗,孩子出生只能起個小名,而正式的名字,要等到孩子上學堂前,請有學問和修養的老先生代為起名。于是,這個新生兒得到了自己的小名:“有子”。雖說小名不似正式名字那樣莊重,但也不是隨意起的。宋敏官大哥的小名是“成子”,弟弟的小名是“得意”,可見這名起的是有深意的。長輩們是盼望家里的第一個男丁能把這個家擔起來,能“成”家,第二男丁能使家更富“有”,最小一個男丁能讓全家“志得意滿”!</p><p class="ql-block"> 也就在宋敏官出生的這一年,他的大姑出嫁了,而宋元正也壽終正寢了。宋元正是看著后輩興旺、開枝散葉,帶著滿足的心情離開這個世界的。奶奶對有子說,你來的那一年,就是你老老爺子(高祖)離開的那一年啊!</p><p class="ql-block"> 莊河位于大連的北部,以山區為主,人口比較分散,一個屯子大約都只有五六十戶人家,一二百人口。從屯子的名字可以看出,大叢屯是以叢姓人家為主。可在這個屯子里,宋氏家族也有不少的人家,有一定的威望,宋姓也曾擔任過這個屯子的屯長。</p> <p class="ql-block">  說到宋氏的起源,一般都以商朝末年和西周初年的微子啟作為始祖。微子啟是商紂王的大哥,周武王滅商后,把商朝的遺民遷到商朝的故都,也就是現在河南商丘一帶,周成王分封天下,把微子啟和商朝的遺民封為宋國。宋國屬于公國,在分封的諸侯國公、侯、伯、子、男五個等級中,它屬于最高的的一級。“宋”就是以國號為姓氏。上圖是微子啟的畫像。</p> <p class="ql-block">  到了元朝,微子啟的第64世后人宋信擔任了膠東行省的丞相,全國的宋氏多從這里繁衍興盛的。聽屯子里的老輩人說,大叢屯的這支宋氏也是宋信的后裔,大約是在清朝中后期,從山東登州府遷來此地的。最初,他們的名字都只有一個字,后來,逐漸開始起兩個字的名字了。像其他的姓氏一樣,這支宋氏也有自己獨特的“輩字”,以區別長幼、展示風骨、教化族人。他們是以十輩人為一個循環,有“國正天心順,官清民自安”十個字。在“輩字”的使用上也有講究,第一輩人的字在名字中間,第二輩的字則在后面,以此類推。宋元正就是這支的第二輩,他的“輩字”就放在后面。從他父親宋國良,他兒子宋天甲,孫子宋同心,曾孫宋順文,直到玄孫“有子”這一輩,名字最后一個字自然要是個“官”字。</p><p class="ql-block"> 有子的家雖不是什么大戶,但也是個比較殷實的人家。不大的住宅,也是像模像樣的三進小院。走進大門,是第一個院子,院子的東邊是裝木料的屋子,西邊是幾個豬圈。院中還種著葡萄樹。二進門有東西門房,兩間東門房是給外人住的,西門房放著雜物,院中東面的房子從外到里依次是草料房、磨坊和牲口棚,西面還是幾個豬圈。進第三道門就是第三個院子,這個院子是自家人住的地方。正房是爺爺宋同心和叔叔宋順祥家住的,東廂房是父親宋順文一家。西邊有廁所和雞窩。穿過正房的廚房還有一道后門,打開后門,就是自家的菜地,日常吃的蔬菜就是在這里種出來的。</p><p class="ql-block"> 說到這里,就有一個疑問。為什么在鄉下,長輩一般都要與晚輩中年齡最小的一位住在一起呢?有一種說法是,長輩一般更喜歡自己最小的孩子,常言道,“老兒子,大孫子,那可都是心頭肉啊”,老輩自然要和自己的“心頭肉”住在一起。另一個說法則與養老有關,在所有的孩子中,年紀最小的那個與父親的年齡相差最大,當長輩衰老時,最小的孩子往往更有精力和體力去奉養長輩,特別是當長輩高壽,這種年齡的優勢更為明顯。</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1, 1, 1); font-size:18px;">含飴弄孫 其樂融融</span></p> <p class="ql-block">  <b>往年回鄉祭祖,都是宋敏官帶著兒孫前往祖墳地 ,隨著年齡的增長,這個祭祖的任務就漸漸落到了下輩人的肩上。2004年清明節,兒子宋清發就和孫子宋翊民代替宋敏官回鄉祭祖。從祖塋地回到老屋時,宋翊民在老屋前留影。上圖是宋翊民站在正房前。下圖的東廂房是宋敏官出生、長大的地方。</b></p><p class="ql-block"> 有子出生在日本侵略者占領時期,日本人不僅在軍事上占領,政治上統治,還在經濟上奴役,文化上同化。孩子上學要學日語,被灌輸殖民意識。那個時代,中國人成為低等人群,末等公民,如果有人私自吃大米被發現,就會被定為經濟犯予以懲處。當地的主要農作物是玉米,雜糧有大豆、高粱、小米、黃米、蕎麥等,還有數量很少的旱稻。種地時,隔一步種棵玉米,間種大豆。因為作物的季節不同,在玉米苗長出一尺左右就開始種大豆,農人在玉米成熟收割后,靜待大豆的成熟再次收割。北方因為水源的限制只能種旱稻。這點旱稻是悄悄種,悄悄收,等到夜深人靜時再脫粒。這點可憐的大米就是到了年關悄悄供祖先牌位,而且,還要在上供的大米飯外面裹上一層小米或玉米面,生怕被發現,招災惹禍。</p><p class="ql-block"> 在鄉下,幾乎就沒有日本人,只是聽說在明陽有個鬼子,其他地方都是中國人給日本人當差、管事。有一次,有子還在屯子北面的碧流河邊看到日本人帶著自己家里人,開著用煤炭燒水為動力的汽車到河邊玩,他們用玻璃瓶放進炸藥,投到河里炸魚。就地烤魚或做生魚片吃。</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抗戰時期莊河的抗日武裝“大刀會”</b></p> <p class="ql-block">  在受鬼子漢奸欺壓的同時,村民們還時常被嘯聚山林、打家劫舍的土匪襲擾。莊河一帶山多林密,便于隱藏,民風彪悍。有抗日英雄、綠林好漢,也有山匪海盜、刁民惡鬼。1932年3月,在鬼子占領莊河后僅半年,莊河大刀會就成立了,同年十二月,隊長鞠抗捷率大刀會在土城子伏擊日軍,擊斃日軍少將森秀樹(當時是大佐,死后被追晉為少將),大刀會一時名震四方。</p><p class="ql-block"> 這里有熠熠閃光的英雄,也有惡貫滿盈的土匪。據后來的統計,大孤山和黃嶺子一帶有趙瞎子、羅興冀,城山一帶有姜百合、蓋文斌,仙人洞一帶有劉同軒,步云山一帶有張德芳、“王家號”,塔廟一帶有“叢家幫”“楊家幫”“廖家幫”,太平嶺一帶有賀云梯,莊河的東部和北部一帶有王寶緒,而在明陽和尖山一帶的則是曲大天和宋鳳武。為防止被土匪綁票、打劫,有子一家一路向南到了明陽村,再向東到了海邊,這一走就是二十多里地。直到幾年后,老家太平了,他們才搬了回來。</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128, 128, 128);">大仙“捉鬼”(圖片來自網上)</span></p> <p class="ql-block">  有子的母親身體不好,時常犯病,有時犯病了就自己抓撓自己,有子和哥哥姐姐一起攔都攔不住。那時候治病,特別是治療這樣所謂的“邪病”,都要去請大仙捉鬼,說是病人被黃鼠狼子迷住了,只有把鬼捉住了,人自然就會好了。大叢屯里沒有能夠捉鬼的大仙,只能到外屯去請。</p><p class="ql-block"> 在大叢屯南面最近的屯子叫大爭,屯里有3個大仙,一個叫米宏昌,還有一個名字不知道,大伙喊他外號:張大停,這兩個是男大仙,還有一個姓宋的是個女大仙。有子家請來的是姓宋的女大仙。爺爺對請大仙作法是最煩的,但為了給兒媳婦治病,也顧不上這些了,只能去請大仙。因為母親的病是時好時壞,那個姓宋的女大仙也就幾次上門“跳大神”。一戶人家請大仙“跳大神”,屯里就有很多人來圍觀。大神又跳又唱,大伙就當是看戲了。</p><p class="ql-block"> 大仙作法一般都是在晚上進行的,作法時不能點燈。事前,家里要在院子中央放上一個桌子,把給大仙的酬勞——一斗糧放在這張桌子上,還要擺上香爐碗,燒上香。大仙穿著裙式的裝束,頭上戴著和唐僧戴的毗盧帽(五佛冠)相似的帽子,腰里栓著鐵鏈子,手里拿著圓形的小鼓。母親坐上床上用紅布蒙著頭,手里拿著兩股香。大仙在屋里坐定,拿著香,一會上神(說是大仙附體)了,只聽大仙說,黃鼠狼子來了。隨即便作法,她敲起鼓,做出各種動作,口中念念有詞,只見她拿出鐵絲子穿過自己的鼻孔,用皮繩把一個秤砣掛在鼻子下方,說是已將黃鼠狼子抓到,轉身來到院里的桌前跪下,以黃鼠狼子的口吻說,再也不來了,如果再來,情愿被抽筋拔骨,不得好死。抓住、送走黃鼠狼子后,燈點了起來。這時,母親就躺到床上。大仙拿出一張紙,再將供在桌子上的水含在嘴里,向紙張噴去,紙上漸漸有字出現了,再將這些紙裁好,說這是“口令符”,有的口令符貼在門上和窗上,有的燒成灰,用水沖好讓病人喝下。跳大神就算結束了。這其中,有個大仙帶來的助手,他負責做好各項準備和與病人家屬的溝通工作,被稱為“幫兵”,有的地方也叫“二神”。如此一番折騰,母親能安穩幾天,可過了一段日子故態復萌,又得去請大仙。反反復復請了四五次。</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128, 128, 128);">網上照片</span></p> <p class="ql-block">  有子打小就喜動不喜靜。當他準備上學時,就不能再叫小名了,要起個正式的名字。請來的先生見到有子活潑好動的性格,依據孔老夫子“敏于行而訥于言”的語錄,為有子取了個“敏”子,按照輩分的“字”,自然就叫“宋敏官”了。</p><p class="ql-block"> 這個“敏”字,對有子來說實在是精準。他是除了睡覺就沒有閑的時候,不是穿街走巷,就是翻墻爬樹。母親說,就沒看他閑著。爺爺在家自己釀點黃酒,用小錫壺裝著,高興時喝一點。有子好奇,見爺爺出門,就偷偷跑進屋里,拿起錫壺喝上幾口。奶奶對這個調皮的孫兒無可奈何,只能輕聲喊道:你爺爺回來了。有子一聽,嚇了一跳,放下錫壺,撒腿就跑到大街上去了。奶奶出來時,除了有子的笑聲,早已不見了有子的蹤影。</p><p class="ql-block"> 鄉下家境稍好的人家很早就要為孩子定親,這也是人們“早生兒子早得濟”的觀念根深蒂固。有子兄弟三人,也是在年齡不大的時候,由家里給定下了“娃娃親”。有子定的親是在距大叢屯西北八里地的城子坦應家小姜屯,一戶姜姓人家的小女兒姜淑英。姜淑英母親的姐姐是有子家鄰居叢樹增的媽媽,叢樹增媽媽從小看著有子長大,挺喜歡這個孩子,便向自己的妹妹提出建議:和宋家結親。經過兩家接觸,達成了結親的共識,等到孩子長大就成親。有一次,姜淑英到大姨家玩,大姨帶她到門口,指著一個從巷子里跑過的孩子,偷偷說,那就是有子,你以后的男人。</p><p class="ql-block"> 時過境遷,因為家境變差,三個兒子的“娃娃親”先后發生了變化,長子成官和小兒子惠官定的親都變了卦。而姜淑英的母親說,既然是定的事,就不能隨意反悔。是母親促成了這門親事。這是后話。</p><p class="ql-block"> 對于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人來說,播種收獲是頭等大事,豐衣足食是最大期盼,后代繁茂是心心所念,慎終追遠是心靈寄托。這一切的一切都悄然無聲地融入到了當地的風俗習慣。</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128, 128, 128);">網上圖片</span></p> <p class="ql-block">  過大年是一年當中最重要的節日。要在正房中間做飯、吃飯的地方設供桌祭祖。首先,將通往后院菜地的門用草席封上,設下桌案,請宗譜,擺香爐碗,上貢品。在供桌的左邊還擺上一個小桌,上面掛上一幅似古代女人的畫像,也擺上貢品,這是給沒有出嫁就亡故的女兒們準備的。按規矩,這些女兒們是上不了宗譜的,可又不忍心她們無處過年,就以這種方式讓她們回家過年。在灶臺靠墻處還設有灶王爺的牌位。過年時要將舊的灶王爺像取下升掉,再換上一幅新的灶王爺畫像,這個灶王爺要在這里待上一年的時間,保佑食無憂,人平安。</p><p class="ql-block"> 從大年初一到初三,祖先牌位前的供香不能停,燒香人晚上就睡不上一個囫圇覺。這事主要就由父親擔當。尤其在后半夜,為防止香燒完沒續上必須守著,到香快燒盡時,父親就隨時再把香續上。這三天里,還要一天三次到土地廟和門柱子上香,長輩就吩咐小哥仨去辦。早晨、中午、晚上,他們哥仨就拿著香先到屯里的土地廟點香叩拜,然后回家,在大門和二門左右門柱中間預留的燒香閣處把香點上。</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正月十五送燈也是個大日子。要在院子里“種”上一棵松樹用于掛燈籠。這一天,爺爺宋同心帶上孫子宋敏官到屯西的樹林,找看樹的鄧姓老人,拿回一棵松樹。爺孫倆在院里刨出一個坑,把樹放進去,再放水,天寒地凍的天氣,不消多時,樹就“種”好了。同時,各種燈也開始制作。這些燈是用豆面蒸出來的。燈有三類,一是祭祖用的碗狀燈,二是放到水缸里的蟾蜍燈,三是給家里每個人的屬相燈。豆面和好后,先捏出各種形狀,在這些動物的背上部做出一個凹槽,蒸出來后,將蠟融化倒進凹槽中,放入燈捻,等蠟凝固后,豆面燈就完成了。祭祖的燈也分兩種,一個先人的墓,供上一個碗燈,兩個先人的墓,要將碗中的燈捻分成兩部分,形成一個碗燈有兩個火苗的情景。蟾蜍燈要放到水缸中,把蟾蜍燈放到一個瓢里,再小心地把瓢放到水面上,蟾蜍燈就穩穩地漂浮在水面上了。最后,每個人都領到一個和自己屬相相同的屬相燈。長夜中,那點點燈火和歡聲笑語成了記憶中揮之不去的場景。</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128, 128, 128);">網上圖片</span></p> <p class="ql-block">  清明節的一個習俗也是印象深刻。那天天剛蒙蒙亮,父親就開始準備了。他將鍋底灰刮了下來,用鐵鍬裝好,來到院子里,用這些灰畫出一到兩個圓圈,再把玉米等雜糧放到圈中。等到天亮雞叫了,雞鴨從窩里走了出來。它們走進黑圈內,將糧食一掃而空。說是這圓圈和圈內的糧食就是代表糧食囤子,雞鴨把糧食吃完,既預示糧食不斷,也提醒吃凈用凈,不能浪費。</p><p class="ql-block"> 1945年8月15日日本投降,從山東渡海而來的八路軍解放了莊河。已是10歲的宋敏官在爺爺的堅持下,開始到學校讀書了。10月,宋敏官到明陽中心小學上學。中心小學共有六個班級,一個年級一個班,宋敏官所在的一年級班里有四五十個孩子,主要教識字、算數。宋敏管每天要走上七八里的路去上學。沒有書包,家里人就用一塊布把書本和筆包起來,讓他拎在手里。拿的飯就是餅子和一點簡單的菜,用一個缽子盛著,也用一塊布包著。就這樣,一個少年拎著兩個包裹走在上學的路上。天熱時,中午就吃涼飯,天冷時,老師會把飯放到爐子上,幫學生熱熱飯。由于平時散慣了,要能在課堂里坐住,掌握老師教的知識那可真是不容易。宋敏官幾次要打退堂鼓,都被爺爺制止了。</p> <p class="ql-block">  那時的明陽駐扎著八路軍,在中心小學的操場上還擺放著機槍、大炮等武器。1946年10月,國民黨軍隊占領莊河,他們留下地方保安隊維持治安,繼續向北進攻八路軍。而八路軍則提前往北過了碧流河,撤出了莊河。學校停課了,結束了學習生活的宋敏官回到大叢屯。那些日子,在碧流河北面常常響起槍聲。宋敏官和小伙伴們就貓在河南岸的高處草叢里偷看,有一次看到國民黨的隊伍被打跑,順著河岸撤退了。1947年6月,東北民主聯軍第二次解放了莊河。</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128, 128, 128);">網上照片</span></p> <p class="ql-block">  莊河解放后,開始了土地改革。評定家庭成份的重要性不亞于第二次投胎。爺爺宋同心待人和善,屯里的人借了東西因故還不了了,他也不催不要。有人問他,他總是笑著說:借給、借給,給了就算了。有一年遭了災,糧食歉收,叢樹增家租種的地也減產了,約定要交的糧食沒了著落。宋同心就減免了叢樹增家三石糧食,這三石糧,合起來就是一千三四百斤。叢家對此念念不忘。1959年,組織上準備吸收宋敏官入黨,按照組織程序進行外調。當時叢樹增擔任生產隊的隊長,他對過來外調的人介紹了宋家的情況,稱贊宋家為人良善,宋敏官是個好青年。晚年,宋敏官回老家時多次探望叢樹增,兩人談起往事,感慨不已。</p><p class="ql-block"> 為搞好土改,評定每家的成份,政府組織成立了家庭成份評定委員會,當年跳大神的米宏昌是委員會的主任。在大叢屯得到宋同心恩惠的不只叢樹增一家,不少人感念他。成份評了下來,宋家的成為定為:中農。為了表示對政府的擁護,宋同心還將家里的一些家具和牲口無償送給政府,當時把這種行為稱作“擁護”。也在這個時候,宋同心找來兩個兒子把家分了。從此,父親宋順文和叔叔宋順祥開始各自頂門戶過日子了。</p><p class="ql-block"> 因為母親不善于理家,日常生活漸漸就捉襟見肘了。1950年,為了生計,父親決定到“邊外”去干活。所謂“邊外”,就是指柳條邊以北的吉林和黑龍江及其北面的廣大地區,是清政府為保護自己的“龍興之地”,從皇太極開始修建,直到康熙年間完成的邊墻,因其是用土堆成的寬和高各三尺的土堤,并在上面種植了柳條,所以稱作“柳條邊”。聽去過的人說,那里地廣人稀,討生活不難。大叢屯的叢傳石就在邊外的吉林一帶干活。趕巧的是,叢傳石的兒子要去吉林,父親和家里人商量后,便和叢傳石的兒子一起去了吉林,來到了叢傳石干活的地方,在叢傳石的幫助下,父親找到了種地的活計。為了多掙點錢,父親整天在地里忙碌,他省吃儉用,把掙到的錢攢到一起,郵寄回家中。那時,大叢屯沒有郵寄點,只能把錢寄到在明陽謀生的叔輩兄弟宋順安那里,再由宋順安捎回家里。后來聽說,宋順安把一部分的錢給花了,只把剩下的錢交給了母親。</p><p class="ql-block"> 在吉林干了一年,父親回家了。這一年,為支援抗美援朝戰爭,政府組織民工到安東(也就是丹東)修飛機場。父親和被征調的莊河籍人員一起出發。完成任務后,父親是徒步從安東走回到莊河明陽大叢屯的家。沒聽父親說過,他這一路遭了多少罪,受了多少苦。可這一身的疲憊,告訴了我們一切。這情景,宋敏官牢牢地刻在了心中,一輩子都沒有忘。</p><p class="ql-block"> 住在大叢屯的叢傳盛是明陽村做民政工作的,他見父親回來了,就到了我們家,他對宋敏官說,你父親回來了,下一批修機場,要你哥哥去。宋敏官說,我哥哥去外地干活了。叢傳盛說,只要你哥哥在外面干活掙錢,你家就要再去一個人。宋敏官說,如果這樣,下一次修機場我去就是了。</p><p class="ql-block"> 這時候的家里正面臨著一個大的抉擇:是全家守在老家苦熬,還是一起到外地開始新的生活!</p><p class="ql-block"> 早先,在我們家曾住過一個姓李的,因為是從山東遷過來的,大伙都叫他“海南李”。海南李離開大叢屯后去了大連,在甘井子三道溝種菜謀生。哥哥宋成官聽海南李說,大連比咱這里好多了,干活也容易。于是自己也去了大連,先在海南李那里落了腳。1952年,宋成官招工到了大連化工廠。</p><p class="ql-block"> 1953年3月5日,斯大林逝世,中國也進行了隆重的悼念活動。也就在同一天,爺爺宋同心也去世了。爺爺的去世,讓父親少了一份顧慮。他和叔叔商量后,將奶奶托付給叔叔照料。自己帶著全家去大連。除了已經出嫁的大女兒,還有等著去修機場,又是基干民兵,暫時不能走的宋敏官外,母親、弟弟、妹妹和父親一起離開了大叢屯。</p><p class="ql-block"> 全家走后,宋敏官也琢磨著自己怎么去大連。因為沒再組織人去修機場,宋敏官決定還是去大連,和全家在一起。宋敏官找到屯里管事的人說,我全家都去了大連,我也要去。屯里管事的人不同意,說你是基干民兵,不能離開屯子。雖然沒有說通,宋敏官走的決定已下。因為沒有路費,他就到母親的老家金哨,在一個金姓人家打工掙錢。5月份,宋敏官做好了走的準備。</p><p class="ql-block"> 要走的那一天,已經嫁到四五里外瓦房的姑姑專門趕來送他。父親去大連后曾來信,說是讓宋敏官走時隨身帶個風匣過來。姑姑到后院菜地,拔了一些大蔥,放進風匣里,叮囑他路上小心。雖然是下午兩點多的火車,可從大叢屯到城子坦火車站有二十五六里地,步行得三四個小時。叔叔決定送他去火車站。</p><p class="ql-block"> 走出家門,宋敏官回頭望了望自己生活了18年的小山村,那熟悉的房屋、小巷、田地,轉身向村外走去。</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蝶戀花·童年</b></p><p class="ql-block"> 善心迎來麟兒壯,</p><p class="ql-block"> 嬉笑靈活天性純清朗。</p><p class="ql-block"> 屬相燈明祈壽榜,</p><p class="ql-block"> 灰堆畫出祿福廣。</p><p class="ql-block"> 兩進學堂求破莽,</p><p class="ql-block"> 隱秘河邊聞見炮聲響。 </p><p class="ql-block"> 度日艱難逐新浪,</p><p class="ql-block"> 山鄉養育豈能忘。</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255, 138, 0);">莊河已今非昔比</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第二章 進城打工篇</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討生活濱城打零工 </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巧機緣招工進石油</b></p><p class="ql-block"> (1953年5月——1953年11月)</p><p class="ql-block"> 1953年5月的一天,宋敏官離開了莊河明陽的大叢屯,踏上了去往大連的道路,一個嶄新而又陌生的生活在等待著他。</p><p class="ql-block"> 要去大連只能乘火車。那時,明陽一帶沒有通火車,只有從城子坦到大連的火車。</p><p class="ql-block"> 從城子坦到大連的周水子站,每天是一列火車執行兩趟客運任務,大連周水子是早上7點多和晚上7點多發車,城子坦是下午2點多和后半夜2點多發車。</p><p class="ql-block"> 在叔叔宋順祥的陪伴下,宋敏官來到了城子坦火車站,買好車票,和叔叔道別,他背著裝滿大蔥的風匣,搭上了下午2點多的火車。經過三個多小時,列車停靠在了周水子火車站。按照父親在信上的指點,宋敏官走出車站,乘坐公交車來到了甘井子。</p><p class="ql-block"> 那時,有公交車從甘井子經大化橋洞、航務三處、沿著一號崗北行,到丙烷脫瀝青裝置一帶(當時這位置是廠外的空地),東行到原海茂派出所,最后抵達五二三廠。此時已近晚上7點,已經過了公交車的營運時間。萬般無奈,宋敏官只好向一位路人打聽道。巧的是,這位路人也是莊河人,也住在海茂一帶。他將宋敏官送到了家中。已是焦急等待的親人看到背著風匣的宋敏官到家了,格外歡喜,一家人終于在大連團聚了。</p><p class="ql-block"> 團聚的欣喜很快被現實的困難沖淡了。從父親口中,宋敏官知道了他們到大連這兩個多月的情況。剛到這里的時候,父親和母親帶著弟弟和妹妹,暫住在同在一個屯子的宋順義家。父親與宋順義雖是同宗兄弟,但已經出了五服,如果待的日子長了,也不方便。宋順義家住的也不寬裕,兩口子和兩個兒子、四個女兒一起生活,一下子又多了四口人,更是擠擠巴巴的。于是,父親多方托人找住的地方。后來父親找到了一戶姓張的人家,把他家在東側山墻搭的偏廈子租了下來,這樣,一家人才有了容身之所。一個家所有的功能都只能在這個不大的空間內解決。盡管哥哥已經到大連化工廠工作,有宿舍住,可一個偏廈子長時間容下五個人生活,一是擁擠,二不方便。于是,父親又找了房主老張,想在房子西側山墻再搭個偏廈子。老張也是個好心腸的人,見這家人著實挺難,也就答應了下來。這樣,住的問題大體就解決了。</p><p class="ql-block"> 有了安身的地方,接著就要想辦法解決生活來源問題。開始,宋敏官和弟弟宋惠官一起到石場打石子賺錢。最初,他們先到北山村附近的一個小石場做工。可忙了一天,往往掙不上兩角錢。聽說在五二三廠有個石場不錯,干好了,一天能掙上兩元錢。于是,哥倆又來到這個石場做工,這里的石子較大,一天打出的石子量明顯增加。可這樣的好日子沒有持續多久。這些石場多是臨時性的,趕上需要石子的工程,老板就會買來石頭,招人打石子,用量大時,打石子的活就能多干一段時間,工程需要量小,活就少了,而且,干完了這一次,就不知道下一次是什么時候。工作不穩定,收入就沒有保障。看來還是需要找一個穩定的工作才行。</p><p class="ql-block"> 問題又來了。宋敏官離開大叢屯并沒有把戶口帶來。沒有戶口,別說進企業,就是干個臨時工也困難。有個姓夏的父子倆各帶一個施工隊在五二三廠干活,施工隊也需要人,可前提是必須有戶口。6月,父親決定回老家一趟,把宋敏官的戶口轉到大連。回老家后,他托弟弟宋順祥請了屯里的叢姓書記,還有屯長,以及明陽村負責民政的叢傳勝吃飯,懇請他們同意遷戶口的事情。父親等不及就先回大連。宋順祥還算順利把事情辦好,并將戶口寄到了大連。</p> <p class="ql-block"><b>  石油七廠的前身是滿洲石油株式會社大連制油所。圖為30年代工廠雛形。</b></p> <p class="ql-block">  解決了戶口問題,找活就方便了。宋敏官和父親到了夏老板的施工隊,弟弟則到了夏老板兒子的施工隊。他們每天和五二三廠的職工一樣上班下班,主要是干些零活,收拾衛生,活也不累,一個月能有四十多元的收入。爺仨一個月能拿到一百二三十元,加上大哥在大化上班,一家六口人,四個人掙錢,這在當時就算很不錯的了。就這樣,一家人的生活逐步穩定了下來。</p><p class="ql-block"> 俗話說,開門七件事,柴米油鹽醬醋茶。過日子,少了什么都不成。那時,社會保障能力還不行,燒的就是個問題。在施工隊干活時,父親買刨花票,每天把干木工活剩下的刨花,小木屑等背上一包,從五二三廠帶回家里做飯用。后來宋敏官到石油廠工作,也在休息時間到東廠割蒿草。當時的東廠沒開工,一片荒地上長滿了快一人高的蒿草。他將蒿草割下就地曬干,再背回家當燒柴。1955年,大哥在大化分到住房,全家搬到了椒房,住進了樓房,才不用背刨花、割蒿草了。椒房的樓房是集體伙房,每家一個灶,燒的是煤。直到1958年,搬到了大哥分的金家街24樓,各家才都有了自己的廚房,也燒上了煤氣。</p><p class="ql-block"> 上世紀五十年代初,國家經濟逐步恢復,為支援抗美援朝,很多企業擴大生產,不斷從社會招工。甘井子一帶大企業比較多,離海茂最近的就是石油廠。是報名進廠當工人,還是繼續在夏老板父子的施工隊做臨時工?夏老板對這爺仨印象挺好,覺得他們干活不惜力,是隊伍里需要的人,希望能留下他們。于是,他對父親說,進廠子干不一定比我這好。就說眼前的石油七廠,進廠就是三十多元的工資,還是分兩次發。我這里怎么著也比他們多十多塊,活也不累。</p><p class="ql-block"> 父親對宋敏官說,這事不能聽夏老板的。不管怎么樣,那企業是國家的,一定會有好的前程,別看在夏老板這里干能多掙點錢,但以后會怎么樣誰都說不清。你還是去報名進廠吧,這可是一輩子的事情,不能只看眼前。</p><p class="ql-block"> 1953年9月5日一大早,在干了三個多月的臨時工后,宋敏官拿著藍色小本的身份證,到了勞動局設在甘井子的招工點報名。那個地點就在現在的文體街附近,當時叫甘井子第二百貨。在一趟平房的幾個窗口前,分別掛著紙板,上面寫著招工企業的名稱、招工人數、工種等信息。考慮石油七廠就在海茂,離家最近,宋敏官就在石油廠招工的窗口報了名。</p><p class="ql-block"> 當時報名很簡單,工作人員將戶口信息登記后,就將三十多名報名到石油七廠的人員組織好,當天就去石油七廠檢查身體,宋敏官和莊河老鄉叢富心就在這個隊伍中。他們來到石油七廠,在廠衛生所(后來的西廠衛生所)做了體檢。</p><p class="ql-block"> 那時的廠門崗還是在現在的生產區一號崗一帶,廠部大樓是已經被拆除的原安技處所在的那座三層小樓,在西糠醛裝置過道南邊。這個門崗是人員進出門崗,也就是后來的二號門崗,而火車、汽車等車輛則是從一號崗進出。他們體檢的衛生所就在廠部大樓的西面。</p> <p class="ql-block">  <b>這就是1950年的中蘇火油精制股份有限公司的門崗。1951年,中蘇簽訂協議,企業由中方獨立經營,更名為東北人民政府化學工業部大連石油廠,1952年8月,廠子更名為東北石油管理局東北石油七廠。下圖的小樓就是石油七廠的廠部大樓。</b></p> <p class="ql-block"> 檢查完身體,廠里人員告訴他們等消息。臨近中午,他們到設在廠外的食堂自己買飯吃。宋敏官買了餅子和一點菜,大家就坐在臺階上等候消息。下午,到了上班的時間,廠里人事科的人就把大家召集到一個房間里,當眾宣布了通過體檢的人員名單,并強調從現在開始試用期三個月,根據大家在試用期的表現再決定是否錄用。從明天起正式開始進廠工作。</p><p class="ql-block"> 得到能進石油七廠工作的消息,父親很是高興,他叮囑宋敏官不要怕出力,不要怕吃苦,要好好干,不能讓人家給刷下來。</p><p class="ql-block"> 就在宋敏官離開夏老板的隊伍進石油七廠的兩年后,父親也帶著弟弟宋惠官報名到了大連石灰石礦。這個企業的工作雖然有些艱苦,但工資相對高些,特別是工種糧多,宋敏官在石油七廠是32斤,而石灰石礦則是52斤。在糧食供應的時代,糧多,那可就是“王者”啊。開始,全家都住在一處,父親和三個兄弟分的工種糧一起做飯一起吃。后來,糧食緊張的時候,為了家里人不在糧食上打唧唧,父親力主各家分開過,各家自己籌劃自己糧食過自己的日子。</p><p class="ql-block"> 來到石油七廠,宋敏官和這批新招的工人都被安排到了工程隊,這個工程隊是自負盈虧。第一天,他們就到位于東廠的研究所,在研究所的旁邊挖條溝,按上下水管。那個活是包給工程隊的,工程干完了一算賬,結果不僅沒有掙著錢反而賠了不少。出了力、干了活卻沒掙到錢,大伙不滿意。不到一個月,國家籌建蘭州煉油廠,工程隊就被調去蘭州了,宋敏官他們又重新安排了工作。宋敏官跟著干土木活的工人,測量管架,挖基礎坑。后來,他又參加修理被稱為轱轆馬道的推車軌道。轱轆馬是當年廠里的一個奇觀。早在日本人的時候,為了方便物件運輸,他們就在廠內修建了窄軌的推車軌道,據統計,1950年的時候,廠內就有推車軌道3907米。開始,宋敏官是在西鍋爐一帶修理推車軌道,后來,他們又到海水泵房維修推車軌道。</p><p class="ql-block"> 進石油七廠工作,雖說還在試用期,但大家都知道,只要不出大的問題,到時一定能轉為正式工的。能有穩定的工作,人心也就安定了下來。宋敏官牢牢記住父親的叮囑,只要用心用力把活干好就行。令人鬧心的是,第一次開餉就出了岔子。雖然半個月的工資只有十五六元,趕不上在夏老板那里一下子就拿四十多元,可畢竟是自己成為企業工人開的第一個餉。他小心翼翼地把錢揣好,等下班到廠內浴池洗個澡,再干干凈凈回家,把錢交給父母。那時的浴池存放衣服就是用木材制作的一面方格子,每個方格子都是開放的,沒有小門,也沒有鎖。等宋敏官洗完澡,穿上衣服,再摸衣服兜,工資不見了。一下子丟了十五六塊錢,等于半個月的活白干了。宋敏官很是心疼了一陣子。回到家,宋敏官把丟錢的事告訴了父母。父親沒有責怪他,只說以后小心就是了。父親的寬慰,讓沮喪的宋敏官得到了安撫。寬容、豁達的種子也在他的心中慢慢地種下了。</p><p class="ql-block"> 這一天,正在海水泵房修推車軌道的宋敏官得到通知:明天到廠人事科報到。</p><p class="ql-block"> 第二天,宋敏官來到人事科。人事科的同志告訴他,廠里安排他去動力科的西鍋爐做升煤的工作。他們這一批有六七個人分到了動力科,其他人有干電焊的,也有干氣焊的。</p><p class="ql-block"> 1953年11月17日,宋敏官上崗工作。因為他是9月5日進廠的,到12月4日試用期才結束,轉為正式工人,所以,宋敏官工齡的起始日期是1953年12月4日。</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0px;">菩薩蠻·進城打工</b></p><p class="ql-block"> 危危偏廈容家小,</p><p class="ql-block"> 辛辛勞作求溫飽。</p><p class="ql-block"> 煙雨伴匆匆,</p><p class="ql-block"> 叮嚀警洶洶。</p><p class="ql-block"> 何處身家系? </p><p class="ql-block"> 煉廠一生侍。</p><p class="ql-block"> 老父教殷殷,</p><p class="ql-block"> 決心當勇進!</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128, 128, 128);">  建設中的石油七廠</span></p> <p class="ql-block">  當年的石油七廠,許多力氣活都是手工作業,這種情景一直延續到八十年代末。</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第三章 鍋爐升煤篇</b></p><p class="ql-block"><b> 學操作頂崗供蒸汽 </b></p><p class="ql-block"><b> 肯出力上進好青年</b></p><p class="ql-block"> (1953年11月——1954年12月)</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1953年11月17日,試用期未滿的宋敏官被安排到了動力科的西鍋爐,走上鍋爐升煤崗位。</p><p class="ql-block"> 此時的動力科是在一個月前,由鍋爐車間更名為而來的。負責全廠的蒸汽、用水和部分電力的供應和管理,鍋爐下設西廠鍋爐鍋爐和東廠鍋爐兩個工段,東廠鍋爐雖然也安排人員值守,但是,直到1955年東廠的高級潤滑油潤聯合裝置(高潤車間)投產時,才恢復投用的,所以,當時只有西廠鍋爐在運行。此外,儀表和電工的業務那時也在動力科。</p><p class="ql-block"> 動力科,顧名思義就是為煉油廠提供動力的,是最為基礎的設施。早在日本人統治時期,廠里設有氣罐職場,包括氣罐、軟化槽、燃化槽以及海水和淡水。鍋爐在剛開工時有3臺,后來又陸續增加。1945年3月,日本人就開始考慮應對一旦戰敗的情況,他們陸續向清源峽谷轉移了廠里的部分設施,其中鍋爐就有三臺。到1945年8月22日,旅大解放,26日,蘇聯紅軍的一個連進駐了大連制油所,10月27日,蘇聯紅軍監督官列彼斯基中尉正式軍事接管了企業。那時,廠里還有大小鍋爐7臺。就在10月,蘇聯人又將煉廠數千噸的設備以戰利品的名義拆卸、運輸到了海參崴的煉油廠,這里就有1000馬力鍋爐2臺,500馬力的鍋爐1臺,經此劫掠,全廠就剩下了4臺、合計3800馬力的鍋爐。兩次傷筋動骨的拆遷,嚴重阻礙了企業生產的恢復。</p><p class="ql-block"> 在中蘇合營時期,動力長管理鍋爐、配電所、海水、清水(淡水)。從1949年1月到1950年12月,在這個崗位上的是蘇聯人特恩尼科夫。所以,到1953年11月,來到西鍋爐的宋敏官看到,有5個鍋爐基礎的鍋爐房只有四臺鍋爐,兩臺是燃煤爐,另兩臺是燃油爐,每個爐子每小時能發5噸的蒸汽。</p><p class="ql-block"> 李國盛在鍋爐車間時是副主任,他直接將剛報到的宋敏官領到了西鍋爐,送到班長冷繼昌的面前,他告訴冷班長,單位安排宋敏官干升煤崗位,要帶好這個年輕人。有了新人的加入,冷班長當然高興,他向宋敏官介紹了班里的同事,說明了全班的工作內容和承擔的職責。他在現場向宋敏官講解了升煤工作要干的事情、要管的設備,要注意的事項。</p><p class="ql-block"> 西鍋爐位于冷榨脫蠟和蒸餾兩個裝置之間,也就是現在的西溶蠟和西蒸餾裝置之間。因為不屬于煉油裝置,所以,在這里工作的人員進出管理相對要松一些,而煉油裝置則是一個個獨立的空間,有專人守衛,工作人員只有佩戴了本裝置的徽章才能進出,不是本單位的人員是不能進入的。看著佩戴徽章進入生產裝置的人員,宋敏官著實羨慕了好長的時間。</p><p class="ql-block"> 現在大家覺得一個企業沒有什么,可當時的大連石油七廠那可不得了,門崗的守衛人員還曾一度持槍站崗,雖然時間不長,可守衛人員手持蘇式轉盤沖鋒槍的姿態,還是讓宋敏官歷歷在目。</p><p class="ql-block"> 宋敏官所在的班組一般有5-6人,除了班長、化驗員和升煤工各一人外,還有2-3名燒鍋爐的工人。因為一般情況4臺鍋爐和三開一備,到了夏季,有時開兩臺鍋爐就能滿足生活需要,科里也在動態調整班里的人員數量。因為煉油裝置是持續生產,所以,鍋爐也要倒班。那時的倒班是三班半倒,班里每天有一個人輪流休班,其他人員三班倒。先上兩個白班,再上兩個后半夜,最后是兩個頭半夜,再休一個班。這個休班也休不是一整天,是頭半夜0:00交班后,回家休息,當天下午三點就要到單位接班,四點上崗,干頭半夜。頭半夜班到23:30交班,0:00下班。后半夜班是則到早上7:30交班,8:00下班;白班從8:00開始,到下午15:30交班,16:00下班。廠里除了早晚接送職工外,還要在頭半夜和后半夜將上下班的倒班工人接進廠、送回家。這樣倒班的程序一直延續到“文革”時期。隨著武斗的升級,晚上的公共交通停運了,班車只能一早一晚發了,頭半夜和后半夜的倒班車被迫停運了。為應對這一變化,廠子將職工宿舍騰出一部分房間,每個車間分幾張床位,作為倒班工人休息之用。這樣,在接頭半夜員工進廠接班的同時,后半夜的員工也一起進廠,先到宿舍休息,半夜進廠接班,而下了頭半夜的員工也回到宿舍睡覺,早晨再乘倒班班車回家。這就是倒班宿舍的由來,也一直延續至今。</p> <p class="ql-block">  宋敏官負責的升煤工作,在設備運行平穩時,還是比較輕松的。通過操作升煤機,把煤自動運到鍋爐。在鍋爐房,4臺鍋爐比肩而立,在鍋爐的對面,有個煤槽,煤槽通過墻外的升煤機,與煤場的煤聯系了起來。與鍋爐配合的是推煤組。推煤組把從廠外運來的煤,通過推車軌道運到西鍋爐的煤場,升煤機就像一架水車,通過一個一個橢圓形的鐵斗上下移動,把煤鏟進斗里,升到高處后,鐵斗下傾,將煤倒入屋內的煤槽中,煤槽前端似錐形,有拉鏈控制,當爐子需要煤的時候,就啟動拉鏈,煤就順著出口進入與鍋爐上部小煤槽相連的通道,最后將煤送入爐膛。這個過程基本上實現了自動化,只是當升煤機所處的的煤坑快沒有煤的時候,他就要將煤場的煤裝到推車里,將車推到煤坑前,把煤卸到煤坑里,確保升煤機有煤可運。</p><p class="ql-block"> 鍋爐的爐床是可移動的,當需要增加發汽量的時候,操作員就會增加爐床的移動速度,加大進煤量,而當要減少發汽量的時候,則減慢爐床的移動速度,減少進煤量。在爐床的下面是一輛推車,燃燒后的爐渣就掉入推車中。爐渣裝滿后,操作員通過啟動機器,把推車提到地面,由推車組將爐渣推走,同時再將一輛空車放入原處。推車組干得是計件,每運來一車煤,每推走一車渣,都要領一個木牌,晚上,再將木牌交給當班的操作員,操作員統計后上報,廠里根據統計數據向推車組發放工資。宋敏官的同宗兄弟宋守官就是推車組的,每當宋敏官當班,他倆都能在煤場碰到。</p><p class="ql-block"> 如果升煤機出現了故障,輕松的活立馬繁重起來。這時,機器指望不上了,就需要人力把煤場的煤裝到推車里,通過推車軌道把煤推到爐前,再將煤一鏟一鏟送到爐子里。每到這時,班里的人不分崗位都在裝煤、推煤、鏟煤,確保生產用汽的供應。</p><p class="ql-block"> 宋敏官與班長冷繼昌和團小組長高立國(后改名為高立新,他后來去熱電站工作)都住在現生產區二號崗西北面,他們常常是結伴上下班。那時東廠沒開工,這里雖然有門崗,但只能走車輛,人員要從公司主門崗進出。上世紀五十年代初的廠區比較小,主要集中在生產區一號崗附近,廠區邊緣修建了水泥墻,墻上面還拉了鐵絲網。炮臺山也完全在廠外。他們沿著水泥墻西行,再穿過炮臺山東面山腳向南,來到現在進公司主門崗的道路,東行直到門崗。白班還好說,趕上頭半夜或后半夜,他們晚上10:30左右就要出家門,不耽誤一小時以后的接班。到了下頭半夜,交完班后,半夜12點才會離開崗位,再一起摸黑回到海茂的家中。一直到1955年春天,他們家從海茂搬到了椒房。這條路,宋敏官一走就是一年半。</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網上照片</p> <p class="ql-block">  除了上下班、工作,就是吃的問題了。有時自己從家里帶飯,有時到廠食堂買飯。從家里帶飯,基本上就是帶點大米或小米,菜主要是白菜粉條等,到西鍋爐后,淘好米、洗好菜,用兩個飯盒分別裝好,放到蒸汽鍋里蒸熟,到吃飯時間拿出來吃。</p><p class="ql-block"> 廠食堂準備的飯菜花樣比較多,雖然有肉和雞蛋,但總量不多,主要還是以素菜為主,最貴的菜是兩角錢一份,而一般的炒菜就七八分錢一份,用白菜和炸丸子剩的油渣子做的大碗湯五分錢,小碗湯三分錢,主食有饅頭和餅子。一個饅頭八分錢,一個兩摻饅頭五分錢,一個餅子兩分錢。餅子個頭不小,在三兩以上,就連工作最累的推煤工,一頓頂多吃兩個。食堂把飯菜按照質量不同分為三等,售飯窗口也分三個。一等飯窗口賣饅頭和有肉或蛋的炒菜,飯費是兩角八分;二等窗口賣兩摻饅頭和一般炒菜,飯費一角二分;三等窗口賣餅子和菜湯,飯費五到七分錢。</p><p class="ql-block"> 宋敏官實習期月工資是三十多元,分兩次發放,就是轉正以后,三十多元的工資也持續了挺長的時間。直到考上四級工后,月工資漲到了52元。每次買飯最好的就是二等飯,沒有買過一次一等飯。趕上中午和晚上,他大致都是吃二等飯,而早餐就是三等飯。他說,能吃飽就挺好了,一頓飯能省一兩角錢,時間長了也能省下不少的錢,這錢還能做不少的事。</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1954年10月28日,入廠不到一年的宋敏官邁出了人生的重要一步,他加入了中國共產主義青年團。</p><p class="ql-block"> 宋敏官從進入崗位的第一天起,他想的最多的是,自己是從農村出來的,能到企業當工人不容易,自己要好好干,要讓工友們瞧得起自己,也讓父母家人放心。在崗上他一心一意干好升煤工作,運行、維護好升煤機,班里有什么事安排到他,他從不計較,盡力把事情做好。這個年輕人的踏實肯干讓班長冷繼昌很是滿意、放心。作為團小組長的高立國找到宋敏官,讓他向團組織靠攏。在高立國的幫助鼓勵下,宋敏官寫下了“入團申請書”。</p><p class="ql-block"> 交上了申請書,宋敏官工作的熱情更高,得到工友們的贊揚。他記得,在軟化水平房的一間屋子里,車間團組織召開了討論接收宋敏官入團的會議。通過討論,大家同意上報廠團委,接納宋敏官入團。這就樣,宋敏官成為了一名共青團團員。</p><p class="ql-block"> 就在入團前夕,車間通知宋敏官到廠團委臨時借的房間照相。于是,宋敏官來到了位于廠內鐵路線南面的一個房間,廠團委的同志為他拍下了這張站在團旗前的照片。</p><p class="ql-block"> 這年的年末,大連市團組織在市內組織活動,宋敏官作為大連石油七廠的團員代表也參加了。從莊河明陽大叢屯到大連甘井子海茂村以來,宋敏官除了每天上班下班,沒有多少機會到市內,而且,當時去市內也不太方便,先要坐從五二三廠到甘井子的公交車,再換乘甘井子到周水子的公交車,到了周水子再坐有軌電車才能到市內相對繁華的地帶。現在回憶當時在什么地方參加的活動,已是很模糊了。只是記得活動是在一家賓館進行的,當天晚上還是在這家賓館吃了晚飯后,才坐著單位的車回到了海茂的家中。</p><p class="ql-block"> 也是在12月,海水工段的工段長金光新來到西鍋爐。他對正在值白班的宋敏官說,西海水班有一名司泵員臨時有事不能頂崗,已經和科里的領導請示好了,今天后半夜的班就由你去臨時頂替一下。宋敏官答應了一聲:知道了。他向班長冷繼昌說明了情況,把升煤機的崗位交了出去。頭半夜,他在升煤機旁邊的推煤組休息室的一個長條凳上睡了一覺。半夜11:30 前,他趕到西海水接班,和韓行溫一起在西海水倒了第一個后半夜。誰知,這一借,宋敏官沒再回到西鍋爐,而是在西海水干了下去。</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0px;">清平樂·升煤</b></p><p class="ql-block"> 鍋爐鼎沸,</p><p class="ql-block"> 源源輸蒸汽。</p><p class="ql-block"> 崗位學習心里美,</p><p class="ql-block"> 升煤能出大力。</p><p class="ql-block"> 吃苦上進爭先,</p><p class="ql-block"> 學練操作頂班。</p><p class="ql-block"> 團旗留影雄健,</p><p class="ql-block"> 安全生產能擔。</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 父子情深,在大連火車站前留影。</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1, 1, 1);">未完待續</b></p> <p class="ql-block"><a href="http://www.xsjgww.com/5d2o4eoy" target="_blank">我與大連石化有緣(二)</a></p> <p class="ql-block"><a href="http://www.xsjgww.com/5cgg53z9" target="_blank">印記:山中村往事(25)</a></p> <p class="ql-block"><a href="http://www.xsjgww.com/59ld7swy" target="_blank">印記:山中村往事(24)</a></p> <p class="ql-block"><a href="http://www.xsjgww.com/57bcvemo" target="_blank">印記:山中村往事(23)</a></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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