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甄雪齋奇夢·紅樓遺秘(奇幻小說)</p><p class="ql-block">達爾瑪蘇德·杭衛</p><p class="ql-block">(本故事純屬虛構,不必考證,真真假假全當杜撰)</p><p class="ql-block">第四章:毓得戲畫現蹊蹺</p><p class="ql-block">1987年的秋天,桂花香混合著柴油味,彌漫在無錫的大街小巷。薛伍騎著那輛鳳凰自行車,風風火火地沖進崇寧路文玩巷。</p><p class="ql-block">薛伍騎鳳凰自行車路過 二泉茶社 ,聽見老人說:"乾隆下江南時,天下第二泉泉眼三日變渾,第四日浮出塊帶滿文的太湖石"</p><p class="ql-block">車輪無情地碾過一張揉皺的《無錫日報》,頭條 “故宮啟動百年大修” 的標題在泥水里泡得發脹,仿佛預示著即將到來的風云變幻。</p><p class="ql-block">“后生,看畫么?” 墻根的陰影里,傳來一個沙啞的嗓音。薛伍循聲望去,只見蛤蟆鏡格子鴨舌帽的攤主腳邊的舊氈布上,二十幅絹本戲畫整齊地排成方陣,</p><p class="ql-block">畫以單線勾畫成的戲曲人物,動作仿若微風中的蘆葦,姿態優而美,柔曼嫵媚,略敷淡彩,衣著白粉,更顯得飄逸而迷人,使人禁不住掉入其夢境之中,像是活在當年的時代里去了。杜麗娘的水袖在暮色里泛著金紅的光澤,仿佛在訴說著古老的故事。薛伍蹲下身子,仔細端詳這些畫。薛老板拿出一張一看被震驚了。</p><p class="ql-block">畫的空白處配上詩句優美的落款,《牡丹亭:尋夢》。看似一幅畫,恰似一場傳統戲曲的縮影,妙趣橫生!薛老板似乎看到杜麗娘從夢中醒來,若有所失,直惦著夢里素未謀面的知音人。最后,她走到夢境中的那棵梅樹下,凄涼的抒發心底強烈的愿望:“這般花花草草由人戀,生生死死隨人愿,便酸酸楚楚無人怨。”</p><p class="ql-block">薛伍急切地再拿過第二張畫,只看到畫中只是寥寥的數筆,簡單的手勢,像把心里壓抑多時的哀怨、癡情、期盼,隨同兩手一松,微微上揚,思悠悠,情悠悠就跟鴻雁乘風而去了。恐怕再多的言語也不能勝過水墨的言簡意賅,婉約動人的情感,哀傷中充滿著期盼,戚戚焉,只能意會,題詞謂《鴻雁傳書》。</p><p class="ql-block">薛伍看到了相府小姐王寶釧在寒窯苦守薛平貴的凄美故事。王寶釧希望借“飛鴿傳書”給薛郎傳話。首先把信扣在鴻雁的頸項,卻擔心它飲水時打濕了,字跡模糊;把信扣在翅膀上,怕他難以飛行;系在腿上,又怕歇在林中時被鉤在樹枝上;最后系在鴻雁脊背上才覺得牢靠,于是雙手將雁捧起,向空中一拋,雁騰空飛起,一邊鳴叫一邊展翅向西飛去。薛伍好像聽到王寶釧唱到:“只見鴻雁騰了空,王寶釧十幾年來才露笑容,但愿你一路平安把信送,薛郎他見信定會轉窟中。”</p><p class="ql-block">薛伍不由得感嘆:“妙在似與不似之間”,這戲曲人物畫真有余音繞梁之感。‘高手啊“ 盡管薛伍內心激蕩,表面卻很平靜。</p><p class="ql-block">西斜的日頭恰好刺在《游園驚夢》的題款處 ——“毓得恭繪,”毓得的“毓” 字第三筆,竟翹起一個詭異的彎鉤。</p><p class="ql-block">“愛新覺羅?毓得?” 薛伍的指尖微微發顫,他深知,這可是傳說中給和珅畫過密檔的宮廷畫師。攤主吐著煙圈,得意地笑了:“到底是吃琉璃廠飯的,這《杜麗娘》……” 說著,煙頭突然戳向畫中湖石,“看這龍鱗紋!” 薛伍的瞳孔猛地收縮,那些看似隨意的皴法,在煙頭紅光的映照下,竟逐漸顯出片片逆鱗,分明就是紫禁城九龍壁的紋樣。他強裝鎮定,裝作不經意地翻到《鴻雁傳書》,王寶釧指尖點在雁翎上的金粉,突然刺痛了他的眼睛 —— 這絕非尋常金箔,而是摻了朱砂的御用泥金!薛伍心中一陣狂喜,同時也隱隱感到不安,這些畫背后,究竟隱藏著怎樣的秘密?</p><p class="ql-block">“多少?” 他故作鎮定地摸出牡丹煙。攤主豎起三根手指:“三百一幅。” 見薛伍伸手摸鈔票,攤主突然緊緊抓住他的手腕,神情緊張地說:“這畫沾著人命,當年毓得在無錫惠山寄暢園金蓮橋 ……”</p> <p class="ql-block">第五章:畫背面滿文小字</p><p class="ql-block">當攤主說出"這畫沾著人命"時,薛伍摸鈔票的手突然抽搐——這不是第一次了。五年前在北京琉璃廠,他幫某大佬修復過一柄帶血槽的乾隆佩刀,三個月后那刀出現在滅門案現場。此刻鳳凰自行車把手上纏著的褪色紅繩咯得掌心發痛,那是女兒小時候戴的平安結,不知什么時候給系在車把上。買下這些畫或許會引火燒身,但若不買,那些被抹殺的秘密將永遠沉默。</p><p class="ql-block">話還沒說完,就被突如其來的卡車轟鳴聲淹沒。薛伍再抬頭時,攤主已卷著剩余畫作,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之中。</p><p class="ql-block">暮色漸漸吞沒最后一絲天光,薛伍回到家中,在臺燈下繼續研究這些畫。他發現了更驚人的秘密。《杜麗娘游園圖》背面透出滿文小楷,當紫外線燈掃過,金粉龍鱗紋竟神奇地連成句子:“丁亥年九月初三,地宮開,九龍歿。” 他想起今日《無錫日報》副刊的文史專欄,主編用朱筆圈著的正是 “康熙四十六年丁亥(1707年),圓明園始建”。這個巧合,讓薛伍心中涌起一股寒意。</p><p class="ql-block">窗外,驚雷突然炸響,雨點如注,打在玻璃上的聲音,仿佛是滿蒙騎兵飛馳而來的箭鏃。薛伍猛灌一口濃茶,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茶湯里浮著的君山銀針,突然全部豎立起來,齊刷刷地指向墻上新掛的《鴻雁傳書》—— 畫中雁群不知何時竟變成了九龍騰空,王寶釧的羅裙上,也滲出了暗紅的血跡,仿佛在訴說著一段不為人知的悲慘往事。畫中夾層隱約有字浮現:"雍正三年冬,帝命鑿去欽天監渾天儀上輔星二,是夜天狗食月"。</p> <p class="ql-block">第六章:甄雪齋的花頭勁</p><p class="ql-block">南長街的人都知道的一個大笑話,就是薛伍說他是薛蟠和香菱的后代,所以叫做甄雪齋,這香菱本來不就是甄士隱的女兒英蓮嗎?甄,甄士隱的甄,雪同薛。</p><p class="ql-block">笑話!《紅樓夢》也就是一本小說,人物也是虛構的。薛伍說:不對,如果是虛構的那么多人考證《紅樓夢》中的人物干嗎?以前不是說亂說《西游記》啊,不是在哪個地方還真挖掘到了兩座古墓, 主人名就是行者孫悟空,豬悟能嗎,而且唐三藏也確有其人,眾人想想也有道理,也就不去多說了。</p><p class="ql-block">薛伍在門頭廣告畫上了一本《紅樓夢》的書,上面用英語《A Dream of Red Mansions》(紅色豪宅里的夢)和日文《紅樓夢香菱後世》韓文《??? ?? ???? ??? ??》寫著:紅樓夢香菱后人。</p><p class="ql-block">嘿、這個《紅樓夢》人物后代的身份卻幫了薛伍大忙,成了薛伍招攬外國游客的活廣告。許多外國人會好奇地走進甄雪齋,瞧一瞧《A Dream of Red Mansions》的后人。</p><p class="ql-block">自從他自封為“香菱后人”后,甄雪齋的生意便蒸蒸日上。外國游客們對這個充滿東方神秘色彩的身份充滿了好奇,總想要一探究竟。</p><p class="ql-block">薛伍并不在意這個身份的真實性。在他看來,生意場上真真假假,本就是常態。更何況,這個身份還讓他找到了一種莫名的歸屬感。每當他站在店門口,看著那些外國游客滿懷期待地走進甄雪齋,他的心里就會涌起一股自豪感,仿佛自己真的成了那個傳說中的“香菱后人”。</p><p class="ql-block">店內的錄音機里,越劇《紅樓夢》的唱段緩緩流淌。薛伍走進店內,順手調整了一下音量,讓那婉轉的唱腔更加清晰。他知道,這些外國游客雖然聽不懂歌詞,但那悠揚的旋律和細膩的情感表達,足以打動他們的心。</p><p class="ql-block">“薛老板,今天的‘絳珠仙草’表演準備好了嗎?”一個穿著月白襦裙的年輕女子從后堂走了出來,手里捧著一只紅木盒子。</p><p class="ql-block">“準備好了,小玲。”薛伍點了點頭,目光落在她手中的盒子上,“記住,今天的游客里有幾個日本人,他們對《紅樓夢》特別感興趣。你要把故事講得動情一點,尤其是林黛玉和賈寶玉的愛情故事。”</p><p class="ql-block">“放心吧,薛老板。”小玲微微一笑,眼里閃過一絲狡黠,“我已經把臺詞背得滾瓜爛熟了。”</p><p class="ql-block">店外的陽光漸漸明亮起來,南長街的游客也開始多了起來。薛伍站在店門口,看著那些穿著各異的外國游客從橋上走過,心里暗暗盤算著今天的收入。他知道,今天的甄雪齋又將迎來一個忙碌的日子。</p><p class="ql-block">“薛老板,有客人來了。”小玲的聲音從店內傳來。</p><p class="ql-block">薛伍轉過身,看到幾個金發碧眼的外國游客正站在店門口,好奇地打量著櫥窗里的古玩。他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職業性的笑容,快步迎了上去。</p><p class="ql-block">“Welcome to Zhenxuezhai!”他用流利的英語招呼道,聲音里帶著一絲自豪,“I am Xue Wu, the descendant of Xiangling from ‘A Dream of Red Mansions’.”</p><p class="ql-block">薛伍滿臉笑意地點了點頭,做了“請”的動作,轉身走向店內的茶桌。店里熏著沉香,桌上已經擺好了幾只影青瓷碗,客人一進大堂坐到茶桌前,他聘請了幾個長相俊美和外語好的年輕女子穿上金陵十二釵的服裝,女子便會將泡好的香茶遞上,說是這個是按照妙玉的方法存的雪水,埋在地下,今年夏天剛開甕“茶香可人。他知道,這些外國游客一進門,就會被這茶香吸引,然后順理成章地進入他的“絳珠仙草”表演環節。</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首次用罐中普洱激活“絳珠仙草”表演出現異變,茶葉接觸雪水的瞬間,罐身五色礦粒突然發光,在櫥窗玻璃投射出《姽婳詞》殘頁。外國游客胸前的十字架反光恰好聚焦于“九龍歿”三字,觸發梅瓶底足滿文暗記的共振。“原來所謂表演…”我捏碎茶碗,“是母親設定的歷史顯影術。”</p><p class="ql-block">一薛伍日志xxxx年x月x日</p><p class="ql-block">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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